《[火影]神清》旧梦，醒不来

24、先破后立

　　一个月的时间不算少，但也不算多。
　　在休息了一天后，神清和奈良鹿丸便开始了她们的修行。

　　“现在你沿着这个绳索下到那个位置，旁边有一块岩石，我做了记号的。”
　　站在山顶，神清指着山腰的某一点，说道，“然后，我会收回绳索，你就将查克拉依附在手和脚上，攀爬到山顶。”
　　说话不久，她就将催促着奈良鹿丸下山。
　　“喂喂，快点，我不是还给你留了30%的查克拉吗？不会死人的。”
　　先前，她为了消耗鹿丸大部分的查克拉，和他已经进行了一次对战。

　　“我不是该谢谢你至少还给我留下了这些查克拉。”少年翻翻白眼，俐落地将绳索套在身上，既稳又快地向下跃去。
　　不会死人的吗？他十分怀疑。
　　不一会儿，奈良鹿丸抵达了神清做过记号的岩石旁，他小心地将查克拉集中与四肢，攀附在岩壁之上后，才解开绳索，让山顶的神清收回。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人一旦面对危机到自己生命的危机之时，可能会爆发出平时所没有的巨大潜力。奈良鹿丸在仅剩30%的查克拉时，根本就不可能攀爬至山顶，但越是极限，就是能够成长。在生命收到极度威胁的情况下，他的查克拉可能会有突破性的增长，这就是所谓的先破后立。

　　这方式虽然是捷径，但是处理不好，可能会适得其反，造成对身体的终身伤害。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神清相信奈良鹿丸有这样的运气，有这样的实力。
　　早在最初，少女就告诉过少年，“我不会救你，你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攀爬上来。”
　　以她的速度，她当然能够在奈良鹿丸摔得惨死前先救到他。但是，她不会这么做。因为，她这么做了，那么危机便不再是危机，只是一个空壳的词汇罢了，如此，又怎能激发人求生的本能。

　　更何况，一旦上了战场，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同伴固然会帮助你，但是他们也可能自身难保。所以，想要不死，就必须真正地依靠自己的力量。
　　她知道这一点，奈良鹿丸也知道，所以，才没有提出异议。
　　有风险，才会有回报。对于变强的渴望，让少年即使面对生命的威胁，也敢于尝试。

　　30%的查克拉并不多，尤其像奈良鹿丸这个年龄的少年忍者。在离山顶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位置，他便感到了查克拉已经快不够用了。手脚有些不稳，甚至开始发抖。
　　又向上攀爬了几步，脚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幸好左手攀住了一块岩石，才幸免于摔下山的结果。但是，现在的他，却是完全靠体力在支撑了，这与他和神清原先的设想不同。

　　单手攀着岩石，他稳住身体，抬头向上看了看。由于山顶有些远的原因，他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并不真切，红色的衣服依然鲜艳入血。奈良鹿丸想，此时的她，应该是笑着的吧。也许是在嘲笑着自己的狼狈也不一定。

　　体力也会有用尽的一刻，少年极度疲劳，却又不敢放松，因为这一放，放的便是自己的生命。多数人都是怕死的，他当然也不会是例外。
　　当手再也攀不住岩石，僵硬地脱离岩石的那一刻，少年知道，死神离他很近。也许就躲在他的身边，伺机而动，准备收去他的灵魂。

　　瞬间，有许许多多的人涌上脑海。懒散却又意外可靠的父亲，暴力却做得一手好菜的母亲，体态圆润却又善良的伙伴……
　　他们的脸一一在他眼前闪过，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女孩的脸。
　　精致，美丽，在年少时便知道她长大时必定会成为木叶有名的美人。

　　奈良鹿丸，不帅，没有绝对的家世，只有脑袋还可以算得上不错。
　　他十分清楚他与她之间的差距，但却从来不会感到自卑。
　　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总有一天，他会成长为，足以能够和她匹配的男人。
　　距离再遥远，也终会有缩短的一天。

　　霎时间，一股新生的查克拉缓慢地在四肢百骸之中流动着。
　　奈良鹿丸闭上眼，感受着体内查克拉的流动，迅速地调动它们，让自己再一次攀附在岩壁之上。
　　额上沁出冷汗，命悬一线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当他精疲力尽地躺在山顶之时，根本无法再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只知道，他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神清跪坐于在少年的身旁，撑着伞，笑意吟吟。
　　“少年，好样的！”
　　奈良鹿丸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死尸。

　　太阳慢慢地向西面隐落，月亮缓缓地升起。
　　夜色渐暗之时，奈良鹿丸终于恢复了一点力量。
　　像个有脊椎病的老人一般，他以极缓慢的速度的坐起。
　　迎接他的，是神清望着月亮的背影。

　　“回去吧。”
　　少女走至少年的面前，半蹲下身。
　　“喂，你这是——”
　　少年的眼瞪大了许多。
　　“背你啊，你不会认为一你现在的状态，还能自己走下山吧？还是你更加喜欢公主抱？”
　　神清不怀好意地加上了一句。
　　奈良鹿丸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留给你自己吧。”

　　斑驳的树影下，少女背着少年，快速地在林间穿梭着。她的速度虽然快，但却不会让背上的少年感到颠簸。
　　不多时，两人便达到了奈良宅的门前。
　　“哟，鹿丸，看来今天过得不错啊~”
　　调侃的话语传来，奈良鹿久“恰巧”打开了门，挤眉弄眼。

　　“老头子，你再不过来一下，可能就没有人送终了。”
　　奈良鹿丸耸拉着眼，在神清的帮助下，有些不稳地站立着。
　　“被一个女孩子背着回来，真是丢人呐，少年~”奈良鹿久嘴上虽然不依不饶，但还是走上前搀扶住少年。

　　“那么，我就告辞了。”
　　虽然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让神清很感兴趣，但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了。再者，鹿丸少年也要休息嘛。
　　“少年，我们五天后再见。”

　　“别看了，人都已经走了。”奈良鹿久继续无良地嘲笑自己的亲身儿子。
　　“啰嗦的中年人。”奈良鹿丸收回视线，斜睨了自家老爸一眼。
　　“说真的，你们发展到那一步了，是牵手，还是接吻，告诉我吧，我可以帮你好好参谋一下哦，想当年——”
　　“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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