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代价重生》左依

4、3 杀戮

　　白色的和服染上了血的颜色，面对面前倒下的男人，佐助的表情万分淡漠，像逝去在他手里的根本就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粒石子一片树叶，毁了就毁了不必为他惋惜。
　　自从从那一场所谓获得的不祥游戏中挣脱之后，佐助再也没有对生命的敬意与珍视。他变了，变得很强，同时也变得嗜杀，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血的颜色，还有那刺破□□的触感。
　　同时佐助深刻的体会到择命口中所说“背负宇智波一族从诞生之初的所有怨恨、诅咒与血债的代价”中那个所谓的诅咒与血债，那些经由逝者的亡灵所传递给他的力量、查克拉、忍术与经验还有那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而这个代价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越是接近月圆，佐助就会越发的烦躁，无论自己如何尽力的压制，那种烦躁都会随着每个月圆逐渐沉淀，然后无一例外的会在那么一个挂着满月的夜晚爆发出来，狂暴的戾气，疯狂的杀戮，一直到四周变为死寂为止。
　　但是，那种杀戮却不是失去控制的无意识行为，相反佐助异常的清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是每一刀他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缓急，每一个忍术他都清楚的记得运用的时机与次序。在那杀戮的状态之下，佐助清晰的知道那时的他无论是查克拉的使用控制还是战斗的方法策略都比平常要强上好几倍，那些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战斗经验秘法忍术连佐助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这大概就是被择命称为“最痛苦也是最强战斗力的代价”的原因了。因为每一次杀戮，佐助就会更进一步的背负上死在自己刀下的亡灵的怨恨与诅咒，然后这些怨恨化为他强大的力量又接着让他踏入更深的杀戮深渊，险恶的循环最终只会是一个悲剧的结局。
　　杀戮无法避免，因为这是他应付出的代价。也因为这样，佐助决定每隔半年杀戮一次并且尽量选择强盗山贼的老巢，在勉强控制一下自己不要杀上隐的同时，也多多少少做一些好事，那些苍白的安慰至少能让心里好受些。
　　白色的和服袖上附加着风的查克拉，较小的白色身影在众多凶神恶煞的强盗之间灵巧的穿梭者，所过之处血染千里。
　　七岁的童颜，精巧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可爱，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可爱的孩子，在这一刻却比那些面相凶恶的强盗更令人害怕。那冷漠的表情与染血的和服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凶血之名，拥有的是凶残嗜血的含义。
　　蕴含着火查克拉的树叶飞舞着收割走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白皙的手指之间缠绕着似白似蓝的弦线，随着手臂的挥动轻轻一收，弦所捉住的地方连人带树的被分成了几截。在这一刻，佐助原本对查克拉控制的精湛技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风雷火三种查克拉之间的相互转换以及附着在任何物品上的能力令人叫绝。
　　在风的尖锐下，强盗的短刀断成了几节，然后再下落时猛的改变了方向，一截插入了原本短刀主人的腹部，另外的冲向了强盗身边的同伴。
　　佐助轻盈的踏着步子，收割着满脸惊恐之人的生命。凶血之所以能屠尽一个村子的原因在于他强大的实力以及他能轻易感知到生命的气息，无论是分身术还是替身术，甚至连隐藏都显得毫无意义。
　　“当~~”飞射出去的断刀折了一个角度，却难得的被隐藏在土地与岩石之间的身影用苦无挡了下来，而有着这样能力的人显然是这个强盗村落的首领，有着最强实力的人。
　　“凶血果然名不虚传。”强盗首领冒着虚汗说，那个引以为傲的藏身忍术对于强大的杀手没有丝毫的作用。
　　“真难相信凶血会是个小孩子。”强盗首领说道，这并非想让对方转移注意力的言语，而是让自己有攻击的勇气，从凶血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与戾气让他不断的颤抖着。
　　佐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随手让附着火查克拉的手里剑向身后飞了过去，金属承受不了火的炙热爆裂开来，抛翻了准备从身后袭击的强盗。
　　强盗首领此时也猛的冲了过来，拳头瞬间岩石化带着呼呼的风声，极为速度与力量的一拳向佐助袭去。
　　“当~”护在佐助身前的苦无断成了两节，佐助看着露出了得逞笑容的强盗首领微微皱起了眉头。强硬坚固的岩石一身是他最好的王牌。
　　借助身体上的优势，强盗首领一个回转从后面抱住了佐助的腰把他举了起来，束缚住佐助的手脚，让岩石附着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使佐助无法动弹。
　　“啊啊，虽然强也不过是一个小鬼。”强盗首领大笑着说，身体上的差距不会改变，但是实力的差距也不会改变。
　　“呐，月亮出来了。”佐助淡淡的说，染红的和服在月的照映下格外的寒冷。强盗首领瞪大了眼睛，在呆滞之中，一把断了的苦无直直的插入他的左眼。
　　“啊——”一声惨叫，强盗首领猛的放开佐助，他没想到眼前的人有破开他岩石之身的能力，他颤抖着指着眼前的人，此时的佐助哪里还有八九岁男孩的样子，分明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这也是佐助变强的代价，他的时间永远的停留在在了两个时候，一个是他命运的转折点，鼬灭族时的七岁；另一个是他一生的转折点，杀了鼬时的十六岁。对于佐助而言，他更喜欢七岁的样子，尽管十六岁的自己更加强大，但他恨极了十六岁的自己，是因为他杀了鼬的缘故。
　　附加了雷与火的断刀连着强盗岩石化的颈部一齐粉碎了生命，原本应该喧哗的村子只有死的宁静与染得鲜红的白和服。
　　佐助轻轻的走到与他一齐被抓过来的女人与小孩的尸体身边，一个火遁让他们化为了灰烬，也算是自己唯一为他们做的事了。
　　没有苦笑，没有无奈亦没有悲叹，因为他已经被剥夺了表达情感的能力。杀手凶血的恶名又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依旧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天边的月很圆很明亮，如同记忆中的那年。
　　佐助微微皱起了眉头，一把带有起爆符的手里剑飞向了村子东边的方向，随着爆炸带起的烟尘飞出了三个身影，身上穿着令佐助万分熟悉的黑底红云的袍子。
　　“哎呀，这位就是凶血了吗？真是意外的年轻呀。”鬼蛟扛着蛟肌，咧嘴笑着说。
　　这一刻，气氛格外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