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代价重生》左依

2、1力量的代价

　　红色的月、不祥，鸦的鸣叫是亡灵惊吓到它的惊呼。
　　宇智波佐助无力的靠在墙角，捏紧了拳头，紧闭的双眼之下，是无奈而悲伤的苦笑。
　　鼬灭族的那一天，是命运的转折点，也是他想忘也忘不了的恶梦。鼬的眼泪虚幻而又真实，悲恸得令人看不清现实。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真实的表露他自己的感情，而后的日子是永远的隐瞒与空寂。
　　鼬对佐助的月读没有尽全力，因为那是他残忍的守护，但现在的佐助确实是动弹不得了，回到过去的他受到了他重新来过的代价。
　　宇智波一族的血债与诅咒。因果的束缚、亡灵的哀怨，无尽的诅咒直直的向佐助涌去。死亡的空寂、冰冷，血的肃杀、暴戾深深的压迫着佐助尚还年幼的身体。
　　头脑一片空白，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佐助听到了那么一句话：“你想得到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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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知道自己还没有醒，获得重生的他在代价的作用下急速的改变着。动了动发胀的眼睛，佐助看着他眼前的景物眼中是满满的惊讶。但此时的他已经做不出惊讶的表情，择命的第一个代价如约而至。
　　黑色的水滴在脚边荡起一层黑色的涟漪，佐助看到了一个红色华服的女人，曼珠沙华色泽的头发在空中轻柔的漂浮着，深潭绿的双瞳满是冷漠与邪魅。
　　“你是谁”？佐助问，眼前的女人让他不禁想到了择命。
　　女人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抬起佐助的下巴轻柔的说：“吾命卿泽，受择命大人所托要吾送汝一份大礼，是汝想要得到的力量呢。”
　　“•••是吗？”佐助看着笑得不怀好意的卿泽皱起了眉头。虽然佐助与择命仅有短短的几句对话，但佐助知道那个改命者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那就开始吧。”佐助冷笑一声说。声音中有几分颓废的意味，因为佐助觉得没有什么事比现在他的情况更糟糕了。
　　“哎呀，你不问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卿泽惊讶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不愧是大人看上的人，那么在游戏开始前就容吾提醒汝两点哟，请务必用心的记在心里。”
　　“嗯，说吧。”
　　“第一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第二假的东西全部都要毁掉。那么祝汝好运，佐助君。”
　　“哦？幻术吗？”佐助轻哼。看着身边的景色在卿泽的笑声中，如倒影般明亮了起来。一个有些苍老但却十分威严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到佐助的耳边，回响在佐助的脑海中。
　　“暗部队长宇智波鼬，我以三代火影的名义在此下达S级任务，清除木叶的谋反者宇智波一族。”
　　“是。”熟悉的声音从佐助的口中吐出，那声音正是佐助无比熟悉的。看着颤抖的双手，佐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被血染红的月亮，乌鸦嘶哑的鸣叫让人格外不舒服，似乎在为什么人送别。
　　“要好好照顾他，毕竟你们是兄弟啊。”母亲的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只是她嘴角触目惊心的血色让这个本该温暖的一刻显得悲痛与苦涩。
　　佐助面无表情的把插入自己父母身体的短剑缓缓的抽出，没有悲痛也没有不舍，平静的如死去的潭水一般。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该他悲伤愤恨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短刀挡住了手里剑的锋芒。佐助看着刚刚倒下的母亲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恨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慈爱。
　　剑花闪出白色的锋芒，鲜血喷涌而去。佐助头也不会的走出了那个沾满血腥的屋子，抬头望着头顶的红月，远处回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佐助靠在墙。他知道最后考验终于来了。
　　没有不安也没有害怕更加没有所谓的兴奋甚至是变强后的自信，这个游戏几乎磨平了佐助的心性，在这个被称为模拟宇智波鼬杀死全家人的游戏中。没有任何人的帮助，没有任何人的指引，一旦失败就会重头开始的永无止尽的游戏，在这里佐助才知道什么是绝望。
　　面对自己的亲人，面对经验丰富的宇智波一族的精英们，面对随时会从黑暗中从冲过来的不合理的存在。犹豫也好，被自己的亲人杀死也好，打不过精英们也好，无法提防从暗中从冲过来的意外也好，佐助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再次呈现鼬灭族的场景。在此之外只会重新开始，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
　　感受过杀死亲人的痛苦，感受过死亡的那个瞬间，更感受过那无尽的绝望。哭泣亲人在刀下失去的时刻，眼泪随着无数次的重来流干，悲伤也随着无数次的重来变得麻木。颤抖在宇智波精英的注视之下，害怕随着无数次的重来变为平静，实力随着无数次的重来变成强大。经历了无数次的死亡，经历了无数次的重来，实力在这个不知过了几天几月的幻境中积累，而佐助在这里没有不变强的理由。
　　佐助在笑自己，嘲讽的笑。择命给他的礼物强大而又邪恶。强大到他给了佐助前世都没有到达的实力与觉悟，邪恶到他给了佐助一颗对于整个世界都麻木的心。佐助很清楚他为什么能坚持下来没有在绝望中崩溃，因为卿泽告诉过他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才可以给自己一个安慰来掩饰那些太过真实的杀戮。正因为明白这只不过是一场幻觉，才不愿放弃得之不易的重生机会，面对一次次死亡，一次次绝望。
　　鼬的月读在这一刻佐助觉得那就像一个不会撒谎的孩子说出的谎言，他甚至在害怕着这一切不是一个梦、一个幻术，而是在遥远的另一个时空发生的真实。
　　看着本该昏迷的年幼佐助带着与他不相符的表情冲了过来，佐助十分干脆的举起了短刀，刀起刀落留下一片血色。他似乎杀死了自己呢，比以往的那一次都要干净利落，是因为自己最恨的人就是自己吧。
　　可以回去了吧。佐助看着头顶红色的月亮这么想到，心情有着从未有过的兴奋与庆幸。兴奋那个可以改变的未来，庆幸可以不用在这个无尽的游戏中继续停留。
　　风吹起树叶在空中飘动，除了风的悲鸣而外，什么也没发生。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佐助愣住了，为什么没有回去？为何自己没有醒来？看着依旧没有改变的景色，佐助的脸十分苍白。
　　“卿泽，着这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佐助举着短刀指着黑暗的天空大声吼道。但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可恶！”佐助一拳重重的砸向地面，他真的怕了，害怕着这场游戏如他所想那般是真实的，更害怕他将永远无法离开从这个永无止尽的邪恶游戏。
　　月幽红的光芒撒亮了死一般的街道，佐助看到了他的影子，然后他笑了。笑得没有感情只有声音。
　　“呵呵，第二是假的东西全都要毁掉，我差点忘记了。”佐助自嘲着，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瞬间的明悟。
　　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虚假的东西。因为他杀死了“佐助”，也因为月的影子不是宇智波鼬而是他自己。那头黑色带蓝的短发，那十六岁的容颜还有那五芒星的写轮眼。那不是鼬，那是一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少年。
　　佐助终于明白了择命送他这份不祥礼物的意义，不仅仅是要让佐助变得强大，更是要让他杀死他自己。
　　把短刀尖轻轻的贴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在月隐去世界一片黑暗的时候，中重重的从胸口次下去。撕心裂肺的痛让佐助不断颤抖着，纵然在游戏中这样的痛佐助经历了不止这一次，但佐助明白这是他最为开心最为觉悟的一次。
　　“对不起，但是•••谢谢你。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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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村因为宇智波一族被灭门而陷入了混乱之中，唯一的生还者宇智波佐助在昏迷了近一个月后恢复了意识。至此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名存实亡，最终只会化为历史的一个篇章，随着时间的离去最终会被人在淡忘。
　　万花筒在失去查克拉的支持后瞬间消失，快到即使有着影级实力的强者都没有发现，佐助睁开了黑色的双眸，听到了三代火影的一阵叹息。
　　那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叶的飘落是对逝者无声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