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归途》莫相问

2、初涉箭道

　　“说了你不要乱发脾气嘛。”
　　“我都说了，我没有乱发脾气。”
　　“明明就是生气的样子嘛。”
　　“都说了，我是要回去拿行李。”

　　喂喂，这两个吵架的家伙已经完全无视掉我这个强烈要求要跟他们一起回去的人了。

　　我无奈地跟在他们后面。七宝神神秘秘地凑近我耳边：“你真确定要跟着两个家伙到那个世界？”
　　我叹口气，我不想啊，但是不能不试试。七宝见我不说话，又说：“其实那边世界的东西也蛮好吃的，我也想去，但是试过几次，好像只有那两个人可以到处通行。”
　　“……是么？”我愣了愣，也就是说，这口井还要认人？没那么邪门吧，果然是主角效应么？这两人打打闹闹，明显就是我们这群人的核心啊，真幼稚。他们两个边吵着，边毫不犹豫地跳进井里。我站在井口，有些彷徨。

　　“去吧，万一过不去，我们会把你拉上来的。”弥勒法师说道。
　　“对啊，我绝不会丢下你的。”七宝在井口跳来跳去。
　　我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了下去，然后上面的人都听到了恍当一声，我光荣地摔在井底，那个通往21世纪的通道，果然没有为我敞开，而那两人已经完全消失了。看起来只能另找办法了。

　　接下来的三天，难得的清静，七宝倒是一直在想念那两个人，而弥勒法师的占卜摊总是围满了人，我偶尔会过去帮忙，但是更多的时候，是跟在枫之村的首席巫女枫姥姥旁边采摘草药，因为枫姥姥问了我好多桔梗大人的事，自从知道我是桔梗大人救的，她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夜，这个是猴法草，对消肿很有效。”伙伴们迫不及待地给我介绍着枫姥姥刚刚教给他们的东西。我虚心受教着，忍不住偏过头去，枫姥姥站在不远的地方，微微仰着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枫姥姥，你看我摘得这些草药对不对。”我举起手中的胜利品，这个战火丛生的地儿，懂点药理是能保命的。“这是酸浆草，被蛇虫咬过就要涂它……”
　　枫姥姥的话语突然停了，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我没敢发声，还是举着草药，直到手都酸了，才听见她喃喃自语：“我的想法是不是错了，这么美好的世界，谁不会留恋呢？何况，桔梗姐姐一直都没有变，还是在救人喃，唉，岁数大了，这些事都糊涂了……”

　　“呃，枫姥姥，你说，桔梗姐姐……”我小心翼翼地接口道。
　　枫姥姥看了看我：“你怕么？那个救了你的桔梗大人的确曾经是我的姐姐，不过她现在应该是一个死人了，并且已经死了50年了。”
　　“……这么说，她还真是鬼啊。”我忍不住悄声碎碎念：“果然鬼也有好有坏，跟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一样的嘛。”
　　“你怎么了？”枫姥姥摸了摸我的头：“不会吓着了吧。”
　　“没有，怎么会，桔梗大人救过我的命，就算她是鬼，那，也是个好鬼不是。”我煞有介事地说。
　　“你不介意么？”
　　“介意？介意她是鬼？我干嘛要介意，要不是她，我早就被水怪杀死了。”

　　枫姥姥的表情变得很困惑，她示意我离开，我也就走开了，大概姐姐死了，她还是很难过的吧。不过亲人虽然是鬼，但是还是能跟自己见见面，应该能跟聊以慰藉吧。不管了，继续辨识草药，这是雪见草，治疗喉咙痛最好，这是萱草……

　　傍晚戈薇和犬夜叉回来了，还带来了很多我很熟悉的食物，帮着戈薇弄了一大锅咖喱饭，大家都吃得很高兴。
　　“那么明天就继续去寻找四魂之玉吧。”犬夜叉意气风发地握了握腰间的刀柄。
　　“四魂之玉，那是什么？”我狐疑地问。
　　“就是能帮助我变成大妖怪的宝物。”犬夜叉抢在戈薇之前回答。
　　“犬夜叉，别忘了，我也需要它消灭掉手上的风穴。”弥勒一禅杖敲了一下犬夜叉的头。
　　“……这么神气的东西……”我惊叹。
　　“应该是不祥之物才对。”枫姥姥阴沉沉地插进来：“那种东西要是落在邪恶妖怪的手上就大大不妙了。戈薇，早点集齐它把它净化掉。”

　　说完，她就放下碗筷，出去了。

　　“枫老太婆怪怪的。”犬夜叉狐疑。
　　“可能是担心四魂之玉吧，毕竟上次感应到奈落那里有很多四魂之玉的碎片。”戈薇慢慢地往嘴里送了一勺饭。
　　“越听越糊涂，四魂之玉是什么？奈落又是什么？”我一头雾水。
　　“四魂之玉就是可以实现愿望的宝物，不过我们不能让它落到邪恶的人手里，奈落是最大的坏蛋，我正打算消灭他。”七宝威风凛凛地站起来，被犬夜叉一脚踩在下面：“……呵呵，你打算独自消灭奈落，好厉害啊……”
　　“当，当然还有大家的帮忙……”七宝急忙补充

　　可怜的七宝，我在心里替它默哀，不过，能实现愿望的宝物嘛……
　　“那，我能够跟你们一起去嘛？”
　　“啥？不行不行，你一小屁孩儿尽添乱。”犬夜叉正在欺负七宝，嘴下还不饶人。

　　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我斜睨犬夜叉一眼。

　　“犬夜叉，你别那么凶吧。小夜，你现在还小，四魂之玉是个被所有怪物觊觎的宝物，一路上也会有许多危险，你还是呆在枫之村好了。”

　　“哦。”不就是嫌弃我拖你们后腿嘛，看起来，在这个时代，没有强大的力量就没有话语权啊。我有点失落。

　　夜晚的星星很多很亮，战国群山环翠，没有工厂高耸的烟囱，没有汽车的尾气，晴朗的夜空最多见的，不知道这里的星星是否也能照到21世纪的我呢？箭矢钉入木头的声音吸引了我，枫姥姥正在御神木前练习弓箭。

　　“破魔之矢！”一道蓝色的微光掠过，枫姥姥又拔出一支箭，在箭羽后手画了个圈：“接下来是——封印之矢。”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道蓝光掠过，我觉得很奇怪，枫姥姥也摇摇头：“还是这样，姐姐的封印之矢始终使不出。你会很失望吧……桔梗……姐姐……”

　　枫姥姥连箭都没带上就走了，看起来比我要失落得多。我走过去拿起箭，弓太大，根本就撑不开，索性把它放在地上，用脚稳定住，两只手才能把弓弦拉满，唉，根本就没第三只手能帮我把箭搭上去。我空放了一箭，放下弓准备走。突然，树上原本钉上的箭矢，通通落下来。

　　不是吧，枫姥姥的箭术也太差了吧。我把箭捡起来，放回枫姥姥的箭筒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枫姥姥出现了，一脸郑重：“小夜，你想不想成为巫女？”
　　“巫女，就是，枫姥姥这样么？”我问道。
　　“也许不止这样，你刚刚的出手我都看到，没准，能成为比我更加强大的巫女。”
　　“像桔梗大人那样强么？”我想起桔梗大人那一招绝杀的凌厉之势。
　　“不确定，不过你的资质不错，假以时日，应该是个出色的巫女。”
　　“真的么？那我要成为巫女。”我毫不犹豫。
　　“你确定么？巫女之路如修罗之道，一旦踏上不能回头。”

　　我有片刻迟疑，不过若在这里没有强大的力量根本无法存活，何况，我还想去用四魂之玉让我回去呢，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用力的点点头。

　　“明天辰时，到这里来找我。”枫姥姥不多说一个字，背起自己的箭筒，拿起弓箭走了。

　　“辰时？”我望天。真是好早啊……

　　自此，战国巫女修习的漫漫长路开始了。

　　翌日，天空微微放亮，空气中还带了草木露水清醒的味道，我自以为已经起的够早了，枫姥姥却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你来得晚了。”
　　我不安，深怕她学那个汉朝张良的师傅，叫我明天再来，赶个早。还好枫姥姥只是转过身去，递过来：“给你弓。”
　　小小的手掌多了一个缩小版的弓，木头有些旧，不过握着很顺手。枫姥姥咳嗽一声：“这么短的时间，也来不及做一把新的，所以就……”
　　“我很喜欢，谢谢。”

　　枫姥姥面对我的笑脸居然有些羞赧。虽然已经是个老婆婆了，可是很多地方比我还要不通人事，这大概就是战国简单的生活造就的吧。

　　接下来，重头戏开始了，首先是是练习标准的射箭姿势。我才知道原来看似简单的搭弓上箭，有那么多的步骤需要融会贯通。

　　如果身子向后，箭就必然向右，如果手靠下，箭就必然向上，如果身体哪里不自然，哪里就会疲倦而别处却轻松得紧；如果动作稍微有些畸形，弓弦就会狠抽到你--很痛，但在皮下，不会破皮流血，却是切骨酸麻。

　　一天上午下午各一个时辰的练习，我脱靶的次数很多，枫姥姥却从没有怪过我，而是一味的鼓励。也许正是这样，我才能坚持下来，一个月之后，我终于能够将箭矢稳稳地插进去了，但是并不是弹无虚发的。胳膊和手掌若不是一条直线，箭会飞到树下，脑袋微偏，箭就会飞离目标，哪怕是御神木那么粗壮的树干，也根本不会射中。

　　休息的时候，我常常在想，枫姥姥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有潜质？还是一时眼花了，然后不好意思承认错误继续鼓励我？而枫姥姥的神情却是果决的，从没有放弃过对我的指点和纠正。这样，我就更加不敢懈怠，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自己不为自己努力，那么就没人可以帮得了我了。

　　“从最初的次次脱靶，到现在的十打九中，我可以教你破魔之矢了。”枫姥姥拿过弓：“放松，将精神放在箭上，好好地运用弦，它是你的伙伴。前搭箭台，后扣弓弦，轻轻推它，让弓的张力和你的灵力完全蕴合在一起。”
　　“灵力？我有么？”我好奇地问道。
　　“万事万物都有灵力，人不过被蒙蔽视野，做不到纯净，所以才会的，摒除杂念，试一试。”
　　“好。”我拉开弓，完全投入进去。

　　仿佛不是一片荒芜的，有很多东西如若思念，如若执念，统统从我握住的箭羽，灌注到箭里。射破空气，弦绷声中一声砰，箭尾乱颤，箭带着蓝光，直直的插进树干，其余钉在上面的箭，通通落下来。弓果然是一个有灵气的东西。

　　“好，就这样练。”枫姥姥满意地点点头，但是神情也不是完全的高兴，仿佛又有些惆怅。

　　就这样练了半个月，我可以很自如地开始使用破魔之矢和枫姥姥并肩而战，打一些小喽啰了。戈薇他们上次回来过，带回一个叫珊瑚的除妖师，不过这个除妖师的眼神总是忧郁的，人也冷冷的，而且没过多久他们又去救那个珊瑚的弟弟去了，匆匆走了。果然小孩子是被无视的，虽然我挺想和戈薇比比箭的。我想必须得找个时机向他们证明我的实力，不然找寻四魂之玉的队伍，永远不会有我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以后改成晚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