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无知》andante安米

26、chapter26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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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整个脑子都混乱无比。童亦颜去了外地宣传也恰好没了见面机会。
　　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许洛奇那番假设不知是否成立，他却是真的开始考虑那个交换条件了。或许许洛奇只是一时兴起，可手里拿着的却是支撑林西继续走下去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他见识过许洛奇现在的影响力，“小天王”这样的词除了他也没谁敢往身上揽。要是他真的愿意帮自己的确是求也求不来的天大好事，就算是这几次的花边新闻都能算是上好的宣传。可这要是许洛奇设计好的新圈套呢。
　　林西实在不敢想象。
　　音乐剧巡演因为Stella的腿伤延期。虽说是有候补，但制作人还没有放掉Stella让林西挑大梁的信心。他实在对林西又爱又恨，恨的是林西三天两头出状况，还害得Stella受伤，巡演延期的损失更不知何时到头。爱的是反过来这样小成本又小众的音乐剧竟然成了话题，带来的收益可见一斑。
　　“我真搞不懂那个林西，”制作人关上练习室门，看完演员排演后，语气满是垢病，“他到底是真的无害还是心机太深，要说有心计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
　　导演莫棱两可的笑笑，“一开始会以为他没用得有些傻，但…能让许洛奇做到如此怎么可能是小角色。”
　　制作人流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我是看不懂许洛奇的行事方法，到底也是从前共事的队友，不至于为了Stella闹成这样吧。”
　　“你误会我了，我可不是那意思。”导演摇头，“正好相反…他专程拜托让林西演男主角也好，探班庆功也好，你觉得可能全都是为了Stella吗？”
　　“不然还会有什么？”
　　导演冲排演室意味深长的一笑，“这就只有许洛奇自己才清楚了。”
　　又或者。连许洛奇自己都猜不透看不懂，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让自己迅速强大，却是遁入一场可怕的恶性循环。若是换一个方式会不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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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结束排演从大厅走出来，巡演不知会推迟到什么时候，演员及工作人员表情都不是太好。休息片刻的谈资集中在“许洛奇英雄救美”上，目睹现场的人现在谈起来依旧眉飞色舞，林西也不知如何插话。
　　这让人津津乐道的娱乐新闻头条，也让人无暇顾及Stella受伤的原因，至于林西，早也被忘在了谈资之外。
　　林西不知这是好是坏。
　　他走出排演楼下大厅，心里还有些混乱，天气热起来，外面的阳光刺得眼睛微疼。他想伸手遮遮光，忽然有个人影冲到他面前，满眼怒气，对着他张牙舞爪，男人声音尖得让林西头晕发懵。
　　“让女人受伤你TM算什么男人！！！”
　　“我们Stella要是有什么事你负责的起吗？？！！”
　　林西不自觉伸手去挡，忽然被一只手用力抓住，他着实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人挡在身后。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随口污蔑也能追究法律责任！”
　　是Tim的声音，严厉至极。林西还有点不在状态，接着大厅的保安看见不对劲都赶了过来。
　　那男人见占不到便宜，只得指着Tim身后林西的鼻子，骂着，“缩头乌龟，你个三流艺人能贴着我家Stella上位就该感恩戴德…”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原本沉稳的Tim紧了眉头，连拳头都握紧了。一旁的几个保安连忙拦开那个陌生男人，“先生请你离开这里。”
　　男人与他们僵持一会，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往一旁离开。
　　林西被刚才的场景弄得怔住，回过神时候Tim已经转过身放开他的手。
　　“你别往心里去，”Tim叹口气安抚似的，“这样的fan是个别，我会处理好，别担心。”
　　林西点头，他浑身都像被虫驻过，哪一块都不舒服。“我懂的。”
　　“有什么事吗，怎么亲自过来了？”
　　Tim见林西跟他多说了几句，有了点精神，“我带的几个新人电台有活动，想你肯定在这，顺路来看看。而且，有件事需要你拿主意。”
　　林西不解，“什么事？”
　　“你有一个Mv参演邀约。剧本纲目我看了，的确是很好的机会。只是…”
　　Tim摸摸鼻子，“这是许洛奇新专辑主打曲的MV。”
　　林西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镇静。
　　Tim继续说着，“对方通过公司程序邀约的，条件很好公司就应承了。当然，决定权肯定在你这儿。”
　　许洛奇新歌MV拍摄。这机会诱惑力大到根本想不出谁会拒绝。林西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快。他深呼吸着，要是真的接受了，这条许洛奇导向的路是荆棘是泥泞都无法自己做主，最重要的，他一心维护的自尊更可能摇摇欲坠。可林西想到刚才的事，或者他自己是真的没时间再一步步往上爬，年轻时候有人一起共进退，现在他作为大龄艺人只剩自己，等不起再来一次。
　　Tim见林西没有反应，犹豫了一会才开口，“林西，这次我事先是真不知道。”
　　林西点点头，难得的冲Tim笑笑，“真的谢谢。以后可能要多多拜托你了。”
　　Tim一愣。
　　“我接受。”
　　他需要成功，必须成功，过程早已不重要，不知道今天的事还会发生多少次，他只想把自尊放低一点，再低一点。总有一天，他能让所有人对他说上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