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再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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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两人跟着顾少棠从二楼房间暗门下到密道，许久不见的常小文正等在那里喝茶吃梅子。
密道里还是老样子，雨化田瞥瞥简陋的长条木椅，站定不动。
解了面罩的风里刀得意偷笑，坐上空着的椅子，挺胸收腹正襟危坐，右手往自己大腿上拍得直响，“人肉椅，准备妥当，督主请。”
雨化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依言落座，这人肉椅比以前用的舒服，有靠背有扶手。
看着两张相同的面孔亲亲热热抱做一堆的画面，常小文还好，毕竟有点心理准备，只转了眼捏着梅子往嘴里送，当做没看见。
旁边的顾少棠可没见识过这等事，心头火起手一扬就往风里刀脸上扇过去。
“我的人，你也敢动？”豁过去的手被雨化田云淡风轻的隔开。
“顾少棠，我不是跟你说过，这对兄弟很不要脸，不要理会他们，伤身。”常小文拉着顾少棠坐下，顺手塞碗酒过去安抚她。
顾少棠灌了口酒压惊，“可你只说这兄弟俩‘不要脸’，我哪知道是这个意思啊。”
“那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常小文有点幸灾乐祸的扭曲想法。
“我宁可不知道。”顾少棠再灌了一大口酒，目不斜视。
常小文哈哈大笑，“当初我不小心听到墙角那才是翻江倒海啊……”
雨化田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也不恼怒，只当看戏。
“皇宫宝藏！”风里刀看不到雨化田的表情，有点担心那两个女人口无遮拦得罪怀里这个，连忙出声提醒她们。
顾少棠这才正色道，“这两个月我陆续往那附近运了石块，也让手下跟工匠学了挖暗道的本事，再加上你的人手，现在只要你指出确切的位置。不过，你那些手下，信得过么？”
“对啊，毕竟都是皇帝的走狗，你没那么快收服成亲信吧？”常小文跟去过西厂，清楚人员损失的确惨重，西厂内部大换了次血。
雨化田眼底狠色微闪，“那就让他们留在里面不用出来了。”
风里刀担心的搂着他腰，不自觉收紧，“不好，再来一次人马折损，别说皇帝饶不了你，那些东厂番子肯定要参你。”
“世人所图，无非钱财权势，皇帝能给的，我也能给，不杀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雨化田拉过风里刀的手指把玩着。
“啪！”顾少棠拍着桌子站起来，“明天就走，早完事早干净，看着碍眼到家了。”
常小文点头赞同，“行，我去通知他们。”话音未落人就蹿了出去。
“诶！，常小文，你慢点……”顾少棠立马追了出去，一边还碎碎念，“不许跨台阶，不许跑，叫你别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雨化田若有所思的身子往后，靠在风里刀前胸，“早知如此也不用安排那些个女人给你了……”
“什么？”风里刀很迷惑。
“常小文怀了身孕。”
“啊？谁的？”
“难道不是你的？”雨化田压根没去想其他的可能。
风里刀连忙回答，“怎么可能，我跟她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绝对没那啥过。”
这次倒是雨化田想说怎么可能了，他转身，两人换成了面对面环抱的姿势，“我本以为……”
风里刀看着雨化田的双眼，很认真的说，“我永远不会骗你。”
“那你跟我那次……”怎么那么熟练，雨化田的眼神如是说道。“难道你跟其他男人也……”
“没，绝对没，跟你是第一次！”
雨化田顿时如遭雷轰，什么冷静都飞走了，“所以那次之后就被我下药塞给……”他咬着唇蹙眉说不下去，捂住心口微微发抖。
风里刀苦笑，覆上他快抠进胸口衣服的手，“反正这事迟早要做，你没错，不要内疚不要后悔，你不适合露出这种表情。”
“以后，不要这么顺着我，不愿意的事就跟我说，我会好好听的。”雨化田摸摸风里刀的脸，稍微缓过了劲。
“对了，我之前一直不敢问，那些女人，是哪里来的？”看雨化田心情好了些，风里刀连忙问出困扰他两个月的疑问，这人其实总觉得对不起她们。
除了风里刀，雨化田可从没对不起谁的感觉，“八个是青楼女子，选了品貌康健的雏赎了身，另外两个是我的手下，跟之前的素惠容一样。”
“她们生产之后怎么安排？”
“愿意留下的就养着，不愿意留下的就给钱放出去。”雨化田本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二，
夜间，风里刀左思右想实在不放心，跟雨化田商量着要对他手下再上层保险才行。
“你去叫他们挨个进来，我自有打算。”
雨化田从大白上国搜罗的宝贝里有卷书轴，质地像是丝绸却坚韧异常，上面不仅记载了罕见的双修功法，更是有许多奇门遁甲药毒草木之术。
前两月雨化田暗中配了些，正有一种适合用于此处的药物。
两柱香功夫之后，雨化田看着他们服下药物，却只字不提原因，让一帮手下提心吊胆了整夜。
大白上国皇宫旧址
雨化田数着步子立定，为了准确的距离，他甚至弃马只用轻功赶路。
“这里，”雨化田先站定为顾少棠指出位置，然后面对手下扬声说道，“昨天给的赏赐，是要提醒你们，听到的看到的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以后每年如果我忘了给赏赐，烂得可就是你们的肚子，够不够清楚。”
“属下明白！”
雨化田满意的颔首，“之后都听这位顾当家安排。”
顾少棠也不多说，指使手下各领着一帮人开始对付脚下的黄沙。
早先运来的石块，在往下挖沙的时候挡住周围，用挖井的方法，小心稳妥的向下挖。
众人都是有武功在身，顾少棠的手下又专门请教过有经验的老手，定下了准确的位置，也就再没雨化田什么事。
龙门客栈距离此地只有七里多，雨化田并不怕顾少棠他们使绊子先行进皇宫，看会儿挖沙也就兴趣缺缺的回客栈去了。
常小文正坐在客栈门口装模作样的喝酒，看见俩人一骑的远远跑过来，差点一口酒真的咽进去。
“喂喂，你们怎么回来了？”
风里刀是知道内情的，皇宫里最有价值的宝贝都被自家弟弟弄走了，剩下的那些金银财宝，本来就是为了收买人心。
西厂新的这些人马，顾少棠和她的手下，以及眼前的常小文和她的鞑靼兄弟。
按照雨化田的想法，赵怀安和凌雁秋也是想招揽的人物，当初诱捕赵怀安而非格杀他也有这层意思。
“常小文，顾少棠不在，你就不注意自己身子了？”风里刀瞅着常小文的肚子，听说才两个月，正是最容易滑胎的时候。
风里刀变着法子想打听孩子他爸是谁，无奈常小文就是不肯说，他也只能把好奇心再塞回肚子。
常小文把一头辫子甩得乱悠悠，“你可管不着我，别杵着挡我看风景，趁早闪开。”伸舌头舔舔酒味，不能喝只能这样过过干瘾。
沙漠里诸事不便，雨化田也不用处理平日里那些西厂公务，回了房间，也没什么要紧事做，便掏出皇宫里得的丝绸书卷，靠在风里刀身上慢慢看着。
风里刀被他当靠垫晾在一边，倒也不烦闷，摸摸他头发偷两个吻，间或扫两眼书卷也倒自得其乐。
三，
挖沙工程转眼就已开始两天，雨化田和风里刀去看了一回，离挖到正地估摸着还要几天，就安心回去继续研究书卷。
这日，风里刀张罗好一大桶水，准备做坏事。
沙漠里水源稀少，洗澡自是不便，就算喜洁如雨化田，也只是每日简单擦拭而已，就算他内功深厚并不怎么出汗染尘，双修之事却是万不能行了。
他忍得住，风里刀可要憋到内伤了，前天晚上撺掇他去驿站休息被驳回后，只能想到就地取材。
于是，看管水源的伙计盯着空了的木桶欲哭无泪，期期艾艾的找常小文诉苦。顾少棠不在，客栈所有的事都暂时交给常小文处理。
常小文听伙计哭诉着“风里刀抢了水”，略略想想就知道是干什么用途去了。皱着眉摆摆手让伙计派人去驿站运，再关照众人晚上离雨化田房间远点，惹恼了那个煞星，这儿的人都不够死的。
两个月前武有赵怀安，文有风里刀，才侥幸差点弄死他。现在赵怀安不晓得跟凌雁秋在哪里逍遥自在，风里刀又成了雨化田的忠犬狗腿子，能怎样，唯眼不见为净而已。
“督主，让奴才伺候您沐浴如何？”不知什么缘故，风里刀特别喜欢叫雨化田为督主，尤其是在某些特别的时候还会叫他督主大人。
雨化田很清楚风里刀打什么主意，故意不出声回答他，只用眼尾余光扫了他一眼。
“多日来，督主未曾入浴，想必身上不爽利，奴才已备好热水，请督主大人移驾。”风里刀不死心。
当真说起来，雨化田自己也有点想，毕竟那事做着舒服还能练功，可眼下风里刀来求他的样子实在有趣，于是继续不理人。
“这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督主就算不想入浴，也心疼奴才的功夫练来实在辛苦不易啊。”
“你绕弯子也够了，实话实说很难？”雨化田被风里刀逗笑了，收了书卷看他，“还有，功夫练来辛苦？那以后不用练了，可好？”
“诶，”风里刀被他噎住，索性破罐破摔一副泼皮样，“我不信你就不想要。”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雨化田有时候觉得挺羡慕风里刀，什么糟乱形状都没关系，不像他自己，总有个无形的框子罩着自己，总是还没等跨出脚步就已经嫌恶的自己收回来。
这么多年来，最放纵轻松的就是被风里刀拥抱的时候，什么雨化田西厂督主，这遭罪的身份全部都没了，他只是他自己。
所以他心里是喜欢那事的。
“想的话就跟我去沐浴，不想的话……那现在就让你想。”风里刀迎着雨化田如刀的目光，硬生生吻过去。
雨化田无奈的摇头，“先伺候我沐浴……”
风里刀只呆了一瞬，立刻欢天喜地的拥着人去沐浴，然后就能想干嘛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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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个是怎么回事，摸了这大半天，还不给我快着点……”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也不能打我。”
“快说！”
“白天客栈里来了个以前在秦淮河上唱曲子的姑娘，给一群大老爷们拱着唱了首十八摸……我寻思着，如果是你的话，十八摸哪够，二十八摸三十八摸也是远远不够的。”
“啪”雨化田赏了个巴掌过去。
风里刀捂着脸委屈，“说好不打我的。”
“就你欠打，别瞎摸了，快点！”
“遵命！”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再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