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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10 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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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内向的性格导致他从未能在众人面前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曾经连牵个手都小心翼翼的,胆小纯情得不像话。
而现在,他却只能依照自己的本能,将雨中的身影狠狠的拉过来揉进怀里,似乎都能听见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简直让人窒息的力度。
还不够。
纵使拥在怀里,却还是觉得面前的人遥不可及,空虚了两年的心,又怎么才能填满。
他有些粗圌鲁的吻上了企鹅的唇,然后炙热的辗转着,撬开对方的牙关,柔软而激烈的交缠着,不轻不重。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彼此的眼里满是安定。两年分离的痛苦,似乎已经在刚刚得到了完美的补偿。
——“呐,我很想你。”
企鹅的嘴角绕了个轻微的弧度,紫色的眸里满是欢喜。
——“我也是。”
尤斯塔斯顺利的在床上辗转了无数个来回依然未果,又被一阵令人讨厌了“吥噜吥噜吥噜”召唤。
——刚刚不是说了让基拉去解决吗?!他妈的
此刻心情极差的基德直接伸手将电话虫捏爆,满意的听着偌大的房间里又寂静得只听得到窗外的雨声,然后重重倒回床上。
罗是爱他的。他从未动摇过这一信念。他相信罗,甚至比相信自己还相信他。他也爱罗,甚至比爱自己更爱他。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顺利的和罗一起前往新世界,在自己成为海贼王圌后可以顺便让罗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可是这些美好【……】的想法都在两年前莫名其妙的被结束掉了。
还是以血肉模糊的形式结束掉的。
他无法理解罗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又怎么会变得那般陌生。他只想把罗带回身边,每晚可以与他相拥入眠,在任何时候都能看到他在身边。
——“基德!!”
门被轰的一声撞开了,尤斯塔斯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起,看见基拉直接闯进了进来,手里还牵着一个……
“小美人。”
基德吹了个口哨,调侃似的说了句,满脸欠揍。
基拉直接抄起桌子上的一把小刀就甩了过去。【媳妇被老大调戏于是炸毛了= v =】
“基德,他是企鹅!!罗……特拉法尔加的船员啊!”
明显特拉法尔加这个名字对于基德来说就是最好的兴奋剂,基德马上换了副脸色。
“特拉法尔加?他现在怎么样?你怎么会来这里?”
企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面前这个红毛的家伙,包括两年前的劫狱,然后为了保全海贼团和你尤斯塔斯的性命,罗接受了七武海的召集。还被做了改造等所有事情。
房间里安静得诡异,窗外的雨声显得分外突兀,忽然一道闪电,照的基德的脸色惨白的不像话。
“所以,特拉法尔加是为了…救我?被进行了改造?难怪他妈的霸气变了,而且也变强了不少。”
基拉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想了想说:“如果我没记错,想要改变霸气种类是十分困难的,因为这是天生的属性,想要改变的话,应该会受到常人难以承受的伤害。并且,在浑身是伤的条件下,应该会更加痛苦才对。再加上改造的还不仅仅是霸气的种类。”
企鹅的垂着眼,他甚至可以想象当时船长在承受□□痛苦的同时,也在忍受与基德分离的心痛,还有自己咄咄逼人的质问。一定伤透了心。
基德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牙关紧紧的咬着,发泄的情绪又是什么呢?愤怒吗?悲伤吗?怨恨吗?又或是不甘?
——“你给老圌子去死,特拉法尔加。”
……
——“没想到特拉法尔加还挺有骨气,老子还以为猫除了会叫嚣就只会叫春。”
……
痛苦的抱着自己沉重的头颅,把十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此刻的基德心里翻天覆地。快要窒息的压抑感。
“我他妈的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企鹅抬起眼看着坐在床沿悔恨不已的男人,基拉牵着他的手,两人掌心的温度彼此交融着。
“还有一件事,基德。”
“后天正午,海军就要对南海发起全面攻击了。到时候,你和罗就是针锋相对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窗外,又一个闪电落下来,伴着随后而来的雷鸣声,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了雨,越下越大。
“特拉法尔加医生。”
罗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被身后的青雉叫住了。
“什么事?”
青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缓缓的开了口:“后天的战争中,我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安静的走廊里,灯寂寞的亮着。暖暖的灯光,照着特拉法尔加的脸,说不出的哀痛。
胸口里那颗东西依旧在跳动,却无法感受到半点温暖。寒彻骨髓。
当初劫狱中被打碎的肋骨碎片穿进了心脏,即便取出来心脏也已经严重受损,连正常的血液供给都难以维持,更别说还是用于需要投入激烈战斗的身体。
以零件不断做压缩运动来模拟心跳,然后将合金管道与血管焊接,将血液通过这颗冰凉的心脏,来替代原来的血肉。
心脏海贼团的船长,却丧失了自己的心脏。
多么荒谬的事实,在嘲笑他的无能。
冰冷的心脏里有远程监控的系统,美名需要时时刻刻监测心脏的运动以免出现排斥反应。实质上是埋下了“绝对服从”的定时炸圌弹。无论逃到多远的地方,只要罗有违逆海军的行为,随时可以远程引爆。
那颗可爱的,令人绝望的替代心脏,有个令人捧腹的名字。
【忠犬。】
罗望着青雉,在片刻的失神后恢复了一脸玩味。咧出一个笑来。
“我自有分寸。”
回到办公室,没有开灯,罗在沙发上坐下,听着雨声,静静的蜷缩着。沙发旁靠着一把白色的雨伞,湿漉漉的还没有干。
罗把头埋在臂弯里,笑着自言自语
“Keven,看来这把伞我不能还给你了。”
墙上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向了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