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师徒虐恋：师傅，压倒之！》破晓安眠

5、第4章 堕仙集聚地，红果

　　落叶萧萧，寒烟敛竹。
　　暮色夕阳下，清风抚过，扬起她金色的发梢，凌乱的碎发缠绕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
　　锦唯璃手指插进头发里，尽量不让它们干扰自己的视线。
　　那个少年是谁？那个少女又是谁？为什么他们都一副认识她的样子，而她却对他们没有任何印象？
　　百年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呢？是幸福的，还是悲惨的，亦或是平淡的？
　　那个怪异的少年到底是谁？他又知道些什么？
　　要寻回失去的记忆么？
　　锦唯璃徘徊不定。
　　良久，她苦笑。还是不去追寻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么？很多时候，安于现状比知道真实更好吧！
　　多年后的她一直在想，若是当初她能坚持这样的想法，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更不会游离在无尽的深渊，难以自拔。
　　她找了一块空地坐下，随手捡起一片竹叶，放在唇间，吹了起来。
　　大概是心境的缘故，声音低缓迂回，凌乱而颤抖。
　　“难听死了！这是你的水准么？”不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去看也知道，这厮是风冥。
　　锦唯璃将竹叶卷起，捏碎，随后双手抱着膝盖，半倚着竹竿。
　　“有心事？”风冥跳了下来，顺势坐在锦唯璃身侧。
　　锦唯璃挪了挪身子，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风冥也不介意，而是粘到锦唯璃身侧，凑上前，晶亮晶亮的眸光瞅着锦唯璃的脸。
　　他无比认真地说：“你牙齿上沾了菜叶！”
　　两人离的如此相近，暧昧的气氛不言而喻。
　　锦唯璃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阴阴郁郁地说：“你想吃的话，我抠下来给你！”
　　“不用这么麻烦！”风冥捉住锦唯璃的手。
　　恶……
　　他的反应应该是一脸厌恶，或者一脸无语才对。
　　这厮怎么会是这幅跃跃欲试的表情？难道没有什么话能让他退缩，或者稍微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恶心吗？
　　难道蛇本身就是一种邪恶的存在？
　　风冥满意地瞅着锦唯璃沉思的模样，嘴角的笑意灿烂如花。
　　他倾身向前，将锦唯璃压在身下，并趁着他错愕失神时，向她的唇吻去。
　　还没等他一亲芳泽，“啪”的一声响彻天际。
　　风冥的脸歪向一侧，右脸浮起红彤彤的五指山，嘴角涔出一丝鲜血。
　　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锦唯璃怔怔地看着手掌，又瞥了一眼风冥，她屏住呼吸，紧咬嘴唇。
　　为什么会这么反感，为什么如此讨厌？
　　她不喜欢风冥，反感他吻她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为什么那个人吻她的时候，她却没有这种负面的情绪呢？
　　想到那个人，锦唯璃突然有些担心。
　　当时的他似乎要入魔，后来又恢复了神智，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你还真下得了手！”风冥抹去嘴角的鲜血，旋即捏了一把锦唯璃的脸。
　　“对，对不起……”锦唯璃尴尬地道歉，随后她跳开话题，“问你一个事，能让枯死的草木恢复生机，普通的妖怪能做到吗？”
　　风冥俏皮地笑道：“别说普通的妖怪，就是妖王也没这个本事！”
　　“那仙人呢？”
　　“至尊至贵的上仙可以！”
　　“神呢？”
　　“不行！”
　　“神不是比上仙更尊贵么？”
　　“神润泽万物，他施一点恩惠便可造福万物，若是针对某一物，会折杀他们！”
　　锦唯璃哦了一声，旋即陷入沉思。
　　妖王也没有这个本事，那么他就不是妖怪？可他额头上的竹叶分明就是竹子精的标志，应该也不是上仙，为什么他却有这样的本事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风冥好奇地问。
　　“上次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他似乎是丧失了心智，但竭力抗争，在他法力所到之处，枯萎的草木居然全部活了！”
　　风冥身子一颤：“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又暗沉又阴森还很荒凉？”
　　“你怎么知道？”锦唯璃不解。
　　风冥瞳孔凝缩。
　　他几乎是跳了起来按住锦唯璃的双肩。
　　“白痴，你进入红果了！”
　　“红果？”

　　见她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风冥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对红果的了解全盘托出：红果是接连妖域和仙界的枢纽，也是堕仙和各类妖怪的积聚地。传说很多仙人因无法控制七情六欲，而堕落为魔或妖，他们在神志不清时，会本能地找到这里。结果有两个：堕仙或仙化更上一层楼。当然，多数人因无法控制自身的欲望，彻底堕落，只有少部分意志坚定者，依旧保持仙人的身份，法力激增。
　　至于妖怪，和堕仙有着本质的区别。
　　来红果的妖怪，都是为了吞噬堕仙，得到他们的法力，从而飞升。但缺点时，这个妖怪没有消化仙力和净化邪气的本事，会遭到反噬。
　　也就是说，红果是极端的存在。
　　末了，风冥继续说：“如果他的法力有治愈效果的话，那应该就是上仙！至于为什么在那里，八成就是堕仙！幸好你逃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这么说？”
　　“仙人在成为堕仙的瞬间，由于两股力量的冲撞，会失去理智，见人就杀！而据你所形容的，那堕仙应该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你能逃出来已经是奇迹！”
　　这么说，那个人是上仙，只是快成堕仙。
　　可堕仙并不是妖怪的姿态，而当时的他分明就是妖怪。
　　一切都混乱了！
　　风冥抱着锦唯璃，把头埋进她柔软的头发里，狐疑地问：“话说，你怎么误闯红果了？”
　　锦唯璃不耐地推开风冥。
　　这厮有事没事就占她便宜，刚才那么重的一巴掌也没让他长记性，真让她头疼。
　　不过，至于她为什么会进红果，总不能说是跟着白沫跟进去的吧？
　　既然红果是那么危险的地方，若是让他知道事情的缘由，估计他会斥责白沫吧！
　　这样想来，白沫想修仙，结果去了红果，难不成他想吞噬堕仙飞升？
　　白沫的法力比她稍胜一筹，想吞噬那么强的上仙无疑是以卵击石。只是令她不解的是，为何清淡如水的他一反常态的执着于修仙？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喜欢白沫？！”冷不丁地，风冥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什么喜欢白沫？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理由？
　　冷哼一声，锦唯璃抱着膝盖，“想取笑我？”
　　“我只是好奇！”风冥淡淡地说，“我和白沫相处的时间比你久，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是在竹林！那是冬天，雪下得很大。我们发现你时，你全身被仙气环绕。可你醒来的第一眼，却本能地冲向白沫！”
　　“那又怎样？”
　　第一次和他们见面的场景历历在目。
　　第一次见到白沫时的心情，依旧在心尖环绕。
　　那时候，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上去。
　　因为她闻到了竹子的味道，那种清甜的味道让她安心，舒缓。
　　仿佛，在他身边，心就会安定。
　　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就像你为什么爱吃萝卜，他却喜欢吃白菜一样。
　　与生俱来，无可解释。
　　“哈哈，要是那时候你冲向我，现在我们就是妖域最幸福的一对！”风冥揉着锦唯璃的头发，笑得一脸灿烂。
　　“少恶心我！”锦唯璃拍开他的爪子，“谁会和你成为一对？你是蛇我是狐狸，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又怎样？”
　　“蛇和狐狸配对，你不觉得很别扭吗？”
　　“有爱就好！”风冥一把抱着锦唯璃，嘴唇咬着他的耳垂，“当你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在意对方是蛇是狐，是美是丑，是强是弱，是……”
　　“是是是！”锦唯璃再次推开风冥，“我懒得和你说，困死了，回去睡觉，别跟着我啊，我会咬你！我说到做到！”
　　语毕，锦唯璃起身，拍去身上的竹叶，快步离开。
　　一路上，竹叶在她脚下噼里啪啦地响。
　　慢慢地，她的脚步愈来愈轻，直到顿足。
　　那个人……
　　还好吧？成了堕仙，还是入魔了？
　　没死吧？会不会离开了红果？
　　如果他是妖怪，难道也是想吞噬堕仙飞升？
　　可能性不大吧，他法力那么强，渡劫飞升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锦唯璃略略仰头，目光定格在起伏如波的竹叶上，恍然失神。
　　久久，她做了一个决定，找个好时机进入红果一探究竟吧，希望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