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riminal Minds（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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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阔别三年的城市，站在十字路口，小时候爸爸带她过马路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经过蛋糕店，老板娘正在教育她五岁的儿子，走到曾经的校区，很多建筑都发生了变化。
“嗯，我回来了，在以前的中学，是的，我看到了，新翻修的女生宿舍。对，不得不说校长变聪明了，栏杆拉起来牌子立起来，这下可没人再敢偷窥未成年少女了。”她通着电话，身边跑过一群踏着滑板的小男生。
“是吗？要生了？恭喜你，我会尽快去看你的。”电话那头的人带着笑意告诉她自己的宝宝快要出世了，仅仅是一句话，也能听出其中蕴含的莫大欣喜。
“名字想好了么？男孩还是女孩？”她正说的起劲，就看到对面的广场上有个持枪男子。
“把钱交出来！”男子畏畏缩缩地靠近，握着枪的手不断颤抖，穿着一身运动装，裤子位于膝盖下方的部位满是洞眼。
“出了什么事吗？”电话那头的人警觉地问她，她笑笑，连手机都没挂就一个侧身上前制住了对方。
“没事，出了点小插曲，先挂了你不会生气吧？”她一个手刀砍中男子持枪的手腕，利用巧劲卸去了他的武装。
“回见，Garcia。”
“回见，Haley。”
挂上电话，她这才正眼打量这个持枪男子，浓浓的黑眼圈透露出严重的精神疲惫，脖颈和手腕处有暗红色的勒痕，皮肤接触时能感受到对方颤抖加快。她抿着唇面无表情地将枪支扔在一边，快速地搜了对方的口袋，陆续找到几把小刀和一个电棒以及细麻绳。
“回来第一天就遇到个有精神障碍的，我注定是劳苦命吗？”她撇撇嘴，从腰间掏出备用手铐麻利地将人铐起来，整个过程男子没再说一句话。
她琢磨着将人送到警察局就没事了，结果此人怎么都不走，也不开口说话，她脾气不好直接踹了他一脚，哪想到此人就此倒地不起来了。赖皮？碰瓷？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男子，二十多岁的白人，皮肤光滑手掌没有茧子或伤疤，不是从事劳力工作，带着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光从外表上来看毫无危险度。
“喂，爸爸，我遇到个赖皮，请求支援。”想起自己现在是无业人士，她玩性大发，索性跟此人耗起来。
挂上电话，她蹲下，接着玩手机。
*
“嘿，JJ，有什么新鲜事吗？”天才博士Reid刚看完一篇报告，JJ快速从他身边走过，与以往淡然优雅的形象极为不符。
“我在找Elle和Morgan，看到他们了吗？”金发美人抱着一叠资料，忙的焦头烂额之际老板又给了她一个格外任务，平时觉得人多现在看来却是人手不够。
“出去查案了。”
“在外面？很好，你现在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去接一个女孩，信息在这里。”JJ刚说完就一阵风似的离开。
Reid颇有兴趣地拿起JJ留下的便利签，一扫之下各种诡异，他马上看了看办公室里的Gideon，诧异地发现对方正在来回走动。能让Gideon不淡定的人，Reid从来没见过，他又看了看手中的便利签，瞬间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诧异过后，Reid立刻掏出手机，打给外出办公的两位探员。
与此同时，维吉尼亚州匡提科总部BAU公司大楼下。
“嘿，Elle，你看那个女孩。”Morgan刚走进接待大厅，就看见一个女孩拖着一个成年男子朝电梯走去，特立独行的做法引起了所有人围观，不过对方好像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有多么惹人注意。
“看有什么用，我们要赶这班电梯，刚刚Reid发了信息来说有额外任务。”Elle瞥了一眼电梯里转过身面对着他们的女孩，只见她一边玩手机一边扣着男子，手法十分专业。
“我们接的任务还少吗？”Morgan摊手耸耸肩，和Elle快步走进电梯。
空间一旦变得狭小，人们就容易变得焦躁，被铐住的男子一改之前沉默死气的模样，突然剧烈反抗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他挣扎着，表情偏执动作粗鲁，一个回肘打落了女孩的手机。
“闭嘴，别再丢人显眼了。”女孩一个手刀砍中男子颈部，不耐烦地捡起手机。
哇哦！Morgan和Elle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电梯门打开，Morgan刻意让出空间让女孩先出去，只见她轻松地拖着已经昏过去的男子跨出电梯，一个体型偏瘦的女孩拖着一个大男人走路的画面不免有些冲击，尤其是这个女孩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吃力。
“你猜她是干什么的？”Elle屈肘戳了戳Morgan，对方摆摆手表示不知道。
反正，看这情形，不是吃软饭的就是。
“哦，亲爱的Garcia，见到你真荣幸。”Morgan远远地看到本部技术分析员端着咖啡杯走过来，张开手臂做热情欢迎状。
“抱歉，我认识你么？”不料，走在前面的女孩突然回头，一头乌亮的黑发在半空中甩出潇洒的轨迹。
“我叫她……”Morgan愣住，指指已经走到身边的金发技术分析员，一时间搞不清情况。
“原来是这样，我也叫Garcia。”世界真是太小了，遇到同名真是太悲哀了，女孩叹口气，继续拖着男子往前走，她很久没听到这么热情的称呼了。
自从去了军队，好像整整五六年都是面瘫来着，没人喊你昵称也没人温和对待你，导致她对城市里的人们陌生太多。
慕冉兀自感叹一番，这次她又成了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她也体会了一把天才瘾。综合了那么多次穿越的成果，这一世，她精通五国语言，14岁上了西点军校，去过战场获得勋章……细细算一把，她觉得这是最长脸的一世了。
“爸爸，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她熟门熟路地推开Jason Gideon的办公室，猛地扑上去来了个熊抱，无奈一时忘了身有负重，可怜的男子一下子撞在桌腿上。
……
“那个，这是老板的女儿？”Reid丢开资料，趴在桌子上遥望办公室，好不容易抓到八卦的兴奋感瞬间流过四肢百骸。
“Garcia Gideon，顺带一提，她是Haley的中学同学。”Hotchner刚好路过，淡定帝瞥了一眼老友的办公室，已经闹成一团了。
“于是，老板的女儿，Haley的同学，她到底是什么来头？”Morgan看向办公室，接过Elle递来的咖啡，习惯性思维发散。
“要我去查一下吗，竟然有个用我的姓氏当名字的女孩。”Garcia眨眨眼，蓝色大蝴蝶结发饰上的碎钻一闪一闪的，如同她眼镜后精明的双眸。
“走，去你的办公室。”Morgan当机立断地走向机房，Elle和Reid抱着一睹为快的心思也跟了上去。
*
“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名字和父母名字什么都没有。”Garcia不断地刷屏，整个人都快贴到电脑上去了。
“看来老板的女儿和他一样不简单啊。”Elle撩起头发，耸肩退到一边。
“她来这里，是工作吗？”Reid终于问出了有建设意义的问题，立刻招来三双打着问号的眼睛。
“嘿，都聚在这做什么？有工作了。”JJ敲门，好奇地看着这群人。
于是，又多了一个人知道这里有一个和他们亲爱的金发技术员称呼一样的女孩，而且还是老板的女儿。
另一边，Gideon的办公室。
“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长者疲惫地合上案件资料，靠在椅背上，手边的咖啡已经凉了。
“不走了。”女孩站在窗边，长长的黑发垂在身后，看起来文静柔弱。
“结果下来了吗？”Gideon略带担忧地看着女儿，一向严肃稳重的形象完全化为普通父亲独有的慈爱。
“下来了，退役。”她转过身，本是不好的信息在她看来却是最好的结果，说到最后一个单词时还笑了笑。
“既然这样，就搬回来住吧。”Gideon舒了一口长气，再次拿起案件资料，眉宇间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
站在父亲的角度上，任何事都没有孩子重要，正是因此，不论女儿的决定如何，他都无条件支持与无限关心。
“过段时间吧，我得确定一些事。”她扭头又看向窗外，好像没有安全感那般，靠在角落背抵墙壁。
“需要……”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她打断Gideon的话，看着爸爸诧异的眼神，随即为自己的不礼貌刮了刮鼻子，像个孩子那般争取爸爸的信任度。
对于Garcia来说，她只是外出三年，而对于Gideon来说，女儿离开了七年。不是没有想过终有一天父女团聚，但是他们都有不能相聚的理由，他们被名为责任的东西牵绊住，为彼此的工作尽心尽力。
Gideon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女儿，听着她天南地北的描述，摸摸她长长许多的黑发，多么父慈女孝人生美满。可是Gideon始终没松开微握的拳头，他总觉得一切没这么简单，Garcia一直心不在焉，连带着他也心事重重。
两人没说多久，Gideon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组员也忙的不可开交，当Garcia提出离开时，他挥挥手当做认同。等办公室再次静下来后，Gideon突然抬起头，看看空无一人的窗前，思索半晌后给手下的组员打了通电话。
“Morgan，我有个私人请求，帮我盯着Garcia……嗯？不是她，是我女儿，今天来的那个黑头发的女孩。不用很长时间，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回来了，大概是我这个老头子多虑了。”
*
大街上，一辆黑色小轿车缓缓而行，左前方的林荫道上走着一个黑发女孩。车里的人一边和同事闲聊一边控制着车速，眼看着目标走进一家又一家的服装店，然后是甜点店，看着对方提着无数小袋子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傻。
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孩，又提着那么多东西，步速不快不慢，拥有一头显眼的黑发。就算扔进人群都能一眼找到，更何况路上行人稀少，他采用紧密监视的做法诡异的脱离了主旨，变得有些像偷窥狂。
他越想越觉得没有紧密监视的必要，于是放缓了车速，与同事闲聊的内容多了起来。
偶尔偏离下视线，或者掏出手机发几条短信，渐渐的，他的监视放松了。
本来以他的职业道德是不会出这种差错的，无奈老板说了是私人请求，亲身实行了一个下午也的确没可疑的地方。低下头摆动音响的Morgan没有注意到，在他监控下的女孩突然扭过头，朝他看了过来。
“老爸真是的，我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吗，果然还是当上司好啊，有手下可以无条件差遣。”她早就注意到自己被跟踪了，透过路边玻璃站牌的反光镜可以看到身后的情况，黑色小轿车里的男人她今天见过。
无意摆脱对方的跟踪，这是家长的好意，她许久没有这种被关爱的感觉了，一时间倒也乐在其中。
Morgan的额外工作在第二天早上才能结束，此刻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黄金时间段里目标的活动范围渐渐缩小。他跟着女孩来到一处偏僻的住宅区，这里的格局特点是家家户户相隔甚远，是整个城市最安静的地段。
他将车停在路边，看着女孩走近一栋房子，看来他今晚要睡在车里了，Morgan摸摸空无一物的肚子，准备在女孩进屋后去便利店买些速食品。
错误就在此刻出现，Morgan刚刚打开车门，就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他下意识地蹲下拿出配枪。直觉告诉他，从爆炸的声音大小判断，这只是个简单的炸弹，杀伤力并不大。
“糟了！”他猛地起身，往爆炸的方向跑去，眼前正在燃烧的房子正是女孩进去的那栋。
由于这里结构独特，发生爆炸到引起骚动有很长一段间隔，Morgan刚刚掏出手机就被树丛里冲出的人按住。
“嘘！不要打911，安静的离开这里。”夜色中，女孩黑色的长发似乎融入了黑暗，一双同样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Morgan一愣，回神后已经被女孩扯进了车里，啧啧，他甩甩手臂，这女孩的力气真大。
他错了，她一点也不瘦弱，开着车的Morgan为自己暗暗发疼的手臂唏嘘不已。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riminal Minds（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