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是囧货》风约莲

1、囧货前座之无故大笑

　　如果你有一个前座，不幸的是他又比较囧，你将来的惨淡下场可想而知。也许这上下文无任何联系，但我的确是抱着极其认真的态度打下这行字的。
　　忽略掉有关“惨淡下场”的那句话，单纯地往好处讲，你可能会用一生的时间为眼泪写祭文，因为它们早就嗖嗖嗖飞离了你的生命，你甚至有可能在别人哭得稀里哗啦时，突然怀念起你的眼泪来了——或许你还有可能会无意识地说：“天哪，我已经X年没流泪了！”X只要不是0和负数，这句话听起来就显得你非常了不起，拥有超乎常人的坚强。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想一想，如果你将来有个应酬，你的领导讲了一个笑话，满座的人都笑得死去活来——其笑声有多大水分暂且不提——而你把这个笑话跟多年前前座的各种事迹作了一个比较，万一觉得这个笑话真是无聊得够可以，不知不觉把嘴边的笑容收起来，惹怒了上司，惨淡的结局也就顺理成章地到来了。跟前座比？怎么跟前座比？又怎么配跟前座比？
　　我就有这样一个前座，这就意味着我应该做好长大后沦为不会哭也没兴趣笑的面瘫的准备，更应该做好给惨淡结局开欢迎仪式的准备。
　　我们班是重点班，在初一年级的地位还算是偏上的，虽说论成绩绝不会是最好的，但纪律绝对是最差的；就算纪律不是最差的，也是怪人、奇葩最多的。
　　班里有很多人都有以我小学六年的阅历闻所未闻的姓，玫、牧、黎……特别是姓牧的那个女生居然叫牧童！我记得当时自己的下巴一下子砸到了桌面上：“牧童？这是笔名吗？”这个班级还能再不可思议一点吗？
　　也有再某一方面怪异到登峰造极，甚至可以说是骇人听闻的地步的人，我就是其中之一，我的怪异之处有二：一是喜欢没事就到楼顶散散步，二是身为一个相貌和才华都普通得足以缩小到影子里的学生，花边新闻却多得即使不能和娱乐明星画大于号也能画等于号了。还有说话文绉绉一看就知道有哲学头脑的、对某一个卡通形象痴迷到茶饭不思的、自称是“爷”却常飚出女高音兼海豚音的男生等等。
　　不过，要说到无端大笑，尤其是见到食物或是听到段林希的名字时会摇身变成柿饼母鸡的，可就只有我的前座一个了——柿饼是指他笑时的神情，母鸡是指他笑时的声音——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咯咯哒。
　　开学才一周，我就觉出我的前座咯咯哒有些异样：每当他回过头看着我时，总是开怀大笑，像是见了什么异常劲爆的东西似的。我只好像考古学家打量新发现的文物一样地盯着他，心想：难道我的脸没洗干净？或是校服脏了而那污渍很有喜感？还是头发乱成鸡窝了……想着，我会不自觉地偷眼打量自己的衣服，摸摸自己的头发——都很正常啊！就算好笑的地方在背后，比如背上被贴上了“我是猪”的纸条什么的，他身为前座，更何况我并不喜欢转头——也没有机会看见啊！
　　终于我忍无可忍了，放学时在公交车（忘了说了，我跟他坐同一路公交车回家）上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你没事老笑什么？！”不想他却笑得更加放肆了，我这辈子也没见过一个男生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心里有点害怕。不过想当年小学时我只要伸出手痛掐男生，便无人敢迎我锋芒，我也就把心里的一点害怕强压了下去，
　　第二天他才对我说：“我终于知道你好笑在什么地方了！”听到这话，我心里有点抽，但还是强势地反问：“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好笑程度已经足够给你当垫背了？”虽说昨天很害怕，但好歹那也是过去式，现在，昨天的心理已经宣告注销了。
　　“你的下巴配上你的嘴显得特搞！”他勉强拼出这一句话后，又笑得看上去跟个柿饼，听起来像只母鸡似的。
　　我微微一笑：“你知道小学时我是怎么对待男生的吗？”他止住笑，有点奇怪地看着我：“嗯？”我威胁地伸出手：“当然就是掐啦！”他连忙用双手交叉护住自己的大臂，紧张起来了。我仍是在向他伸手，但脚也悄悄出动了，最后，手只是起了一个转移注意力并掩护的作用，真正让他嚎叫起来的还是我的ｋｉｃｋ。
　　“切，谁不知道啊？你一身肥肉又穿得那么厚，掐你肯定没优势，还不如趁你的注意力都在上半身时来个突袭。”我一脸淡定地看着他的痛苦表情——敢笑我者必死无疑！
　　他却只痛苦了几分钟，我还没来得及洋洋自得，又一如既往地捂着嘴前仰后合。我在后面叹了口气：看来，这是场持久战。
　　咯咯哒，你可以试着再没节操点吗？那样我就又有打你的理由了。

作者有话说

　　吐槽什么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