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蔷薇的祝福》钰钥

4、蔷薇的祝福第二篇

　　为你守护5——觉醒
　　少年们的拳头虽然不像敌人那般猛烈，但也不是现在的雅柏菲卡能吃得消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痛，就像被米诺斯的星辰傀儡线弄断了全身的骨头那般。
　　虽然用小宇宙的力量，可以立刻将这帮人打得落花流水，但是直到此时，他也没有机会去感受小宇宙的存在。他的拳头，也因为身体差而变得那么地柔弱无力。为了护着弟弟，他也只能用身体去抵挡伤害了。
　　阿布罗狄的脸紧贴着哥哥一点儿也不结实的胸膛，心中没有一丝害怕。他喜欢哥哥保护他。
　　突然，“噗”地一声，雅柏菲卡猛地咳出一口血来。阿布罗狄一抬头，就看见殷红的血从哥哥的嘴边滴落到自己脸上。阿布罗狄大喊了一声“哥哥”，紧接着就看到了哥哥的眼睛缓缓闭上。
　　五岁那年的一幕就像重演了一般。那时，哥哥也是面带着微笑，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一睡就是四年。难道哥哥还要再睡四年吗？不行，哥哥不能再睡了。不能忍受那些白痴像苍蝇一样说哥哥早晚会死，不能忍受没有人一起玩地日子……
　　“混蛋，敢伤害我的哥哥。”阿布罗狄的怒火就像实质化了一般。
　　不良少年们恍惚看到了一团人形大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们全都失去了意识。
　　雅柏菲卡是从梦中惊醒的。他高喊了一声“阿布”，惊得趴在床沿的妈妈跳了起来。
　　“他没事，他没事。你感觉怎么样了？”回过神来的妈妈连忙轻抚着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反射性地退缩了一下，又很快平静下来，任由母亲轻抚。他轻轻地点了下头，说自己没事了。
　　妈妈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母亲大人，阿布呢？”自己昏倒了，阿布真的没事吗？雅柏菲卡无法想象九岁的阿布罗狄能打败那么多人，然后将他带回来。“我是怎么回来的？”
　　“不用担心，小布去学校了。”为什么乖巧的大儿子总是多灾多难，小儿子调皮捣蛋反倒是一帆风顺呢？“雅柏菲卡，你该多为自己想想。”
　　妈妈并没有回答雅柏菲卡的后一个问题。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地移到了别处。雅柏菲卡也没再继续追问。
　　之后的日子，一直很平静。阿布罗狄就像突然长大了一般，他没再和别的孩子打架，也没再做出什么出格或者让父母操心的事情。
　　爸爸妈妈对阿布罗狄的态度变了。爸爸看阿布的眼神少了些不满，多了些欣赏和骄傲。妈妈却时常看着阿布罗狄发呆。
　　雅柏菲卡觉得很奇怪。但他每次想要弄清楚问题的时候，三人就像约好了一般一起岔开话题。
　　又过了一段时间，雅柏菲卡放弃追寻问题的答案了。虽然和正常的11岁孩子相比还有差距，但他的体魄已经强壮了许多。他开始适量地锻炼身体。曾经的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虽然不屑于和普通人过不去，但也要保护自己不被普通人伤害。
　　雅柏菲卡还没有思考过这辈子的人生。他没想过是这样平平淡淡做个普通人，然后找个不好不坏地女人结婚生子；还是重回圣域，继续做一个默默无闻地保护大地和雅典娜的圣斗士。他现在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变得强大，避免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事情再次发生。
　　可是，宿命总是拥有难以抗拒的力量。雅柏菲卡没有料到，再次觉醒小宇宙的那一天，他见到了243年前的故人。

　　为你守护6——史昂
　　史昂出现在雅柏菲卡眼前的时候，雅柏菲卡刚好运用小宇宙的力量击碎了一块巨石。由于这是重生后的第一次觉醒，力量把握的并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史昂对现在的雅柏菲卡说的第一句话。
　　史昂的穿着很随意。桃色的眼眸一如243年前那般明亮有神，眼窝却已深陷。243年的时光不曾带走他的全部生命，却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他的声音虽然苍老，却有种千锤百炼的气质。如果他不出声，雅柏菲卡或许会以为他只是邻家的老爷爷。
　　“雅柏菲卡。”
　　“你很好。”史昂的眼里弥漫起水雾，心中既有酸楚也有疼痛。那颗苍老的心仿佛在瞬间回到了巅峰时刻。他颤抖着伸出枯槁的双手，却又在即将触及到雅柏菲卡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忽然意识到，这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他大概会躲开自己的手，一脸严肃而愤怒地说“不要靠近我”。同样水蓝色的发，同样美丽的脸，可他不会是他。他已经逝去了，就连灵魂，也被永镇在地狱。
　　一开始，雅柏菲卡并没有认出这位故友来。毕竟现在的史昂是个老头子，而他记忆中的史昂是个意气风发的美少年。可是，这个老人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从眼里迸射出了熟悉的感情。他不由地仔细地打量起这个老头来。
　　“您是——”雅柏菲卡对自己的猜测惊讶不已。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会有这种猜测。如果史昂真的在圣战中活了下来，那也活不到243年后。“对不起，失礼了。”
　　这份对人疏离的感觉倒是和雅柏菲卡很相似。史昂想着，心里不自觉地柔软了许多。“你知道圣域吗？”史昂问。
　　雅柏菲卡一惊。
　　“圣斗士呢？”
　　“您到底是？”
　　“我曾经有个朋友——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我单方面认为的朋友。因为他一直在拒绝我的靠近，而我一直在试图靠近他。他是个美丽的男人，也是一个倔强的男人。到他临死前得一刻，他都还在拒绝我的靠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明明别人的态度这么明确，我还不放弃。”
　　“不会……”
　　“那你觉得他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也应该不是……”
　　“为什么？”
　　“大概有自己的原因吧。”
　　史昂温和地翘起唇角，继续说道：“是啊。他有自己的原因。他是知道靠近他的人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拒绝所有人的靠近。明明是个比谁都温柔的人，却要故意装作对人冷漠，刻意疏远大家。”史昂苦笑着，仿佛在自言自语。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对这个少年说这么多话。就像他不明白他一看到艾俄洛斯在信中汇报说“觉醒了小宇宙的人叫阿布罗狄，他有个哥哥名叫雅柏菲卡”，他就忍不住亲自前来一般。“如果他能放下一些不需要的担心，多少接受一些我们的好意就好了。”243年，看着自己的好友一个个在圣战中陨落，看着一批又一批新来的圣斗士，看着时光一点点地流走，费尽心力守护着圣域，等待着女神的转生。也许，累了，也寂寞了吧。
　　“对不起，雅柏菲卡，和你说了这么多。”
　　“我很高兴。”如果雅柏菲卡再看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他就真的枉为圣斗士。“您刚才说的这个人，就是您所说的圣斗士吧？”
　　“你很聪明。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断的。”
　　“直觉。”
　　“呵呵。很好。”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愿意成为圣斗士吗？”
　　雅柏菲卡的脸上露出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