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冢-双姝传》kakaamoi

36、聂皇贵妃

　　双城开始闹脾气了，班倩南怎么哄也无济于事。柳行云二话不说，接过双城，轻声哄了几句，双城便安静下来了。韩、班二人相互看看，不说话。柳行云将双城还给班倩南，“你是她的母亲？”
　　班倩南摇头道：“我是她姑姑。”柳行云也不答话 。
　　“柳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韩雪香遇见故人，兴奋不已。
　　“今日，皇帝和昭亲王迎娶巨青国的公主。举国同庆，我怎可不来凑份热闹？”柳行云冷冷道。
　　“难道你想做危险分子？”班倩南打趣道。柳行云不懂“危险分子”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班倩南视他为危险。
　　“他本来就是个危险分子啊，魔教的护法，被武林正派人士所打压的对象啊！”韩雪香解围道。
　　“怎么,你们和官府的纠缠上了？”柳行云岔开话题。
　　“我们和官府一直有交情的，只是现在交恶了。”班倩南自嘲道。柳行云皱了皱眉。
　　“柳兄，你来京城，可了凑这份热闹？”韩雪香见柳行云回答含糊，心想只好厚点脸皮再细细地问。
　　“哦，方才见到公主的花轿进了王府。”柳行云随口答道。
　　“柳兄，我们住在城北的壕沟村，村旁有间茶寮，有空来喝茶啊！”韩雪香虽对他有感激之情，可柳行云的态度总是冷冷的，爱理不理，也不高兴多费口舌，“今日多谢柳兄出手相助，天色已晚，就此告辞！”
　　“韩姑娘，夜路危险，何不在我下榻的客栈休息一晚再走？”柳行云面无表情道。
　　“不了，有一就有二，今日这些官兵冲着我们二人而来，趁现在街上无人，还是赶紧出城吧。”班倩南心下焦虑，这都城她可不想再来了。
　　“既然如此，我送你们出城吧！”柳行云依旧面无表情。韩雪香心中一动，想他也是个细心的人。班倩南却想着正少个壮胆的，等到了茶寮，再把他哄住，留在茶寮里做跑腿小二也不错。二人各有所思，便满口答应了。于是往北街走去。那群躺在地上的兵马司不久缓缓地爬起来，惊慌地看着左右，哪里还有人影。暴躁的兵马司长啐了一口道：“娘的，被他们跑了。”其实她们一行刚刚拐过一个街口，相距不远。
　　“走，去南街看看。”兵马司长摔着众人向南而去。有个人正等着他们。兵马司长一见来人背对着他，便对左右说：“你们先回去！换对人马来，本司在这里等。”兵马司们得令而去。这兵马司长方才笑脸相迎道：“大人！”
　　“交待的事情如何了？看样子没做成啊！”那人冷冷地问道。
　　“让她给跑了！”兵马司长惶恐道，“半路杀出了个帮手！”
　　“噢！看清帮手的模样了？”那人剑眉一竖，愠怒道。
　　“小的还没反应过来，就昏倒在地上了。”兵马司长躬着腰，不敢抬头。
　　“无妨，你先回去吧！”那人也不急，心中再行盘算。
　　“大人，还是小的送您吧！”兵马司长笑道。那人只是点点头，转身而去。兵马司长这才舒了口气道：“这种差事可不好当，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那人匆匆地入了宫，直奔聂皇贵妃的宫殿。今日宝裕帝大婚，聂皇贵妃推说身子不适，不出面了。一个人在关雎宫歇着。侍女绿丝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句。聂芊芊忙到:“快宣他进来。”绿丝点点头下去了。
　　那人刚欲行礼，聂芊芊便道：“哥哥不比多礼，快坐吧！这么晚了，哥哥入宫所为何事？”
　　“前些日娘娘让小的去查班倩南一事，已有眉目了。”来着正是聂据。
　　“哥哥直说吧，这班倩南和班恬是否同一个人？”聂芊芊也不绕圈子。
　　“班倩南和班恬乃是同一人，至于那天在南庭所说的，纯属胡诌！”聂据得意道。
　　“这个丫头，这么大胆，居然公然欺君。”聂芊芊 淡淡道。
　　“前日，小的查到了班倩南所说的衣冠冢。其实就是一个石头堆，旁边竖着一块木头碑，只写着红顔冢这三个字。”聂据继续说道。
　　“哦！区区红顔冢三个字就想说明是班恬的坟墓吗？”聂芊芊不觉好笑。
　　“她在城北开了间茶寮，似乎日子过得不错，只是周边的人都叫她班倩南，连其父母也是如此。”
　　“改名字了？这有何意义，废后就是废后。”聂芊芊有些凄然。
　　“今天来了都城，还带着个女娃娃。”聂据这句话出动到了聂芊芊的神经。
　　“这个女娃娃是她亲生的？”聂芊芊情绪波动起来。聂据摇摇头。聂芊芊平复好心情，缓缓道：“想来，应该不会。她入宫这几年，皇上都不曾宠幸她。莫非是在边塞和别的男子生下的？”
　　“那女娃娃看着有两岁多了。总之有这个女娃娃带在身边，班恬想再嫁人，也是难了。她身边姓韩的女子也带着个女娃娃，已有五六岁模样了。”聂据丝毫不敢漏掉任何信息。
　　“她们俩倒是有趣。班恬现在是庶人一个，皇上是断不可能再召她回宫了。哥哥为何总是防着她。”聂芊芊对班倩南丝毫不在意。
　　“娘娘，不是小的多虑，她现在和昭亲王走得近，就怕她通过昭亲王的关系……”聂据还没说完，聂芊芊有些不耐烦道：“哼，那又如何？宫中佳丽三千，她就这么有把握能亲近皇上？本宫倒想看看她有几斤几两！”
　　聂据见聂芊芊下了狠心，心中窃喜，面上却说道：“娘娘有这份心就好，只是眼下还多了个巨青国的公主。以后宫中的日子，可要小心点了！”
　　“大哥，隔墙有耳，今日权且当你没说过！”聂芊芊登时怒道。聂据自是失言，唯恐道：“小的该死！”
　　“大哥，放心吧，这宫里的生活规矩本宫还是懂的！”聂芊芊淡然道。聂据也不好多说，闲聊了几句便退了出去。聂芊芊见兄长离去，默默地叹了口气。绿丝奇怪，道：“娘娘，何事让你叹气？”
　　“绿丝，本宫当真不明白，大哥时不时入宫提醒，要提防这个要，小心那人。宫里这么多人，本宫能防得了几个？”聂芊芊悠悠道。
　　“聂大人也是为娘娘着想。毕竟这宫里，人人都瞅着皇后的宝座呢！”绿丝觉得聂据言之有理。
　　“你这丫头，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聂芊芊站起身，绿丝上前扶住，二人来到殿门口。“班皇后被废也快三年了，可皇上何曾提过再立皇后的事情？”聂芊芊轻声问道。绿丝冥想了会儿，摇摇头。
　　“就算朝中大臣上书提及此事，皇帝是怎么说的？”聂芊芊又问。绿丝有听闻过，便道：“奴婢也有过耳闻，皇上说先立太子，再立后。”
　　“可之前，皇上只有三个女儿啊！”聂芊芊凄然道。
　　“如今，娘娘喜得贵子，为皇上诞下麟儿。后宫之中，娘娘的身份又是最高。何况朝中不少大臣都上书立娘娘为后，娘娘有什么担心的呢？”
　　“正是因为这样本宫才越担心。”聂芊芊道。绿丝一脸茫然，显然没有领会到聂芊芊的意思。聂芊芊莞尔一笑道：“说了，你也不明白。算了。陪本宫到处走走吧！”
　　主仆二人出了殿门口，不知不觉来到了交泰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