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皇妃》蓝光

3、第三章 棋子

　　有的师兄弟见她的剑术有些变慢，以为是有机可趁，于是加紧了剑路找找致命。突然加紧的剑风让玉央无魂有些难以应对，无故的受了几剑，虽不致命但也足够提醒她若想活着出去切莫掉以轻心。
　　于是，她不敢再有分心，手中的剑更是上下翻飞，招招狠毒。什么同门之意，什么师兄师弟此刻活着才是王道。
　　血，在夜的空气中弥漫，一声声的惨叫却没有让玉央无魂有半点分心，此刻她以不再是人，而是只管杀人的工具。
　　混沌过后方迎来了平静，夜风扬起带走了一切嘈杂。玉央无魂收招站定，身后以没有半点声音，她将宝剑交与左手，用右手轻轻撤下眼前的粗暴，结束了！三十几条人命在顷刻间就结束于她的剑下，看了眼手中的剑，那吸了血的宝石隐隐透着红光，原本看不清的字迹，竟依然看得清楚，上面是棋子二字，只可惜最后的子字竟然还是少了那么一点点。
　　“残缺的？”师傅说的，这剑要是没喂饱，就得拿自己的血去喂，可是她要活着走出去着云雾山啊！疑惑着该怎么办，不然一丝响动让她皱了皱眉，还有活着的？
　　轻轻的回头，越过众师兄的尸体，她看见了一个柱子下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孩，男孩她见过却不认识，是山下村民送到山上祭祀妖怪的贡品，这里所有的师兄弟全部都是这样来的，师傅说只有她是个例外。
　　这男孩是刚被送上山的，自然不会是她的同级，可是这剑没有喝包，她便走不出这混沌，扬了扬手中的宝剑，玉央无魂皱了皱眉，随后一个轻功跃起转瞬间便来到了男孩身侧。
　　男孩显然是被吓到了，竟然尿了裤子，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移动不敢动。
　　“你说该怎么办哪？竟然让你见了？而卧的剑却还没喝饱，若你想我当年一般乖巧该多好，不被发现便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活着。”是呀，当年的自己也是如男孩样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场景，只是显然男孩没有她幸运，她可是由始至终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即便后来她吐的半死，也没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秘密，就该是秘密，师傅最讨厌秘密被人发现了，看你这个样子将来是一定做不了棋子的，就这么带着秘密活着到死哪天是不是太可怕了？不如就让我早早送你走吧。”不要怪她无情，她就是有情所以才会这么做，因为没有人向她一样能够体会那样的感觉，那种保守着秘密每日活在恐惧中的日子，每天都在想着自己终此一生也出不去着天井。
　　剑光划过，血顺着宝剑的血漏流进了剑身，最后“棋子”二字终于圆满。
　　“原来真的只差这么一点点啊！”玉央无魂看着男孩错愕不敢相信的双眼，满足的一笑站起身走向那扇紧紧关闭的大门。
　　男孩在转身后，慢慢先后倾倒，至死他也没能明白是为了什么，什么也不知道的离开，也是一种幸福，若自己没那么聪明，或许也不会有今日的痛苦。
　　忍着强烈的呕吐感，玉央无魂带着剑一步一步走到大门口，看着哪扇沉重的大门，双手毫不留恋的将它推开。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被推开，一阵狂风吹来带来了山里的气息，这扇门混沌多年都不会开启，上次见它开启时是上一个棋子离开的时候。
　　夜，漆黑如墨，始终让她记忆犹新，就连那风都让她觉得好像就在刚才还从自己身边吹过，她记得大门打开后，她看见了层层的迷雾，她的身后躺着众师兄弟的尸体。
　　当她第一次跨进迷雾中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师傅说，“棋子”不喝饱她就出不去，原来这云雾山的雾气也是一种瘴气，宝剑上的宝石便是能退却瘴气的法宝，自是想要让宝石发挥效用就必须吸收到足够的人血，所以她身后的师兄弟不过是她下山的铺路石。
　　残忍吗？混沌中本来就是适者生存，若要怜悯别人，那么死的必定是自己。
　　抬头看向夜空，很快天就会亮了，在她刚刚走出大门，身后就出现了无数个白衣仆人，那些人动作极其迅速，她完全不必担心天亮前师傅会不高兴，夜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平静，只是原本的房间将住进新人。生死，在混沌中看的是如此分明。
　　想起自己离开那夜的种种，玉央无魂并没有愧疚。是人就会想活，而她之所以会那么想活的强烈，是因为她要解开自己的身世，她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云雾山上，师傅为什么告诉她，她那些被送上山来当祭品的师兄弟不同，为什么他们曾有父母，自己却只能是个无根之人，既无父无母也无半个亲人。
　　她要活着，她要活着搞清楚自己身上种种的谜团，她必须活着。
　　发钗被她握的格格作响，玉央无忧才缓缓回神。
　　因为山中的日子本就清苦，所以下山时她身上并无银两，她身边的白玉马是她下山时无意间在山林中发现的，它并非野生，而是明显的是有人在饲养它，它的脖子上挂着属于混沌的浊石，于是她便牵着它一起下了山。
　　白玉马虽然不是野马，但生性并不温良，也或许是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然它生厌，它并不大愿意载着她。于是这一人一马走了一路，也是别扭了一路。
　　到了镇店上时，天已经大亮，玉央无魂身无分文，除了一把名为“棋子”的宝剑和一匹白玉马外，只有身上沾染了血腥的粗布素衣。
　　进了镇店，她一身沾血的衣着自然是为她引来不少是非，镇店里的百姓自是没见过有哪家的姑娘像她一般的。
　　没有银两，又招来布衣百姓的白眼，玉央无魂于是便找了间破庙住下，或是巧合一家员外途径破庙却招来了山贼索要银两和姓名，玉央本不想出手，他们太吵实在让她这个习惯了清静的人不胜烦扰。
　　于是她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把扰了她清静的山贼全部清楚掉，员外为答谢她的救命之恩，愿将随身携带的钱财全部给她，她对钱没什么概念，但她讨厌欠别人的情，也讨厌别人欠她的情，得了清静玉央无魂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跪地道谢，只管拿了东西走人，回去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