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爱我一次（同人）》羽川翼

11、第十一章 信条

　　“你确定？”
　　“确定。”
　　“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要回去吗。”
　　“要我立誓吗？”
　　Pierre叹了口气，把一个梨花木的盒子交到我手上，又叫人把海燕抬到志波家。
　　“别忘了，你的话。”Pierre离开，只剩下我和海燕两人。
　　当沉重的推拉门被合上的刹那，就听到Lillian和Antonio的争吵，好像有谁在哭，Teresa，露琪亚？还是……
　　用手擦擦眼角，还好不是我。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苦笑，怎么可能是我呢？
　　在海燕身边跪坐着，把小木盒放在他的胸口上。
　　“你不能死哦，海燕，你答应过要给Teresa未来的。你要她怎么办？你不能死哦……”
　　海燕被四番队带走了，进一步检查的结果显示基本生命体征正常。刚才的哭声果然是来自Teresa.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我的会心痛哦，真的。
　　“你变了，Shirley.”
　　我摇摇头：“我没变，Antonio.”
　　“从前的你不会拿这种事当理由，去——”
　　“和所谓恶魔盟誓？那你呢，直接把恶魔娶回家了。”
　　“这不一样！”
　　Pierre示意我们跟他走，留下一群或困惑，或若有所思的人们。
　　“别担心，你不也希望我回去吗？”
　　“我是开玩笑的啦，谁想到你真的答应了。”
　　“Shirley你还不了解，开这样的玩笑，你是猪吗？”
　　“小姐，你要吃人吗？他可是你老公哦，”Lillian的气还没消，照这样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一刻钟后是不是还能见到完整的Antonio.“放心吧，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Shirley.” Pierre在前面的拐角处停下。
　　“有事一会再说，恶魔先生在召唤哦。”
　　“从明天起回来工作。”我喜欢Pierre单刀直入的性格“你还做你的位置。”
　　“呵，这么久了，还给我留着呢？”
　　“明与暗的交界线，这个位置，除了你别人做不了。不过，近几年波动挺大的，应该不会像以前这么辛苦了。”
　　“明与暗的交界……呵……真是不错。”
　　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面，经济，社会，人心，但这两面必定有衔接的地方，我们一行人正是做着这样的生意。走在这条边缘线上，我看到的黑暗远比光明来的多，不如说每一桩生意都是如此。
　　所以，我们会受到黑白两派人的夹击，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仍存活下来，就证明我们这些少数人远比他们庞大的军团强得多。
　　Pierre一家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拥有普通人只有在童话故事中才能看到的能力——黑魔法，也因此被人称作恶魔。
　　我知道这条路必定是孤独，如果真是这样，我接受。但就不应该让另一个人打开我的心门，更不要让他背叛我；如果注定是绝望，就不要一次次给我希望，甚至于在死后的世界还要让我重温痛苦。
　　呵……是报应吧！毕竟，那样的事做得太多了呢。
　　“那‘他’的呢？”
　　“……嗯。”
　　“可以遵守约定，真是辛苦了。”
　　肩膀猛地一紧，被重重的按在墙上。
　　“为什么……要守着那种东西。”虽然眼睛里闪烁着足以将我烧成灰烬的怒火，但语气还是如此平静。
　　“因为当不下啊。”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答案，满意吗？”
　　Pierre别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似乎早已猜到。
　　“那——”
　　“不会。”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因为彼此心知肚明。“你知道的。”
　　“为什么，究竟错在哪里……”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你来晚了49天。”
　　“呵……”
　　Pierre笑得很深，很苦，有我看不出的情感，或许是因为我不懂被这样拒绝的滋味。
　　只是，我无法开口说抱歉，即使是在死后的世界，我的生存方式也无法改变，因为在我——不，我们的信条里……没有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