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天守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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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如果是我要放弃一个基地的话，我第一个就会放弃这里。”苍接着说。与自己常住的地方隔着一个火之国，而且虽然茶之国没有多少忍者能够保证安全，但有利有弊就在于这也使得那个地方寻找所需要的材料十分困难。
“而最关键的是斑他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飞镰指着卷轴说：“这样大大咧咧的让改造人出现在别人面前绝对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这与其说是木叶发现了有关斑的情报，不如说是斑的一个信号，表示我或许在这里，你们要不要来。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橘问。“自投罗网？”
“火影大人有什么说法吗？”苍抬头问卡卡西。
“说交给你定夺。”白发男人说着掏出腰包里的书，抓着脑袋跑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嘛，反正我们也是跟着队长走的。”
“嗯嗯。”橘抱着双臂肯定的点点头：“所以队长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们不会介意那里到底是陷阱还是什么的。”
苍坐在椅子里，久久的没有回答。窗外的蝉吱呀吱呀的鸣叫，其中掺杂着几声鸟鸣，随着阳光一起肆无忌惮的宣泄着生命力，就像有谁打着竹板，演绎一曲欢快的歌。松针里带着微涩的香气从窗子里透进来，白沙的窗帘被吹得在阳光里摇曳。屋子里的四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沉默不语，使得屋子更加安静。
“我想想看……”苍收起卷轴递给橘说：“也给其他几位队长看看，具体的情况让我先想想看。”
“是。”橘接过卷轴退出了办公室，苍和飞镰一起转向了卡卡西的方向。白发男人本来还想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下去，可被两个宇智波那么盯着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卡卡西前辈，你看一页书需要这么久吗？”飞镰盯着那个从一开始就没有翻过一页纸的人问。
“读书不可急功近利，逐字逐句的品味才能发现书中的真谛。”苍虽然明显是在教训飞镰，可同样是看着卡卡西的方向。“而许多句子并不是一晃而过能够看懂的，结合行文，再与自身一起思考，有时会发现连作者都没有想到过的惊喜。”
“这样？”飞镰挑着眉问卡卡西：“那么前辈是从中参悟了什么？”
“啪”的一声合起书页，卡卡西站起身说：“道理自在人心，许多东西并不是靠语言就能够传授的。你还年轻，不到能够懂得这些的时候。”说完白发男人昂首挺胸，仿佛刚从授勋台上下来的英雄一般走出了房间，留给兄弟两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还真不知道能从自来也的书里参悟出什么。”飞镰笑着说。
“你看过？”苍转过头问。
“啊……”是看过，小时候和鸣人还有小樱一起，小孩子总对未知充满好奇，而当时强大到不可思议的老师从不离手的书自然能给他们无穷的吸引力。
“居然给你看这种书。”苍搂住飞镰的腰，将额头抵在弟弟的腹部，随着少年的呼吸一起一伏。他想果然不该把弟弟单独留在木叶，特别是还分给他这样一个老师。
“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也看过。”飞镰挑起苍的一缕头发抓在手里把玩：“哥，说正经的，你是不是不想带他们去？”
我连你都不想带去。恨不得以一己之力拿下宇智波斑的青年知道这不可能，而且失败过一次的事情不能再用同样的方法。他想弟弟说的对，既然在一起，那么就能够相互填补空缺，他们都有弱点，但是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弱点可以被消磨到最小。“至多是一个小队。”
“不会同意的。”不光是队里的人不会同意，恐怕火影，富岳，团藏都不会同意。前者是出于对他们安全的担忧，后者则是出于对实力的不信任。
“那么我们先去，以打探情报的名义。”苍一边想一边说：“让卡卡西带着剩下人等我们消息。”
“你还不如说等到了那里再做安排。”飞镰笑的时候空气通过胸腔和腹腔，让靠在上面的苍听到一阵如同风吹入洞穴的嗡鸣。他将兄长的头推开一点对他说：“你去和火影大人讲，如果他肯同意的话就这么做吧。”
“好啊。”苍毫不介意的说，仿佛根本没有听出弟弟话语里的挪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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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连翘沿着河堤形成了天然的篱笆，绿色的叶子摇摇晃晃的触及到被削平的炎壁，成几何形状的规则山崖上是层层叠叠的翼角，隐藏在葱茏茂盛的树木之间，只有歇山式的封檐板与灰白的墙壁一起顶起青灰色的砖瓦，远远的能看到燕子形状的飞檐和形态各异的檐兽，出檐之下挂着布满精致浮雕的铜钟，青铜的色泽与从钟舌上垂下的红白绸缎混在一起，一冷一暖形成鲜明的对比。
爬山虎里混杂着藤萝在断壁上一路纠缠蔓延，在某一个转角里打成圈垂下来，或许会在某一天被风吹到墙上接着再次落地生根，所有的植物都不在花期，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衬托得整个天守阁更显气势非凡。
“这一直是建筑史上的一个里程碑，融合了庑殿简洁大气的墙壁与攒尖建筑的玲珑细致，而在结构上稳定的地基保证了建筑的坚固，隐藏在花岗岩里面的是看起来像精致窗口一般的炮口，而那些雕花的窗框或许就是一些箭狭窗。”苍用一贯的平稳语气说，仿佛他们只是在进行一次旅游：“天守阁早已将外表与实用性溶为一体，既是势力与身份的代表，也是最好的防御堡垒。”
“哥……”飞镰有些无力的抓着他的手臂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回头看向身后跟着的卡卡西，也是一脸菜色。他们可没有苍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当初说斑在茶之国建一座天守阁都不会被发现，却不想一语成偈。明明哥哥的通灵兽才是乌鸦，为什么会被我一说一个准……少年在内心默默捂脸，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出来面对这个事实。
“我是在告诉你需要注意的地方。”苍指着花岗岩的山墙之中几块不易察觉的盖板说：“例如那里，恐怕就是箭狭窗。”
“唔……我记得墙壁的涂料还防火？”飞镰回忆着以前听过的有关天守阁的建筑特点说。
“是只有加厚的白灰涂料防火，一般的天守阁内部依然是木质结构和榻榻米，进入之后记得小心。”苍对他说。
飞镰点点头，望向铺满了爬山虎的峭壁，寻找着避开瞭望口潜入的地点。卡卡西盯着那座大得过分的建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面前两人说：“光你们两个，人手够吗？”
“没问题。”苍回答他。“只是潜入，所需要做的也只是调查清楚大致的敌人分布，我们不会随便以身犯险。”
希望如此。卡卡西想起不能来的止水抓着他的《亲热天堂》专用书柜威胁他，说如果这两人出了什么事就让他看到宇智波火遁的实力，觉得这一族简直是他的孽障。
“能绕到前面去吗？”卡卡西见这两人试图寻找潜入的地点，出声建议。
“太远了，而且不保证安全。”苍说。绕到正面意味着依然要找地方爬上断崖，而且恐怕要绕过很大一段路，同样暴露的危险，加长时间就变得得不偿失。
“为什么你们能肯定一定在这里？”卡卡西依然觉得这座城更像一个死城，而且拿一座天守阁当基地，未免也太过大手笔了。
“我确定。”苍没有说清楚，事实上他在靠近这里之后就能感觉到兜的存在。虽然只是大致的位置，但是兜在这座天守阁里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嘛……”卡卡西见他们坚持，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男人一手叉腰一手从包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书，争分夺秒的看了起来。还好那两人都没有留意他，不然恐怕这本书又将让苍想起一些本来该忘记的想法，例如弟弟的某些启蒙教育因为某些人的原因，是从某本书上找到的。
“哥……”飞镰站到苍的身边，小声说：“如果是兜的话，我想说不定整个天守阁都只是障眼法。”因为卡卡西还在，他将兜字说得含含糊糊，不过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这里是改造人的实验地点，那么很有可能是兜的记忆做主导，按照那人的习惯，冷血动物比起阳光更喜欢穴居。
兄弟两刷的亮出了写轮眼，虽然无法像白眼那样直接看穿物体，不过确实看到了隐藏在山壁之中的查克拉。“他果然留了出口。”盯着山脚下一处十分明亮的人形，少年勾着嘴角笑起来。
“卡卡西你回去其他人那里。”苍转头对卡卡西交代了一句，就和飞镰一起沿着连翘河堤跑进了人高的芦苇丛中，最后在那些浅褐色的植物掩盖之下到达了那个地方。查克拉的感觉更加鲜明起来。
苍抬起手就准备使用忍术，飞镰却先他一步将他拦了下来。少年解下身后一直背着的布包，从其中抽出一把苍十分熟悉的长剑。他就手将腰里的刀绳又挽出一个结，将长剑挂了上去，接着拔剑而出，如同刺入空气一般的穿过墙壁。苍看到本来明亮的查克拉逐渐暗淡下来，显然是一击毙命。
那是用最坚固的材料制成的剑，削铁如泥，更何况区区一道用于伪装的墙壁和一个改造体。
“哪来的？”苍盯着白色的剑柄问。
“借的。”飞镰手腕一转，草薙剑就在墙上拉出了一道裂痕。
“大蛇丸会借给你这种东西？”苍怀疑的问。那人绝对不会随便同意借出自己的武器，除非飞镰答应了什么。
“我同意给他一些有关写轮眼的资料。”感觉到苍周围的气场一瞬间的改变，飞镰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他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只是资料而已，不是拿我做实验，而且我也需要这把剑。”这是他最顺手的武器，得到它只会事半功倍。在他看来，既然大蛇丸总有一天会得到宇智波斑的尸体，那么这些资料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苍不说话，青年从飞镰手里拿过刀，继续了他刚才的工作。他的动作比飞镰腰快上许多，铁器与石壁摩擦的格拉响声变得尖锐起来。
“哥哥……”眼见自己的刀被当做锯条一般使用，飞镰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先斩后奏的严峻后果。他拉拉苍的袖子，在对方转头之后仰起脸可怜兮兮的来了一句：“哥哥，对不起。”
那样五岁之后就没有出现过的软软嚅嚅的声音，小心翼翼里带着讨好的表情像一道旱雷直接劈中了苍本来镇定的内心，将他本来就没能出口的责备全都塞了回去，而且由于攻势太猛噎得他快要脸色发青。
这个一向镇定的男人第一次想要捂心口后退，究竟是谁教给他这种大杀招的！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天守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