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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庆枫往事如烟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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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归和采蘩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式微去招待些其他部落的人,简兮奉上两杯茶说:“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去接绯儿了,姐姐和姐夫先坐会儿,等会儿宾客会更多。”
“两年未见绯儿了,现在该是个大姑娘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弟弟真有福”说罢采蘩抿唇而笑,这时胡归瞥了眼采蘩,而后又瞥了眼盯着茶杯的简兮。
“绯儿哪儿能和姐姐比啊,姐姐当年可是美名远播,不然姐夫怎么会千里迢迢来提亲呢。”简兮笑了笑,看着胡归答到
“不知弟弟娶的是庆枫部哪家的姑娘?”胡归淡淡地问,拿起茶杯,吹了吹浮起的茶叶,慢慢喝了一口。
采蘩嘴角含笑道:“简兮啊,娶的是庆枫部祭祀干旄家的独女红玉,因其出生时在酉时,天际霞光万丈,灿烂如锦,小名便犬绯’,绯儿是个十分有自己想法的姑娘……”
胡归听完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喝茶,只有采蘩和简兮姐弟俩在那里说话,胡归心想:十分有自己想法的姑娘,倒要好好桥上一瞧。笃定地抿一抿嘴唇,放下茶杯,红玉,红颜如玉,倒是个引人遐想的名字。
红玉身穿大红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木有写镜子,因为萝莉玉姐那个年代偶觉得连铜镜都木有),任由母亲和族中几位婆婆为自己梳头描妆,头发已被挽起,盘成髻,再插上簪子和珠花,红玉已经坐了很久,全身渐渐酸麻,突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自己和这一切没有关系,而周围的人都逐渐远去,空旷的四周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红玉闭上眼睛敛神微微晃头,把这奇怪的念头压下。最后在将一抹红抹在唇上,看她们都停当了,红玉拿出那副碧玉耳坠,戴上耳朵,母亲端详了一阵后说:“这碧玉耳坠挺好看的,简兮给的吧?”
红玉看了母亲一眼,默默点头算是默认了。“你和简兮的感情真实好啊,”红玉看着母亲,只见她继续说道:“绯儿,记住了,以后嫁为人妻,断然不可像在家时那般任性放肆,要好好孝顺族长,辅助简兮,知道吗?”
“女儿谨遵母亲教诲。”红玉低着头,眼眶有些湿。这时有人来通报说:“新郎官来啦~新娘子出来吧~”
母亲为红玉盖上一方轻盈透明的红纱,便陪同红玉来到前堂,干旄坐在那里,随后母亲也坐下,红玉跪下说:“今天女儿出嫁,日后不能陪伴父母左右,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愿父亲母亲福寿安康,一切平安!”说完跪下,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时地上有几滴水渍,母亲也用手绢子抹泪,干旄脸上也有些哀伤,但还是笑着说,说:“时间过得真快,绯儿一下子都这么大了,都要出嫁了,快起来吧,时辰到了。”
简兮站在门口见状,也上前跪下:“岳父岳母在上,我简兮向天发誓,我简兮若辜负红玉,抛弃红玉,则五雷轰顶,挫骨扬灰!”重重地磕下去。
“你们这两个孩子这是干什么,大喜的日子怎么说这种话?来来来,都起来,”干旄起身扶二人起来,对简兮说道:“简兮,我是看真你长大的,你的脾性我是知道的。今天绯儿就交给你了,我把绯儿许配与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更不要辜负全族的期望。”
“小婿定然不负岳父大人期望!”简兮坚定地说到。
简兮并不曾想到,后面的故事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也可以说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但换句话说他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在往回走的路上,简兮又眯起了眼睛,今天的太阳怎么会那么刺眼,有种焚毁一切的压抑和决然,简兮转头看了边上的马车笑了,再太阳刺眼终究会落山,马车里坐着他想守护一生的人,再刺眼的太阳自己也会为她挡去。
马上的少年英姿勃发,春风得意,一阵风吹过扫下了几篇枯黄的落叶,只是没有人发现,现在明明是万物复苏,姹紫嫣红的春天,这落叶又是从何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