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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院子里,一大清早,她就催促着十三去把昨天那位公子请来,愣是不管十三乐意不乐意。可是等人请来后,她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四阿哥请进了书房,一聊就是两个多时辰,直到晌午了还不出来。
      “饿了吧,静怡?咱不等他们了,咱们先吃,让他们饿着去?”四福晋坐在她身旁指着那一桌子饭菜笑睦呵呵的说着。
      “恩,四福晋咱不管他们,明明是我请来的却偏被他们拉了去,想起来就生气。”她不顺气儿的说着,虽然她本来就想把哪个人引见给四阿哥,可是他们也要容她说句话才好啊!
      “就是,咱不理他们啊,等吃完了陪四嫂逛园子去。”四福晋好笑的帮着腔说着,这个静怡的孩子气自己到是头回见。以前和她的接触极少,因为总见她冷冷的不爱跟人说话,每次见着她也就是礼貌的一些问候,可自从她住进了四阿哥和她的接触多了才发现她不过是表面给人感觉很冷,但内心却是个需要别人呵护、关心的孩子。她可怜这个孩子,但她只能无奈于错生在了帝王家。
      “不行,这个气儿我要顺不过来,饭吃的都不舒服!”她放下了碗筷,大呼了一声,便大踏步的往四阿哥的书房走去。四阿哥的严旨不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书房。行,我不进,我就站在外面我喊,她扯着嗓子在书房门口大喊着:“四阿哥……十三哥……救命啊……要出人命了……十三哥……”
      顷刻间,四阿哥,十三还有那个中年男子就急匆匆的跑出了书房,不明所以的奴才和府内侍卫一下子也都围到了书房门口警惕的看着四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静怡?”十三紧张的跑到她的面前急忙的问着‘情况’。
      “什么事也没发生啊,只是四阿哥家的家规森严,不经允许就不得擅入他的书房,我是看都晌午了,怕你们饿着,想叫你们用膳,可是又不敢擅自入内,所以只好想了这个办法叫你们喽。”憋着自己的笑意,她‘无辜’的说着。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四阿哥听了她的话,一挥手叫退了那些侍卫和奴才。停了一下他扯了一下嘴角,看着静怡好笑的说道:“真是有劳格格能想到这么个好办法来请我们吃饭啊!”
      “四阿哥客气了,应该的。”她也不客气的应了后,几人便随她一起来到厅堂用膳。
      “赫连凌楚……赫连……这是个复姓吧?”午膳后,静怡请了那位中年男子到院子里吃茶聊天。
      “呵呵,汉人的名字多以三个或两个的居多,姓复姓四个字的确实少有,不过你们满人的名字到多有几个字的……”赫连一边喝着清茶一边和她闲聊着。
      “那……我以后就叫你凌楚或者赫连先生可以吗?”她特别认真的问着。这是她第一次接触一个陌生的外人,一个汉人,一个大街上的人。她单纯的想法就是想认识一个不是皇族中的人,一个跟皇族牵扯不上关系的人。——本该萍水相逢,但是却被无情的命运掀起了涟漪——“……那天我看见先生在读诗,不知在读谁的诗啊?”她悠悠的问着,找着话题。
      一提到这个他的脸色突然暗淡了下来,低沉的说了句:“哦,是苏轼的《江城子》。”
      “是那首苏轼为怀念亡妻王弗所作的《江城子》吗?”她轻声的问着。
      他点了下头,应到:“恩,就是那首悼亡词。”
      “自从他们完婚后王弗就对苏轼关怀备至,二人情深意笃,恩爱有加。苏轼与朝中权贵不和,外任多年,悒郁不得志,夜中梦见亡妻,凄楚哀惋,于是写下这篇著名的悼亡词。好好的赫连先生怎么读起了这么伤感的诗词?”她大致说了一下词的出处后就万分不解的问着他为何好端端的读起这么让人哀伤的诗词。
      “苏轼十九岁与王弗结婚,后出蜀入仕,夫妻琴瑟相和,相伴相知,十年后王弗病故,葬于家乡祖莹,《江城子》是苏轼在密州一次梦见亡妻后所写,与王弗之逝又是十年,悠悠生死经年,魂魄入梦,其凄楚之心境难自胜。东坡性豪爽,不是自艾自怜身世之人,但是却把这首词将梦境与现实交融而为一体,浓郁的情思与率直的笔法相互映衬,既是悼亡,也是伤时,把哀思与自叹融和,情真意切,哀惋欲绝,读之催人泪下啊……”他入情入神的说着,似乎像是沉醉在了苏轼的诗词里,无法自拔。
      “原来你在这儿啊,叫我好找。”一句轻柔的话语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随即又听来人说道:“哦,赫连先生也在啊。”
      “十三阿哥。”赫连凌楚起身和十三互打了个招呼,便不做了声。
      “我说这半日你又跑哪儿去了,原来在这儿啊,快走,宫里叫传你那?”十三看着她说完话,便急忙的拉了她往宫里走。
      “十三哥,你就别闹了,这宫里怎么好端端的想起传我了?”她不相信的自嘲着。
      “是真的,刚才皇阿玛在园子里商量着今年出巡塞外的事情,准备让你随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奴才们正等着你回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特别携带的东西,一切准备妥当了,就等皇阿玛一声令下咱就出发了。”十三认真的说着,高兴的心情易于言表。
      “怎么事情决定的这么突然,不是说要等秋后在去的吗?而且皇阿玛怎么会带着我这个不喜欢的冷格格出门子?”她还是不相信的问着。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阿玛不喜欢自己,甚至到了厌恶、讨厌的地步,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转变过来又对她好了,而且还带她出门?
      然而事实如此,康熙三十八年出巡塞外蒙古,几位娘娘,阿哥,格格,大臣们同行,其中就包括了这位不受宠的冷格格。从来没有这么颠簸的坐马车坐了那么久,不过好在一路上她都没有什么不适,而那些个娇滴滴的格格们却没这么好命喽,刚坐了两天马车就开始嚷着头晕,恶心的。在看看她,一直从出发到现在都是那么的神采奕奕,精神头儿也算的上是甚佳。
      “累吗?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腿上睡会儿?”马车里,十三拍了一下自己的双腿温柔的对她说着。
      “不累,但是有软和的地方可以靠一下也满好的。”她笑看着他同样柔声的说着。
      “呵呵,那就请格格大人屈尊了!”听了她的玩笑话,十三好笑的应了句便揽过静怡让她把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尽可能的给她一个舒适的睡姿后,又翻了件衣服给她盖在了身上,免的她睡着了着凉。
      “十三哥,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她躺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问着。
      “还有一天我们就到了。”他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说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还在闲聊着天,可是就在十三说完了上句等着她接下句时她却没了声,十三低头一看,原来她已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的睡去。十三不禁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即低下脑袋轻轻的在静怡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这是一直以来的一个‘惯例’,也是一直以来他一个人所隐藏的‘秘密’!每当静怡在他怀里安心的熟睡时他都会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并在心里祈求她可以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一觉清醒过来的静怡,迷迷糊糊的发觉自己好象不是躺在十三哥的怀里,而是一个陌生人的腿上。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眼前的哪个人让她傻在了那里。
      “唉,快把衣裳披好了,这刚睡醒小心着了凉,这儿不比宫里,西北风刮的是又硬又冷……”
      她听着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关切的言语,不明他的来意,所以竟一时忘了该给他请安。反应过来后她赶忙跪下请安道:“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安。”
      “快起来吧,来,把衣裳披好了……”康熙说着,便亲自把衣服给她披好。她没有出声只是由着自己的皇阿玛把衣服给她披好,此刻她的面上虽是冷冷的,但是她的心却从未有过的感动与温暖,这温暖不同于十三给她的温暖,因为这是父爱的温暖,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关爱!“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朕看你到没什么不适,如果要是哪儿不舒服了就赶紧找太医瞧瞧,别拖着啊。”康熙继续关切的说着。
      “托皇阿玛的福,我并没有什么不适。”她淡淡的说着,犹豫了一下她又说道:“这些日子舟车劳顿,我看皇阿玛到是要小心照顾身子,多……”
      “皇上……皇上……”静怡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见外面有人叫着康熙。
      “说。”康熙应了声后就听外面的人传道:“皇上,颖格格又吐了,太医给格格开了药方也熬了药,可……可格格就是不肯喝,哭着闹着要见您……颖格格还说‘您要是再不去瞧她,她就是把肠子吐出来也不喝药……’格格还说……”
      “够了。”康熙在车里低吼了一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静怡竟不自知的露出了一份愧疚。“静怡,皇阿玛……”
      “皇阿玛……”一直坐在康熙对面静静听着这一切的她再次跪在康熙面前,低下头叫住了自己的阿玛。“静怡恭送皇阿玛。”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冷冷的说出了这句话。刚刚片刻的感动与温暖在此时剩下的也只不过是周身的静寂和比这静寂更冷的一颗受伤的心。
      “静怡……”康熙为难的唤了她一声,欲伸手扶她起身,可是她却没有领这份‘恩典’。她低着头仍冷淡的说道:“颖格格自小就是皇阿玛的心头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次她生病皇阿玛更是着急万分,皇阿玛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别耽搁了颖格格的病情,等格格好点了,皇阿玛得空了,我再去给您请安。”
      “哎……”随着康熙的这一声叹息,马车的帘子一掀一合,车里一明一暗,她又是孤寂一个人了。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是用了怎样的勇气说出了那些‘恭敬’的话,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脸庞是不是已变的扭曲难堪。‘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您还要关心我,如果总是伤害,就请您不要对我好,不要让我看到您眼中的愧疚,既然已经是伤害了,就让它一伤到底吧!’在心里她伤心的想着这一切,原来在还没有尝到什么是父爱的感觉时,自己就已经失去了品尝的机会……
      “静怡……”马车里又是一明一暗,十三跳上了马车看到仍跪在车里的静怡轻声唤道:“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十三欲扶她起来坐着。
      “十三哥。”她一头扎在了十三的怀里,没敢抬起头,就撒娇的对他说道:“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吓死我了,让人家睡都睡不好觉,这次你可不许再动了,我还要接着睡呢。”
      当她的脸埋在他怀里的那一瞬,十三便不在做声。因为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她面颊的湿润,感觉到了她微颤的身子,更感觉到了她轻微抽泣中的隐忍……
      路上又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在清晨到达了目的地——蒙古大草原。帐子里,刚刚沐完浴洗尽一路风尘的她便换了一身戎装准备和十三一会儿去草原上遛马。
      “静怡……静怡……”掀开帐帘十三高兴的跑了进来叫着她。
      “哎,你在等我会儿我马上就好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我这头发就是盘不上去……”她坐在梳妆台前边弄着那如丝般光滑乌黑的头发边跟他说着。
      “哎,我跟你说刚才哪图尔图汗王进献给皇阿玛一匹良种的汗血宝马,烈的很,大哥,十四弟他们轮番上都没驯服了,皇阿玛高兴看着那马就说‘谁要是能把这宝马给驯服了,朕就把这马赏给谁。’一会儿我也要去试试,非把那畜生给驯服了不可……”十三一进她的帐子就开始兴奋的说着刚才看到的好玩事,而她那?只是一个人忙着盘她的头发根本没听进几句话。“哎,我说的话你都听见没啊,你到是快点,怎么还没……”
      “头发湿湿的老是不听话……”她慢条斯理的说着,根本不关心什么宝马不宝马的事。
      “我来帮你弄吧。”实在看不过去的他上手开始帮她把头发梳顺盘好,轻轻松松就把那些‘不听话’的长发简单的盘好,而且盘的特别漂亮,即大方又得体。“好了,你看行了吧。”盘好后十三还不忘把镜子举起让她‘审视一番’。
      她满意的笑着却只简单的说了句:“恩,还可以吧。”就起身往帐外走去。
      “哎,你……明明心里欢喜却说的这么平淡,还不知感谢,下次不管你了。”十三在后面一副‘生气’的样子指着她说着。
      “呵呵,喜欢……我简直喜欢的不得了,走,我们把那马驯服了去。”她好笑的回过身拉着十三的胳膊边说着边往马场跑去。
      ‘嘶嘶……嘶嘶……’‘啊……’马场上伴随着马儿一声长啸的是摔在地上正疼痛大叫的人影。“呵,静怡,你就瞧好吧。”见状,十三一屡辫子绕到了脖颈上,撂了这么一句便冲进了马场欲驯服那匹骄傲不逊的宝马。
      “哎,十三哥……你小心点……哎……”她跟着他的步伐跑在后面大喊着叫他一定要小心。
      “静怡……”一直在马场陪着康熙的四阿哥见十三跑到了马前,又看静怡在后面便叫住了她让她赶紧去给康熙请安。
      请完安后,静怡才仔细瞧清楚原来康熙和几位阿哥,格格还有蒙古王公,朝中大臣,都在马场上观看着这宝马将被谁收服。
      “哼,这老十三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就他那两下子,还想收了这匹宝马,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就在静怡身后的不远处,她听见九阿哥的轻蔑和讥笑声。
      “呵呵……就是,甭说他了,就连我还都摔下来了,他要能收了,我回京就跳护城河去……”这是十阿哥的声音,语气和九阿哥的如同一辙。
      “老十咱哥俩赌一把,看他老十三是怎么摔下来的,谁输了谁请客怎么样?”九阿哥嬉笑的说着。
      “成,我说是爬着下来的,九哥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掉下来?”十阿哥痛快的应了并九阿哥开始交换‘意见’。
      他们的那肆无忌惮的对话,静怡是越听越生气,正琢磨着怎么‘对付‘他们时,十三竟从马上摔了下来。“哈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是仰着掉的吧,哈哈……老十赶紧回去想想请我吃什么好吃的吧……哈哈……”九阿哥的笑虐声犹如一颗炸弹似的在静怡的心里炸开……
      “哼,想看十三哥的笑话,他们想的美。”她狠狠的从嘴角里挤出了这句话,便绕开了人群直奔九阿哥和十阿哥的面前。
      “静怡……你干嘛去?”四阿哥清晰的听见了她的那句话,又看见她面色苍白难看的往老九他们那边走去便想叫住她,可惜没叫住,她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给九阿哥,十阿哥请安了,二位阿哥吉祥啊!”静怡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呦,这不是静怡妹妹吗?怎么也跑这儿凑热闹来了?你那十三哥从马上掉下来了你还不去看看,撩表关心啊……”十阿哥戏虐的说着,眼儿根本都不夹她。
      “呵,十阿哥说的是,静怡这就去关心,不过静怡刚刚听见两位阿哥在打赌,听着挺有意思的,静怡也想跟九阿哥,十阿哥打个赌,不知两位阿哥赏不赏静怡这个脸啊?”她冷笑了一下,便慢条斯理的看着他们说着。
      “呵呵,好啊,难得静怡妹妹有这个雅兴,你说赌什么老十我奉陪到底。”十阿哥听了她这话仿佛到来了兴致,笑呵呵的就同意了。
      静怡低气十足的说了个“好。”字,正要说下面的内容时,四阿哥便插过了话:“静怡,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四嫂正到处寻你那……”
      “四哥您来的正好,您来当个见证人,这静怡妹妹要和我们打个小赌。”十阿哥拉着四阿哥摇头晃脑的说着。“静怡妹妹你说吧,咱今儿个赌什么?”十阿哥看着她继续说着。
      “呵,也没什么,皇阿玛说今儿这马谁驯服了就赏给谁,刚才我一看见它就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打算不自量力的也上去试试,如果我要是驯服了,十阿哥……那护城河可没盖盖儿啊!”她更加冷漠的面色加之强硬的语气,让十阿哥不免面色有了些难看,但十阿哥还是满不在乎的应了句:“行,要是妹妹真的收了那畜生,我回京就跳护城河去。”
      “呵!”冷笑了一声她就欲转身驯马。无意中却看到康熙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康熙略微的向她点了下头,示意她可以一试。有了康熙的表态她就更加自信的走到了那匹宝马面前,在和十三互照面时,十三并没有说什么阻拦的话,而是知心的说了句:“小心。”
      她站在马的面前并没有急于上马,而是用手轻抚着马脖子,从马脖子抚到马身子再到马屁股,抚着马她转了一圈后,又轻盈的走到马的耳旁贴着马耳朵说了会儿话,便一拉马缰,踩上了马镫,坐在马上压浪,随后就听那马儿‘嘶……’的一声长啸两条前腿离了地面,整个马身立了起来,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也要摔下来的时候,那马竟听话的绕着马场跑了起来。“驾……驾……吁……吁……吁……”她绕着马场转了一圈后就收了马缰牵了马走到康熙面前。
      “哈哈……哈哈哈……好……好……”康熙高兴的大笑着,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有如此本事竟把自己的儿子们都比下去了。在场的蒙古王公大臣也大家赞赏的夸着这位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格格。她面色清淡,嘴角含着丝浅笑,可眼神却冷如寒冰,几丝冷漠,几丝不羁,但更多的是满心的自信,至于这信心的来源她还是要感谢那些轻蔑他们的卑劣小人。“……哈哈……赏……”康熙笑着大喊一声,那匹刚进贡的蒙古汗血宝马就归了静怡格格。
      草原上,十三陪着静怡遛着刚得的那匹宝马。“哎,你没看见刚才十哥那糗样,连皇阿玛都笑他呢……”十三笑着说着刚才那情景。刚才静怡得了马谢完赏好就径直走到早已铁青了脸,蔫头耷脑的十阿哥面前冷问道:“十阿哥,您看我这驯马的工夫还说的过去吧?刚才我不过跟十阿哥开个玩笑,您别在意,这护城河再大再深也不敢装下您十阿哥不是!”随即的哄堂大笑让十阿哥他们此时是颜面扫地,更让康熙在心底重新认识了这个女儿。“……你不知道,刚才你收了那马后,那些个蒙古王公们各个都对你竖起大拇指,说你简直是满女中的巴图鲁那……”十三继续说着,高兴之余却没有注意到她丝毫的变化。
      “十三哥……”她轻声的叫着他停了一下说道:“我好累哦,想靠在你身上休息会儿,可以吗?”
      十三先愣了一下,随即揽过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柔的拍着她单薄的后背,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累着了?哪儿不合适告诉十三哥,咱好赶紧请太医去。”
      “没有,我那儿都没有不舒服,就是想靠着你。”她柔声的说着,安心的靠在他温暖的怀中,紧贴着他的胸膛,侧耳去听他的心跳声,听着那急促而有力的跳动,只觉这便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原来我们都是只有一只翅膀的鸟,只有拥抱在一起才能起飞……”她闷闷的在他怀里小声的说着。
      十三低下头,抬起了扎在自己怀里的那颗小脑袋,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着说道:“傻丫头,你才知道啊?”
      “呵呵……”她笑了,“呵呵……”他也笑了。当他们在岁月里遭遇着这世间最美丽的情感的时候,又有谁能说这本身不是一种甜蜜的幸福呢?自然世界此刻是如此的美丽,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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