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最珍贵的礼物》小猫济沧海

54、第五十四章 真相

　　哈利的恍惚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等他关上魔药办公室的门，一切的犹豫和迷惘瞬间消失，哈利波特带着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极端冷静的表情向八楼走去。
　　校长室门前的石像仍然缄默地守护着那个几乎是学生心灵支柱的老人的领地，而哈利没有口令。但这不成问题，他站在两个石像中间不慌不忙地试着一切食物的名称，很快，石像跳到一边，旋转楼梯出现了。
　　片刻之后，哈利便踏上了校长室口的地板，大门几乎是同时打开了，邓布利多慈祥的声音传了出来：“早上好，哈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哈利平静地问好：“早上好，教授，很抱歉这么早打扰您。”他抬起头，盯着穿着花哨晨衣的邓布利多那双蔚蓝的眼睛以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冷静地问道：“我想知道当年斯内普教授和我妈妈的事情，所有的事情。”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似乎为哈利完全不在预料中的问话。但他不愧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惯常的笑眯眯的神情，交叉双手温和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么，哈利？”
　　尽管他脸上是哈利五年来非常熟悉的标准表情，但在这一年里成长很多的哈利还是发现了隐藏在眯起的蓝眼睛中的审视。他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话，对校长的试探也没有感受的时间，他已经等了一晚上了，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这暂时和您无关，教授，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哈利的语气变得生硬了，邓布利多并没有生气，却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老人收起笑容，将严肃起来分外有威势的脸放在交叉的指尖上，沉默地看着执着的哈利，哈利也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过了几分钟——哈利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哈利终于忍受不了这无声的对抗，他压抑着翻腾起的怒火低声吼道：“告诉我，邓布利多教授！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我不是非要从你这里才能得到答案，才过去了十五年，我父母当年的同学不会那么快忘掉那些事，我有很多方法可以知道！我来找你，因为我信任你！因为我想从你这里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想再做个傻乎乎的救世主，被你们随便摆弄！我要知道这一切！”
　　邓布利多看着哈利攥得发白的拳头，敛起严肃的表情叹了口气，放松的脸上堆起了皱纹，看起来更符合他一百多岁的苍老——哈利发现他居然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邓布利多已经很老了。他放下手臂，带点疲惫地站起身，走到柜子旁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桌子上，哈利认出了那是他四年级用过的冥想盆。
　　邓布利多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拿起魔杖贴上太阳穴，片刻之后抽出一丝又一丝的银白色雾状的记忆放入冥想盆内，然后他敲了敲盆边，抬眼看向哈利平静地说道：“我想亲眼看到的记忆会更客观，来吧，孩子。”
　　哈利沉默地点点头，上前把头埋了进去。他的脚很快就落到了实地，周围的景色是黑湖前草地上的山毛榉下，一个漂亮的红发女孩正和一个瘦弱的黑发男孩高兴地说着什么，那个小时候就很阴沉的男孩难得带着一丝柔和的表情，那双总是空洞的眼睛正充满着感情注视着哈利年轻的妈妈，哈利吃惊地瞪大了眼。
　　草地开始像烟雾一样散去，一切都在旋转，哈利知道另一个场景即将来临。一场场，一幕幕，在邓布利多的记忆里，他看着那个男孩一天天变得更加阴沉、冷酷，和红发女孩从亲密到产生裂痕再到最终分道扬镳。即使从旁观者的角度，哈利也能感受到看着红发女孩消失在肖像洞口的男孩那依然瘦弱的身体内充溢的痛苦。哈利已经收起任何外露的情绪，沉默地继续看下去。
　　男孩终于毕业了，离开霍格沃兹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除了战场上兜帽里隐藏的面孔，哈利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已经身在猪头酒吧，邓布利多正凌厉地看着他被酒保从门后面揪出来赶出去，他狼狈地跌下楼梯，黑发凌乱地掩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再之后就是他跪在邓布利多面前心神错乱地哀求最伟大的白巫师保证哈利母亲乃至全家的安全，在邓布利多冷冷地询问他能付出什么作为回报时，他怔愣良久之后只吐出一个词：“Anything。”
　　哈利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场景又变换了，邓布利多诱导因莉莉死去而毫无生气的斯内普去保护哈利，为了那个红发女孩。斯内普答应了，却恳求邓布利多对此保密，永远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一幕对哈利的冲击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之后斯内普对他的那些主观恶意的评价、那些为他的安全做出的种种努力的场景根本无法进入他空白一片的大脑。直到他被斯内普的怒吼惊醒，哈利浑沌的大脑才开始运转：“我不会让你打哈利的主意的，邓布利多！我不会让他就像头被圈养好的猪一样被宰掉！放弃你的计划，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多么感人哪，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难道你真的开始喜欢那个男孩了？”
　　仿佛被迎面揍了一拳，斯内普的怒火噎住了，他表情空白了片刻，垂下头，过长的额发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没有，我没有，一切都是为了莉莉，只是为了她……”
　　邓布利多微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哈利从他对斯内普的脸上看到那种长辈特有的慈祥表情。他看着那头低垂的黑发，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道：“哦，是的，西弗勒斯，为了莉莉，我们都知道……”回应他的是斯内普的怒目而视，邓布利多呵呵地笑了起来。
　　周围的一切又开始旋转，等哈利再次脚踏实地，他发现他已经回到了校长室，邓布利多正平静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等下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