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最珍贵的礼物》小猫济沧海

52、第五十二章 生气

　　缓过神来的德拉科，看到哈利嘴边残留的苦笑顿时觉得万分刺眼，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控制住：“你是不是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决办法，哈利？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在逼你死，啊？是不是认为你死掉了，我们就可以兴高采烈地庆祝黑魔王终于被消灭了，嗯？！”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哈利的头就越来越低，但德拉科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堵在胸中多时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你一声不响地当伟大的救世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教父和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看到你满手鲜血的心情，当教父看到我们俩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时的感觉？你有没有？！”
　　哈利霍然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不知不觉间靠近的德拉科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灰蓝眼睛，他愤怒的气息正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声音从若有若无渐渐变得震天动地：原来真的有人是不在乎伏地魔是否被消灭，只关心哈利波特本人的生死的！
　　德拉科看着那双绿眼睛中不可置信的震惊模样，以及隐藏其中的喜悦之情，突然一种无力的感觉袭上心头，凌厉的气势便一泻千里。
　　他定定地盯着哈利仍然没有血色的脸颊，苍白的唇色，和不再紧闭而是充满生气的翠绿眼睛，几天来担惊受怕的种种情绪一一闪过，德拉科忍不住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哈利，无意识地蹭着凌乱却绵软的黑发，让温柔的叹息落在他的耳边：“太好了，你还活着……”
　　哈利本能地僵了一下，却在德拉科话中蕴含的感情中柔软了。他抬起手臂回抱住德拉科，把感叹埋在他的肩膀上：是的，活着真好……
　　德拉科并没有在套间里待太久，于是在斯内普气势汹汹地离开后一小时，哈利战战兢兢地敲响了魔药办公室的大门。
　　哈利足足等了十分钟，斯内普都没有应门。他横下心来直接用蛇语开了门，放轻脚步走近卧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仍没有反应，哈利索性自己开门进去了。
　　屋里一片昏暗，与上次他到来的情景相比，凌乱到哈利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倒不是说整个房间有多么肮脏——老实说在家养小精灵的辛勤工作下，灰尘是霍格沃兹里最难找到的东西——只是平日里总是一丝不乱地装满魔药和材料，整整齐齐靠在墙上的柜子全都敞开着，一些柜子还离开了原地，里面的东西也是七零八落地混放着，壁炉边的书架上也是混乱一片，一些书还掉在地上……
　　哈利小心地迈过倒在地上的椅子，顺手收拾了几瓶魔药，扶正了眼镜，努力睁大眼睛搜寻斯内普的踪迹。
　　哈利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便猜测也许魔药教授不在。他站在屋子中央想了想，干脆边收拾屋子边等人，托之前研究魔法阵的福，斯内普卧室的摆设他相当熟悉。
　　收拾完一个柜子，哈利刚要俯身捡起一个用光的空瓶，却不小心被地板上的龙骨绊了一跤，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柜子，里面剩余的瓶子被震得咣当作响。
　　哈利正捂着脑袋咝咝呼痛，角落里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谁？谁在那儿？”严厉的口气，正是哈利所熟悉的斯内普的专属，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虚弱。
　　毫无心理准备的哈利被吓了一跳，立刻循声望去。光线实在不好，哈利费了好大劲才从黑乎乎的墙角里分辨出斯内普那同样黑漆漆的轮廓，连忙跑过去。
　　等到哈利能够看清楚斯内普的情况，一声惊呼立即逸出：斯内普靠在墙角，一条腿伸直着，无力的头颅抵在另一边蜷起的膝盖上，正眯着眼睛看过来，七八个酒瓶散落在周边……
　　“是我，教授，哈利，我来扶您！”哈利赶紧俯身去拉起斯内普的胳膊，浓烈的酒气随即打在他的脸上，他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幸好斯内普的酒品不错，认出哈利之后便任由他摆弄。哈利用尽力气才成功地把斯内普舒服地安置在床上——别看魔药教授看起来瘦得只剩下骨头，可他毕竟是个身材高大的成年人——直起身来擦擦汗，他觉得明天自己一定会腰酸背痛。
　　斯内普躺得很轻松，眉头却皱得紧紧的，紧抿的嘴唇中不时泄露出难受的低吟，额头浸出的汗水，顺着蜡黄凹陷的脸颊慢慢流下，滴在枕头上，洇成一个个圆圆的斑痕……
　　哈利赶紧跑去盥洗室端了盆温水，拿了毛巾，细细地拂拭斯内普的头脸。哈利见他眉头松开，露出舒服的表情，直接解开他的袍子，学着记忆中佩妮姨妈给醉酒的弗农姨夫收拾时的样子，慢慢地擦拭斯内普的胸膛和手臂，等因酒精泛起的红色稍微褪去才收起毛巾。想了想，哈利决定干脆给他换掉衣服。
　　他的手刚碰到斯内普的裤子就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了，力气大得让他觉得骨头都疼了起来。哈利抬头看去，斯内普正愤怒地瞪着他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哈利有些委屈地答道：“帮您换衣服，这样睡着您明天一定会难受的。”
　　斯内普甩开他的手，狠狠地吼道：“不用你管！出去！”他很有气势地吼完，就摇晃着倒下了，酒醉的身体里不多的力气大约这一下子就都用完了。
　　哈利看着斯内普仍然固执地想要撑起身体，却因为浑身无力而不能成功，手软脚软的发狠样子，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想哭还是想笑，心中的委屈倒是消了大半。
　　看着那双不再空洞的黑曜石般的眼睛，哈利最后决定拉起斯内普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后牵引他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裤子上，加了点力气，帮他一起把裤子脱掉，换上睡裤，微笑着对用尽力气重新倒回床上的魔药大师说道：“这可是您自己换的衣服，这下您可满意了吧？”

作者有话说

　　终于赶上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