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最珍贵的礼物》小猫济沧海

19、第十九章 意外的场面

　　一想到将要去求斯内普，哈利就苦闷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避难，他真的能在那张阴沉沉的面孔下坚持到把请求说完么？
　　但即使是这样得苦恼，哈利也强迫自己努力把精神投入进功课里，而不是像罗恩一样想法设法地拖延着，他还记得他要好好保护特瑞，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呢。
　　有赫敏的协助，哈利总算在宵禁前赶完了今天的作业，而罗恩才仅仅编完了特里劳妮的梦境故事。
　　送走好友，又确定特瑞已经熟睡，哈利召来了克利切，嘱咐它一旦特瑞醒来，立刻带他幻影显形到哈利所在位置。确定没有遗漏的事项，哈利终于披上隐身衣出门了。
　　空荡荡的地窖在黑夜里越发得阴森，就像哈利现在越来越忐忑的心情。而这种心情在到达魔药办公室时到达顶点，他差点就转身逃回去了，但特瑞可爱的样子冒了出来，他连续咽了几口唾沫，握紧了拳头，敲响了黑沉沉的办公室大门。
　　细微的声响在空旷的走廊里被放大到惊心的程度，哈利惊慌地左右张望，害怕会有人听到，幸好地窖里仍是静悄悄的，他松了口气。但门里并没有应答，哈利犹豫了一下，正准备鼓起勇气再敲门，一道声音吓到了他：
　　{已经宵禁了，小帅哥，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记得斯内普教授今天有罚劳动服务。}
　　哈利瞬间就贴到背后的墙上，攥紧了魔杖，定睛一看才发现出声的是一条盘在门上的美杜莎。
　　他咽了咽唾沫滋润下发干的喉咙，结结巴巴地开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蛇佬腔：{我……要找斯内普教授，呃……你，你知道他在么？}
　　美杜莎点点头道：{他没有出门，七点钟起就在里面了，你要进来么？}
　　哈利犹豫着点点头，却觉得有点不妥，但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话来，美杜莎已经把门打开了。他看着洞开的大门，只得和它道了谢，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门轻轻地合上了，失去了走廊的光线，魔药办公室重新陷入了黑暗中，只有那些泡在瓶瓶罐罐里的尸体的眼睛在闪着光，斯内普显然不在。
　　哈利试探着叫了几声，并没有回应传来。他点亮了魔杖，往深处走了几步，又叫了几声，还没有回应。他本想离开，却无意中看到了微掩的房门——斯内普的卧室。
　　哈利明白这非常不好，可他还是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道：“教授？”
　　门一被敲到便敞开了，房间里仍没有人，只有快要熄灭的壁火静静地燃烧着。哈利彻底失望了，连阴沉沉的老蝙蝠卧室里的布置都没能勾起他的好奇心，他沮丧地转身准备离去，盘算着不知道邓布利多肯不肯照看一下特瑞。
　　正当他握住门把手准备关上卧室门时，“呯”地一声，哈利身后传来物体重重落地的声音。
　　哈利连忙转身，震惊地看到卧室主人那黑乎乎的身体正倒在壁炉前。斯内普似乎被摔倒的那一下震晕过去了，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哈利惊呼了一声，急忙走上前想要查看情况，却没走几步就觉得脚下触感不对，低头一看，斯内普身上流下的鲜血已经在地板上汪出了一大摊！
　　哈利响亮地倒吸了口冷气，他第一次见到伤得这么严重的人！他小心地走到斯内普身边，看着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而他蜡黄的脸竟然能显出苍白，脑袋里填满了乱糟糟的想法，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斯内普闷哼一声，勉强张开了眼。惊慌失措的哈利对上了那双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正在承受的巨大痛苦的黑眸，突然就冷静了。
　　哈利低下头把耳朵凑到斯内普嘴边，生怕漏听他没有力气的话，没想到却听到一把仍旧低沉丝滑的声音，几乎听不到痛苦的颤抖：“门口柜子第三排的药瓶都拿来。”
　　哈利慌忙跑过去，“乒乒乓乓”地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瓶子回来，求助地看向斯内普：“我要先用哪——哪个？”
　　斯内普的嘴角竟然还能勾起他惯有的嘲讽弧度：“蓝色的先给我喝，三瓶。”
　　哈利“哦哦”地点着头，挑出蓝色的瓶子，小心地扶起斯内普的头，像喂特瑞一样仔细地喂下药剂，三瓶下去，斯内普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挥开哈利的手，他努力坐起身，拎起绿色的药剂开始涂抹身上狰狞的伤口。哈利坐在地板上怔愣了片刻，默默地拿起另一瓶伤药，转而给斯内普背上的伤口上药。
　　斯内普僵硬了片刻，却并没有再次拒绝，两人沉默地专注于各自的工作。很快，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收缩，结疤，然后又迅速变得平滑如初，除了新长出皮肤露出的淡淡粉红色，什么都没有留下，好像刚才地狱般的景象完全是个错觉。
　　斯内普接着饮下四瓶红色药剂，闭目调整了一下呼吸，睁开眼转头看到哈利仍有些惊惶的绿眼睛里明明白白的担心，愣了一下，随即又把头转回来，盯着地面还未干涸的血迹干巴巴地说道：“还有什么事么，波特？我想现在已经过了宵禁。”
　　哈利这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可在目睹了血腥的场面后，他突然觉得他不该麻烦斯内普。然而斯内普敏锐的头脑已经回来了，他眯起眼睛，抱起手臂，俯视着犹豫中的格兰芬多：“我假设波特先生并不知道我办公室的口令，你是怎么进来的，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缩缩脖子，不敢抬头去看明显已经开始愤怒的斯内普，大脑疯狂地运转着，企图能找出一个让他不那么恼怒的、可以解释他私闯办公室的理由，否则斯内普一定会把二年级赫敏偷非洲树蛇皮的账一块算到他的头上，尽管他刚才才帮助这只油腻腻的大蝙蝠治疗伤口！
　　就在哈利努力编出一个完美理由时，外间办公室里的壁炉“篷”地一声响，一个他有些熟悉的焦急声音响了起来：“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在么？”

作者有话说

　　我终于上来了！从周五就各种登不上、掉线、无法打开之类的，大家要是能看到，麻烦吱一声，我做完家务就再上传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