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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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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女人都处在一个被物化的过程。
女人开始等同于人情、金钱、权利,在男人的交际圈中,美妾被当做有脸面的礼物,是彼此之间的助兴之物。
但这种强弱的阶级划分,毫无道理可言,譬如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资产阶级与无产革命,无比不通过暴力、战争的方式明确地位,这是必不可少的过程,但在男女阶级的发展过程中,自母系氏族破裂后,女性的地位不断低下,却并没有规律的遵循。
女性的艰难,是沈晏晏所处时代的历史背景,自近代列强、军阀混战后,新思潮的传播,女性的地位开始回升,离不开的是教育和工作两种力量的推动。
可以说,离开了经济独立和物质富裕的支持,女性只得依附于男人,这是心灵和生理的双重投降。
这,也是沈晏晏对于她的母亲政治上失败的总结,即便是处在这个女性天生珍贵的时代,女性的地位天然超然,但这并不等同于权利的归属,政治利益的本质并没有发生变化。
所以,女帝试图通过姻亲的方式,平衡朝堂各方的势力,犹如缘木求鱼,是自取灭亡。
但朝局至此,想要撼动已成气候的两大势力,已经犹如天人说梦,太过理想。但并不意味着没有机会,想要在未来生活的好一点,不至于如筹码一般在两大阵营间被置换、算计、胁迫,沈晏晏唯有掌权,才能换得身为皇权本身的尊严。
正统、血脉、延续,这是她最大的价值。
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挑拨两大势力的斗争,已达到彼此消耗、渔翁得利的目的,但这些政治上的油皮子并不是吃素才走到今天的位子,权利的荣耀下,是累累的白骨和淋漓的鲜血所铸就。非长于安逸的公主可以抗衡,自从沈晏晏脱离东宫的庇护,搬至女帝的昭阳殿,关于政治上的胁迫和军事上的压制,甚至于生活中的威胁,种种种种,都试图迫使她认识到,公主的行径是徒劳可笑的。
直到沈晏晏在太子的支持下,参与了第一次朝会。
保定是一个小州郡,掌管保定的严太守,是当地的地方长官。
说小也不小,毕竟掌管了一方百姓,但说大也不大,处在层层的官僚体系下,也只是末端官僚场域的组成部分。
而严太守的重要性,则体现在他是京城盐引的中转站,是工部隐性的直接下辖,是陈府统治东南地域的重要经济窗口和财富来源。
这是东宫一派所没有想到的。
自太子掌权督察卫后,底下的人为表忠诚,推李彦霖为巡查使,直捅工部的钱袋子,保定的严太守,为的,就是在来年军饷的发放上,争取主动。
严崇明顺风顺水多年,没想到在快退休时被年轻的后生咬了一口,还带疼的那种,于是下手没有轻重,人处理干净了,事情也捅上去了。
太子一派乘着占据道德高地,开始反扑,但陈家在朝堂经营多年,难以撼动,等到长史汇报给姜诺知道时,甚至动摇到了刚刚掌控的督查卫本身。
官场上的黑白并没有那么重要,姜诺在政治上面临的弱势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但这一次,事关他在朝局上的话语权,容不得输。
至此,由太子亲自推动,开始了公主的政治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