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chapter 12 相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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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和卡卡西的初识是在一个美丽的傍晚。
彼时，天际晚霞如同盛放的番红花，晚照温柔而又眷念的将金红色的裙摆慢慢撤走，夜晚正要到来。
卡卡西本来是去希腊旅行做一期地中海主题的摄影，但他那个招蜂引蝶的性子很快给这趟本就过分闲散活泼的旅途增加了更多的变数。
他在那里认识了一个美女。
应该说卡卡西认识的美女够他三年天天换着数名字都数不完，再多认识一个，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这位美女比较特殊，她也是一名游客，来自土耳其。
二人很快就聊上了，还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这位异国美女听了卡卡西扛着一堆照相器材的缘故后，热心的邀请他去土耳其一游。
“相较将数万希腊和小亚细亚正值盛年的男子毁在了那一场盛大战争中如同海洋吞噬溺水者的美女海伦，我还是更喜欢无名的阿拉伯女子等着用箭将所爱之人变为恶魔之时射杀的故事。（注1）为什么你不去土耳其看看呢，或许你会领略和希腊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地中海的魅力。”
卡卡西欣然接受了美女的建议，只是有一点问题：“唉，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申请签证啊~”
“这点儿小事，包在我身上啦！”美女热情地提供方便。
于是这只害虫就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古典式美人的故乡来到了大漠黄沙宝马月牙热情似火的美女拿着圆月弯刀就可以把男人给“哗”了的美丽国度。
以上皆为其人自行脑补，不可当真。
事实是历史早已走远，热情似火的沙漠美人早就被重重叠叠的罩袍盖得严严实实，就算有那么些开放的也远远比不上之前在爱琴海海滩上的大量阳光浴美女。
坑啊！
卡卡西失去了人生乐趣，只好老老实实工作去了，刨除掉少了美女养眼不能和法律连稍微与同性接触亲密一些都要管的保守，文化风景饮食方面卡卡西倒还是很满意的。
“唉，没有美人，我还是早早回家吧。”卡卡西这样想着，散着步。
他正在著名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上晃悠，无意识开启的“美人侦查雷达”让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这里。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人。
长发，系着花纹样式带着阿拉伯传统韵味的红色头绳，倚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夕阳与大海融为一体的远方。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然而身形姿态却足以入画。
卡卡西想也不想的拿起相机，直觉性的快速调试后，按下了快门。
正巧那人似有所闻的微偏了头，夕阳最后的灿烂将他仅仅显露的那一点儿下颌的线条勾勒得如神话中的阿波罗一样俊美。
快门的声音传到了鼬耳中，他本来是无聊的找个地方发呆，却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景。
标准的阿拉伯招呼语响起，鼬转身，一个皮肤黑黑白毛乱乱天青色眼睛笑眯眯的男子向他打着招呼。
“嗨，帅哥，能给你照几张照片吗？就当可怜一下一个正在努力修业的摄影师嘛~”
鼬挑眉，这个男人在说谎。
嗯，不是通过力量感受到了谎言——事实上他甚至没有在这个人类男子身上看见无处不在的命运之线，而是本能的感觉他在说谎——但似乎没有恶意？
鼬内心失笑，什么时候他开始像他家的笨蛋弟弟一样凭感觉的了？
不过，有点儿意思，反正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
“好啊。”
一个月后鼬看着赖在自己床上装猪的某人，非常严肃地想，当初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非要去和这个人类玩玩？
搞得现在作茧自缚。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紫色睡莲含苞待放，衬着白色皮肤莫名的妖娆。
当它完全绽放的时候，自己会遭遇什么，就连作为魔神史上最强大的神王的他也无法得知。
从遇见这个被地中海灿烂的阳光从白皮肤晒成了黑皮肤的家伙那一天开始，这朵花在他的手心生根发芽。
魔神固然强大，可他们都有着致命的弱点。
有的魔神听不得卡龙演奏的乐音，有的魔神害怕海水，有的魔神畏惧阳光，有的魔神一生只听过一次著名的《圣经》就死得渣都不剩为后人传诵基督祛除邪魔的力量添上了真实可靠的一笔记录。
这些弱点，每个魔神都会万分小心的隐藏起来。
当然，有些弱点真是想隐藏都藏不了。
比如他家弟弟那个整个焚沙之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甜食恐惧症。
虽然大家谈论到佐助这个致命的弱点时都带着万分遗憾的口吻，可是鼬知道，大部分魔神都在心中暗喊侥幸。
幸灾乐祸者固然有之，但更多的魔神是觉得，幸好如此，不然简直是破坏平衡——破坏平衡的魔神有一位“亘古之星辰”神王大人已经够多了，再来一位，魔神们就要喊吃不消了。
佐助已经太强大了，单论纯粹的破坏力足以媲美很多千年岁数的古魔神，而他去除沉睡时间的真实年龄，还不满六十年。
不过，鼬倒是觉得，甜食与其说是佐助的弱点，倒不如说是他成长必须克服的难关。
真正是他家弟弟生命中不可克服的弱点的，应该还另有他物才对。
鼬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这种所谓的弱点的，因为他看不见。
鼬的“看不见”是个很严肃的词，几乎代表着命运的官方发言。
可他遇见了卡卡西。
然后发现自己开始在乎一个人类。
而这朵代表着纯真和妖娆两种截然不同含义的花朵自他的血脉中徐徐浮现。
这是，命运的裁决。
魔神和人类自上古时代就被从一个世界中分隔开来。
因为关系密切的人类和魔神会招致命运的“平衡”裁决，作为力量偏弱一方的人类往往会付出高昂的代价——以让命运之线整体平衡。
该说命运也是个喜欢欺软怕硬的混蛋吗？
这种伤害不可避免，不可挽回，不可修复。
但能被转移。
鼬是个公平心理很重的家伙，一开始就自动的将命运加诸卡卡西的伤害转移了一半到自己身上，而后，又因为私心，干脆的将所有伤害全都转移到了自己头上。
于是这朵花在他掌心生长的速度简直是发疯一样的迅速，抽开无数紫色的叶，与盘缠纠葛的根茎，孕育出这朵开放时日已经不远的花朵。
也该做些什么了吧。
鼬蹙眉，翻开旧纸堆里一本尘封已久的书。
德格斯克里克拉之花。
如果魔神愿意放弃自己所有的力量，用所有的血和永恒的生命作为交换，灌溉这种花朵，它长成之时，可以将魔神变为人类，并且，抵消命运的裁决。
它只生长在世界的尽头，巴哈姆特下面的巨蛇嘴边上，由蛇的毒液养育长成，每一百年结一粒果实，然后再过一百年才迎来下一次的开放。蛇的毒液也有限，只能供一株德格斯克里克拉之花正常生长。
由于这种花的用途实在是太偏僻，要取得又太有风险，培育更是缺乏原料，因此，这么多岁月过去，除了那个破地方，还没有其他神魔想过要将它推广开来。
要用，就只有去世界尽头走一遭，看看会不会好运的有种子正好成熟或者还未腐朽。
这并不算难——反正在佐助还很小的时候鼬就经常带着他去那里找那条蛇的麻烦，没少割他的肉。
这一次，不过是再打一架罢了。
鼬这样想着，从容的去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运用力量的时候，被那多紫色睡莲蔓延过的地方，痛如火烧，甚至隐隐有着凝滞如同死亡的感觉。
这朵花，竟然可以限制他吗？
鼬将花籽种在自己另一手的掌心。
很巧的，这种花朵开放的样子也是睡莲，不过是血红色，庄严残酷如同王座上靠背的颜色。
两朵花争相汲取他的血和力量成长着。
不知道，会是哪一朵先开放呢？鼬闲来无事时这样想着。
不过，不管本来是不是应该那朵代表了命运裁决的紫色花朵先开放——到了他的掌心，都得晚于德格斯克里克拉之花开放才是。
鼬合上手掌，花朵的痕迹隐去，他抬头对卡卡西微笑，仿佛一切安然。
他已经将自己的弟弟打发去了人间——他看见他的命运之线与遥远的东方纠缠，告诉他佐助将在那个遥远的国度摆脱甜食对他的小小磨难，正式成长为一个强大的成年魔神。
可以继承王位的成年王族。
可惜那时候他已经看不清命运，所以，也没看见那个真正称得上是他家弟弟生命中不可克服的弱点的人，在海的彼岸，恼羞成怒的挥动钓竿，甩下了鱼线。
佐助还太年幼，其实，就算是再强大成熟的魔神，遇上命运，又能怎么样呢？
该庆幸至少那个人类的孩子命够强够硬，强硬到经过了这么久的侵蚀，依然可以完好无损。
人类果然是很神奇的一族，看似弱小，却有着无穷的潜力。
可是，再这样下去，那个人类的孩子，卡卡西珍爱的弟弟，恐怕也会有危险吧。
鼬默不作声的在黑色腐蚀的线上结下层层封印，然后，开始劝说佐助跟他一起离开。
他不打算告诉佐助命运的裁决可以转移，那太危险。
仿若双生的花朵已经几乎开满他的全身，并蒂交缠，危险而美丽。
他总算在一切失控前带回了佐助，经受了魔神漫长生命中第一次无能为力的痛苦和纠结后，佐助成年了。
德格斯克里克拉之花悄然开放，终究还是按他的意愿，比另一朵快上一步。
“佐助，别睡了！”鸣人不满地将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不愿起来的家伙踢下床去，“再不起床就没饭吃了！”
佐助翻个身，继续睡。
鸣人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个不吸取教训的傻瓜——哼哼，看样子连续三天被克扣三餐罚去细细清洗数了一遍地板走路撞树楼底下被花盆砸中夜里掉坑练完跆拳道衣裤不翼而飞了……都没能让他有所醒悟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危险啊！
当佐井和卡卡西联手，世界末日的发生都可以有合理的理由。
到了楼下，卡卡西难得打扮得整整齐齐，利落的消灭着小笼包子。佐井早工作去了。
“佐助还没起？”卡卡西问道。
“是啊。”鸣人无奈的摊手。
“正好！我们快点儿吃完早饭出发吧！”卡卡西非常高兴地拉过鸣人的肩膀。
“啊？出发做什么？”
“我的摄影展啊！你忘了？”
“你从来没有提起过是今天！”
“哦，没啥，我这不是说了吗？好像我们快要迟到了耶~——因为等待爱赖床的弟弟所以来晚了这个道歉理由怎么样？”
“去死吧！”
于是佐助醒来发现家中空无一人桌子厨房冰箱干干净净啥吃的都没有鸣人还忘了带手机而卡卡西——天知道他带了哪一个手机而那个手机号佐助又知不知道……
鸣人虽然一千个一万个口头上的不乐意，但还是跟着卡卡西一起去了。
佐助回来了，可是鼬依然什么音信都没有，卡卡西也从未在他离去之后提起过他。
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沉默，代表那还是不可以提及的存在。
所以，鸣人觉得自己有必要多陪陪这个难得情场失意的哥哥。
地中海的风景尤为美丽，鸣人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很快就被抛到了脑后，就连卡卡西什么时候和他走散了他都没发现。
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鸣人回头，看见一脸坏脾气样子的佐助。
“我起来的时候你不在，没带手机，没有留任何纸条。”佐助陈述的语气字字都是恨恨的控诉。
“呃，卡卡西把我一把拉走了我就忘了嘛……抱歉啦，你看你不也找过来了吗？不如中午我们去吃好吃的，让卡卡西好好大出血一把，弥补你？”
“……”佐助眨眨眼睛，算了，见好就收，别一会儿让鸣人想起来当初自己就是让鸣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就人间蒸发的黑历史比较好，点点头表示接受道歉，他转了个话题，“这是爱琴海吗？”
“理论上是的——实际上考虑到卡卡西那个乱跑的性格，还真说不准是哪儿。不过真的好美啊，我特别喜欢这上面的海洋呢。”
“一点儿也不好看，还没你的眼睛颜色漂亮。我最喜欢你眼睛的颜色了，比那些海洋都美丽多了。”佐助投给卡卡西的作品一个大白眼，拉着鸣人就走了。
时刻不忘表白，佐助成功的把鸣人弄得脸红了。
二人手拉手转啊转，寻找着午饭来源的冤大头卡卡西，突然发现有一张相片前面人特别多，而卡卡西也赫然身在其中。
“那是什么照片，这么多人？”鸣人好奇了，强拉着佐助挤上前去。
他和佐助都错愕了。
照片上有被晚照染成金色的海洋，无垠海水澄澈而又深沉不可窥测，连接欧亚大陆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远处海峡两岸的白色屋顶，现代与古老的文明交相辉映。
一个人倚在桥上，眺望远方，像站在历史的长河上俯瞰时光一样。
只是一个被阳光模糊的黑色背影，微侧过头来仿佛正注视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下颌的线条佐助万分熟悉。
那是鼬。
卡卡西正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张相片，不，应该说是打量着上面的人影，瞥了一眼发现了鸣人和佐助后他松开眉头来了一个仿佛早上什么坏事都没做的大大拥抱，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奇怪，这幅相片我完全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在哪儿照的哎——真奇怪……这样的美人我居然会只是照了张相片然后完全没有去搭个讪凑个近乎最后还能忘掉？！难道我果然是老了……”
佐助恍然，明白了什么的他朝鸣人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离开了继续陷入沉思的卡卡西。
“我哥哥他……应该是消除了卡卡西的记忆吧。”
“什么？！”
“魔神在离开人类后多半都会这么做的，防止天外界的事情流传入人间。”
“可是……”鸣人回头看看那个依然纠结于记忆的人，内心感触十分复杂——忘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佐助回到人世前一晚。
卡卡西整理着材料，回头突然发现窗前静静靠着半个月不见的鼬。
“来得正好，桌子上有才买的蛋挞，再晚可就没了”卡卡西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惊讶，更不像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或者对某人不告而别的气恼什么的。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我没有什么要问的，鼬。”卡卡西将缩小的样片放进档案袋，系好绳子，“因为你不愿意说，不是吗？”
鼬只好继续沉默，泄愤似的一口口消灭着蛋挞。
和卡卡西相处有时候真的很无奈，因为他在不言不语中就已经看穿你的心思，却还要继续装傻，然后，在你背着他做小动作的时候，突然就目光如电的逮住你偷偷摸摸伸出的手。
鼬其实很怀疑卡卡西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最开始只是想玩玩的懒散心境和折腾佐助的真实意图，但这家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卡卡西大概知道鼬是来做什么的，所以，与其据理力争，让顽固的鼬打消他的愚蠢念头，还不如……嘻嘻~
鼬去的时候和来时一样安静，无人知晓。
他没有告诉卡卡西，在他背后清除了他的记忆，消灭了一切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证据。
那朵本来为他而开放的德格斯克里克拉之花他已经将它化作血红的剑捅进了佐助的“核”里，彻底更改了他作为一个魔神的存在，如今，他的弟弟沉睡在这个城市另一处的一间屋子里，有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身世背景，明天就将作为一个人类重返人间。
而他，也是时候回到天外界，当他的神王了。
单纯的责任和对弟弟的疼爱都不足以抵挡他那一时任性的念头——他想要变成人类；可是，当责任和佐助同时摆上了天平的这一头后，他放手了。
没有什么，可以总是两全。
卡卡西不再记得鼬，佐助和鸣人约定好守口如瓶，佐井知道了也不会说。
就假装，一切从未发生过，未尝不好。
那张美丽的相片，终究不能让卡卡西想起什么。
“什么？！你居然跑到土耳其去玩了？！”鸣人冲着电话怒吼，卡卡西这混蛋刚过完年就在下楼买个烟的路上不见了——他还以为他被人拐卖了呢，没想到居然是出国了！！！
“对啊，我打算做一期‘沙漠之月’主题的摄影，觉得阿拉伯这边不错啊~于是就来了~”卡卡西的越洋电话打得很开心，“呐，现在我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上面哦~连接欧亚两座古老大陆的桥梁，分开东西方文明的窄窄海峡，不觉得特别有意思吗？”
“你一声不吭的就人间蒸发最有意思！”鸣人继续怒骂，简直想把之前担心他的自己拍死。
“家里已经是晚上了吧，这儿现在还是傍晚哦~夕阳特别漂亮的~”卡卡西浑若未闻的转移话题，“咦——？等等，美人啊……我照个相，先挂了啊。”
“喂！”鸣人简直来不及说话就被挂断了，盯着手机简直想沿着电波爬过去掐死对面那个混蛋。
他怎么会想去土耳其的……佐助想了一会儿，就把问题抛到脑后，眼前最大的问题，还是和鸣人一起吃火锅！
嗯，麻酱和牛肉口味的吻也不错啊~
卡卡西挂了电话，熟练地打开相机的镜头盖，对着眼前的美景按下快门。
真是上天眷念啊，美人美景，可算给了在这个没法和美女多多接触的地方万分苦恼的他一点儿安慰了。
听到快门的声音，那人转过身来。
一瞬间，卡卡西以为自己眼花了，他分明看见一双像夕阳和血一样赤红的眸子，可眨眨眼，又只是沉静的黑色。
不过这点儿奇妙的感觉绝对不会影响他向美人搭讪的决心的！
“嗨，帅哥，能给你照几张照片吗？就当可怜一下一个正在努力修业的摄影师嘛~”
那人挑眉，唇角似弯非弯，眼角似乎有无可奈何的叹息和认命般的坦然。
“好啊。”
彼时，天际晚霞如同盛放的番红花，晚照温柔而又眷念的将金红色的裙摆慢慢撤走，夜晚正要到来。
番外相片完
另外的话：
“阿斯玛，帮个忙？”
“你又要搞什么鬼啊，卡卡西？”
“帮忙洗一下这张照片，到我的摄影展的时候给我送过来？”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洗？”非要劳动在大洋彼岸的我？！
“因为我到时候很可能会忘记啊~可是，我又很想记起来呢~”卡卡西的声音带笑。
“……总觉得你在算计谁，替我向他表达最深挚的哀悼。”
“好啊~”
MSN上的通信结束。
一周后，莫名消失的鼬毫无征兆的出现，消去了卡卡西的记忆。
一月后，卡卡西在摄影展上，对着夕阳下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大桥，满心不解。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chapter 12 相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