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所谓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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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江程和顾明月去打野味拿给陆子仪做，奈何这二人一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另一人虽身负武功，但是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去杀那些小动物什么的，所以打野味和做饭什么的，最后还是都丢给了任劳任怨的奶妈陆子仪和唯一的下人江九。陆子仪一如往常的温柔蕴藉，只是笑笑便拉着江九往林中走去了，倒是坐享其成的江程脸上有点挂不住，这位大师姐，还真是一位涵养极好的人物呢。
不消半个时辰，二人便收获颇丰，手提着各式各样已经处理好的野味朝江顾二人走来，这厢也早已燃起篝火，而顾明月带的那些大包小包终于派上了用场，锅可以用来煮山泉水，各式调料则是烧烤必备。待肉一上火，飘香四溢，四人都不由咽了口唾沫。
然而总是有些人来者不善，江程看着相携而来的谢筱岚谢渊姐弟与十皇子平阳郡卿四人，顿时觉得这顿饭吃得不会安生了，暗自瞟了眼笑眯眯的某大师姐，原来这免费劳力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还不耽误讨好美人，真是打的好算盘。
这四人一来，小小的篝火旁霎时变得拥挤起来，江九只好暂时离开去和四人带来的十余随从呆在不远的另一处。
“筱岚叨扰了，江大人为人和善，想必不会介意我们四人不告而来。”看姐姐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最后还是谢筱岚代替她解了众人的尴尬。这谢渊虽然为官有一些时日了，看来还是如此不通人情世故，竟然还不如一个养在深闺的男儿家。
江程摇摇头，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平阳郡卿打断了，“那是当然，江大人最是温柔不过，怎么忍心拒绝筱岚你呢？明月哥哥，你说是不是？”
不出所料，顾明月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江程唇角微勾，也不介意某人的不配合，只淡然有礼道：“四位贵客能看得上江某鄙陋之地，是我的荣幸，请各位自便。”这群人，得了便宜还想卖乖，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几人除了顾明月谢筱岚和平阳郡卿三个小男儿比较谈得来之外，其余都不是多话之人，然而现在有三个女人在场，三个男儿也不好意思开口，于是竟是一时无话，只闻得烤肉在火上轻轻翻动与油脂兹兹作响的声音。
江程以宽袍作掩护，偷偷地伸了一只手到某人怀中，摸来摸去终于找到了那只微凉的小手，一把拢住细细摩挲起来。顾明月抽了几下都没能抽出手来，再看那女人一副享受的样子，差点没吐出一口鲜血来，这么大庭广众的，那色胚竟然……又想起下午在马车上那场差点擦枪走火的缠绵，晕黄映照下的玉颜缓缓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小郡卿双手托腮左顾右盼看得甚是热闹，哼哼，别以为你们那些小动作能瞒得了我，江大人……您的手放哪去了？还有筱岚和陆师姐，你们两个的眼神也太太太……太明显了吧，不就是一个月没见么，用得着像三十年没见面那种目光看着对方吗？我都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最后是谢大人和十皇兄……哎，你们两位自求多福吧！看来看去，怎么只有我是一个人啊，不要吧，我也要找个……
顾明月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小郡卿吓了一跳，拍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嗔怪道：“明月哥哥，你在干嘛？”
顾明月满脸疑问，还用空余的那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疑惑道：“你怎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没生病吧。”
“没……我好着呢。”小郡卿眼神游移，突然拍手而笑，手指着那些篝火上的烤肉道：“看！烤肉已经熟了，我们可以吃了吧。”
犹自狐疑地看了平阳郡卿一会儿，顾明月才被香喷喷的烤肉彻底吸引了注意力，在某人的伺候下安心享用起了美食。
小郡卿又逃过一劫。
出乎意料的，平日毒舌又高傲，每见江程必讽刺之的十皇子司徒音竟然一语未发，只是神情低落低头坐着，眉目之间隐隐有不甘与绝望之色。谢渊一如既往的摊着一张冷脸，看不出情绪如何，只是从周围渐低的气压中感觉到她心情貌似也不太美妙。这两人自从来了之后就坐在一起当雕塑，连烤肉都没怎么动，最后还是谢筱岚有心，帮二人留了些，这才使二人免去饿肚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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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江程难得悠闲的和陆子仪秉烛夜游，倒也不是起了什么雅兴，纯粹是吃的太饱……不得不溜达溜达消消食。二人越走越远，渐渐已看不清香山行宫辉煌的灯火。
“你说……碧血毒？”陆子仪停下脚步，随手折了片红叶在手中翻折，“此毒我倒是有听说过，然，碧血为幽国宫廷秘制，具体有无解药，如何解法，我倒是不甚明了。”
苦笑着摇摇头，“我已问过敬之，碧血有解，然困难有二，其一，她配出解药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其二，解药十之八九都是幽国特产之珍惜药材。要想配出解药，似乎……”
“其实我一直都在奇怪，据我所知辟水山庄只是和小师弟有所瓜葛，怎么会找上你来呢？”
“此事说来话长，况且有些缘由恐怕连我都不清楚……”幽然抬眼望向深邃悠远的星空，这种身不由己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不过，或许会有转机……
陆子仪暗叹，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向身侧那人道：“我前几日放出银粉蝶查探你被掳至何处，或许是药粉时间太久失去效用了，竟然没有找到……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如你所说，暗道太深，药粉的气味散发不到地面上来。不过这样一来，找到那伙人的难度就增加了许多，这帝都的达官贵人们，哪家能没有几条暗道呢？”
江程却另有打算，“我们或许还有一次机会，上次我与那庄主定下了一月之约，我拿她想要的东西，她拿解药……”二人心有灵犀般的对视一眼，皆已明白对方所想。若谋划得当，此次应有极大胜算。
回转行宫偏院时已是夜色渐深，本来以江程品阶断断住不上这行宫的，皆因前段时日明王那般做戏，连青帝都对她另眼相看，直接把她安排到了平阳郡卿偏殿旁的偏院里。此举一出，众人哗然，暗地里眼红妒忌的不知几人，连树大根深、名望甚高的谢氏都主动向她示好，虽然谢渊并不怎么精于此道……呵，趋炎附势，人心冷暖，不过如此。
信步走入西厢，窗外一轮明月彷如中秋那般又圆又亮，淡淡的月辉洒在床帏中熟睡的人儿的脸上，勾勒出一种宛如梦境般的虚幻感，江程心中突然变得很温柔很平静，好想就这样看着他，亲亲他，抱抱他。无关欲|望，只是因为看着他的睡颜就能体会到那种深切的满足与平和。
她这样想，也便这样做了，微微颤动的指尖轻抚上少年睡梦中犹自带笑的脸庞，皮肤相触的那一瞬，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那么一句词：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若能有如花美眷相伴，在这似水般流淌而过的流年里缓缓老去，当真是一件在令人心动不过的事了。
或许是因为她风尘仆仆刚从外边回来，指尖还带着秋日的寒意，少年嘤咛一声，悠悠转醒，江程放大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眸中荡漾的波光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神色。一直与她在一起，他竟没有发现，她已经缓慢脱去了那层丑小鸭似的外皮，焕发出属于她自己的光彩来。往日那张臃肿肥胖的脸，如今已完全称得上风雅俊秀，那双让他无数次感到猥琐的小眼睛，如今深邃得似乎能一下看穿他所有的心事，令他刹那间，心醉神迷……
有时，情人间一个对视就能胜过千言万语。
江程嘴角缓缓挽起一个清淡的笑容，似了然又似安抚。目光下移间，撇到了某人辗转间挣开的亵衣下，露出了大片白嫩细致的肌肤，喉头一动，眸色瞬间变得沉暗。这种看似无意的勾引，她真真受不了了！把某人拆吃入腹吧，不光顾明远陆子仪饶不了她，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这种婚前的行为，不吃吧，自己又忍受不了。纠结啊纠结！
顾小月顺着某色狼的目光向下一看，顿时什么花前月下，什么温情脉脉，全都抛到了脑后，情急之下一只手用了内力把江程推出门外，掌风顺势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迅速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大粽子，全部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江程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甩到门外去了。
江程站在院中，脑中却不受控制般回放着刚才看到的春|色，感叹了句自己真是越来越禽兽了，摇了摇头，自顾自哼的不知哪朝哪代的小曲儿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所谓纠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