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间(GL)》团子阳

47、第四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变态学校又考试了，所以更新速度……
呃，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可谁让那帮家伙把闭卷的考试按开卷的方法讲。
结果……
不过，就算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阳光会出来的，面包会有的，香肠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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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学生的时候，林泊就知道考场上不紧张的学生只有两种：全都会的学生，任何考试来者不拒；啥也不会的学生，那叫死猪不怕开水烫。紧张兮兮的只有那些半会不会的中游学生。
　　现在，林泊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挽着莫英茜去拜访她的父母，看起来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实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反正，不成功，便成仁，林泊做着最后的自我鼓励，当然，是绝对不能让莫英茜知道自己是那中游学生的。林泊就是这点不好，时不时地抽风犯傻，喜欢自己装超人把事情揽下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当朋友和家人的守护者，仿佛，他们快乐了，也就捍卫了自己的幸福。唉，天生的劳碌命。

　　礼节性的客套之后，林泊直奔主题。
　　“叔叔，阿姨，请原谅我的唐突，今天我不是以莫英菲的同学身份也不是莫英茜的朋友身份来拜访，而是……”林泊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握上了莫英茜的手，看得莫氏夫妇不由皱了皱眉——这孩子今天来到底是啥目的？
　　“而是，我想说的是，今后我会和您的女儿，共同生活。”林泊组织了好半天的语言，总算是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可是这张嘴笨的，林泊抽自己的心都有。
　　“什么，你再说一遍？”莫父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本就严肃的面孔变得更具压迫感，莫母已经惊得不能言语，而莫英茜最怕的就是父亲的严厉，相较之下，印象中的父亲是用来敬畏的。
　　握着莫英茜的手，林泊仿佛能从中汲取能量似的并未为莫父的威严所惧：“我是说，我觉得，我可以照顾英茜，并且我和英茜都希望得到亲人的祝福。”
　　“林小姐，不管我这样称呼你是否妥当，请带着你拿来的东西离开我家，并且别再骚扰我女儿。” 莫父完全无法接受，毫不客气地对林泊下起了逐客令。原本对林泊的印象还不错，也知道女儿上大学期间得到林泊的多番照顾，没想到这人是另有企图的。
　　“爸，你别这样，我们——”
　　莫英茜的话刚出口就被其父打断：“我不想听，你说什么都没用。”一句话便堵住了莫英茜的嘴，莫英茜顿感无措，不知怎么和父母解释，怎么能帮到林泊，帮到自己。
　　“您觉得这样有用吗？”林泊沉着应对，渐渐稳了心神，原因来自于莫父比自己更形于外的紧张。
　　“有没有用轮不到你来下结论，请赶快离开，我不想动手赶你。”莫父把对自家女儿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全部转嫁到林泊的身上——都是这个人，带坏自幼乖巧的女儿，只要这个人消失，女儿就还是原来优秀听话的好女儿。
　　“您希望自己女儿幸福吗？”林泊紧逼着，她知道所有的父母都希望子女幸福的，而林泊赌的正是这一点。
　　果不其然，莫父怔了一下，丝毫不让地望着这后生晚辈的眼睛，林泊没有半点的犹豫，她知道怎样能表现最大的诚意。
　　终于，莫父移开了视线：“你想说什么？”
　　莫英茜被母亲拉进了里屋，客厅里只剩下刚刚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我能坐下来吗？”林泊知道自己胜了第一回合——能谈便是好兆头。
　　“我能说不吗？希望这不是在浪费时间。”

　　“叔叔，我知道您可能不理解，而且完全无法接受。起初我自己也不太相信的，可是情到浓时，也就不管不顾了。是莫英茜，让我第一次有要保护，要珍视的冲动。或许在您眼中，我们只是任性的孩子，可是我们也有想抓住的东西，而我和英茜要抓住的，就是彼此。”林泊忽然发现自己的舌头又可以自由灵动的活动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咱就不兜圈子了，不扯那些没用的，我只想问你，你凭什么给英茜幸福？你去问100个人，至少99个不会觉得有什么幸福可言。我的女儿我知道，她自然很优秀，这个不用你肯定，我也当然希望她幸福，但是你们在一块儿……你们太年轻了，社会远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复杂，即便我不加以反对，你们要面对的也远比想象中的更艰难。正是出于希望女儿幸福的初衷，我怎能让自己的女儿去经历那可以预知的辛苦？如果你真的怜惜我女儿，真的为她好，就应该知道怎样会让她生活得更好的吧。”不愧是多吃了几十年的大米，莫父的狡猾远在林泊之上，每一句都敲在了林泊的心坎儿上。
　　可是林泊毕竟是有备而来：“叔叔，我觉得幸不幸福的，是个人自己的感受，而不是别人以为的。再说，如果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还活个什么劲儿。虽然我不能保证，是不是今后就能令到英茜幸福，但我会尽力照顾她、保护她、珍惜她，让她过得舒心过得快乐，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呃……这个恐怕难了点，但我说过的话，就一定做得到。”林泊说得太过顺口，差点许下了无法实现的诺言，亏了机灵，才又拐了回来。
　　“说过的，就做得到？”这年头，言出必行的人已经不多了，莫父见惯了满嘴跑火车的人，对眼前的年轻人并不信任，尽管之前对她颇有好感，可是现在角度不同了，要求也便不一样了。
　　“当然，君子一言，如白染皂。”林泊答得理所当然，因为本就如此。
　　莫父很长时间没说话，态度也没半分好转。
　　最后，莫父慎重地开了口：“现在我无法给你确实的说法，但我答应你会考虑。”
　　“还望叔叔成全，我们都是希望英茜幸福的。”林泊真心实意地希望能得到英茜亲人的祝福。
　　话说这边林泊和莫父在外面唇枪舌战，屋子里的母女也没闲着。莫英茜她老妈就想知道，这三条腿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人不是一搂一大把，自家闺女咋就看上了个小姑娘？（虽说是比男孩子还帅气，但这不是重点。）从来，女儿就不是离经叛道的性格，这次，不合逻辑嘛！
　　“说不好，刚开始她是英菲的同学，对她，就是像对待姐姐的朋友那样吧。然后，她好像挺有趣的，后来走得近了，和她挺谈得来的，也发现她是个体贴的人。再然后就有点儿乱了，反正很怪就是了。后来，她妈妈发生意外，看她在外面装坚强晚上偷偷哭，就莫名的心疼，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不是内向的人，却哭得只是静静淌眼泪，那时候想不明白，就像抱着她，安慰她。上大学就是奔着她去的，然后就理所当然在一起似的没半点不适应，仿佛我之前二十年的认床一说是个笑话。后来慢慢的，情不自禁地为她吸引，不可否认她对我也很好，不管是出于对英菲的承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那种无微不至就像给你的心按摩一样舒服。再之后，是巧合也好，阴差阳错也罢，她向我表白，她是一个太被动的人，如果没有人推，很难主动争取什么的。所以我接受，对我自己来说，等那一天等了太久了，说来还要感谢那次的误会。还有前一阵子，她被人陷害差点判无期，她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她当’的笨人。她当时特狠，直接就把我甩了，她以为这样我会恨她，忘了她，重新找一个喜欢的人过幸福日子，她哪知道……又后来，峰回路转，我就知道，我再也离不开她了。我和她始于柴米油盐细水长流的平常日子，但是我们越来越有爱的感觉，就像是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和她在一起，呼吸都是甜的。爱她，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是她，是那个和我有白首之盟，相扶到老的那个人。我相信也确定，她就是我的那半个圆。”
　　莫英茜不知怎么向母亲形容林泊，以及自己和林泊之间的关系，只得把自己自认识林泊以来的林林总总大概回忆了一下，谁知道，后来竟越说越顺，越说越肯定，越说越不客观，竟像变成了论文——《论莫英茜如何爱上林泊》。
　　莫母静静地听，看着女儿因为爱一个人而愈发美丽的脸，听着她们之间的相处，还是没确定外面的孩子是个怎样的人。
　　“要一定有个说法的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