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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兽·痕(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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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打开念力精孔,重新掌握念的能力修行,库洛洛是这样打算的,一直以来内力的运转也同样围绕念的方式,还有不久就是他十二岁的生日,库洛洛的打算是给自己弄个礼物,活的。
而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今生到底要什么样的念力,该有哪些能力的发展,也早已慢慢有了雏形在逐步完善,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用自己最期望的念力,和库程云试试看到底谁更强大,这次,他会让库程云全力放开的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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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急退几步皆朝树上望去,只见一个白色人影如同只展翼的大鸟扑了下来,阁起与席刃对视了一眼,双双出手!
“什么人?!”一声轻喝,未等落下之人回转身来,阁起拔剑就刺,身形急晃,几个腾步挪移便与面前这个笑容古怪的男人战在一起,剑锋瞬间闪过阵阵白芒,犹如一条游走在草丛的白蛇,倏现倏隐,稳稳的拦在库洛洛的前面,剑意中决绝的透露着死都别想再近一步的执念!
而席刃则在阁起出声时脚步一踏便失了踪影,在阁起出剑时突然从树影中四面八方的出现,以鬼神莫测的一剑袭向这个男人,因为速度太快,偶尔甚至仿佛出现一个巨大的剑斗将对方罩了进去!可是两人毕竟经验还不足,男人只因为刚开始轻敌而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外,后面竟然渐渐游刃有余了起来!
此人身形瘦削,个子比阁起略高一点,年龄估计在二十出头,身上前面的衣裳没有什么破损,但后背一条从肩胛到腰际横划的伤痕血色狰狞,白色的裙摆已经被拖拽成了灰色,上身的长袖被扎起,腰身也用白绸缠出劲装的打扮,可配上百褶飘逸的长裙却有些强作的不伦不类。
爵飒冷漠的表情有丝凝重,这其实是几人在一起时首次遇到的不确定袭击,这人身上并没有熟悉的味道,显然不是山里人,在重伤的情况下竟然还让阁起和席刃两人被逐渐的压制,自己这面连主子还有三人未出手,可能这就是对没下重手的缘故。不是不能,而不敢。
库洛洛饶有兴致的盯着来人对打时急变的步伐,他看出阁起慢慢显得吃力开始后退,隐匿在阴影中的席刃也开始出现破绽,此时三人也已经战斗了一刻钟。捂唇深思了片刻后,库洛洛不急不慢的指着树上说道:“席鲤,上去,把树顶的那只东西抓下来。”
“是!”虽然有点疑惑,但躲在树影里的席鲤还是认真的点点头,一个轻跺,猛然拔地而起跳到树桠上,几个闪烁便不见了踪影。
原本还拖着不着急的男人突兀的身形一滞,险险躲开了席刃腰侧横刺的一剑,在阁起遗憾的眼神中忙忙退了几步,笑嘻嘻的说道:“嘻嘻嘻~~果然有趣,但是我不玩了~~”说话间,不经意的一眼扫向树顶的方向。
库洛洛同时朝阁起抬了下手,示意停下,而后挥了挥,让两人退到身后休息一下,才将注意力转到面前这个盯着自己看却一点都不知道收敛的男人,明知故问道:“你受伤了。”
男人的笑容僵住,倨傲的仰着下巴,有些暴怒瞪向他:“那又怎么样?”
瞧着对方强自镇定的模样,库洛洛也扬起唇角露出了柔柔的笑容,原本就清秀至极的面孔刹那间犹如绽放的惑人春花,就连防备的男人都不禁顿了顿呼吸,心里百味陈杂!
“席鲤。”
“是,主子。”一阵水纹般扭曲的黑影晃了下,席鲤的身形慢慢显现出来,纤瘦的身躯走到库洛洛的身侧,一脚将庞然大物踢了出去。
男人看着库洛洛将目光投在那只形似白老虎的动物身上,目光中不禁透出丝丝急迫,咬着下唇握紧了拳头,颓然的放松了肩膀:“我没有想与你们为敌的意思。我承认,先前我看你们几个小孩确实想试探一下,因为我在这山里已经转了三天了,却一直走不出去。”
赞同的点了点头,库洛洛好奇的问道:“那么,你能告诉我,树上这些伤痕是谁弄的吗?”
男人怯生生的指了指身侧的家伙,眼睛瞬间红了:“它是我从小养的宠物,这次我被人追杀掉下了悬崖,原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想在快坠地时小虎跳到树上撞了我一下做了缓冲才侥幸幸免于难,可是因为竭力救我,小虎却奄奄一息……”
说到这里,男人不禁慢慢哽咽了起来,柔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双手捂着脸,面前地上的枯叶噼啪落下了几颗水滴。
刚才还听的聚精会神的库洛洛微笑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下,这么多年,他还是不太能接受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立刻抿紧了双唇和爵飒摆出一样的嘴脸,面无表情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钱:“既然这样,那我把它埋了吧。”
看着面前俨然时日不多的小家伙和那个好像找到苦主一样哭哭啼啼的男人,库洛洛深深觉得自己多年不走江湖果然是有报应的,你看,这才初次遇到江湖,就被江湖给玩了。
“不要!!!”男人一声惊呼就想冲过来,库洛洛也没拦他,直接一个抛物线将白虎踢到他面前,白虎一声呻吟,显然痛苦至极,而男人则敢怒不敢言的偷偷瞪着库洛洛,而后忽的又笑起来,俯身在白虎身旁一脸兴致昂然。库洛洛也不理他,只瞥了眼白虎低吼着冲他呲牙然后说道:“你想不想出去?”
“嘻嘻嘻~~当然了哟。”搂着怀里的白虎,对方笑眯着眼,摸了摸虎毛,一脸鄙夷的问道:“可是凭你的话,也是上不去这个悬崖的吧?”
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矛盾感,好像一个转念就换了个人一样,这种情况在前世时被成为多人格,说白了就是精神分裂,可是他又有些不同,因为即使换来换去的说话口气却仍然保持着清醒,显然症状还不是很严重,属于前期的轻微。
而库洛洛却在此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同伴,那个刑侦专家的地下室,还有那柄寒光闪闪的美工刀。
精神分裂的治疗非常困难,进展缓慢且极易复发,甚至会出现人格增加(再次分裂)的状态,世界上可是有过同时分裂五十六个人格的妇女,她的身份各种各样,但人格与人格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当然,库洛洛并没有想过要治好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只是觉得如果同不同的人格说话的话,应该会得到不同的答案,而曾经也证明过,不同人格见到的事情很多时候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同一段时间内,一个多人格病症者很可能看到了四周乃至应该被感知到的各个区域的情况,即使不能达到他需要的结果,但毕竟还有至少一个的回答不是么。
心底早已转了好几个心思的库洛洛微笑着点头,无视了身后几人欲言又止的目光,很肯定的回答:“可以,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
“告诉我,把你所有知道的,外面的情况和你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