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生日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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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最近和胡家的二小姐走的很近？”晚饭之中，覃母看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覃家的规矩，早餐和午饭在哪里都无所谓，甚至连夜不归宿也没有什么追究之说，但是若没有正事，晚饭都要在家中的饭桌上报道。
看看长长的直桌上，仅有的两个座位，一个在这头，一个在另一头，其中间隔了不下五米的距离，连食物都是由身旁的佣人快步送上来的。覃风很多时候都在想，这到底是拉近亲缘情感呢？还是另一种监控？
但是不管怎么说，真正要给家里报备的，只有他而已。而报备的对象，也只有他母亲一个人。
“算不上近，只不过因为这次的合作，所以和她吃了顿饭，商量了一下后馈事宜。”
“胡家的二小姐，听说是个大美人呢。我记得上次你的生日宴会胡家也有派人出席，就是她吧？你觉得怎么样？”
“的确很漂亮，而且有一种自信的魅力。”
“能干阿，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孩子家，在胡家的公司里也是说的上话的人物。”覃母安心的放下自己的餐具。
“嗯，这次的商务合作要不是她的推动，可能还要很久的磨合期才能启动。她确实有这个能力。”覃风点头，在覃母的面前，他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这么说，你也很欣赏她？？”
“这样的女人，欣赏是当然的。”实话不怕说，对于胡雨这样的女子，覃风确实欣赏，而且很有好感。要是还有合作的机会，他会很高兴的。
“那就好。”覃母优雅的拿起餐巾沾试自己的嘴角。“我们公司以后和胡氏的合作项目还有很多，我就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吧。”
“唔？”覃风异样的停住了手里的刀子。“好的。”
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不知为何，母亲的话总是带给覃风不同于以往的压力，晚饭一结束，他就开着车兜兜转转，本来那么晚了，他并不想去打扰白羽的。不过车子始终还是自动的停在了白羽家不远的地方。
“风，你……今天怎么来了？”半掩着门，白羽今天的态度总是让覃风觉得很奇怪。从门缝里看去，屋内的光线很暗，隐约只有几点微光摇晃。
“没事过来转转，你这里停电了吗？”
“不，不是。”
“那烧坏了保险丝？”尽管经验不多，但是还是覃风努力的猜测着另外的可能。
“也不是。”白羽的头更低了。
“那怎么回事？”皱起眉头，覃风伸手推开了还是半掩着的门板。他不喜欢被白羽瞒着的感觉，哪怕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一样。
几根蜡烛，刚才的微光就是它们传出来的。旁边还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泡面。除此之外，整个桌子空荡荡，没有任何可以说的上是食物的东西。
“怎么回事？”一个反手拉过白羽，用手臂将他牢牢困在自己的怀里。感觉的到那个身子已经越发的消瘦。“你今晚就吃这个？”
“不，这个……我，今天我一时忙过头了，没有准备别的东西，所以……所以……”白羽说谎的技术实在有待提高。那在烛光中就可以看出菜色的脸，让覃风忍不住一阵心疼。
“那那些蜡烛怎么解释？今天没有停电吧？”他简直无法想象，难道白羽会因为那一点电费不开灯而点蜡烛吗？
“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白羽的声音几乎为不可闻。尤其是当他整个人都靠在覃风的怀里的时候。头垂到可以和脖子垂直，连耳朵根都开始泛出红色。
“生日？你的生日？”覃风很想扁自己一顿。白羽的生日，他居然不知道！然后他更是想狠狠的教训白羽“你过生日就点着白蜡烛吃泡面？！！”
没有蛋糕，没有庆祝，没有任何的他人在场，连加点好菜都省了，一碗泡面的生日？
更让他气愤的是，白羽居然没有告诉他！
“我一时忘记了。”白羽的头有向脚跟靠近的趋势。
“和我走。”覃风拉起白羽的手往外走。
“去哪里？”白羽根本敌不过覃风的力气，只能跟着他走。
“卖蛋糕。”过生日居然没有蛋糕。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吃了，但是即使是在家里，一个大大的蛋糕在生日宴会上还是不可少的。哪怕不吃，丢了也要买。
“风！我的门还没有关呢！”白羽想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别管他了，要是谁能在你的房子里找到什么可以值得偷的我还怀疑呢。”说实话，白羽房子的在覃风眼里实在不够看的。
巧克力，西斯穆林派，水果奶油，贾枣，各种不同口味的蛋糕香味聚集在一起，无疑是一种嗅觉的享受。只不过，这种享受不怎么让白羽兴奋就是了。
“八百块……”还只是最小的号码……最近经济上越发的拮据让白羽对覃风的消费更是无法接受。
“怎么样，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覃风微笑着拿起厚厚的名录在白羽面前一页一页的翻着。不愧是全市最好的蛋糕店，不单只能够随到随得，蛋糕的花样和品种也是十分丰富流行，看照片上的每一个蛋糕都是装饰的各有心思，估计实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嗯，风，这个蛋糕应该不用了。那么晚了，回去也吃不完。”白羽尝试着打消覃风要为他订制蛋糕的念头。
“不行，我们一起吃，不会浪费的。选一个，要不我就顺手定了？”覃风的手点在一个绿色的水果味蛋糕上。
草绿色的底面，铺缀着白色的藜栏和小屋。有几颗小小的黑色估计将会是巧克力什么的做成的卵石乱点在屋前，再插出几丛矮矮的野草。
很温馨的画面，说不上精致，但是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美感。覃风总觉得，这个，才是白羽所想要的生活。
“600……”白羽低声念叨着蛋糕照片底下的价格。比刚才的那个便宜了一点，不知道有没有更便宜的？
“就他了。”不给白羽更多的选择，因为覃风实在不想等到午夜时分在开始为白羽庆祝他的生日，尤其是在只是为了买一个更加便宜的蛋糕这种原因的时候。
开灯，将原本桌上的白蜡烛和泡面丢进垃圾桶，摆好纸蝶，点上彩色的闪光蜡烛，关灯。最后，覃风温柔的将傻站着的白羽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许个愿吧。”
“不用了吧。”不管怎么看，白羽还是觉得现在的场面很像……哄小孩？
“过生日，吃蛋糕，怎么能不许愿呢？”覃风笑着偷看白羽为难的样子。其实，他在十二岁以后就根本没有再试过许愿点蜡烛这种近乎孩子似的举动了，只不过看见白羽今天的样子，突然间很想看看他在烛光下比上眼睛许愿的脸。
“好吧。”尽管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白羽微微低了下头，眼睛随之闭上。
许愿？很新鲜的事情。从来没有买过蛋糕点过生日蜡烛的白羽，突然间不懂得这个许愿该怎么继续。
许愿，是为了什么？
自己，他人？
一个生日的仪式，为什么在人们的眼中却有着这样的魔力？
如果愿望真的能够实现，那么，他最想许的愿望，是青心能够延续下去，还是兰姨的病能够好起来？抑或者，他能和覃风就这样过一辈子？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辈子，那么长的事，那么远的瞭望。
一辈子……
嘴唇突然被一阵油腻所包覆。浓浓的奶油水果味，跟随着那份温热，闯进白羽的呼吸。
“你偷吃！”回过神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让覃风忍不住发笑。
“给你。”不顾蜡烛还在燃烧，覃风用叉子在蛋糕的边缘叉下一块，递到了白羽的嘴边。“很甜，而且蛋糕的口感也不错。”昏暗的光芒，轻声的诱惑。白羽犹豫着，还是张开了嘴巴将蛋糕咬进嘴里。尚未咀嚼，覃风再一次吻了上来。
“我们，一起吃。”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生日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