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橘&橙

48、第 48 章

　　就在程曦她们赶往瀛州的途中,琴空已经带着极乐和楚姜去了妖界。她们坐着彩环朱绫飞过烟波浩淼的大海，一座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般的小岛出现在她们眼前。
　　柯蓓茜看到沙滩上的张天宝：“沙滩上有人。”等飞得近一些：“是张天宝！”
　　程曦也看到了：“他在烤鱼呢，飞了一天一夜，肚子好饿，姥姥，你先上去吧，我去吃点东西再来找你。”
　　“哼！一个人类居然在这里妄动烟火。”姥姥一脸的不高兴，在沙滩上空降低彩环朱绫，程曦和柯蓓茜跳了下去，姥姥升高朱绫，飞向山顶。
　　姥姥飞到瀛州宫的广场上空，没有龙鳗出来迎接她，她更不高兴了：“这些畜生，我才走了没多久，就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要是来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也这么马虎，极乐公主的该多危险啊，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它们。”
　　她落在广场上，将彩环朱绫收了起来：“极乐公主，龙鳗，我回来啦！”
　　姥姥脸上挂着笑容，等待着极乐一脸开心的冲出来，扑到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对她撒娇。可等了快一盏茶的时间，也没看到极乐或龙鳗的身影，她慢慢的往里走：“难道在睡觉？”
　　可当她看到极乐空荡荡的寝宫，而且走了快大半个宫殿也没见到半条龙鳗，她才觉得不对劲，
　　等她走到瀑布前，唯一活着的大龙鳗从洞里游了出来，看到姥姥亲昵的挨了过去。
　　姥姥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出来了，去，去，去，好好守着灵芝。极乐和别的龙鳗到哪里去了？”
　　龙鳗不能回答，只是绕着她缓缓的飞，姥姥一把抓住龙鳗，气冲冲的往洞里走去：“叫你好好守着……”她看到空空的山洞，惊讶的张大了嘴：“灵芝呢？”
　　她急急的问龙鳗：“这是怎么回事？极乐是不是出事了？”
　　龙鳗被她给吓到了，急忙游开，往张天宝在的海滩飞去，姥姥以为龙鳗是带她去找极乐，忙跟在龙鳗身后。
　　等姥姥赶到沙滩，只看到吃的不亦乐乎的程曦和柯蓓茜，还有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看着大海的张天宝。
　　姥姥气急败坏的问：“极乐呢？”
　　张天宝听到这个名字，回过头：“她不是和琴空，还有楚姜在上面的宫殿吗？”
　　程曦看着急得直跳脚的姥姥：“怎么了？”
　　“极乐不见了，所有的龙鳗也只剩这条了，还有，还有所有的灵芝也不见了。”
　　“什么？”程曦惊讶的站了起来，随即叹了口气：“还说趁机去偷一点来吃的呢。”
　　“龙鳗是被琴空和南启给杀了，灵芝是极乐自愿给琴空吃的，至于她到哪里去了……”张天宝的笑容有些酸楚：“我想是跟着琴空走了吧。”
　　“那个琴空是什么人？他杀了龙鳗？极乐还把所有的灵芝给他吃？太荒谬了！极乐这个丫头，我一不在就胡来。”
　　“琴空啊，就是一个立志成为妖王的狐精。”程曦幸灾乐祸的告诉姥姥：“长得还蛮帅的哦。”
　　“什么？狐精？我不允许!”姥姥急得团团转：“极乐这个丫头，一定是被这个狐精给哄骗了，我要去把极乐救回来。”
　　程曦往火堆里添些柴禾：“现在琴空一定在妖界大开杀戒，通往妖界的通道一定关上了，你怎么去救你的宝贝极乐？”
　　“那些土地山神，只要我一句话，还敢不把结界给打开?”姥姥祭起彩环朱绫。
　　程曦对她挥挥手：“快点回来，我还等着你用三生镜送我回未来呢。”
　　“去打架之前先吃点东西，免得没力气动手。”姥姥的手指向张天宝。
　　程曦冷哼一声：“你敢动他试试！”
　　“人类本就是我们的食物，你不要有了人类的躯体，就对他们产生了怜悯之心。”
　　“我不管你去吃多少魂魄，这个人，你绝对不准动。”
　　“哼！”姥姥手上精光一闪，一把斧头出现在她手上，她跳上彩环朱绫，飞走了。
　　张天宝看着程曦：“极乐也说过，人类只是他们的食物，程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曦故作天真的眨眨眼睛：“我怎么知道。”
　　“我亲眼看到极乐吹响一个埙，乐曲声就能引来人类供她吸取魂魄，为什么？”
　　程曦看着直视她的张天宝：“你真想知道？”
　　张天宝坚定的点点头。
　　程曦叹了口气：“下面的故事情节，有点像卫斯理的小说。”
　　“说啊。”柯蓓茜也等着听缘由。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盘古的神仙，至少对人类而言是神仙，他发现了一个气候和环境极适合生存的星球，他带着他的族人从遥远的星球来到这里，一个叫夸父的族人，用法力，在大地上造出了山川和河流，这个星球更适合他的族人了，可是这个星球虽然有许多生物，却没有真正合他们口味的食物，于是，他从以前居住过的星球，请了一部分轩辕族人，和蛇首人身的女娲族人来到这里，女娲族人将猿猴施了法书，退去他们的皮毛，轩辕族人教会他们用火和狩猎，耕种来获取食物，让这个叫人的新物种，肉质变得更细嫩，更加爽口，逐渐，也有了一些别的族的人来到这里，当时的人的繁殖能力还不是很高，食物变的稀少，所谓的神之间的争斗也很多，比如，打得撞到不周山，弄破天之类的。神受伤时，流出的血和尸体，被一些野兽吞食，就成了妖怪，妖怪有了比一般野兽强大的力量，也开始捕食人类。有一天，一个神仙发现，人类的魂魄才是无上的美味，不但比□□更能让他们获得力量，而且吃一次以后，很久都不会饥饿，而且在地球之上，他们发现了一个叫上清界的空间，在神于神之间争斗获胜的神仙，受到人的崇拜，于是他们决定移居上清界，不但方便吞食人的灵魂，也可以维持所谓神仙的神秘和无上的地位。而为了不让妖怪在人间吞食过多的人类，他们教会一些人类掌握一些打倒妖怪的方法，这些人就是所谓的术士，而有一个神仙，更是为妖怪找了一个空间，命名为妖界，让这些妖怪大部分时候呆在妖界，免得太过扰乱人的世界。”说到这里，程曦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美妙吗？”
　　“怎么会这样？”柯蓓茜不敢相信。
　　“你放心吧，等到我们那个时代，神仙都移居到其它星球去了，只留下妖怪和鬼啊，妖魔之类的在人间游晃。”
　　张天宝说：“怎么会这样？”
　　“人世间很多事的真相都不是那么美好的。”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柯蓓茜往后倒在沙滩上。
　　“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的。”程曦伸了懒腰：“总之，人生虽然苦短，既然活着，就该好好的生活，并且要活得潇洒，活得精彩，活得有滋有味。”
　　“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都被你说的死的心都有了。”
　　“信我者，得永生。”程曦做个十字架受难像：“爱信不信，总之呢，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姥姥回来送我们回去就好了。”
　　柯蓓茜叹口气：“还要回去吗？都没什么意思了。”
　　“想想漂亮的衣服，好吃的食物，人生的乐趣还有很多的。”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张天宝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