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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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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三 章
又过了一日,凌山终于回来了,不过他的情况不太好,本就身染重病,又加上劳神过度,回来就躺在了床上。此时,凌山已经不再住在外书房了,隋夫人特意把西南一个小院拨出来给凌山住,一进一出,正屋三间,侧屋六间。专派了三个丫鬟、三个小厮服侍凌山,秋荷也摇身一变成了主管丫头。隋夫人另外吩咐和府上下,不许再提凌山过去的事情,见到都要称呼其为“公子”。秋荷本是个极伶俐的,跟随凌山十年,一门心思放在了凌山身上,平日起居极其用心,本来见夫人以自家子侄身份替凌山报了名,让他参加恩科,心中长舒一口气,以为出头之日终于到了,加上凌山待她也是极好,若凌山有了功名,另起府门,必定不会弃自己而去,若到了新府里,那自己的地位也就变了,可是,谁知祸起恩科,凌山大病不起,考试回来,更是病的比先前更厉害,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眼看凌山终日昏睡不醒,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呓语不断。不免把日后争荣夸耀的心都灰了,每想到此,就不免心里焦躁,恨不得替他躺到床上去病着,心思转冷之时,常常暗自垂泪。
而这边平然与平燕床头一个床尾一个痴痴的看着他,平燕哭的眼睛都肿了,平然焦躁:“你出去哭去!烦不烦啊!”
“我哭关你什么事?”听见平然喝斥她,平燕一肚子火没处发,也不甘示弱。
“他会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平然见她这样,声音就高了
“我是故意的?我想他这样吗?”平燕的声音高了八度,忘了哭:“你待凌山好吗?”
“我怎么待他不好了?”
“从小到大,你不好好念书,凌山替你挨了多少手扳子?从小到大,凌山陪你练功,你整天把他打的浑身是伤!你这就是待他好了?”
“总强过你,第一次见他就把他腿压断了!这次他会这样,还不是你把他推到湖里?”
外间秋荷正安排小丫鬟给凌山准备吃的药和饭,听见里面吵,急忙进来,看见平然和平燕站立在凌山的床头大眼瞪大眼,急忙跪下:“求少爷和公主,看在公子的份上,不要吵了。”
平燕转头看见秋荷可怜,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凌山心就软了垂下了头。平然看了看凌山心里却越来越气,若不是平燕把凌山推到湖里,也不会惹出凌山的这场大病,火往上窜脱口而出:“都是你扫把星,害死了一个又一个!”
“你!”平燕只觉得如五雷轰顶,浑身颤抖,眼泪又来了:“你……你说什么?”
打雷了吗?凌山只觉得耳根边是争吵的声音,什么东西摔了?睁开眼睛却不料一本书迎面飞来,正打在鼻梁上,一阵痛楚传来,再仔细一看只见平然和平燕扭打在一起,心里大惊:“住手!”
“公子!”秋荷见他醒来,根本顾不上扭打的那两个人,冲到床头:“公子醒了!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凌山却定定的望着那两个人,眼瞪的像铜铃。这边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发现凌山醒来,不用劝解就分开来,都冲了过来,却又互不相让,抢着拽着凌山,秋荷一下被挤到一边,只能退后,委屈的叫人收拾被打坏的东西。
“咳…….你们闹什么?”凌山被两人揪来拽去,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哇~~~~~~!”平燕放开手,大哭起来:“平然骂我!”
“我那叫骂你吗?”
“你怎么不是骂我?你总是骂我!”
“我说的是事实!”
“他骂我扫把星,害死了一个又一个!”平燕不依不饶。
“公子!公主!”凌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哇~~~~~~”平燕放声大哭。
“畜生!”门口忽然传来隋夫人变调的声音,秋荷见隋夫人脸色煞白,自是气极的模样,忙跪了下来,外头跟随的一干众人见夫人发怒,都鸦雀无声,见秋荷跪下,也都跪了下来。
平燕也停住了哭,平然更是不吭声了,隋夫人上前,抬手欲打,想了许久,终是没有落下抬起的手,凌山摇摇晃晃的下床,跪了下来:“一切皆因我起,请夫人责罚!”
隋夫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昏迷不醒,知道什么?你们两个,跟我回房!从明天开始,不许再到这里来!”
“娘亲!”平然一见隋夫人如此说,急忙抬头,却见隋夫人气色大变,怕更加触怒她,只得又垂下头。
“都起来吧!”隋夫人吩咐,秋荷默默的起身,恭送隋夫人带着平然、平燕两个离开。到了门口,秋荷忍不住开口:“夫人,公子醒了,秋荷以为,是不是再请大夫给公子看看呢?请夫人示下!”
“你看着办吧,以后,凌山请医看病,不必再回我。”然后隋夫人就走了。这里秋荷急忙命小厮去请大夫,自己则转回头来照顾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