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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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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是禽兽给你的?”我问Emmy。
“是啊,”Emmy兴奋得满脸通红,丝毫没有把握住问题的重点,“你知道刚才那是谁么?”
不等我回答,当然我也答不上来,就说道,“是Jerry啊,全国No.1的化妆师啊。”
看我一脸懵懂的样子,“喏,早些时候帮那个著名女演员刘大庆化过妆啊。现在自己开了一个杂志社,叫《漂亮女人》,卖得好好呢。”
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刘大庆出名很早,年轻时候也非常漂亮,可惜在四五十岁的时候还放不下美女心态,愣是拎着水桶一样的腰演18岁的女一号,可多亏了当时的化妆师,给他改头换面,把那张满是旧社会的老脸拉平了,这家伙,全国中老年妇女可算是找到知音了,一时间,城里冒出n多顶着面缸貌似年轻的脸。原来就是那个Jerry。
“看看,”Emmy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他给你化两笔果然就不同了。”
不同了?麻雀变鹦鹉了?
舞场里放着劲歌热舞,一群红男绿女在舞池中间扭来扭去,这哪是什么慈善晚会?又上当了。
Emmy如鱼得水,把我扔在自助餐的旁边,就融进了光怪陆离的人群中。
苹果早就消化地连渣都不剩了,我现在看着吃的就两眼放光。
果然是全市第一场所,自助餐都搞得有声有色,有中餐西餐,还有各式点心、小吃,我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革命要讲究方式方法,要有条不紊,那么就先从西餐开始吧。
津津有味地吃完烤羊肉串,我剔着牙齿,伸手过去拿蛋塔,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一个胖乎乎的手抢先拿走了最后一个蛋塔,我怒目相向,原来就是那个Jerry,看他放我进来的份儿上,我挤出一个笑容。
“是你啊?”Jerry凑了过来,“怎么不去跳舞啊?”
“昨儿打球,闪了腰了,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编瞎话能信手拈来,我对自己无比的佩服,自信心小膨胀了一下。
“哦,”Jerry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小姐,怎么称呼啊?”
“Vivian。”
“Vivian啊,刚刚在门口,我就看见你,气质不同一般,相貌出众!”Jerry托起我的下巴,“啧啧,看看,多精致的一张小脸,就是呢,”他又扭捏了一下,“打扮上欠缺了一点。”
对姐妹我向来和颜悦色,尤其是夸我的,更是满嘴露牙毫不客气的接受表扬。
“来我的报社当模特儿,怎么样?”胖手递过来一张名片。
模特儿?怎么,我还可以进演艺圈?
这胖乎乎的家伙是不是秀逗了?!
“来,转个身!”他打了个手势。
我乖乖地跟小哈巴狗似的在原地打了个圈。
“摆个pose!”他用手托着自己肥肥的下巴,继续指挥着。
“这样?!”我撅着屁股搔首弄姿。
“别别,”Jerry狠狠地给了我屁股一下,“拜托,站要有站相,别摆的跟芙蓉姐姐似的。”
一顿折腾下来,那个累啊。Jerry还不过瘾,我趁他不留神,采取了我最拿手的开溜战术。
Jerry可真是神了,我使用的移形幻影大法对他完全失效。
无论是在厕所门口,盆栽边,甚至是舞池里,他都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找到我,“咱们在玩躲猫猫么?”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天真无邪的问我。
我这人就是太高的梦想我永远到不了,太低的卑微我也永远下不去,让我去搞什么模特儿,什么影视,太虚幻了,没法接受,我还是选择继续躲着点他。
躲在某服务生的背后,第5次被他抓住的时候,我沉默了。他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狡黠而又智慧的光芒。
沉寂片刻,我突然指着地上,“哇!耗子!!!”
“哪儿?哪儿?!……。”Jerry吱哇乱叫,左蹦右跳,花枝乱颤阿,哦,不是,是肥肉乱抖。这大好时机,我当然不能错过。
我一溜小跑,跑到舞厅后面的会客厅里,会客厅是长条形的,摆着一大两小两张沙发,周围有些大型的绿竹盆栽,比较隐蔽,我警惕的躲在沙发后面,果然,Jerry杀到,左看右看,没有找到我,挠挠头回舞厅了。
我轻舒了口气,刚想直起身来,一位白色礼服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名穿着低胸吊带紫色长裙的女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冤家路窄,那不是禽兽么?
女孩化着时下比较流行的烟熏妆,像似芭比娃娃一样,眼睛大大的,有前有后,漂亮得很。
这小子不是ED么?怎么还搞三搞四?!我替天下众多健康的好男儿鸣不平。
禽兽径直坐到了沙发上,芭比乖巧的坐在他身边。
“你别生气,好么?”芭比一张口,我差点蹲不住了,原来也是林志玲这类型的,声音甜死人不偿命,一张口就能让你想到A片女主。
“你知道的,我心里就只有你。”芭比似乎要掉眼泪了。
我正在拾满地的鸡皮疙瘩呢。
那边禽兽开口了,“嫂子,我没有生气。”
嫂子?这关系复杂了,难不成这禽兽祸害到自己家里了。□□阿□□啊!心里对禽兽又鄙视100遍。
芭比开始嘤嘤地哭起来,“你又叫我嫂子了,我要你叫我清清,我永远是你的清清,我不要听你叫嫂子。”
“可是你嫁的是我哥!”
哦,老套!一女两男,三角恋。
琼瑶阿姨的东西也摆得上台面?我打了个哈欠,突然小腹一阵胀痛。
一紧张就想上厕所,这是我的老毛病。
这两人也不说话了,我心想,难道在打奔儿?好机会,我蹑手蹑脚半蹲着爬向门口,心里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双精致的提带高跟鞋停在我的面前,我慢慢直起身来,迎面是张愤怒的芭比脸。
“你?!竟敢偷听!”芭比顿时失去了刚才的温柔。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在心里说道,嘴上却支支吾吾,“呃,这个,我的发卡刚好掉在那儿了。”
“是你啊!”禽兽站在了芭比身边。
芭比在0.02秒间立马从横眉冷对变成温柔可人,她主动依偎在禽兽的身上,柔声细语的说,“东文,你看,怎么办?”
禽兽慢慢推开她,眼睛盯住我,“没事,这个女孩我认识!我来解决!”
嗯,什么解决?!收买我?!
不理会背后芭比惹人怜爱而又充满诧异和愤怒的表情,他拉起我的手,大步拖着我离开了金喜堂。
我左拧右掐百般不愿,不过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确,他的胳膊比我大腿还粗呢,我像小鸡似的被推上车,还锁了车门。
他坐在驾驶座上,表情冷峻一言不发。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发出一声哀号,心中暗悔,完了,小命休矣,他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