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赵六阳

4、猫鼠郊野决高下

　　话说展昭回到府里给包大人服下，到半夜就醒了，伤也好了大半，众人才都欢喜回去歇下不提。
　　再说那茉花村的丁月华打展昭走后很是挂念，忽然接连两夜都做了噩梦梦到展昭不是遭人暗算就是被剑刺伤以至于整日心神不宁。于是找来贴身丫鬟小蝶商议了一回决定私自离家到京城寻找展昭，小蝶开始死活不依后来见小姐决意如此也只得罢了，二人打理好行装在一个月夜留书出走。次日被老夫人知道拿着老大和老二出了一会儿气，又遣他们也上京去好照顾小妹。兄弟俩乐得到京城玩耍，焉能不欢喜？
　　在转至开封府，包大人近日好了许多，目下也无案事，展昭也得了闲空。一日再房里闲茶，随手抄来一本书翻阅起来。这时张龙进来道：“展大人，有你的书信！”展昭放下书接过来一看便面露难色，张龙问是何事，展昭不答携剑出门去了。
　　郊外树林，展昭与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少年相见。那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五鼠中的“锦毛鼠”白玉堂。“上次蒙白五弟相救，展某不胜感激。”展昭答谢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再说我今天是来找你比武的。”白玉堂有些傲慢地道。“请恕展某不能从命！宝剑出鞘，只伤恶人！展某不敢有违。更何况你还有活命之恩。”展昭解释道。白玉堂听了冷笑几声道：“好一个‘宝剑出鞘，只伤恶人’，你在茉花村与丁小姐比武之事可也是只伤恶人”展昭吃了一惊道：“这等事情，你怎知晓？”“哼！你也小看我白玉堂了，你手中的‘湛卢’剑又做和解释？”“那不过是无奈之际略戏耍而矣，怎好称之比武”“我管你什么是不是，看剑！”白玉堂喝了一声拔出宝剑冲向展昭，展昭也不躲，任凭利剑只追过来，眼看就要刺进展昭的咽喉，突然划过一个漂亮的弧闪到了一边。白玉堂恨道：“为什么不躲你不要命啦？”“白五弟，我与你素无瓜葛你为何要这样苦苦相逼？”展昭问。“我们是鼠，你是猫，这就是瓜葛。”白玉堂道。展昭一听笑道：“原来白五弟对皇上御赐‘御猫’二字耿耿于怀？”“是又怎样？有‘御猫’之名，我‘五鼠’威名何在？”“虚名而已，何必挂心？如若不然，我请皇上撤销封号，如何？”展昭笑问。“晚了，江湖上早就传遍了，谁不知猫鼠不能共存？我今日若不与你一较高低，岂不让江湖上的人笑我‘五鼠’怕你这只‘御猫’？”白玉堂道。展昭无奈地摇摇头。“看剑!”白喝了一声继续逼展昭出招，展昭无法只好与之相搏。二人大战几百回合不分胜负，只见两人衣袖翩飞掌风剑风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草木无风自动，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论起二人武艺当是不分上下，然那白玉堂到底年小，更加上性情浮躁急于求胜，轻敌之下一不留神漏了破绽落了下风，不败而败。气得他脸色铁青差点没把剑给摔了。展昭则收剑坦然地道：“失礼了。”白玉堂猛抬头眼球血红，愤愤地看了展昭一眼，忽又转为平和说道：“展昭！光凭武艺算什么英雄，你可敢来我陷空岛？我保证会让你败伏在我的脚下！”展昭见他一脸英气少年豪侠，却又桀骜不驯，禁不住戏言道：“好！不过你得有本事让在下去才行，到时候在下一定奉陪到底。”“哼！你不要得意，你若敢来我陷空岛必输无疑！”白玉堂不服气地道。“如若没其他事那展某就此告辞了！”展昭一拱手辞了白玉堂。这白玉堂也欲离开却瞥见一边草丛染了几点血渍，心生狐疑，走上前寻查，惊见一具女尸，随夺步而走。
　　展昭回到府里，包大人问及情由，展昭一一回明。入夜，回到房里，忽想起白天所提湛卢剑一事，想起了月华，不知她最近可好，一个人捧着宝剑发了回呆径自笑出声来，随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陷入沉思：
　　一年前，西子湖畔，垂柳阴下，他们初次相遇。她在岸上看那双燕剪柳，他在舟中欣赏着有她点缀着的美景。她，白衣飘然，举止不俗，乌发轻绕，恬静秀丽。他，一缕蓝衫，身姿卓越，剑眉微拧，正气凛然。尽管她没有注意到他，可她的一笑一颦却尽收在他的眼底。一股特别的情愫就在那无意的一瞥中悄然爬上他的心头，嘴角随之绽出一抹轻笑：“也许我以前的想法是错的，其实成家立室并没有什么不好，最重要的是要看你遇到的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今天这幸运的人会是谁？”他笑着转头，任由小舟渐行渐远地向湖心划去。如果一切就此打住画上句号，那么就没有了后面的故事。可是上天并没有那样安排，在他上岸后准备离开时，一条轻盈的白影从他视线中飘过落下一枚无法送还的玉佩。他捡起来审视了一下收在怀里。正是这一收收出了淡淡的思念。一年后，在他几乎要淡忘那次邂逅时却又来到了西湖，不仅是贪恋西湖的美景，心灵深处更是有一种隐隐的期待。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来那女子竟无巧不巧地成了他的未婚妻。他不禁想：“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是很奇妙。”
　　收回深思暗自窃喜：“在茉花村时怎么倒把它给忘了？也罢！以后再还也不迟。”“呵呵！展护卫何事这般开心？”公孙策走进来笑道。“不敢隐瞒先生，上次回乡祭祖闲游西湖，结识了丁氏双侠。”“好事啊！”公孙道。“还有，蒙盛情相邀，偶与丁家小姐比武切磋竟定了良缘。”公孙策听了点点头道：“哦？是吗？这倒是一段奇缘美事，能让展护卫欣赏的女子也比非寻常女子。只是这清瑶姑娘又该作何处理？”“这······我却没有想过。”展昭说这话时，窗外正有两个姑娘在探听，大点儿的是林清瑶，小点的是崔彩风，彩风年幼也到罢了可是那清瑶早就恋着展昭，今又听说展昭定亲一事真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那姓丁的给揍一顿，然而终是不好进去发火，只好回房生闷气去了。再说公孙策与展昭。公孙策说：“不过也不妨，想来清瑶姑娘也是明理之人。你既无意她也不好强人所难”“嗯！希望果然如先生所言，对了，先生夜访，不知有何事见教？”公孙见问方说道：“哦！是这样的，有人夜闯，说城南三里树丛发现一具女尸，包大人已派人前去查看，我特来告知与你。”“城南三里？那不是我和白玉堂比武的地方吗？”展昭暗道。想那报案之人必是白玉堂无疑。于是忙向公孙道了谢提剑出去。欲知后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