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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要爱别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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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颜如花,往事如过往云烟,从我脑中滑过,如丁然的人一般温柔似水。我轻抚他的脸,他的额,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最后他的嘴。我要把这一切刻在心里,永远!我吻上他的唇。他笑了,伸手摸我的头,永远温柔的丁然!
我平静的看着他的脸,说:“丁然,分手吧。”
他被震的全身一颤,笑容僵在脸上。他想了一会,心领神会。
“她去找你了?齐宣,为什么不再坚持!还有一年我就毕业了,我对你说的话,都能做到,相信我。”
“丁然,别傻了。海鸟和鱼能相爱,已经够了。你禁锢我太久了,我现在想回到我的海底世界,那个没有飞鸟的世界。那才是我真正喜欢的。”
“就这样?齐宣,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要永远这么心口不一吗?”
“丁然,够了!既然了解我,就别再说了。我们两个都累了。回去吧,那才是你的世界,那里有你的精彩,你的家人。”我的眼泪无声滑落“家人,很重要的。”
他吻上我的泪痕,我第一次看见丁然哭。
他说:“我会走我该走的路。齐宣,你是个好女孩。以后好好生活,忘了我。忘记这个叫丁然的男人给你的温暖,去寻一个坚强炙热的怀抱,重新生活。好不好?”
和平分手,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无需多言。我只是赌一口气,希望丁妈妈能接受我而已,又怎么会让丁然和他的家庭决裂,所以我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对他妈妈的不满,我这么渴望的家,我怎么舍得让丁然失去它啊!他也不舍得,不然我们早就私奔了,怎么还会活的这么痛苦。
我改变自己,让自己疯狂,忘记过去。在酒吧里有形形色色的人,可脸上是相同的虚伪。我也学会了假装。
但是丁然结婚的消息,让我怎么平静,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去蜜月了。丁然,你还好吗?快乐吗?你会对那个她嘘寒问暖吗?会拥她入眠吗?会,想起我吗?
我想问,可是,我有什么资格?是我亲手推开他的啊!我的天,我的太阳。
酒是好东西,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个月,终于在那月黑风高夜,出车祸了。
有人在握我的手?我偏头看到了陈家瑞。已经深夜了,清风拂过,我的脸上好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齐宣,是我伤到你了吗?对不起,我是太紧张了,真的!”他紧盯着我的脸。
他这么在乎我么?这么喜欢我的男人,我怎么再推开他?我抱着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因为我突然的接近,速度迅速加快,好暖。
忘记这个叫丁然的男人给你的温暖,去寻一个坚强炙热的怀抱,重新生活。好不好?
这是丁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怎么给忘了。
陈家瑞一手抱我的肩,一手抚我的背。
“齐宣,想起过去了?我们以后会开心的。幸福会带着齐宣!”他郑重的说。
这是,他给我的承诺吗?我的脸在他衣服上蹭蹭,把眼泪擦干了。放开他,直起身坐着,想看看这个敢给我幸福承诺的男人。
他穿着我给买的月牙白衫,腰上挂着我给买的的佩剑,另一边还别着花我钱买的萧,坐在地板上,裤管挽起,两脚伸进水里。我不由得皱起眉,幸福,他怎么给我?
我好奇的问:“陈家瑞,你屁股不疼了啊?”
“我就在这里坐一会,不动没事的。你给我擦了药,好多了。”
切!是看我这么晚不在房里担心我吗?还是怕我跑了?
“陈家瑞,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你别整天盯着我,隐私,知道吗?我要自由啊。”
“那个,我尽量。”说完他不看我了,盯着水池。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皎白的月光把整个池子上了一层亮色,荷花荷叶随风轻摆,多完美的景色呀!
忧郁被清风带过,我心里高兴,手也没闲着,站起身开始解衣服。
“你想干什么啊?”陈家瑞身体后仰,脸都红了。
“游泳啊,一起吧。”说着我走过去解他的衣服。
“我不会水,你去吧。我帮你守着。”他双手交叉护着衣服。
我晕!这是演得哪出?霸王硬上弓?天天嚷着要结婚,居然连和我洗个澡都不敢。我就不信这个邪。
我双手叉腰,天蓝外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衫,高姿态俯视着他问:“我让你脱衣服下去,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不是说听我的话吗?都能为我跟人家打架,这个居然不行,你是觉得我想怎样?
他慢吞吞的拿下佩剑,接着是腰带。我看着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算了,你去守着吧。我要洗澡了。”我放弃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起身飞快的拿起佩剑和鞋子站回亭中,背对荷花池,穿鞋子。
我边脱衣服边说:“陈家瑞,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让我怎么嫁你。”
说完,我自己都吃了一惊。他像被点穴似的定在那里,单脚着地,双手拿着鞋子要套上抬着的那只脚。我得意的纵身跳跃,“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我在水里无拘无束的游着,潜泳,蛙泳,自由泳,好不快活!一声轻快的箫声冲向云端,婉转动听。我看到陈家瑞站在亭子顶上,望着我,手指在萧管上轻动。学的挺快的吗,买的时候还不能吹连贯的曲呢。我扬起白臂对他挥挥手,他楞了一下,微侧头,继续吹箫。我心想:小男孩,真可爱。
午夜,天有点凉了。我穿衣服时打了个喷嚏,穿完衣服看到陈家瑞脱下自己的外袍,大手一挥,把衣服披在我的肩头。他背着我的吉他,我们并肩往回走。
一路上谁都没开口,我是累的,谁知道他脑子里整天想什么东西。在我房门前,我把衣服还他。他不肯走,直到把我送进房里,他才回去。这是较的什么劲?我躺在枕头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又是该死的敲门声,我暗骂一声,转身继续睡。敲门声停止了。
“齐宣,我给你做了饭,你吃点再睡。”陈家瑞好脾气的说。
“不吃,你走。”我喊了一声。昨天睡得那么晚,我得好好的补个美容觉才好。
“齐宣,吃点吧,你昨天晚上也没吃饭啊。”
我使劲往床板砸了一拳,打开房门,目光凶狠的瞪着陈家瑞。两手抓着门,根本就没打算让他进来。他两手端着饭盘,看着我的眼神那个无辜啊。
“姓陈的,你想干嘛?找茬是不是?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你烦不烦?”我吼他。
说完,双手用力关门,恩?没关上,我往下一看,陈家瑞的脚卡在门槛与门之间。再看他的脸,他轻皱着眉头。我无奈的叹口气,放开门,径直坐在桌前。
陈家瑞关上门,一瘸一拐的把饭菜摆在我的桌上。
“脚疼吗?你伤还没好呢,不应该到处乱走。”我看着他说。
他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对我说:“伙房做的饭不好吃,我吃不惯。”
“陈家瑞,人家不都说你武功挺厉害的吗?至于吗,你看你把自己弄的。”
我把他胳膊搭在肩上,手扶着他的腰要把他架起来。
“饭菜都要凉了,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