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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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看！”
抓着钓到的小龙虾，光着小脚丫，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子，带着一脸淘到宝的快乐表情，六岁的宫城良善，多么容易幸福。
“哟！真行，宝贝来，妈妈亲亲！MUA！哈哈哈……”
“咯咯咯……”
她窝在母亲温暖的怀里，嗅着母亲发丝散发出来的幽香，痴痴地笑着。一边还冲着门口的父亲挤着眼睛，满是受宠的得意。
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似乎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和父亲争宠，吃父亲的醋，有着严重的恋母情结。
她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她觉得妈妈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觉得她会一直这样依恋自己的母亲，两个人永远不分离。
爸爸去上班了，她可以挥挥小手不带一丝留恋地说：“路上小心！”
妈妈要出门了，她满地打滚折腾得像生死离别一样痛苦。
医生说她心里住了个娇贵任性的小恶魔，总要利用她占着妈妈不放，在这样下去，妈妈会讨厌她的。
于是她听从医生的话，答应爸爸去学校住宿，一个月回家一次。效果是显著的，她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成长了不少。
可是三年级的时候，她闯祸了。她第一次触碰了网球，却是用来为自己出气，打伤了不少人。也被人打得不轻。
她被送进了医院，父母被叫到了学校。然后，她糊里糊涂地转了学，跟着父母来到了东京。母亲并没有责怪她的暴力行为，只是默许了父亲的办法，找来军官严格管理她的衣食住行。甚至，上初中之前，她的各种假期都是在军队里度过的。
小六那一年，父亲出轨，两人离婚。母亲的身体因为这场大变故，变得虚弱多病。那时的宫城良善恨死了父亲，提早了叛逆期，逃课、打架、化浓妆，如果不是对母亲百依百顺得像只小绵羊，她就整个是一不良少女。
小六的暑假，她的种种不良行为在母亲面前被当场揭露。父亲以此为借口把她抓进了军队，像往常一样进行严格训练。那是她反抗得最厉害的20天，每天都想着怎么逃跑，然后和教官打上一架，在黄土里狠狠地摔上几十次。
在暑假结束前的第三天，她成功地从军队逃回了家。她要向母亲道歉，她不想再看到母亲夹杂着震惊和失望的眼神了。
可是宫城良子并没有责骂这个不孝女。只是摸着女儿伤痕累累的花猫脸，心疼地说：
“你爸爸那里，就先别去了。良善，去学打网球好不好？三年前大阪的老师就说过了，我们良善在网球上面很有天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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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良善睁开眼的时候，满目都是金黄色的光。奇怪的是，并不刺眼。
“良善，我们良善，在网球上面很有天赋呢。”
“妈妈……”第一次，她在想起宫城良子的时候，不想哭。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充着，满满的，很踏实，很暖和。
“良善啊，答应过我的话，千万千万，不能忘了啊。”
“答应过的话……”
她答应过母亲很多事情。比方说期末考试不能挂红灯，压岁钱不能乱花，路边摊不能乱吃，想哭的时候不要憋着，想笑的时候不能收着，想骂人的时候要破口大骂，要学会有规律地生活，乐观地生活，勇敢地生活……
“既然喜欢上了，就要坚持。”
既然喜欢上了，就要坚持……什么？
“坚持追求你的梦想，不要犹豫，不要回头，不要顾虑我。”
不，这样是不对的……
“不要摇头啊，良善。要记住啊，良善……”
母亲的声音在渐渐远离。宫城良善惊慌了，她想要留住她，却手足无措。
“不要，妈妈，不要走！对不起，我错了！不要走！！！”
“要记住啊，我们良善打网球的时候，最让妈妈放心了呢……”
咚的一下，有什么东西坠入了山谷里，那一声巨响在她的耳边回荡，显得世界那么寂静。金色的光芒消失了，她又回到了夜色里，越前龙马的那个房间，身边围着一张张担忧的脸。
她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冷得自己直哆嗦。她慢慢地坐了起来，略微有些迷茫地看向玛丽安：
“狐妖呢？死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消灭它的能力。”玛丽安平静地说，“我能做的只是净化它。不过，今天圣明的主派来了一位天使，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做。”
宫城良善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问道：“所以，没事了，可以睡了吗？”
“……当然可以。我也累了，各位晚安。”玛丽安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啊！大石我好困呐！快回去睡觉啦睡觉！”
“蟒蛇，走人了，走人啦！”
大家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到最后，房间里还剩下不二周助、手冢国光、越前龙马和宫城良善四个人。
相望无语良久，严肃的部长大人终于流露出了些许歉意：“宫城，今天很抱歉，我们——”利用了你。
“没关系。其实，我该谢谢你们。”让我重新回到了妈妈的怀里，虽然，仍旧没有见到她。
“……小善。”不二周助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瞳仁在夜色里晶亮晶亮，他笑得很诚恳，很温柔，“良子夫人，很美丽。”
愣了愣，宫城良善也笑了：“……嗯。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她看着他们走出去，然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一把拉住身边的越前龙马，保持平衡。
终于站稳了，她抬头看着那个沉默了很久的少年，把他的脸仔细打量了一遍。
有些凌乱的深色碎发，轻皱的剑眉，深邃的双眼，漂亮的鼻子，抿成一线的薄唇。这么帅的一张脸，现在却带着生气的表情。
“对不起——”
“对不起——咦？”
宫城良善惊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你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没有及时救你吗？”
“不是。”越前龙马垂下眼帘，伸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你没错。是我的问题。”
其实狐妖说对了一半。他想要她坚强的方式，太过激烈。他从来没有真正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过问题。什么他不曾体会过所以没办法——这些都是借口！
万幸的是，她没事。
“咳咳咳……你谋杀嗷……”宫城良善有些透不过气，就假装咳嗽了起来，她以为这肯定会招来少年的吐槽。没想到越前龙马的反应那么大。
他几乎是把她推了出去，嘴巴里还尴尬地说：“抱、抱歉……”
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床上的少女觉得这样的少年实在少见，也着实很好笑。她咯咯咯地笑了一阵，直到对方恢复镇定，飞来几把眼刀子才收敛。
“咳咳咳……不要害羞嘛，我都没害羞你在那边不好意思什么。真是的，还海龟呢……哈哈哈……”
“啊，是啊，我们俩什么没干过。”越前龙马似乎想起了什么，眼角闪过一丝不怀好意。他啪地一下抓住宫城良善的手腕，然后猛地将人压倒在床垫上。
笑声戛然而止。小姑娘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呐……好像是有一件事情没干过……”越前龙马凑近她，闻到了少女身上淡淡的柠檬香。他抓紧了少女的手腕，眼神略显迷离。
咕咚……
宫城良善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这家伙……凑得也太近了！他他他想干什么？！
相望无言良久，略带沙哑的少年音质才低沉地再次响起：
“球包……”
“……嗯？”什么球包？
“我们的球包和球拍，被那个狐妖藏到哪里去了……没问。”越前龙马凝视着那双墨色的眼睛一面轻轻地说，一面总觉得自己一不留神就要陷进去。
“哦……明、明天，再找找看好了。”宫城良善结巴了，少年近在咫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瓣上，灼热得让人脸红心跳。
“你脸红了……”
“我知道……”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我以为——我没有以为！”宫城良善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下去！”
“我原来想吻你。”
越前少年意外坦诚的一句话，让少女反应不过来僵在了那里，还下意识地说了句心里话。
“哦……那你吻啊……”
“……”
虽然羞得要死，但宫城良善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唯贤的样子，你爱咋咋地。
越前龙马只听见脑袋里那根弦啪地一下崩断，耳边满是嗡嗡嗡的声音。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上了那张微凉的嘴唇，轻轻地，细腻地吮吸……
宫城良善青涩地回应着，紧张的心情逐渐转变，到最后竟然甜蜜到飘飘然。
少年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双手放开对少女的桎梏，紧紧地环住了她。少女的双手揪住了少年的衣襟，体温直线上升。
俩人吻得忘乎所以，眼看要偷食禁果的时候，有人冲进了门来——
“喂喂喂！你们两个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猛然惊醒，火烧屁股般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惊恐地瞪着一秒钟前还相拥而眠的对方，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抓狂：
这个梦……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冲进门来的桃城武此刻笑得很狡黠，“啊啊啊，你们两个，啧啧啧，有问题啊，嗯？”
“你才有问题！你和海棠前辈才有问题！”异口同声地吼回去，脸上都还残留着欲盖弥彰的红晕。
“我、我们什么问题也没有！都给我洗洗下楼吃饭！等会还要找球包呢！”最后气走了桃城武，留下一男一女别别扭扭不敢看对方。
“咳，你，什么时候睡着的？”宫城良善眼神游移，断断续续地问。
“不、不知道……”
“哦……那，那下楼吃饭吧。”少女木木地点了点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了卫生间。
徒留越前龙马呆立原地，半饷才咽了一口口水，缓过劲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