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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萧一中学的全貌是桃花,不伦是从前后左右上下看,被拍入镜头的永远都是桃花,一片粉色的海,每当有风吹过,那片海如同波涛袭去。
      而且,还是重点中学。
      分有初中和高中。
      虎小立是初中毕业直接升上高中的,他的成绩当然是市的前五名。开始时虎小立不打算再逗留这里,但学校逼利引诱做得周到,得到了他家人的认同,致使他只得再多呆上三年。
      三年呐。虎小立望着灰色的天,缓慢的吐了口气。
      从操场往教学楼走去,在经过每一小段路的时候,虎小立会听到一些对话。对话的对象只是恰好是他而已,他早就习惯了。
      “啊!他现在一定是去小卖部了。”
      “呵呵,你怎么可以算准人家的下一步!”
      “哟,以前他都是这个时候去啦,你真喜欢他也得知道他的习惯才行!”
      “噢......”
      被人掌握习惯的规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若真的想靠近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只要一记眼神一个动作就晓得的事。无外乎的是,上心还是不上心罢了。
      虎小立微笑走过那扎堆的女生,往小卖部的方向走去,而后,被抛到身后的人就发出青涩的笑声。而后,又是一阵热闹的讨论。
      校道的花是桃花,却不是常年开的花,只有每年的34月才有得看,花海。粉色的纷扬,将书卷和低沉的气息重重掩盖的花海。
      一年只有短暂的盛放,花海也会在一瞬间枯萎凋零。之后,是枯枝败落的萧条,然后,又是绿意盎扬的一个普通的小世界。现在的夏天,是看不见的花海,却是能看到绿色的海浪。虎小立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有一群人挡了他的路。
      学校有几个人惹不得,他们是这里的霸主。是这里的老大。虎小立是其中一个,但他从不惹事,也从不允许别人惹到他的头上。
      阿中就是前面挡路的老大。
      前不久被两个新生欺到头上,他就是恼怒,只想将眼前两个人踩烂。然后拿去喂狗!他讨厌别人不听话,讨厌别人不把他当一回事。所以要惩罚这两个人。
      只是虎小立走了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保了他们。他只好咽下这口恶气,发泄在虎小立身上。
      其实不想多管闲事,可在看到那个微淡而轻柔的笑容的刹那,虎小立的脑里想起了3月满片花海簇簇散落的美景。纷扬时仿若走进一个梦幻的世界,在迎接着温暖的颜色的包裹里,忘记了感伤的忧患。
      只是落尽之际,是怅然的颓败。
      所以虎小立第一次为了那一抹笑容,站了出来。
      待他揽着阿中的肩膀,缓缓消失在绿色滔天的密布的网里,有一个人的目光,在绿色的幕海中,静静看着他消瘦的背影。
      难得的,连眼睛也微微一弯。
      像极悬挂夜幕的弦月,明亮而低调。
      为了两个不相识的人而去讨好了阿中,虎小立在事后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出格了。以前为了不再让家人担心,他决定再也不惹是非,忍耐了一年,最终还是在升上高中的作为新生的日子里,似乎要破了规矩。
      窗外的风,滚烫了他的皮肤。
      绿色的落叶满地都是,连他的肩上也粘上了一片,绿色,衬着他纤瘦的骨架,而更加的让人错不开眼。
      跟虎小立同桌的是班里头的班花,小敏。她抬起头望着虎小立的背,觉得他很高,也很瘦。如果长开一些些的,就更有安全感了。
      错愕间,虎小立回过头,对上了小敏,没来由的轻笑,白白的牙齿,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说“春暖花开来不及,犹记那年正桃花”不知是诗还是什么的小句。小敏知道他平时喜欢看诗词,但虎小立从来不把它们用在自己的语文作文上,偏偏执着的要套上自己的意思自己的理解。
      记得有一次,语文老师在讲解作文的时候,就将虎小立那篇文章原原本本的读了出来。而小敏就是通过这篇文章,逐渐了解到老师口中聪明却懒惰的学生,逐渐明白女生口中轻如云烟的少年,逐渐明白一个叫虎小立的人的内心独白。她最记忆深刻的是其中几个句子,那时她听了之后,内心涌起的不是辞藻的华美,独独是那华美之后的败落与怅然的伤感。
      明明他还只是个16岁的高中生。
      明明只是个刚刚懵懂的少年。
      可是对小敏来说,虎小立的存在,就是李清照的一首词。
      ——悲痛到底要用多少的苦难才能完全的遗忘。我是生在海上的候鸟,在等待一个漫长的季节,然后就要展翅,飞离这个无边无际的海。然后就要将悲痛重复到底。
      ——年轻总在逝去后才明白它的感动。我是握不住它的人,在已经明白所有的往事不能再重来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将这段青春重复了一千次一万次,直到再也还原不了原本的真面目。
      ——过度了爱,才能将它锤炼出晶莹,瑰丽而无法高价购买的价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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