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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   德莱斯很快追上了保鲁夫拉姆,同时站在了和有利相对的另一边,两个人淡淡的对视了一眼,竟然没有由来的轻笑起来,有些自嘲的神情显得颇为无奈。
      他们都视对方为情敌,这一刻倒是明了,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唯一牵扯着两个人的保鲁夫拉姆并不是非得在他们之中来选择,他并没有注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是面色如常的望着大保头顶的尖角,不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动作,谁也猜不到此刻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几个小时之前还和保鲁夫拉姆卿卿我我的有利,这会一点也看不懂眼前人儿的心思,对方亲口承认了深爱着自己,他们做了只有亲密恋人才会做的爱的事情,他把过往的伤痛都化成了泪水风干掉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为什么他又会突然冷淡起来,有些想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难道他的心底始终还有一股气压着吗?那又会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他的孩子小保儿?

      有利一边偷偷的注视着保鲁夫拉姆,一边仔细的过滤着种种可能性,想着这也可能那也可能,心里头千头万绪的纠葛在一起。
      眼前森林的雾气也越来越浓重了,渐渐的倒是没迷路他自己却先把头给绕晕了,想了想那么深深相爱着的两个人,结果对方心里想什么竟然一点谱都没有,有利觉得自己迟钝到家了。

      另一边的德莱斯也在小心的观察着,企图从有利和保鲁夫拉姆的动作交谈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来,也没能如愿,除了有利时不时的满脸委屈加一副小媳妇哀怨样的偷看骑在魔兽背上的保鲁夫拉姆之外,另一个人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德莱斯困惑了,这两人到底好没好?那两个孤男寡男的夜晚,到底有没有发生越轨的事情来?
      保鲁夫拉姆也不是随便的人,如果真要发生了那种事,想来也不会不要有利的吧,但眼前两人的情况根本就好像什么也没有过似的,不过那种难得的天赐良机魔王有利会放弃吗?
      还有之前保鲁夫拉姆对自己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说他知道我会来,说不知道没有推开我算不算好,到底是要说明什么啊?难道对比之后,还是觉得我比较好,或者是打算试着接受自己!?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德莱斯激动地差点直接叫出声来,他满面春风大刺刺的看了保鲁夫拉姆好一会,对方依然毫无反应,并没有表现出害羞,也没有回应自己的目光,更没有之前的那种茫然无措的迷蒙眼神,怎么看也没有对自己有意的模样啊!
      这一总结又让德莱斯泄气不少,一想起对方的如小鹿般的懵懂眼神求助似的望着自己,德莱斯浑身上下都酥麻了。
      他突然有些嫉妒起奥萨来,不知道保鲁夫拉姆是不是也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奥萨,只有奥萨才是真正走近过保鲁夫拉姆心底深处的人。

      两个人不时投射来的目光,让保鲁夫拉姆相当不自在,却又不能对谁表现出不满的情绪,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那种像刀子一样几乎可以把人刨出个洞的眼光,恨不得一下子直接插进保鲁夫拉姆的心底,好看看到底有些什么。

      保鲁夫拉姆强忍着,嘴角扭曲得一抽一抽的,不是他不想给他们想要的答案,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迷茫着,他已经过了可以为爱情毫不犹豫做任何事的段儿,他可以跟有利意外的激情的缠绵,但是冷静下来之后,许多现实的问题却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这时候,保鲁夫拉姆很自然的想到了奥萨,奥萨永远不会让他做选择题,他会以自己的意志为他安排好,又会让保鲁夫拉姆觉得很体贴,所以奥萨从来没有让他为难过。

      有一点德莱斯是正确的,只有奥萨是唯一一个进到保鲁夫拉姆心底的人,两个人之间说不上爱情,也谈不上完全的亲情,但他们却是相互信任着、了解着。
      就算是保鲁夫拉姆深深爱着的有利和生活中最为体贴的德莱斯也没有到达过那里,只有奥萨是他可以心无旁骛表达自己需求的那个人。

      两个人开始之初从一段意外的邂逅开始,当保鲁夫拉姆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马车里,更确切的说是在奥萨的怀里,这一认知让保鲁夫拉姆惊慌不已,不顾浑身软弱无力他拼命的挣扎起来,才从狼窝里脱险,不会又入了虎坑吧!
      自己紧绷着一根筋硬撑着,结果看见了一头醒目的红发男子,一脸正气和关心的走过来,才使得稍微放松的神经绷不住晕了过去。

      “我不是坏人。”
      奥萨稍微加重了扣在保鲁夫拉姆腰和手臂上的力道,怀里的这个小东西虚弱得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警惕的看着自己,手脚尽力的扭动着,企图从自己的怀里逃离。
      奥萨温柔的笑了起来,
      “我把他们都打跑了,你安全了。不过你昏迷三天了,而我已经到了离开的时间,因此不得不带上你。”
      当然奥萨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记得少年清高而孤寂的身影,他想他绝对不是一个愿意随便接受别人帮助的人。
      而奥萨永远都记得保鲁夫拉姆倒下前看见自己的那个眼神,流着绝望的泪水,当看见自己之后,立刻充满了希望和祈求,只是一个眼神却好像他跪在自己脚下,扯着自己的裤脚请求帮助他一样。
      奥萨震惊了,那个气质高贵的、一脸与世无争的少年,竟然有着这样一种心碎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把他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
      保鲁夫拉姆记得这张脸,在他徘徊在绝望边缘的时候,是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了,不同于其他人担忧但却害怕惹祸上身的态度,这张脸的主人就那样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能够怀疑拯救了自己的人呢,保鲁夫拉姆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顿时红了,也忘记了挣扎,有些尴尬的垂下了头。

      “没关系,大概我这张老脸太像坏人了,希望没有吓坏你才好。”
      奥萨假装无奈的抚平了自己的眉角。

      “不是,我只是。。。。。。。。我。。。。。。。”
      扭捏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小脸涨得通红,他总不能承认他害怕得晕了,不能承认见着人搂着自己就吓怕了吧,等等,他还搂着自己!
      除了有利,还从来没有跟其他的男人有过这样亲密的姿势,怎么可以跟其他男人做出这种动作呢!保鲁夫拉姆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猛的直起身子就要推开奥萨圈着自己的手臂,
      “我已经好了,放我下来。”

      “没有关系,你也不重。”
      奥萨微笑着装着糊涂,一脸无害的看着在自己怀里面部表情变来变去的人儿,觉得实在是太有趣了,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
      保鲁夫拉姆白了奥萨一眼,明明长得不耐的,为什么一副白痴的样子。

      “你身体太虚弱了,马车又颠簸,所以还是我抱着你好一点。不过,你家在哪里呢,我送你回去?”
      奥萨狡黠的转移了话题,这个小家伙真是有趣的紧,没准就把他糊弄过去了,乖乖让我抱着。奥萨早也猜到了一些情况,比如他的家绝对不在这里,比如他的经历简单不了。

      “家!”
      重复着这个字的保鲁夫拉姆果然停止了挣扎,像是被抽走了一口气一样瘫软了下来,他曾有过全世界最幸福的家,虽然没有父亲,却有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叔叔,有两位性格不同却关心自己的哥哥。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再属于他了,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之后,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现在的保鲁夫拉姆只是一个游历的路人而已!
      想着自己竟然无处可去,也没有任何人用欢快的笑脸等待着自己归来,保鲁夫拉姆恢复了安静深沉的模样,
      “就这里就可以了,对了,我叫保鲁夫拉姆,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叫什么?”

      “我叫奥萨贝尔,你可以叫我奥萨。”
      对方的反应印证了奥萨的一些想法,对怀里的人也多了一份疼惜,心中柔软的部分越来越绵长,长到希望可以帮助他一把,长到希望可以把他包裹在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作为酬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画一幅画,除此之外我再没有什么了。”
      保鲁夫拉姆静静的挣脱了奥萨的怀抱,坐到了车的另一边。
      这辆车要去哪里,以后会在哪里他一点也不在乎,对他来说哪里都一样。

      “我不要你的画,但你可以以其他的方式来报答我。”
      奥萨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那股窝心的温暖不在了,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就好像怀里的这个位置正好是为那个人准备的一样。

      “其他方式?”
      也是,有利不是一直吐槽自己的画吗,其实又有几个人真的会欣赏我的画呢!那些所谓的坚持到底算得了什么?
      只为有利一个人作画的决心,现在还不是轻易的就被自己打破了,只不过对方不要而已,这到底算不算好?

      “我是火之精灵王国的大王子,我现在身边正好缺一名特别助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火之精灵王国,原来是那个神秘国家的王子,”
      保鲁夫拉姆略微吃惊的把视线又一次的转移到了奥萨脸上,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打扮的确都不是平常人,也许他没有骗我,不过谁会要一个病怏怏的人为他工作,只怕是躲开都来不及吧。
      “可是王子殿下,无论我是哪一点都不能合格的成为你的特别助理。”

      “怎么会呢,我看你剑术不错,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而且头脑清晰,气质高贵,不像其他人一听见我的头衔,就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而且你似乎听说过我的国家,你是某个国家的贵族吗?”
      奥萨试探着,有些想法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拣一些比较轻的说。
      在保鲁夫拉姆晕倒的时候,给他看病的医生曾告知奥萨,保鲁夫拉姆体内强大的火系魔法已经枯竭了,现在只等整个心脏衰竭,人也就去了。
      奥萨推测着保鲁夫拉姆绝对不可能是其他元素精灵王国的子民,毕竟精灵王国的贵族都是自己元素的魔法,也不可能是自己国家的人,除非他不是贵族,否则我早就认识了,但对方的反应也好、气质也好、还有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普通人,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保鲁夫拉姆是真魔国的贵族,只有那里才是各种元素魔族的混居地。

      听着奥萨嘴里的贵族两个字,保鲁夫拉姆淡淡的皱了下眉,随后把自己的视线移到车窗外,淡淡的回应着,
      “不是,我不是,奥萨贝尔殿下错爱在下了,我只是一个游历的画家而已,严格说起来画家都不算。”

      “那么你是哪国人?”
      奥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保鲁夫拉姆表情的变化,大脑飞快的运转着,不管怎么样他都想把他带回自己的国家,如果他只是一个人也许会更加容易。

      “蒲公英属于哪里,我就属于哪里。”
      保鲁夫拉姆安静的眨着长长的睫毛,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那你就是我火之国的人了,今天的风往我那儿吹呢。”
      蒲公英不是没有家,风吹向哪里他们就去到哪里,所以整个大地都是他的家。
      不过奥萨并没有纠正保鲁夫拉姆有些飘忽的想法,他想有些过去是他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的,比如他是怎么从贵族到平民的,比如他为什么有家也不愿意回。

      “咦?”
      保鲁夫拉姆有些不可置信,也忘了之前是为了什么而想要拒绝眼前的这个人的,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趣,而且对自己很友好,但是他并不想过多的跟人接触。

      “就这么定了,你自己说的蒲公英属于哪里你就属于哪里,要不要一会我带你去看看,我那到底有没有蒲公英。”
      奥萨有些得意的露出笑容。

      “那是不是我在奥萨贝尔殿下那儿卖画的时候,还能指望你关照着。”
      保鲁夫拉姆再次白了奥萨一眼,不过也浅浅的笑了,心情也比之前好了一些,眼前的这个人说话绕来绕的没个准,却能让人感觉到温暖,这让保鲁夫拉姆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你记性真差,刚不是说让你做我的特别助理吗?到底愿不愿意啊?”

      保鲁夫拉姆恍然大悟般的张开嘴喔了一声,心下顿时有些怨念,
      “谁叫你绕来绕去的,说事就说事,还非得问这问那的!还王子呢,就你这啰啰嗦嗦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处理国家大事的,真像个笨蛋。”

      “啊?”
      奥萨望着那张快速翻飞的小嘴,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啰嗦,说他没有个王子样,说他像个笨蛋!

      “啊什么啊,真是笨蛋,比他好不了多少。”
      突然察觉到自己又想起了有利,保鲁夫拉姆失落得再次望着窗外缓慢后退的景色,就像那些美丽的、甜蜜的、幸福的、悬着的、酸涩的、痛楚的、绝望的过往一样,都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中慢慢的远去,只是那之中的某些人、某些事永远都消散不了,想忘也忘不了。
      虽说身体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可是心一点也没有抽离出来,也不知有没有能抽离出来的可能。

      “那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啊?”
      他是谁?奥萨不知道,也知道不能问,但他知道他对他很重要。
      看着保鲁夫拉姆突然间又变得低沉,并且有些无奈和委屈的模样,奥萨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他想这是一个需要人疼着的孩子,他笑起来的脸庞一定很美好。

      “不,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不是什么好的,但是我会尽我的所有。”
      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保鲁夫拉姆马上恢复了平静的模样,也多了一丝不容拒绝的一丝不苟。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呢,难道你没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你不会真的一无是处吧?别以为我打你什么主意,美貌的人我见得多了,光有一副皮囊而没有内在的人,是不值得人关注的。”
      奥萨稍微皱了下眉,不是对保鲁夫拉姆,而是对自己说出的这些话。
      但是保鲁夫拉姆越想躲开,他就越想靠拢他,想看看他到底受到了什么伤害,想给他自己的温暖,因此说起话来也辛辣了一些,不然他没有可能能留下眼前的人儿。

      “你!”
      保鲁夫拉姆生气的瞪着一脸不屑的奥萨,难道只是有了美貌,其他所有的努力便都成为泡影了吗?
      他曾今13年的努力,就因为有利的一句迷惑人的皮囊而通通化为乌有了,他变成了他眼中一无是处、骄傲任性、对孔拉德颐指气使的人。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这么看他,他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生活而已,哪怕并不是很美好,他也想把握着最后一丝的骄傲,结果也变成了只是依靠着一副皮囊而娇纵的人。
      骄傲,那些所有不知道做给谁看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有利永远也不会看得到,也没有谁会在意自己的那股执拗劲。
      眼前的人一会变成有利,一会又变回奥萨,两个人的影子变换来变换去,让他觉得有些头晕和气短,一口气就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有说错吗?”
      奥萨稍微侧了一下脸,声音也没有先前的气势,他在斟酌着自己的这种方式是否太过了。

      “你有没有错,不是在你的嘴巴,而是在你的眼睛、你的心,完全没有注意过又怎么会知道?你不知道的太多了,你的心都放在其他人身上去了又怎么会知道?是你自己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我还要怎么证明?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你也不会知道!”
      保鲁夫拉姆有些绝望的脸庞强忍着抽搐了几下,最后又恢复了平静,看着眼前变幻莫测的脸,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那你就留在我身边证明给我看吧,你能做好这份工作我就认可你,我会为我的话道歉。”

      “你认可我?”
      奥萨的声音把保鲁夫拉姆拉回了现实,眼前的人也变成了奥萨,你认可我又有什么用,我想证明给他看的那个人,他自己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还是说你没有信心,刚才说的只是漂亮话?就两个月,你要做得好我就兑现我的诺言,要是不行就对我说三句你是一个除了美貌其他一无是处的人,你敢不敢吧。”

      “我为什么要你的认可。”

      “那好吧,你下车吧。只有没真本事的人才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之前算我看错了眼。”
      奥萨摆出一副冷淡的表情,其实心里暗暗紧张起来,万一他真要是什么也不在乎了,自己一个人还怎么坚持得下去啊。保鲁夫拉姆越是不把他当什么,他就越想要接近他。

      “我不是找借口!”
      保鲁夫拉姆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小脸紧紧的拧着,
      “既然你非要坚持,那我可先说明啊,我身体不好,可能随时会发病,但是只要我不痛的时候一定做到最好,并且我的待遇可不低哦,低了也对不起我第一次给人工作!”

      “好,我答应了。”
      奥萨嘴角的幅度明显了。

      看着奥萨有些得意的笑脸,保鲁夫拉姆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坑里,倒不是担心奥萨想要对他怎么样,事实上他救了自己,如果真要做些什么的话,以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花招。
      而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子又怎么会缺少特别助理呢,其实他只是变着方想要帮助自己而已,就算自己不想接受其他人的帮助,但已经答应了的事又怎么能反悔呢?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逞强呢?
      无论做些什么,努力些什么,憋着一口气坚持着些什么,有利永远也不会知道!

      回忆着和奥萨最初相识的情景,竟然也是源于来至对有利的某种坚持,保鲁夫拉姆暗暗的看了有利一眼,随后感叹般的轻吐了一口气,那些他以为永远都不能被有利所知的岁月,竟然绕了个弯有回来了,他依然再次面对有利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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