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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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茶气。”
我听见那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茶具和王子期一同行礼道：“皇上。”
看着南宫炎随手拿起一杯茶，我忽然想，如果我在那茶里下过毒，那该如何？我心里冷的发凉，纵使他一死都难以让解除我心头之恨吧。曾经的莫宁总是自傲的以为他南宫炎对自己总会有一丝情意，她怎么会知道他深爱的那个人心里从没有过她。他的眼里从来只有江山。
南宫炎，我韩玉发誓，前世你欠我的今生都要你十倍还我，你让我毫无痛苦的死去，而我会叫你永远痛苦的活着！
我缓缓抬起头，眼里隐去了恨意，只如一个少女初见帝王的那般娇羞，我看见沉在他眼底的欲望，心底一片麻木。
南宫炎，还记得初见时，你不知我是莫家的小姐，我不知你是少年天子，初见时惊艳，早已终生难忘，再见之时我心依旧，而你早是一片冰凉。当初那点懵懂的心动也只剩下拔刀相见，你恨我莫家权倾朝野，我恨你看不见莫家的一片忠心。
“这是朕喝过最好的茶，比李嬷嬷泡的茶还要好。”南宫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过誉了。”我底下头，佯装娇羞。
“皇上，微臣有事想现行告退。”王子期似乎看出南宫炎的意图，立马识趣的告退。
也不不知道王子期走了多久，南宫炎才缓缓开口道：“你是朕最想得到的一个女人。”
我听了南宫炎的话吃了一惊，继而听见他继续开口道：“说来可笑，朕都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会有一种熟悉感，其实当初见到你的第一面，朕曾经向韩尚书开口要过你，却被韩尚书婉言谢绝。那时朕也没有放在心上，再次相见之时，朕真的起了惜才之心，也许后宫真的不适合你吧。朕总觉着比起后宫那片天地，朝堂之上更适合你呢。”
我的心顿时向打翻了五味瓶，南宫炎作为曾经在你枕边睡了十年的女人，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如今的这份熟悉，让我感觉自己曾经存在过，只是你忘了莫宁这个人……南宫炎莫宁做不到事，我韩玉一定要做到，比如让你爱上我！
眼中蓄满泪水，我抬头看着南宫炎，情不自禁的开口道：“皇上，我并不想去站在这庙堂之上，只是我不忍哥哥前途被毁。韩玉愿意代替哥哥在翰林修一辈子的书，直至死去。而爷爷已经答应玉儿隐退了，韩家绝不会成为皇上的障碍。”
南宫炎看着柔弱至此的我，猛然间抱住了我，他喃喃道：“玉儿，你可只愿做朕的玉儿。”
十三岁的我直至南宫炎的肩膀，我环住南宫炎的腰，把头贴在南宫炎的胸口上，我喃喃道：“玉儿只愿永远存在皇上心里。”
南宫炎深情的望着我道：“在没人的时候，朕允许你叫我炎。”
我抬头看着南宫炎，我盈盈笑着：“炎，你愿不愿意等我长大？”
南宫炎摸了摸我的头道：“不过两年朕还等得的。”
我把头伏在南宫炎的胸口上，心如刀割，南宫炎你要的是江南水乡般的小鸟依人，而莫宁只有北方贵族小姐应用的矜持与骄傲，曾经的莫宁只是听从父命一心想帮你治理后宫，然后才是一个女人。而韩玉却不同，她知道你的所思所想，甚至是所爱……
“炎，也许你等得不止是两年呐。”我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双唇，南宫炎感受到我的吻后，主动和我纠缠在一起，我甚至感觉到了他的情欲，我主动脱掉他的衣服，在他想要解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狠狠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他忍着痛紧紧的抱着我。我仰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神深情的说道：“玉儿想永远留在炎这里。”
南宫炎拥着我轻声说道：“朕愿意为你永远留着这个伤。”
我终究是被迫不了内心的想法，我厌恶南宫炎的吻，厌恶他的每一处的触碰。南宫炎你可以吻着莫宁只有男女之需并无情爱，我韩玉何尝做不到？你开始慢慢陷入我为你布置的温柔乡，而我亦用你的江山陪我步步沉沦。
南宫炎终究没有再去碰我，我缓缓为他穿上龙袍，默默拿起桌上的面纱挡住我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我知道，即使是现在的大好河山也抵不住我软软的一句，我默默地低下头：“以后炎可愿常来看望玉儿？”
“以后朕就在翰林院批阅奏折可好？”南宫炎从后面环住我的腰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忍不住嘴角轻翘，南宫炎啊南宫炎，你可知道你面前的女人，是想葬送你一生的女人？
整整一下午我与南宫炎交谈都没有被打扰，当我走出翰林院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目光或嘲弄或不屑或讽刺，我依旧不动声色的走进马车，看见林斌望向我不解的眼神，我笑了笑：“林斌，你不觉着越来越有趣了？”
“属下不曾觉着有趣。”林斌皱紧了眉头看着我。
“走吧。”说完我便闭上了双眼，开始假寐。
马车缓缓地向韩府前行，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慢的路程，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许真的如此，等到马车停下来，我看了看天色不过过去半盏茶的功夫，我自嘲的笑了笑，没看见韩书的身影。韩涛啊韩涛，就因为南宫炎的一个另眼相看，你就敢让韩家冒上这么大地风险。让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的眼很毒辣！
我刚一回房便吩咐月容为我准备好洗澡水，我只想让自己身上干净片刻。原来让自己憎恶的人拥抱自己，拥吻自己是这么恶心这么难受，南宫炎当初的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感觉自己好脏？
等到月容为我准备好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褪掉身上的纱衣与亵衣全部脱掉，整个人全身心的泡在浴池里。我的手轻轻划过那些月容精心为我挑选的花瓣，缓缓闭上了双眼。猛然我听见推门而入的声音，我睁开双眼看着站立在我面前饱含怒气的韩钰，我淡淡说道：“你就是这样私自闯入妹妹的闺房？”
“玉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原本以为你会懂的，没想到……”
看着韩钰因为激动有些血红的双目，我冷冷一笑：“懂什么？懂你一直喜欢我，还是希望想要娶我？”
韩钰激动的说道：“玉儿你愿意嫁我吗？”
我好似听见了世上最好的笑话一般，我闭上双眼，淡淡说道：“韩家双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你不是我的妹妹。”
我惊恐的看见韩钰跳下浴池缓缓向我靠近，他抓着我的手臂，强行把我拉向他的怀中，这一刻我甚至忘记了用任何招数，我惊恐的看着他道：“你想要干什么？”
也许之前隔着水雾没有看清我的面容，等到他看清以后，他震惊的说道：“是他吻的？”
就在他镇住的一瞬间，我退到屏风后猛地披上了纱衣，虽然水让整个纱衣看起来有些透明，但也好过赤诚相见，我躲在屏风后面，不敢去看韩钰，我终究不忍伤他太深，纵使我心里从未有过他的存在。
“玉儿，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去躲我，每次都要去逃避我。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你从我身边走开，因为我只是你的哥哥！玉儿，我从来都不是你哥哥，更不想做你哥哥，你懂你也知道！我说过只要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便护你一世，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是他，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
虽然看不见他，我可以想象他因为激动变得通红的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心酸的感觉。其实这一世最了解我的恐怕就是韩钰，他知道我这一世的一切，这一世所有的期望。我无时无刻不渴望着自由，想要去逃避一切。可我身上背负的不是韩玉的一生，还有莫宁的一生。终究我忍住了到嘴边的话，我疲惫不堪的说道：“我始终都是韩家的人，而我也愿意守护韩家。”
“你撒谎。”韩钰猛地走到屏风后面攥住我的手腕。
我抬头看着他有些猩红的眼睛，凉凉的开口道：“只要你叫韩钰，一辈子都是韩家的少主。”
韩钰猛地吻上我的双唇，不带丝毫情欲，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未曾失去。我没有忍心去推开他，可是我还是笑着说：“这个身子如果喜欢尽管拿去。”
我看着他眼神中的不可置信，他轻声一笑，顺势把我压在地上，我闭上了眼，清楚的感觉到他每一次的呼吸声，我甚至感觉到他鼻尖触碰的感觉。我忽然间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擦拭着我的眼角，我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为什么。”
“为什么哭？”韩钰问我。
我把头一撇不愿看他，其实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流出泪来。我以为只要是能利用的我都能去利用，到底是我太高估了自己。
韩钰缓缓起了身，他背着恍然说道：“那一瞬间我真有得偿所愿的感觉，可我从没想到自己原来这么遭你厌恶。”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我的闺房，忽然觉着自己好累……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