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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波起 ...

  •   邹月容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今夜的月亮很大,就像厨房三娘的大盆脸。难怪她会如此形容中华五千年的相思代名词,只是她胸无点墨,这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作为武林盟主的唯一千金,她继承了她武夫老爹的优良基因,大字不识几个,功夫倒是不错,只不过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的机会实在是不多,还来不及闯出名声就得嫁人了。
      “小姐,别看了,三娘弄了点鸡蛋饼,吃不?”
      邹月容看不看说话很不像丫鬟的丫鬟帘帘,帘帘是她的丫鬟兼好友,地位在邹府中位居第三,仅次于她。
      邹月容拿起一块黄澄澄、油光亮的鸡蛋饼放入口中,厨房三娘虽然长得有碍市容,但厨艺确实是一绝!
      “不知道能不能让三娘陪嫁过去啊?以后在南宫家没有她的鸡蛋饼,人生一片黑暗啊!”
      “没可能啦小姐!老爷是不会割爱的。”
      “是啊!老爹也爱吃啊!唉。。。。。。”
      邹月容有些气馁,不知怎的,有一种没有着落,寻不到方向的失落感。
      “帘帘你说,南宫少华如何?”
      “英俊又有财富,理想的夫君人选。”
      “可是。。。。。。”
      帘帘笑了笑,她笑的时候右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使她的微笑生动起来,带有几丝妩媚。
      “小姐,你就别东想西想了啊!明天就是人家的人了啊!不能反悔的事儿干嘛还要因此痛苦啊!”
      邹月容点点头,她虽与南宫少华相处的次数不多,但确实知道他的禀性的,正直而善良,有此夫君,足矣。

      南宫少华总是一身白衣,照邵不凡的话说就是爱显摆,好像他有多纯洁似的。邵不凡想挖苦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竭尽全力,至死方休。比如他会说南宫少华穿白衣是装纯洁,梅小娡穿黑衣是搞深沉的,其实他自己穿个紫衣也挺像个茄子的。但是今天,邵不凡不会为难南宫少华,一袭红衣的他少了几分仙气,多了些红尘味,终于有些新郎的样子了。梅小娡看着他带着笑容一杯杯的喝下那些祝福的酒后,当那些什么郎才女貌的话飘进她的耳朵时,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钝刀慢慢的、来回的割着,血肉翻飞、鲜血淋漓。
      南宫少华成亲了,邵不凡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来日方长,只要他一直陪在身边,爱情产生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厨房三娘今日都快忙得发晕了,做菜、做甜点,每件事都得让她亲自操刀,让其他人弄她总是不放心。今日,是小姐的好日子,她得尽心尽力,幸好,翠宝这丫头勤快懂事,帮了她不少忙。
      “翠宝啊!你帮我看好汤,我上个茅房就来的,千万别糊了啊!”
      厨房三娘终究是肉体凡胎,虽然她千万分不想离开她的灶台,但是她还是强硬不过自己的膀胱。
      翠宝从堆积如山的大白菜中冒出了头,羞涩的一笑,像是清晨的芦花被雨露轻拍时那般娇弱的美。
      厨房很安静,邹月容的父亲虽然是武林盟主,但是为人踏实正直,以教武为生,所以家里只有几个下人,除了她和三娘,其他人都到前厅侍候去了。
      忽然,她拆纸包的手被人擒住,她竟然没有感觉到别人的靠近,就好像一阵无形的风般。她抬起头,看见他如琉璃珠一般光彩四溢的眼睛。
      “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便饶你一死。”
      她好像回到了那个幸福的下午,她疼爱的弟弟趴坐的竹床上,吃着爹爹刚摘的莲蓬。娘亲在一边绣着枕套,看了看小儿子的馋样,无奈的笑了笑。爹爹又在看着已看了不下百遍的杂记。而她,用指头捏着线头,使它更容易将小铁盒中的彩珠串成手链。
      突然那些画面消失了,她看见弟弟在哭,眼泪滴在那个吃了一半的莲蓬上。娘亲和爹爹搂着自己和弟弟,她看见那个女人妩媚的笑,她笑得那么好看,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冰冷。
      她的幸福很简单,但是她太弱小,弱小到连那样简单的幸福都守护不了。。。。。。
      胃里的疼痛让她终止了无尽的回忆与思考,她还想看看那双琉璃眼睛,可是她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她抵制不过,终于,闭上了眼睛。
      邵不凡皱了皱眉。
      “好像有些不对劲。”
      南宫少华看不看躺在地上的少女。
      “竟是服了“勿念尘”这般狠毒的药,救都没法救。这个翠宝,是两个月钱到邹府为奴的。自从你出了那事以后,我便派人盯住府里的所有下人,可是没有看到她与什么人接头,根本就查不出他的同伙。”
      邵不凡接过话头。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当我被人暗杀,自然会联想到有什么阴谋,而你恰好大婚。所以我们会怀疑有人会在邹府里作祟,而翠宝,她恰好又被我抓住。可是,为什么事情会这么顺利?好像有人知道我们要要走的路,明白我们的心思,让我们一步步走进她的圈套。”
      南宫少华拍拍他的肩。
      “不管怎样,你我都已经尽力,做好防范才是最重要的。翠宝已经死了,我们无法从死人的嘴里得到更多的东西。”
      邵不凡看着翠宝嘴角的笑容,那么轻松愉快,仿佛死亡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后背有些发凉,他知道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展开。。。。。。

      梅小娡只觉得天旋地转,对于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来说,突然喝下一坛子佳酿后,这是必然的后果。入目都是喜庆的红色,她有些愤怒,悄悄离开宴席。邹月容偏爱□□,院后是一片菊花。梅小娡一屁股坐在大石上,双手抱头,只觉得头有千斤重,不用双手固定就会从脖子上掉下来。忽然她闻到一股香味,那香味是如此诱人,她使劲吸了一口,顿时满腹生香,整个人好像轻飘飘的。灵魂脱离了累赘的身体,那样的轻松自在,她觉得好舒服好舒服,如果可以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邵不凡摇着嘴角带笑、一脸迷醉的梅小娡,见她毫无反应,只觉得心尖都在火上烧。
      “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想要怎样?”
      蓝衣女子脸蒙面纱。只见得她一双难以形容的眼睛。她的眼珠很黑、很亮。当你直视她时,甚至觉得那光辉胜过太阳,却比月光还要柔和。
      “你什么都不用知道,因为就算你知道一切,也不能改变什么。你只要明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如果你想要你的师妹活着,就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邵不凡猛的从袖中拿出玉扇,朝着蓝衣女子飞去。“无瑕”公子的“夺命”扇直至今日只对三个人使过,前两个已经死了,被玉扇活活削下了脑袋。
      蓝衣女子红唇微勾,纤纤玉手轻而易举的接下了快如闪电的玉扇。她看了看错愕的邵不凡,眼神冷漠,轻轻唱起了神秘陌生的歌曲。
      梅小娡顿时感觉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只觉得有万千蚂蚁在啃食她的心脏,邵不凡赶紧抱住她。
      “小娡,小娡,你怎么了?小娡?”
      “这是解药,每逢十五,她的蛊毒就会复发。只要你乖乖听话,每月都会有解药。否则,你就看着她的心脏被啃食干净吧。三日后,我会告诉你要做的第一件事。”
      梅小娡慢慢的醒过来,看着抱着自己的师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师兄,你怎么抱着我啊?我是不是喝醉了啊?刚刚觉得好像有好多的蚂蚁在咬我,难道是做梦吗?”
      邵不凡笑了笑,摸摸她的头。
      “是呀!你这个丫头平时坏事做多了吧。做梦才会被蚂蚁咬。”
      “你才做了坏事!邵不凡,你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两人又闹到一团嬉戏,邵不凡深深的看着她的笑脸,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师兄,你干嘛?抱得我好痛。”
      邵不凡没有说话,他的怀抱也没有放松。梅小娡的心突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很。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可是她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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