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的爱情故事》沈枫红

2、2

　　陈默惊醒了，脑袋一阵胀痛，身下一片湿漉。他急忙找了条内裤换上，把那条换下的扔在洗手池里搓洗。陈默搓着搓着，心里失落起来，对着满是肥皂泡的水盆重重叹了口。
　　陈默收拾起心情继续清洗内裤，这才注意到沉闷的空气里弥满着一股腐酸味。洗衣粉的味道都掩盖不了。他探着身子看了看，张文春趴在另一侧床沿上，脑袋垂在床边打着呼噜，脑袋前摆放着一只废纸娄，里全都黄白相间，泥烂稀稠的呕吐物。
　　陈默一阵恶心，他翻出那只四百元买的黑色杂牌手机一看时间，五点三十。推开车库门，一阵清凉湿润的空气涌进。他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外面正是黎明时分，天色微亮，潮湿的空气中还飘浮着一些薄雾。陈默举手伸了个懒腰，转身拿着废纸娄往小区的垃圾站处走去。
　　小区处理垃圾的车辆六点半左右才到。此时的垃圾站已经堆满了垃圾。许多生活垃圾从垃圾站前溺出，一袋袋扎紧好的黑色垃圾袋散落在其中。
　　陈默一手揉着还有些胀痛的脑袋，一手提着废纸娄走到了垃圾站处。浑然无意的一脚踩在一只黑色的垃圾袋上。就听见一声凄惨的狗叫声从脚下传起来，陈默大吓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腿上就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挂在他腿上。他急忙抬腿甩啊甩得想把那东西甩下来，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也挂在他腿上跟着甩啊甩的。陈默气极，用力使命一蹬腿，那黑乎乎的的东西终于被甩在了远处。陈默这才看清了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一只毛发脏乱的黑狗。此时正站在不远处对陈默孜牙裂嘴，怒目而视。
　　陈默火大的把废纸娄一扔，跑过去一脚就踹飞了那只黑狗，黑狗在空中又一声惨叫落在更远处，爬起来对着陈默汪汪汪地使劲叫唤。
　　陈默听得心烦，不解恨的又想跑过去踹一脚。那黑狗一瞧情形不对，转身就向远处逃窜去，一边留下一连窜汪汪汪的狗叫声。
　　陈默这才轻晃了一下被狗咬过的脚，觉得有些疼痛。卷起裤腿一看。小腿上有几个清晰的狗牙印，其中三个还渗着一些鲜血。陈默郁闷之极，提着废纸娄回到车库。
　　张文春此时也已经醒来了，光着膀子蹲单灶煤气灶前用隔夜的冷饭煮泡饭。陈默经过瞧了瞧“昨天中午的饭竟然还没馊？”
　　“早上我闻了闻还没馊，所以就煮着吃了吧，不然只能扔掉。”张文春回头看了看陈默“你去那儿了，瞧你那一脸便秘样。”
　　“别提了，刚出去倒你昨晚吐的垃圾，在垃圾站那边被只狗咬了。”陈默郁闷的指了指卷起裤脚的小腿。
　　坑强文仔细瞧了瞧“咬得还挺严重的啊。看你这腿上都被咬出血了，得去医院打一下针！”
　　“没那么严重吧，我看也就破了点皮。”陈默浑然无意的说
　　“得，你爱去不去。”张文春眼睛斜看了陈默一下“不过听说狂犬病这玩意儿，发作起来就会变得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你最近还是离我远点。”
　　“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
　　“你这么一说感觉挺恐怖的”陈默低头又看了看伤口，挠挠头。“我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张文春叫住他，“你不是前二天刚把工资寄回去吗？昨天又请老王吃饭了，身上还有钱？”
　　“嗯，还剩个四五百的。打这种狂吠病疫苗我们村子就二百元不到。”
　　“你以为这儿的医院是你们乡下那个赤腿医生开的门诊部？”张文春鄙视着望着他“二百元？嘿嘿，你去医院小个便都不只二百元。”
　　陈默张大着嘴“不……会……吧。”
　　张文春翻翻裤子口袋，掏出皮夹，抽出一张信用卡递给陈默“拿去用吧，别呆会儿打电话来让我去医院救急。密码是我手机号后六位数。”
　　陈默一看，张文春递过来的是他的工资卡，心里感动了一下，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接过信用卡“里面多少钱？”
　　“就是我上个月刚发的工资，二千一百！我昨天刚刚看过。”说着转身就是去弄煤气灶的泡饭。
　　陈默点了点头，“那我去看看，钱用了多少回头就告诉你。”转身正想走出车库，想了想，又回头道“对了，呆会儿班前会点名时，如果我没得及赶到的话就帮我请个假。”
　　张文春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行了，行了，赶紧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