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さような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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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和刘可可打打闹闹倒也将开学前所剩不多的十天度过，很快，3月1日，伟大的开学日，到来了！
于是刘可可又回到了自己的学生生活，回顾这个寒假，她说不上有什么感慨，只是觉得一切都变了，可现实生活又没有什么变化。
姐妹们纷纷回来，王雪圆和徐三三经过了一个年关稍微有点微胖，听刘可可讲了自己的经历一个个大呼小叫，兴奋不已。
“原来我身边第一个结婚的是可可啊……”雪圆咬着手指说。
“靠！流氓！订婚了不告诉我！”徐三三愤慨激昂。
“这没心没肺的还能想着咱们？就怕她连自己家里都没告诉呢。”芦晓雪在化妆桌前忙忙碌碌，一面糊上精致的面具一面没有好气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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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至于，反正已经决定了，到时候结婚告诉你们就好了嘛……”刘可可只得摆出一副奴才嘴脸跟这三位少奶奶陪着笑脸。
“哟~”徐三三摆出一副刻薄嘴脸，素手戳上了刘可可的脑门，“您还不至于！您多能耐啊您！”
刘可可擦了擦后脑勺挂着的三条黑线，幸好一旁的雪圆出面圆场——好吧，添乱。
“可是三三那天你和孙靖一起……唔…”
于是众人看向三三的眼神多了一份贼笑，徐三三捂着王雪圆的小嘴，见晚节不保，倒也破罐破摔，“我能主动交代吗？”
刘可可吹了声口哨，无比兴奋的拖过一把凳子，跨坐在上面，“准了，快招！”
芦晓雪也绕也兴趣的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画了一半的眼线，好笑的紧。
徐三三一脸大势已去的悲哀，把雪圆往旁边的床上一丢，扑了上去。
“你这该死的叛徒！！！”
刘芦二人不禁笑弯了腰，芦晓雪好容易止住了笑，赶紧清了清嗓子，“赶紧的！别转移话题！”
徐三三见躲不过，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声音甜的能滴出水来，“我们两个其实什么也没有……”
“是是是，”刘可可抢白，“就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我爷爷奶奶的镜子上就那么写的。”
徐三三抬头剜了她一眼，刘可可立刻噤声。
“那天……你们走后，是孙靖把我们送回的学校，”徐三三本来肤色就白，现在因羞涩而红扑扑的格外诱人，“后来回家的时候我们正好是一趟火车，学校订的票，我们坐对面。”
刘可可摊手望天：“于是就衍生了纯洁无暇的革命……奸、情……”
徐三三一个枕头飞过去Pia飞一只捣乱的，女王模式全开。
刘可可气息奄奄地爬回。
“后来我才知道他妈妈家就是我家那边的，他正好去那边过年，我们两个就一起出去玩了几次，这样才熟的。”
“那你俩现在发展到哪个阶段了？”芦晓雪八卦的凑上前去。
“……初吻而已。”
“矮油~~”寝室其他三人很少如此默契。
偏巧刘可可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才到吻而已啊……”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邪风，上扬的尾音偏偏透露着炫耀的含义。
然后她就看到三双绿莹莹的眼睛瞟向自己。
她后悔了，她想表达的无非是自己和林枫都没有感情基础就已经有过初吻了【当然，对方没有意识】，但是这三人明显没能理解自己的深意。
“救命啊！！！”
一声惨叫直冲云霄，绕梁三日，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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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林枫刚吃了消炎药，打理了一下自己，打算出门去透透气，以免大活人发霉。
可是在他打开门后，一秒停顿，然后动作神速的关门。
是秦溯洄。
“林枫！”秦溯洄眼疾手快，把手掌垫在了门缝之间，然后就听一声闷哼，手掌和手指之间的一个骨节充气一般的迅速肿了起来。
林枫有些不忍，并没有坚持关门的举动，只是冷冷地把着门，望向他。
不是他冷漠，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该是作何反应。
他又来找自己干什么？一个玩物而已，值得这样吗？
千疮百孔的自己现在无法忍受哪怕一点的伤害，一点都不行。
“枫，”秦溯洄攥着拳，低着头，碎发挡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我……”
“别说了，”林枫忽然闭上了眼睛，一脸决绝，“我……我们结束吧。”
秦溯洄不可察觉的颤抖一下，他早已知道这样的结果，不过是无法接受。
有些失神的林枫几乎没有注意，秦溯洄的手轻轻覆在了自己的脸庞上，“我知道。”
他没有说“不要走”，没有说“对不起”，只是说“我知道”。
洞悉一切的睿智，秦溯洄一直是天神一样的存在，下凡在自己这样一个凡夫俗子身边，清浅微笑。
五年了，自己陪在他身边整整五年了，足够了，这份回忆足够自己珍藏一生，他有他的人生，自己这样一个肮脏的存在不足以成为他生命中的污点。
几乎是眼泪涌出的统一时间，林枫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不要回头，求求你，千万不要回头。”他怕自己痛哭的样子太过丑陋，如果在他心中自己的样子一直是微笑着的，那就这样永恒吧……
秦溯洄也红了眼眶，可依旧微笑着看着他：“枫，我不想走。”真的不想，他知道，自己一旦走出他的视线，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你有了溯游，我有了可可，大家都很幸福，足够了不是吗？”林枫歪头，摆出了一副自认为幸福轻松的微笑。
秦溯洄看着他，忽然上前一步拥他入怀。
林枫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告诉自己，只有十秒，放纵可以，但只有十秒。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于是他大力推开秦溯洄，“你走吧，我爱过你，可看了你的丑陋，我无法忍受。”
秦溯洄的身影忽然僵直了一瞬间，随后恢复正常，转头对他说， 「さようなら」
林枫濒临崩溃，但神色如常，同样回答，「さようなら」
Sa yo u na ra，日语中正式的再见，经常用于，永别意味上的，别离。
我爱你，但是对不起，接下来的路，没有办法陪你一同走下去，如果可以，请你一直一直带着这份记忆，在生命之路上走下去，就好像，我从未离开。
林枫看不得秦溯洄失魂落魄的一步步离开，砰的关上了门，面颊上早有泪水滑落下来，他一点点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望向远方，很远很远的远方。
那还是大学时光，自己22岁，正值人生中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中不可自拔，成日颓丧。
那天研二的秦溯洄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个图书馆，自己坐在有窗户的座位上，望着一桌子金黄的阳光，忽然有些想哭。
因为生活的美好和生命的脆弱。
忽然有人碰了碰自己，说，同学，请让让。
然后看着自己满脸的泪痕便怔忪当场，那时的秦溯洄还没有现在的长袖善舞，锋芒毕露，25岁的他只是略微慌乱了手脚，然后有些不自然的说，你还好吗？
于是自己破涕为笑，被这样的笨拙。
“有什么难过的事，愿意让我替你承担那1/2吗？”秦溯洄被这样绝美的凄凉微笑打动，不由想接近这个人，在阳光下纯净的没有一丝阴影的人。
林枫欣然接受。
这是二人的开始。
林枫忽然不想一个人呆着，他怕铺天盖地的回忆将自己淹没，溺毙。
于是冰凉的手指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
“刘可可？你可不可以来一下。”
“……哦。”
随即挂断电话。
刘可可，谢谢你，没有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さような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