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是你》距离

18、意外重重的生日宴会（2）

　　“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今天乘着她生日也是为她践行，她过几天就要去美国了，好在那边有陆老先生的孙子在，我也就放心了。其他的，我赵某人也不说了，希望大家今晚愉快。”

　　“爸爸！”赵灵凌羞涩地叫了一声，让人听起来却是酥到了骨子里。

　　赵金泰爽朗地笑了起来，目光却略有深意地投下不远处的一个男子，韩愠允认得他，他是陆正华的秘书，年纪不大，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有一套。韩愠允只知道他姓郑，见的也不多，不过有个印象罢了。即使陆正华退了，秘书却还在，真是奇怪的官场。

　　不过这倒让韩愠允了然韩黎允今天的奇异了，本该出国的女主突然换成了女二，量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如果呆在这里光眼神都能让你丢死人。这里的人都练得成精了，一点猫腻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韩愠允好奇地看向韩妈妈的方向，她精致的脸庞都挂不住笑容了，可是韩愠允知道她绝对不会离开，落荒而逃不适合她。如果换做自己，肯定打破牙齿活血吞，面对在乎的事她要人前闪耀，即使背后苟延残喘。从这点来看，她倒是和沈淑英不谋而合。可笑，在这样的时刻她竟然感觉走近了这个妈妈。

　　但她真的只是觉得羞愧，还是为韩黎允不值？她是真的不喜欢陆维，还是只是不喜欢和自己走得过近的陆维？

　　远远的，韩愠允被赵金泰的笑声打断。

　　赵金泰的声音是强而有力的，当然也包含着他此刻的好心情。韩愠允看着这位老来得女的酒店业大亨，心想果然富贵养人——年近半百的脸上竟一丝苍老不显，熠熠生辉地各处盘旋游刃有余。再看赵灵凌的母亲，不得不说赵灵凌继承了她母亲所有的优点，美丽动人。听说她小上赵金泰整整一轮，本不过是小酒店的女儿，能当上赵金泰的夫人看来花了不少心力，只是那样粉黛的面容却让自己不由想吐，当然她不动声色地挡了赵今至的“镜头”也是原因之一。韩愠允觉得自己突生了护犊之情，不由笑了起来。

　　在这样的环境呆多了，韩愠允也不是一无所知封闭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这个社会本就复杂，更何况是官场、商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目的，现在不贪，不代表未来不会。目光再转回去的时候蛋糕已经切完，赵夫人正拉着赵灵凌走向何御寒母亲身边，而另一边的赵金泰则和郑秘书看上去相谈甚欢，赵今至跟在他边上，韩愠允看不清他的面容，却知道他的不喜欢。

　　赵家的人似乎各有分工，其乐融融。估计赵今至今晚是得不了空了的，韩愠允正考虑如何打发剩下的时间，一个男生却向她走了过来。

　　“韩家的妹妹，你好，我是沈殿恒。”

　　韩愠允抬眼，只见一个高挑的男孩子慵懒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上挑，说不出的邪魅。看上去是搭讪，样子摆的却高傲过人。

　　“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如果是韩黎允的话她已经回去了。”韩愠允自认为还得不到这样的人的青睐，不得不好言提醒。

　　“我知道啊。”沈殿恒随手拿起一杯香槟，韩愠允看到他喉结一动，十分优雅地饮了进去。“我找到是韩黎允的妹妹，给你陆维给你买的手机罢了。哝——”他拿出一部淡粉色的翻盖手机递到韩愠允面前。

　　韩愠允只是站着看并没有接过。沈殿恒见状，眉毛一挑，“我不过就是照阿维所托，手机我放在这里了，爱要不要。”说完，他将手机往一边的长形餐桌一扔，转身就走。

　　韩愠允愣了一会儿，却还是拿起来捏进了手心。她的手机虽然山寨，却也有“黑名单”功能，而此刻手中款式流行的这部却让她宛如握着烫手山芋，浑身震颤。

　　“韩愠允？”

　　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暖，韩愠允蓦地转身看到他扬起的笑容将手机猛地藏到身后。

　　“你——来了啊。”赵今至还是不太懂得如何交流，他看着韩愠允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变得窘迫起来，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嗯。”韩愠允亦给了个笑容，感觉不远处有人目光直射过来，但她并不在意，淡淡地忘了刚才的许多事情，譬如有关陆维，譬如赵灵凌提起的事。只要他在身边，似乎韩愠允可以忘记很多事情，他不会让自己感觉难堪，可能他们的经历相似吧。本能地，她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正如小小的陆恒，却又跟陆恒不同。

　　“我们去外面走走好吗，我刚刚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很漂亮的湖。”韩愠允提议道。幸好她今天还带了个小手袋，趁空将手机放了进去。

　　赵今至看了眼远处的赵金泰，他正站在他妻子女儿身边和朋友谈笑风生，笑着答：“好。”

　　******

　　湖边造了个凉亭，顶部边缘内镶着淡黄色的小灯光，相较于室内的筹光交错，衣香鬓影，这里更加安静也更加让人放松。两人坐在靠近湖的那边，天气其实已经冷了起来，韩愠允身上披着赵今至脱下来的外套。

　　这样一个为她披上外衣的小动作却让韩愠允很久都没有转过神来。突然想起那次韩黎允披着陆维衣服的傍晚，本质来说那是一副美丽的画，韩愠允微微弯了弯脑袋——不知道现在美不美。

　　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为她脱下外衣时两人也只是互相看着微笑，可每个人的眼中都流转着不一样的光芒，无需言说，静静地感受就好了。

　　不知道这样到底呆了多久，如果有可能韩愠允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可是灰姑娘的美丽魔法会在午夜12点失效，等到宴会结束，他们也不得不散场。

　　不过一个眼神，韩愠允就随着赵今至站了起来，她把衣服褪下整齐地递到赵今至面前。

　　赵今至伸出修长的手，韩愠允以为他要接过便将拿着衣服的手更伸出了一些，只是赵今至接过的并不是衣服而是她的双手，只一瞬，她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男生特有的气味立刻冲入鼻息，还有淡淡的皂角味，韩愠允本来僵硬的身体忽然柔软了下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开始静止，韩愠允放下蜷在赵今至胸膛的手缓缓围上了他精瘦的腰。赵今至身体一颤，薄薄的嘴唇微动，然后轻轻印在了韩愠允秀气的额头上……

　　不知道其他人在经历这样的事情时是什么样子的，韩愠允只知道此刻只有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