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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   高战龙静静的坐在女儿高雪的宿舍里,高雪平日因为离家较远,加上这里又是交通最出名的首堵,是以平时工作忙时就住在了单位的宿舍之中。虽然高雪已离去多日,但他依然能从这里感受到女儿留下的诸多气息,一床又薄而硬的褥子,纯一色的警绿床单,床头是叠的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被子。
      原本警队里在警员调离,或是殉职后,都会另行让人居住的,只是碍着高战虎的面子,再加上而今算起来,高雪也算是尸骨未寒,高雪的家人也未曾来把她的东西搬走,后勤部再不长眼,也不敢这当去把高雪的东西给硬清理了出去。
      看着这简单到一目了然的宿舍,高战龙忍不住的眼角闪烁,她本该是如花的岁月,如梦的人生,却是生活的如此单调,早在还来不及开放出那属于自己的鲜艳花蕾,便已早早的凋谢。只留下一抹苍翠的绿,却也渐渐模糊远去。
      高战龙伸手抚过那低而硬的枕头,仿佛年幼的女儿,就躺在那里用那陌生而渴望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他,高战龙正在出神间,突然觉出手边有着异物,掀开床单,里面赫然又是一本天龙八部。
      一种属于军人本能的警觉,让他感觉出事情的不对来。高雪不是个喜欢看书的孩子,可是就是这同样的天龙八部,就在这里,高雪的房间也有一整套,当时他还未多在意,可是同样的书,就在高雪的宿舍床头居然还能再有一本。
      高战龙又翻了翻床单,却见就在枕下,整整的三本天龙八部,却是二三五,缺了第一和第四本,高战龙立时掀了所有被褥,再无别物。
      高战龙再一搜索,立时便又从桌子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第一本和第四本,除了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已外,里面却是崭新,分明也是从未翻动过。若说在家里高战龙在女儿房中见了这么一套有看有未看的书,还未太过在意,而今同样的书在她的宿舍里又出现一套,想叫高战龙相信这是巧合,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高战龙微一思索,把那套书放入了自己带来的密封袋中。
      而后离开宿舍,竟自到了办公楼中,高雪的办公室里,这时办公室里还有另外几个人,见高战龙进来,却是都认识他,当下一个个叫声高司令后,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最后一个个便嘴里支捂着有事,脚底都向门口溜去。
      高战龙来到高雪的桌前,抽开抽屉,却见里面又是赫然的放着一套天龙八部,不同的封面上的画,相同的却是,第一本和第四本仍是翻却未翻。
      高战龙抬头看时,却见刚才还一屋子的人,这时溜的竟是一个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女孩子因为给高战龙接了杯水,还没有溜彻底,只是人也走到门边了。
      高战龙叫了一声:“回来。”
      只把那女孩子吓得小脸煞白,不敢回来,却又是更不敢再走,一时如中了定身法一样。
      高战龙见自己把他给吓着了,不得不放缓口气说:“没事,我就问问高雪怎么在办公室里看这闲书,不担误工作吗?”
      那女孩子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却更是腹诽天下还有这种当爹的,女儿都因公殉职了,他还在这嫌女儿平时看闲书。说道:“这书高雪姐平时看的不多的。只是有时闲了,或是案子实在理不出头绪,头痛时她才看的。”
      高战龙觉出这女孩说话未免不实,但还是又问道:“那你知道她这书是哪买的吗?”
      女孩子稍吐了口气说:“书店吧,这本是新修版,很好买的。”
      高战龙眉头微皱问:“新修版?”
      那女孩说:“是啊,这书那天她一下子买了一大摞回来,可她说还差一套连载版的没的买,最后她下手机里面了。”
      高战龙又问:“还有呢?”
      女孩说:“办公室里就这一套,别的高雪姐都没往办公室里拿的。”
      高战龙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来,就离开了高雪的办公室里。
      高战龙静静的坐在房间之中,面前是三套封面出版社各不相同的天龙八部,唯一相同的是这三套书中的第一本和第四本都是崭新的,连一点翻过的痕迹都没有,所以在最开始时,高战龙就想也不想,就把那六本给扔一边了。
      高战龙见那书页上有好多处都是凸凹不平,高战龙伸手轻轻抚着那些凸凹不平之处。对于这种纸上的小片的凸凹不平,高战龙是再熟悉也不过了,每年新兵入伍好,好多士兵的家信好多处都是这种凸凹不平的,那都是给泪水打湿后才会成为这个样子的。
      可是高雪自幼硬气,从小无论是和大院里的比她大好几岁的男孩子们打破了头,还是跌烂了腿,都没有见她哭过,她十二岁那年,放假时到部队去看自己,见了部队里的人在练擒拿格斗术,非要跑到后面跟人家学,最后一晌下来,浑身上下摔的都是黑青,却也没落一滴泪。跟她同龄的女孩子都捧着小说对着电视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她在院子里练擒拿手。天色不明,跟她同龄的女孩子还在被窝里未醒时,她就跟那些老兵一起晨练跑步出了。
      高雪一下子买回来这么多同样的书,连她的同事都知道了,可是做为高雪亲叔叔的高战虎却只字也未对自己提过,是他不知道呢?还是他故意对自己隐瞒,还是他觉得此事太小不值一提?
      可是书中的主角也叫萧峰,萧峰,这不是跟杀高雪的那个人是同名吗?可他们真的只是同名而已吗?高雪为什么会在看到好几个情节的时候都会对着书落下泪水,而且还不止一本如此,竟是本本相同。那个萧峰又为什么非要费七八力的去部属周倍的视察点杀钟部长和高雪,在北京杀他们,不是容易的多吗?这个萧峰以前跟高雪真不认识吗?为什么整个北京**总队的人,都那么怕自己,见了都是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对于这些问题,他以前伤心女儿之死时,从没有去细想过,可是现下一想来,竟是疑虑丛生。
      高战龙从沉思中回来,叫一声:“警卫员。”
      警卫员葛昌行早在那候着,他早看出今日的司令一反往日心如死灰的抑郁,随说那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但那双眼中却早就在闪烁着那属于高战龙独有的战斗的火花。这时听他叫自己,立时说道:“到!”
      高战龙一字一句的说:“调两个侦察连入京,一个连给我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高战虎!另一个连给我彻查高雪生前所有事迹。”
      葛昌行听了未免一怔。
      高战龙回头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说:“还不快去。”
      多年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葛昌行立时说道:“是!”虽说他并不知道高战龙为什么要监视这个他自己一向信任而又疼爱的亲弟弟。在部属对付萧峰一战时,他可是把所有的指挥权都交给了自己的那个弟弟呀!而且他为什么又要查自己死了女儿生前的事迹,难道……葛行昌已经不敢再想下去,急急出去往司令部里去电传达高战龙的指令。
      高战龙下得楼后,却见秦大夫正在陪父亲一边说话,一边下棋。
      却原来自高雪出事以后,高战龙怕父母年事已高,受不得这样的要击,便立时对家中封锁了这一消息,让秦大夫父亲身体不好为由,不准父亲再与外界接触,怕父亲过于寂寞,并请秦大夫时不时到家中来陪着父亲。
      高母一边下着棋一边随意的说道:“小秦,今年除夕雪丫头都没在家里过,我可听说是在你医院里过的,你就给她打掩护吧!”
      秦大夫一惊,而后小心的说:“看高婶你说的,这事我不是老早就跟高叔就说过了嘛,大三十下午把我从家里给捞到医院,给我送去一醉鬼。说是她朋友,我跟雪儿说没事了,可雪儿要守着,我也不能把她硬给赶出医院不是。”
      高母不满的说:“原来老东西早就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呢,那醉鬼是谁老秦你认识吗?连年都没让人过消停,你是不知道那晚你高叔发多大脾气,连年夜饭都没让吃安稳。”
      秦大夫脑中飞速转着,小心的说:“当时我是记着来的,还跟高叔也说过,只是这后来事忙,就把这名字给忘了。”
      高母说:“老头子,那人叫什么名字啊,赶明找人问问去。”
      高父说道:“你这死老太婆,在这唠唠叨叨的,还让人下棋不让了。没你的事少去给我瞎掺合。”
      高母不满的说:“我不是怕雪丫头年岁小,上了坏人的当嘛!”
      高父拿着棋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顿,终是又落在棋盘的一处说:“雪丫头的眼光几时错的了,你这死老太婆就少操闲心吧!”
      秦大夫目瞪口呆看着棋盘上那踏河而过的飞象,半晌才说:“高叔,你这子落错地了吧?”
      高父低头在棋盘上看了看说:“可不是嘛,都是这死老太婆在一旁唠叨的,这大象都飞外太空去了。”
      高战虎于后面的对话都充耳不闻,脑中只剩下了那句:“雪丫头的眼光几进错的了。”一直在脑中回想着。高雪从小到大的一件件事,又一一回显到他的脑中。
      直至秦大夫出了客厅要走,高战龙这才回过神来出去送他。
      高战龙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秦哥,这些日子可真多谢你了。”
      秦大夫嘴里赶紧客气着。
      高战龙见离家已远,这才又问:“秦哥,年初高雪送你哪的那个喝醉酒的人叫什么名字,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秦大夫抬头对着高战龙看了又看说:“不用查,我记得,是叫萧峰!我跟高叔说过这事的,当时高叔还说要我给留意这附近的房子,要给高雪买房子当嫁妆来着。”
      高战龙心中一沉,虽然这个答案,先前他已然隐隐想到,并不太出他的意外,但真的听到这个名字清楚的从秦大夫口中说出来,却又是哪样像一记闷棍一样,把他的一颗心打到了万丈深渊之中。
      两日后,高战虎和高雪那两份极其详尽的资料就都已经放在高战龙的案头。
      高战龙掠去一些过细不必要的情节得出如下情节。
      X年X月X日、高雪与一男子在北京某酒吧喝酒,男子酒量惊人,高雪微醉。一旁有酒店的监控为证。上附从监控上高清放大处理后的两人照片,那男子却不是萧峰又是谁。
      X月X日、高雪与一男子乘火车前往上海,因其时过长,已无监控,但有高雪队友可以证实,那名男子就是萧峰。
      X年X月X日高雪与这一男子同时显身登封,两人曾一同到少林寺游赏。
      X年X月X日高雪与一男一女同赴上海。
      X年X月X日高雪在侦破上海吸血案时,又数次与萧峰见面。并曾与萧峰及一众警员同桌而饮。
      X年X月X日高雪与朋友与酒店聚会,遇一醉酒男,后送该醉酒男子到医院。第二日中午该男子醒来后一人离去。
      X年X月X日高雪托人办了一份疑难户口,户名就叫萧峰,有该档案一应复印件为证。
      X年X月X日高雪与河南寻至一男子,两人曾一起喝酒看烟花。有警员和台为证。
      X年X月X日高雪再次在上海一个旧居之中寻到这名男子,后该男子助高雪破得回圆教创教分坛。
      有众多警员为证。
      当看罢这最后一条,高站龙只觉所内心所有的怒火都达到了极点,最后这一切的愤怒都化做了三个一字一句的名字:“高-战-虎。”
      警卫员葛昌行对高战龙说道:“侦查一连连长说,高小姐死后到达第一和第二现场的人分别时程景雨和丁寒,侦查连一连连长说高小姐这个案子似有疑点,只是程景雨死不开口,等事情一有进展,他会马上递交的。”
      高战龙问:“二连长那边还没有进展吗?”
      葛昌行说道:“二连长说那连的事情好像有些缠手,不过一有头绪,会立时给您递过来的。”
      高战龙嗯了一声,暗想别的不说,就只眼下连自己这个从小到大看着他长大的人,都要对他大吃一惊,那些对他一无所知的侦察兵要去查他自然要更费时许多的,当下说道:“不急,只是别给我查漏了。真要人手不够,我可以再给他拨一个连,但要是出了差错,军法从事。”

      葛昌行心底一惊,他知道这军法从事的背后会是什么,二连长那早就急得如火上的蚂蚁,这会听到这个“不急”和可以再拨一个连,不知道会不会松一口气,可如果听到这句军法从事,只怕顾不上出那一口气,就更要吓出一头汗来吧。但是嘴里还是习惯的说了一句是,正想出去给二连长传话,传又听高战龙说:“那个程景雨和丁寒,都什么来历都查了吗?”
      葛昌行说:“情况我不太清楚,一连长在外面,我给你叫。”
      不多时一连长走了进来说:“程景雨和丁寒他俩人的资料都在这儿呢,这两人都是从基层上来的,出身也都挺苦的,只是这个程景雨怎么问她,都咬死了不变,她曾是**部里的一线警花,还曾在钟部长的身边呆了几年,俱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现在丁寒现在在上海捅了搂子,他们总队也正在找他呢!”
      丁寒,再次听到这个极其熟悉的名字,高战龙心中猛然一跳,说道:“马上保护好这个丁寒,一定要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一连长说:“早就把人派出去了,一定要确保这个丁寒的安全,不过这个丁寒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他十六号离京,刚一下火车就在上海那边被苏启文给逮着了,只能说他们局里有苏启文的内鬼,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丁寒知道了什么,才有人要借苏启文这把刀的。而且这边程景雨我也派了四个人暗中保护着。”
      高战龙说:“这个苏启文现在在哪里?”
      一连长说:“还在上海的***内,只是回报说有好几路人都在暗中盯着这个苏启文,谁也不也先下手,咱们的人只是在暗中盯着。”
      高战龙说:“先别打草惊蛇,这个程景雨在哪?”
      一连长说:“就在北京,她的工作关系也都在这。”
      高战龙点头说:“你去按排一下,我见见她。”
      这天程景雨下班到超市却买东西,却发现原本暗中跟着自己的人,今日却多了一倍。她心中一紧,知道又一场一极大的暴风雪就要来临了。但她的面上却还是若无其事买着自己的东西。
      程景雨走到收银台时,那个收银员笑的极是灿烂的对她说:“恭喜你,成为了我们幸运顾客,请您到经理室内办理领取幸运大奖。”
      看着身后那名大嫂一脸的羡慕,程景雨心中暗自苦笑一下,明知是祸不是福,可是她能躲吗?明知是中枪,她也要挨不是。她若躲得过了,那她身后的人,岂不是就要中枪了。
      程景雨跟着一个超市内的工作人员一起去了经理室,在走到楼梯口时眼见左侧就是一扇大大的玻璃窗后面跟着的四个人最近的离自己也有半层楼梯,这里是二楼半处楼,从这里跳下去,她绝对能无碍的逃出生天,没人能拦的住她,这是绝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此刻天时地利她无一不占。
      只是她无限留恋的隔窗望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阳光下的世界时,只是在心底感叹一句:生活在阳光下真好。而后还是决绝的跟着前面那个工作人员走到了那由别人给她既定果实,她无可反抗,也不想反抗,虽说她有能力去反抗。
      程景雨一路走入经理室内,果不其然,里面从着的人压要不是什么经理,可是当看清那人时,程景雨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那个一身浓绿的人,并不是她想像中的**系统里的任何一个,而是高战龙。
      程景雨心中稍稍一惊,大脑高速运着想这其中的各种可能,以及最大的可能。
      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了个礼,说了一声:“高司令好!”
      见高战虎双眼盯着自己细看,程景雨脸色不变,静静等着那意料中将要出现的狂风暴雨。
      半天才听高战龙说:“坐吧!”
      程景雨一时间更闹不清高战龙心中在打着什么主意,但她已做好了最好的打算,最差还能差过自己心中所想吗?
      高战龙突然起身,自行于饮水机边接了杯水,递给了程景雨。程景雨早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就也立时站了起来,见高战龙接了水端给自己,一时不禁程景雨,就是门边高战龙的近身警卫员,也是颇为吃了一惊。
      程景雨忙不慎的双手接过了高战龙递来的那杯水,便在这一起身转脸间,门边警卫员眼中的那一丝惊异之色,也并没有逃出时刻都在眼观四路八方的程景雨的眼中。
      高战龙又说了句:“坐吧!”
      程景雨口中一语不发,可是心中实知这时的平静当真不亚于自己所有经历的了种种枪林弹雨,天晓得这个死了女儿的司令员把自己这个第一目击人弄到这里来会有什么好事。
      高战龙看着程景雨眼中的抵触和不安,失神了好一会,才说道:“也没什么事,你不用紧张,我就是听说你是高雪案发后的第一目击人,想问问你当时的情景。”
      程景雨轻吸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说:“我当时听到枪声之后,就立时赶了过去,高雪和钟部长两人都已经倒在血泊中了,都是一枪毙命,我立时走到他们身边,看有无抢救的可行性,但发现他们都已经气绝了。然后当时高副部长安排的警卫人员丁寒就赶到了现场,我看了眼当时墙上时钟,是十三点四十五分。对于第一现场资料,高副部长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高战龙突然嘴角挑起一个笑容,而后开口,但那笑容令人看了说不出的心底发寒:“跟你当初的口供一字不差,若是我想听这样的话,直接去看卷宗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多事,再来找你。”
      程景雨不卑不亢的说:“我说的是案发现场时的真实情景,不能因为高司令你想怎么听我就怎么说。如果那样的话,高司令不妨找个说书先生去,高司令想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
      高战龙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程景雨情知绝难幸免,索性也就破罐破摔到底,眼皮微垂,连看也是不看高战龙一眼。
      高战龙半晌才咯咯阴笑一声说:“那我问你,在案发的那座大楼之中,为什么就在那同层之中,便有豪华套间,那钟部长怎么会在一间普通单间中遇害?一点多,不正该是钟部长正在午休的时间吗?”
      程景雨依是不激不昂的说:“房间是高副部长他们安排的,我又怎么会知道,您要问去问高部长去。”
      高战龙盯着程景雨思虑了好半天,终是说道:“我今天来找你,高战虎并不知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其中的事你回去好好的想上一想,什么时候有想说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不用通过高战虎。”
      说罢留下电话号码,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了。他带来的人也自一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程景雨一个呆在空空的经理室内,一时间只觉得甚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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