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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 79 章 ...

  •   自上次事件之后,闻复兴不但在第二日给了洛嫣三百五十万的银行卡,还给她另派了一个新人做助手,自那以后洛嫣再也不用每天都加班到半夜了。
      这日一早,洛嫣上班后,打开电脑后,四个鲜红的生日快乐已经映入了她的眼中,洛嫣立时吓了一跳,她立时明白她的电脑是被入侵了,而后她又瞟了一眼表上的日期,发现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洛嫣立时明白了这是谁做的手脚了,但她非但没有松气,反而吓得更狠了,悄悄回头看了同屋的那个小助理一眼,见她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人家自己的电脑,洛嫣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马上洛嫣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每打开一个文件,或是一个网站,就回有生日快乐这四个字出现。所不相同的是各自的颜色,花型、字体、背景。洛嫣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
      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她就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向闻复兴撒下了一个弥天大慌。
      是她自己在明知小安已经搬走的情况下,还把闻复兴领到了那座空屋子里。
      她慌承自己没有小安的连系方法,其实她的脑中清楚的印着小安的新手机号码,小安所搬新家的的地址。她每次打开□□都能看见小安永远彩色的头像,她每一次的空间更新,都有小安第一时间的路过,但也只是路过,什么话都不说的路过。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洛嫣清楚的知道闻复兴的危险,闻复兴对公司内外一切的人都宣称叶天成病重住在仁济医院,但洛嫣清楚的明白,地下室里那个,自己每天都去给他送饭的男人是谁。闻复兴为何要对所有的人都隐瞒他去贵州的事,他一个人去苗寨又是所为何来?这一切洛嫣都不甚明白,但她唯一明白的一点就是,闻复兴很危险,自己在发现最初,一开始是舍不得这份高额的工资,因为她清楚的明白,没有这份工资的支撑。她早已步入了绝境。再后业发现自己已经涉入泥坛过深。毁就毁自己一个也就是了,何苦再饶上一个小安。
      洛嫣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暗暗叫苦,手指连点的,把那些送都一一关闭。却永远也看不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面那个女孩眼前的电脑显视器此时正和她的一模一样。
      却说这一日陶之安正一人在屋中忙碌着,他那一堆林林总总的玩艺,却听到一阵更胜一阵的敲门声,想想或是自己在网上买的东西又到货了,便去开门,当他一拉开门,却见眼前之人跟本不是快递员,而是一个浑身名牌,货真价实的高富帅时,立时冷冷的说道:“对不起,你敲错门了。”说罢便欲关门。
      却见那人却并不恼,只是微笑道:“我想我没有找错,陶先生。”
      陶之安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那人见微微一笑说“对于我是谁陶先生想来也要稍知一二,便我想也是一二而已,陶先生想来还不太知道我另一重身份。”
      陶之安听了,情知推托不过,当下拉开了门,说道:“闻总请进。”却原来来人正是闻复兴。
      闻复兴一笑入了门中,却见小小的房中收拾的还算干净,一套浅色印花的布艺沙发占锯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陶之安做了个请的手式。闻复兴清楚的看到陶之安的双手大小颜色,关节活动之处,几于常人无异。
      闻复兴笑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曾让我的助理给陶先生带个话,只要陶先生肯来帮助于我,其它的一切条件随陶先生开怎么样?”

      陶之安心中一跳,他的助理,这不摆明了说的是洛嫣吗,他这时好端端的却提洛嫣干什么。再都洛嫣不曾把这话告诉自己,那应是不愿意自己也去跟随这个闻总,当然,或者只是不愿再面对自己,哪怕只说一句话。想到这里陶之安苦涩一笑说:“像我这样不学无术的家伙,又有什么能帮到闻总什么呢?”
      闻复兴一笑道:“我自然不会让陶先生白白帮我,我还知道陶先生最近一直在找一个人,只是这人行踪飘忽不定,让陶先生很是为难,一个人的视野总是不够的。总要团结起来才更有力量。不过,我想我却可以帮陶先生找到他。”
      陶之安问道:“那你为什么又要帮我?”
      闻复兴淡淡一笑说:“这女人于你有杀父之仇,于我有灭门之恨,也是我现在路上的挡路之石。我们可谓是同一战壕里的兄弟了。”
      陶之安眼皮跳了一下,嘴角轻轻一挑傲慢的说:“却原来闻总也是回圆教的人,你们回圆教跟莫家的事,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找那白衣女人却只是私仇,也与你们无关。”
      闻复兴微微一笑说:“陶兄弟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些,哥哥我就是再不才,也不至于去跟回圆教那些魔么小丑一般为伍的。”
      陶之安略带惊奇的看着闻复兴,却见闻复兴淡淡的一笑说:“实不相瞒,你入侵了我的网络系统,我也查了你的底细。至于那个杀你父亲的白衣女人,我比你更清楚她的来历,她叫莫弃,与我闻家是世仇。”
      陶之安笑道:“可我这人懒散惯了,不想受制于任何人。”
      闻复兴说道:“也不算受制于我了,我们只算是合作罢了。”
      陶之安饶有兴趣的说:“合作?!”
      闻复兴嘴角一挑说:“如果你觉得我们彼此可以合作的话,因为我的事比较多,这里面具体事项,你跟我的助理洽谈就可以了。”
      陶之安突然异常大声说:“不必了。”而后似乎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个样,又落回了原有的声调:“我们之间的事,不需假手第三方,我们自己来谈更为方便。”
      闻复兴心中惊奇之余甚是不解。他原想陶之安或许会为了能够重见洛嫣而答应下来,没想到他竟会因为怕见洛嫣而立时答应下来,这中间的问题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只是眼下陶之安答应了合作,那么诸多的事便在眼前要说,倒也顾不得他们二人的情债冤孽。
      长长的夜,隐约闪烁的星,无月的黑夜便是这般的黑暗压抑。
      母亲莫金凤自苗疆发传来话,食人蛊之事只怕已然极大,因为不但苗疆内查出为数不少暗自炼制的食人蛊,还查出已经运走了为数不少的食人蛊,但其去项不明。而这正是最大的恐怖所在。
      莫弃暗自叹了一口气,当初,当初她明明发现了,可为什么就大意了,只以为重刑火焚了那个寨主,便不再会有什么事了,便算有,炼制之人也必要悄悄毁去。现在看来,是她当初想的太简单了。
      莫弃长吸了一口气,母亲身在苗疆步步被动,江浩风被拖到与叶氏的商战中自顾不暇,回圆教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说在她的连番打击之下,萧峰又杀了回圆教的大法师,可这回圆教的势头非但不见收敛,反而越发的猖狂起来。四处宣扬,萧峰是死在他们回圆教的手中,凡与回圆教作对的,都只能是自取灭亡。
      萧峰萧峰,想起萧峰在杀了回圆教的大法师后,莫名的死在被萧峰自己带人攻破的回圆教坛口,莫弃就更觉所匪夷所思,萧峰好像没必要去杀一个部长和他的一个警卫人员,更不可能那样轻易的就被人给围歼了的。
      想到萧峰就这般死了,莫弃不解之余,在觉出压力倍大之外,更多的是几分得意窃喜之情,母亲最后的一张王牌也失去了,总该把所有的爱,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了吧。比起姐姐来,她从小到大,少得了母爱多少本该应有的爱。再想起那个,她都想不起倒底长什么样子的父亲,她心中更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去看看父亲。
      而且,而且,这次自己听到萧峰被围歼而亡的消息后,姐姐的心居然没有痛,也着实算是意外中的大幸了。
      莫弃自来便是说做便做的人,更何况她此刻就站在离父亲家中极近的地方。前两天她在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之下,来到了上海,可是转了两天,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天夜里蒙生了去见父亲的想法后,她的心底似乎莫名的放下了一种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的东西,又似乎被撩拨起了一比别样的情感。
      屋内灭着灯,这正合了莫弃的心意,便原本便是想悄悄看看便走的。屋门的双层防盗锁,便这都难不倒莫弃。手上生出一层青色光晕,伸手一推,那门便开了。
      莫充看着这套陌生房子,屋内点着她也叫不上名字来的熏香,心中不知怎的,就觉出无限的温暖来。这香让她觉得浑如置身于春日阳光下的花海之中,直想躺下来好好的睡在这里,更何况花丛中还有一张她难以抗拒的笑脸,可也就在此时莫弃心中一惊,立知不妙,随闭了呼吸。左手抬掌护住面门,右手五指如钩提于胸口。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个中气并不甚足甚为文弱的男声颇为轻蔑的说:“现在才发现,晚了!”
      莫弃四下观看,虽不见人,但心中却并不如先前恐慌了,但听这声音,此人几无甚修为,所以自己虽然中毒在先,倒也不用惧怕。哪怕只余一分力气,也能将这人给打发了。
      莫弃玄功暗转,一个周天之后,却觉功力丝毫未损,只是心底有些隐隐作痛,却也不如何厉害。一转念间,已是明白自己所种何毒,当下冷冷一哼说道:“回圆教的虾兵蟹将们都给我滚出来吧。”
      却听隔壁那个文弱的男声又一次响起,用着轻蔑不屑的语气说道:“我不是回圆教的,之所以在这里等你,是报杀父之仇。”
      莫弃趁那人正说话间,莲步疾闪,柳腰轻侧,左手急挥,用了十成力照那门上打去,以着莫弃的十成玄功,莫说是一扇室内的木门,便是钢板做的防盗之门,也必应手而开,可就在莫弃刚一碰到那门之上时,便觉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大力从那门上如泰山压顶般压了过来。莫弃大惊,只是她出招自来不惯留有余力,此时招式已老,匆忙之间变招不及,只能硬撑,却已被那门上反来之力,压的气血翻滚,左手几欲折断。
      莫弃身不由已的一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而后便觉一股气浪扑来,而后啷的一声脆响,那门已是平压在了地上,莫弃身上不由得更出得一身冷汗,若非自己未失,这一下挡的硬,退的急,只怕此时已然被压在了这门下,而且刚才那一下她已然试出,这门压根不是什么空心室内木门,而是木层于表,门中实为精钢所铸的实心之让,若被压于门下,还不立时被压成了肉饼。
      莫弃定睛朝那门中看时,借着窗外的灯光,却见南墙这下立着一个五官甚是俊秀,脸色极为苍白,中等偏矮身材单薄的男子。
      莫弃不由的一怔喝着:“你是谁?我跟你又有什么杀父之仇?!”
      那人轻蔑的一笑说:“装不认识?我叫陶之安,你莫名其妙的跑我家里杀了我爸,所以我也就在你家里等着杀你。你这也算是现世报!”
      莫弃冷冷一哼说道:“这里不是我的家,至于你嘛,我掌下的亡魂太多,谁晓得你爹是哪一个。”
      陶之安嘴角一挑说:“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像你样的野蛮人一样,到处滥杀无辜,你的家人我一个也没动,他们都好着呢。”
      陶之安骂莫弃为野蛮人虽然颇犯她大忌,但莫弃此时听得父亲无恙,心中倒也算落下了块石头。
      莫弃嘴上强硬冷冷的说道:“什么到处滥杀无辜,我手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还说自己不是回圆教的呢,你用的这毒香分明就是回圆教的红粉骷髅之毒,可惜你用错了人,这毒对我全无做用。少不得我今个也一并清理了你这余孽。”
      陶之安怒道:“你这分明是强辞夺理的强盗逻辑,就算他人有错,也用着你来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来排除异已。我说过我不是回圆教就不是回圆教的,这毒香是闻复兴安排下的,你可以死个瞑目了。”
      莫弃冷哼了一声:“找死!”而后就一跃而起,扑入门内。
      却见她刚刚掠至那门上方,那门忽一下子,又从地上弹了起来,以向南边压去,而门的上方,一块硕大的钢板也从头上压了下来。
      正前方却是从南墙破空而出的几十支布得密密麻麻的钢锥,亏得莫弃的身法早已快如鬼魅,急急向右闪去,才免去了这一灾,可她刚站在那里,未及吸得上一口气,就觉出腰间、胸口、项颈同时一紧,却原来是那墙上竟然悄无声息的生出三道钢箍,将她圈了在那里。莫弃化掌为刀向那钢箍上斩去,这一斩何止千斤之力,可是却也半分也奈何不得那钢箍。莫弃心中一冷,想不到自己争强好胜一生,最后竟落在眼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几道机关之下,只是情知这是自己最后的一线时机,当下右掌急挥,手中一团青光,照着前窗的那扇玻璃窗挥去,莫弃这一道利光暗含了自己十成玄功,莫说只是一扇玻璃窗,就是一堵墙也自当破墙而出,不想那玻璃竟然浑不受力,只有一片青光四散开来,那玻璃依是完好无损。莫弃心中一惊,不及细想,那墙上就在她刚才发出这道青光之时,又已然生出了一道钢箍,把她的右手也箍在了墙上,莫弃冷哼一声,左手一抬,一道青光竟自从那电钱串墙而过的细孔中穿了出去,而后直升空中,一个大大的青色莫字,便显在了天空之中。
      陶之安见了甚觉意外,而后冷冷一笑道:“可是叫人给你回来收尸了?!”
      莫弃冷哼一声却不言语。
      这时又自内屋中转出一人来,莫弃定睛看时,正是闻复兴,却见闻复兴与隐之安两人相视一笑,伸出手来对拍了一下,笑道:“合作愉快!”
      而后闻复兴转过头来笑道:“表妹别来无恙?”
      莫弃见了冷冷的说道:“闻总,我好像没你这门投毒使诈的下作亲戚。”
      闻复兴也不着恼只是淡淡的笑道:“我也不想有你这门无情无义六亲不认同胞血肉相残的亲戚。只是这事你做不得做主,我也做不得主,咱们是一个外婆的孩子,只是你娘弑杀亲姐,禽兽不如。”
      莫弃听了,悲愤难当,听下一口啐了过去骂道:“若非我娘当年留你一命,并替你复确前生记忆,你能有今日。”
      闻复兴冷笑道:“她能有这般好心留我一命,还不是怕江家独大,没了你莫家的瓜皮,再有就是图我的娘那颗至亲之心罢了。”
      莫弃冷哼道:“你既知道,莫家的幻心大法,自来就是这般,请不能做到摒弃七情六欲,谁便当功败身死,也不必有什么怨言。”
      闻复兴大笑道:“好一个摒弃七情六欲,就不知自来有母无父的莫家儿女,且是已然摒弃了七情六欲的莫二小姐又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看看林章正那颗又老又浊的心有什么用处吗?”
      莫弃把脸一偏不去理他。
      闻复兴又哦了一声,又轻描淡写的说道:“表妹方才好像是说投素使诈是吗?其实我也不过是听说表妹的幻心大法甚是厉害,百毒不侵,就想用这红粉骷髅给证实一下了。”
      莫弃听了冷冷一哼不去理他,闻复兴不以为意,又道:“表妹,我一直觉得你们莫家的活挖人心也不是最残忍的,比起古今中外那此林林总总的酷刑也都差远了,你说这活剥人皮跟凌迟哪个更残忍一些?”
      莫弃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那你不妨先把我的皮给剥了,再试试一刀刀把我给凌迟了,等我尝过了这滋味,再告诉你不就行了。”
      闻复兴呵呵一笑道:“表妹说哪里话,莫说咱们也算至亲表兄妹,便只是为了在贵州表妹对我手下留情,我也不能下这般狠手不是。”
      莫弃嫌恶道:“不装你能死啊,莫说当初我没认出你的来历,就算认出我也不能枉杀无辜,再说我就是那时候想杀你,也不是你的对手。”
      闻复兴笑容不改道:“自家兄妹分什么高低,不过说起来表妹的处境我也略知一二,南有江家威逼,北有回圆教虎视耽耽,上有姨妈的压制,下有同门们的防范隐患,左有一双儿女的拖累,右有父夫两族的牵挂,不如你我连手,共掌灵界如何?”
      莫弃冷笑道:“当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不过是你的一个阶下囚而已,你方才说的这些是你的隐患才是吧,江莫两家分江而治,共掌灵界有什么威逼之说,回圆教的这些么魔小丑又能跳得几时,母亲对我严慈有加,又有什么压制之意,莫家女儿人人修习玄功,功力最高者可掌莫家,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这样的莫家才可更加蒸蒸日上,至于说什么一双儿女,父夫两族更是天大的笑话,莫家自来摒七情绝六欲,这些最不是莫家儿女当放在心上的。若非我莫江两家这么多年怜你身为闻家的一线血脉,对你一味姑息,又岂会有你今日存身之地,你还想热掌灵界,岂非天大的笑话。”
      闻复兴被莫弃揭破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当下冷冷一笑:“三图合一,独掌灵界,这也不是不可能事。”
      莫弃笑不可抑的说:“三图合一,三图合一,你居然还能做到三图合一的美梦,倒也真叫我不能不服,几百年来,也只在百余年前,外敌入侵,列强环伺,三家完这才其心合力,三图合一过一次,而也只一次,就闹得内斗不止,三家血流成河,颜家更是死伤殆绝,这才把图辗转流到莫氏姐妹手中。”
      闻复兴伸指捏着莫弃的下巴,颇为玩味的说:“有你在,就不愁江莫两家的图。”却始终不曾注意到角落里陶之安一张阴暗的脸上那双狠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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