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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俏助理职场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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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正在闲闷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可真是如同正想睡觉天上掉下个大枕头来,林灿拿起一看居然是老板打来的,于是连忙接起,而后嬉皮笑脸的说声:“喂,老板有何指示啊。” 电话那端传来老板那一向富有磁性的声音:“灿儿,你还在登封吗?”
林灿笑笑说:“我不在登封了,我现在在上海。”
电话那端的那个磁性声音很诧异:“你在上海?!我说灿儿,每回我让你去上海出差,你都说打死都不会到那个城市的,这回是谁把你给打个死去活来啊?居然跑上海了?”
林灿听了吐了吐舌头,而后一本正经的说:“哎呀,老板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回头我们见了面再说好不好。”
电话那头那个磁性的声音说:“好,好,当然好,你现在出来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顺便我们一起喝两杯,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林灿吃惊的啊了一声,而后夸张的说:“老板,你不是没喝就醉了吧?我现在在上海啊!” 电话那头很得意而不失绅士风度的笑着说:“那不巧的很,现在我也在上海,快说你的居体地址吧,我去接你。”
林灿奈只得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把地址给说了出来。
林灿出得小巷去,不多时一辆银灰色的辉腾翩然而至,在林灿的面前嘎然而止。车门打开,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下得车来,但见他俊雅的相貌上带着,三分儒雅三分的精明三分的冷静沉着三分的干练,整个一个十二分人物。正是江苏闻氏药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闻复兴。林灿不等他转过来开车门,伸手便自己去开车门。然而一拉之下,那车门竟没有被打开。
闻复兴从另一边转了过来,那似乎会发电的丹凤眼中,带着四分绅士、三分无奈、两分阴险得意、一分怜惜的眼神看着林灿说:“我说我的林大小姐,您就不能淑女点,尊严而体面的站在这里等我绅士的给你打开车门吗?”
林灿轻轻一嗤,一脸的不屑说:“你说我就站在这边上,自已一拉车门上去多省事,还非得让你下车,再转一个圈子跑过来给我开门,然后,再跑一个圈子转回去上车,以展现你的坤士风度,你说你费劲不费劲啊?”
话虽是如此说,但门被他反锁了,自己又没有钥匙,也只能退到一边,等着他给自己打开车门。
林灿一上车嘴里就不停的发问:“老板,你怎么来上海了?是你自己来的吗?又是为了智源医院的那笔单子?叫我说,那劳心劳力赔钱的买卖做还不如不做呢了。拿不下也就拿不下吧。”
闻复兴转过头来幽默而不失优雅的打趣:“我说我的林大助理,您身为我的总经理助理,您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的行踪和目的吗?”
林灿小嘴一扁说:“我这不是辞职了吗!”
闻复兴笑笑说:“辞职,辞职,就不知道是谁给林助理给签的辞呈啊?”
林灿心头发虚的口中强硬的说:“我又没卖身给你,我连辞职都不准吗?”
闻复兴说:“你一开始说要去山西,七天的假,你一下子失踪了一个月。回来没三天,又要请假,我就说一个不准假,你辞呈一扔,我还没说准你辞职呢!你就没影了。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林灿理亏,吐吐舌头说:“那我最后两个月的工资不要了成吗?”
闻复兴脸上笑容不变,但语气却不容商量的说:“当然不成!你的辞呈我不准,不过我可以无限期准你的假,什么时候钱花完了,就还乖乖回来上班。”
林灿心头一暖,只差没把眼泪给流了出来。她自是知道以当下求职之难之际,像自己这种没一点文凭,工作能力也一般,却身居高职,手拿高薪的位子不知眼红了多少人。在自己当时人在公司在时,已是如履薄冰,如果不是众人见吴志兴一意护着她,早已被赶走了。
闻复兴停了一停又笑笑说:“你把你的事忙完了。能早点回去就早点回去吧,这次出来,公司的事,我暂时交给刘越超了,你要回来,分他一半权力。”
林灿一惊说:“你最近不回去吗?”
闻复兴诡秘的一笑说:“不回去,我要去贵州挖矿!”
林灿惊异的大大啊了一声,却也知道不该自己往下问也事,便也就不往下问。
林灿脑中清楚的还清楚的记得初次见到吴志兴的情景,那是林灿有生以来最为狼狈的时候了,离家出走半年后的林灿,在历尽求职之苦,尝试了各种工作之后,已经沦落到了在咖啡厅端盘子的地步了。而住的地方则是更惨,由于交不起房租,头一天晚上,连那屈居在地下室的简单行李也都被房东给扔了出来。无可奈何的林灿只得在候车室里呆了半晚。
如此的夜晚哪还谈的上睡眠休息,以至第二天的林灿工作很不在状态,再加上又逢情人节,店里客人也多,忙的林灿是手忙脚乱。直到在跟一对男女端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桌上的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给撞到的地上跌的粉碎,那个女人立时不依不饶。
林灿也是识货之人,知道那玉佩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赔不起的,于是索性露出了无赖面孔:“这玉佩是我打碎的,你让我赔这没错,钱呢,我是一分没有,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你要非给我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也不介意。”
听了这话直把那女人气的脸色惨白,直到那男人说:“好了,我先送你回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在那个男人一再好言安慰之下,女人才气呼呼的跟他走了。
林灿本以为事情会就此了断,哪想到得深夜下班却见那男人正在门口等他。林灿见了不但不理亏气短,反而气呼呼的走上前去开口:“我说过了,我没钱。你还要怎么着吧?”
那男子也不生气只是颇为玩味的笑着说:“钱是小事,但这是人家送我的情人节礼物,意义非同一般,你怎么着也得赔给我吧!”
林灿一听更为气结:“我还以为这是你送给她的呢,是送你的就更好办了,只要心里有,喝啥都是酒。你不拘拿个什么,就当是她送你的不就得了。”
那男子也不气不恼依是笑着说:“不拘拿个什么,这也得有个什么不是?那你给我个什么啊!”
林灿听了一时顽心大起,说:“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个什么。”说罢林灿转身回到店里从杂物堆里翻出一个进咖啡时里面带着的小饰品,一个铜质心型吊坠。而后出门带着恶做剧的笑容递给他说:“你不就是要情人节礼物吗!这个赔给你成吗?”而后等着那男子大发雷霆。
没想到那男子只是很有风度的接过去笑着说:“成,这就是我今年的情人节礼物了,这是铜的,卖到废品站,最少值五分钱。少是少了点,可也总比让我赔的一分不剩要好的多。”
说罢两人不由的相视一笑,各自忍俊不住。
笑罢那男子说:“你住哪里?上车吧,我送你!”
听了这话,林灿不由的一愣,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说:“我没地方住,昨天让房东把我从地下室里给赶了出来。”
那男子讶然一惊,而后哈哈大笑着说:“那你今个就只有去狼窝了。”
而后把车门一给林灿打了开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情此景林灿也无可奈何,只有牙一咬心一横,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左右躲不过的心态上了车。
没成想,自此林灿反是交了好运,原来这男子竟是江苏闻氏药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闻复兴。虽说当时林灿对这个什么江苏闻氏药业有限公司是闻所未闻,不过在闻复兴包吃包住,底薪加提成的诱惑之下,林灿毫不犹豫的踢了那份端咖啡的差事,跑到闻复兴的麾下做了起了文案小白领,混了两个月后,却是毫无进展。反而是让办公室里各种人际关系给搅的一头雾水,晕头晕脑的还被别人当了几会枪使,她又不肯吃亏,就在暗中捉弄那几个人。最后把个办公室弄的狼烟四起,人怨天怒。闻复兴为了平息众怒,便让她去一线做了一个销售业务员。一时间那些平时自认为私交和林灿还不错的人,都劝她离开。可林灿反而用尽了吃奶的劲,去做她销售。跑断了腿,磨破的嘴,三个月后她的业绩也还是不怎么样,很多后来的新人都比她做的强。这时闻复兴却又把她调回来做了总经理助理,把公司里的人眼睛整整跌落了一地。
从此后,林灿才算又多长了个心眼,知道职场中的同事是不能当朋友的这个道理了。也知道了闻复兴如此看重实际上工作能力也并不太强的自己,自己所能回报的也就只有无私的忠诚了。
幽暗的酒吧里,闻复兴喝了很多酒,饶是林灿跟了他五年却也从没见他喝过这样多的酒,同样的量,要是萧峰喝这么多,林灿知道绝对算不上多,可是闻复兴的酒量,林灿心里明了,从闻复兴喝酒的那架式,林灿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是有事,可闻复兴却又什么都不肯说,林灿跟他已久,知道他不肯说的话,谁都不可能让他说得出来的。可是直到最后林灿看他喝的实在是过量太多,便伸手把他的酒杯给夺了过来。而后勉强架着他,俩人跄跄踉踉出了酒吧。又打了出租车把他送回他下塌宾馆。
其实林灿自己也喝的晕晕乎乎的了,但她还是又打车回了苏琳的旧屋之中,虽只几日的借住,却仿佛那里也变成了家的温暖家的牵挂一般。
第二天闻复兴虽是宿醉头也疼的厉害,可他自幼养成的习惯生物钟,还是让他一早便醒了过来。林灿一觉醒来早已是日至中天了,略一回想,便想起了昨晚的事了,林灿摸过手机去看几点,却见上面正有一条信息,是闻复兴发给自己的:林灿,我去贵州了,麻烦你把车给我送回公司。
林灿一看气立马捞起手机便给闻复兴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不等对方接通便破口大骂:“你算这什么东西啊?陪你喝顿酒不算,还得给你去送车,我是你丫环还是你仆人啊?还绅士风度呢,我呸!”
闻复兴在那头听了也不生气,只淡淡的说:“车昨天被我们丢在了酒吧,别人去了也未必找的到,车钥匙我放在宾馆的服务台了,朋友道义帮帮忙!大不了今年过年时,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嘛!”
林灿听了一脸不屑的说了声切便挂了电话,而后晃晃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睡的有些痛的头,伸一伸酸弱的四肢,心里盘算着赶的紧些,今天把车给他送回公司,也还能再坐夜车赶回来。
当林灿经过五个小时的奋战终于把车开回公司后,刚一进大门就见办公室的小郑,正在门岗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转圈子,一见车子驶过来,一边把手招的小白旗一样,一边跑到了车子边。林灿摇开车窗露出一脸贼笑不怀好意的说:“小郑今个你可是搭错船了,我是替闻总回来送车的。”
小郑急呼呼的说:“什么搭错船,我在这等的就是你,现下公司都乱的成一锅粥了,我给闻总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可吴总说他有要紧事,回不来,还说你一会就回开着他的车回公司,所有的事就都全权交给你处理了。”
林灿大大的啊了一声,这才知道自己是完全整个掉到了闻复兴的圈套里了,此时直气的她想从电话里钻过去,把闻复兴给好好的揍上一顿。
事已至此林灿也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说:“怎么回事说吧?话说头里,要是大事难事我可也是解决不了的。”
小郑早就理好思路,听她这么一说赶紧说:“事情是这样的,有人告咱们说吃咱们厂的血栓清给吃死了,想来应该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记不大清了,多服了一遍也是有的。可人家还不让给做尸检,只一口咬定是咱们的药有问题,张口就要索赔八十万。这些留守老人,平时没人关没人问的,跟路边的杂草也似的,可一出问题就成摇钱树了。”
林灿一听吐了吐舌头说:“这可不是小事,我解决不了,得等闻总回来。不过倒也不是急事,人家死了亲人生气也是应当的,你让的张主任先跟他们耗着。先拖上俩月再说。”
小郑又说:“事情可还远不止这些呢,销售部钟经理说最近价格战也是一直打的很厉害,上一直都想让把价格再降一降,出了这件事之后,钟经理提议让生产部把血栓清的份量再减轻一些,一来下降了成本,二来真有人再吃重了,也不至于出大事。刘副总也同意这个方案,可宋剂师一听当场就说如果要是减了血栓清的份量,他就立时辞职。刘副总给他弄的当场下不来台,两人说了几句,宋剂师当场就撂下了辞职的话回家去了。杨剂师十天前不辞而别,打他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这要是宋剂师再一走可就把咱们厂的两大顶梁柱给去光了。”
林灿听了一惊问:“杨启南一直没回来上班?”
小郑说:“是啊,听说,他那天正在上班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就再没回来,好像听人说,那电话,那电话是你给他打的。”
林灿听了沉思了一会说:“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小郑说:“没了,就这些事还不够多,还不够乱啊?”
林灿说:“那你去找下刘副总,看他能不能在明天上午召各部门经理开一个会。我现在得去趟宋剂师家。宋剂师天黑就睡,到了晚上就是天王老子去了他也不见的。”
小郑说:“开会是绝对没问题的,他这会正头大呢,你回来给他收拾,他绝对是求之不得。”
林灿一边倒车咯咯的笑着说:“告诉刘副总,让他晚上请我吃饭,我快饿死了。今晚他不请我吃饭,就不用准备明天的会议了。明早就直接替我收尸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