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歌词集》小鱼萝莉

46、于归

　　《于归》

　　作词：小鱼萝莉
　　作曲：只有影子
　　演唱：小曲儿
　　编曲：邓镝
　　混音：杜凌云

　　传狼烟青锋如练扫荒原
　　急弓弦战气如凝悬羽箭
　　更吹羌笛戎装拭遍
　　我誓荡寇踏平呼延
　　望绝岭孤雁谁与共婵娟

　　渡长河白驹胜雪踏山月
　　似当年玉辔红缨赴新约
　　见你风露中立军前
　　恍如隔世重逢于野
　　只血战在即脉脉不语千言

　　身后万顷烽火今夜且作红帐一抹
　　哪管明朝剑影刀光同葬了你我
　　春秋不必候 纷乱仍携手
　　生死如流云飞沫

　　music

　　城忽破残风无常卷业火
　　铁甲落赤血飞溅已浑浊
　　灵台仅存一丝清澈
　　昔年许你祝捷凯歌
　　怀中血衣霞帔*映苍穹失色

　　愿斟此星此夜此风此月合卺酒一爵*
　　尊前今许今世今生都入喉太烈
　　礼乐音未灭是战鼓未竭
　　你负我山河岁月

　　愿斟此星此夜此风此月合卺一爵
　　此杯冥冥无人接
　　立剑为铁笔，划地为庚帖*
　　无需青史墨来写

　　无凭此生歌已歇

　　*霞帔：古代平民女子出嫁时礼服。
　　*合卺酒：周礼完婚仪式，相当于“交杯酒”。
　　*庚帖：即婚帖。

作者有话说

　　To小曲儿
「于归」真正成稿是在我生日那一天，跟你说了许多也许之后就再也不会说的话，你最后说，想这么多干嘛今天你生日啊。三载沉浮，听到这句不得不感慨万千。一个月后，6月16日，给你和胖翠发了个信息，是我当时准备放空旅游候机时偶然想到的，关于「于归」的一些脑补：
「看着你风尘仆仆，踏月渡长河而来，双颊微红，想起昔年相邀赏梨花如雨似是昨日一般，相遇、重逢，其实本不应有，只是命运注定要你赴这场千里生死之约。
可是我有种错觉，什么沙场征战，生啊死啊的，也不过是我们约好了隔天赴一场赏湖看花的会，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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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同讨论过的词只有启翎写的故城，没想到雁书「生死不分」也能吻合上，胖翠企鹅可谓神调度。胖翠最初给的要求：爱人死在他面前，最直观地凋亡。所以自己在构思以及丰满这个脑洞的时候想着，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快死了，那么他死之前想到的应该是没完成/没得到的遗憾，也就是在故城里面树立的flag「烽火尽处许你红烛绫罗」。
只是于归的词里面并没有涵盖到峰青到底最后死了没，不过听到后面几首也知道他并没有死，只是于归没给出他为什么没死，也算是留点空间给大家想像一二。
我是个心软的人，所以想给他们最荒凉简陋的婚礼/葬礼，一点点美好的想象。当时的烈火和鲜血铺天盖地一般映耀着，像是他们从未有幸穿上的婚服和从未触碰及的红毯喜帐，喧嚣的战鼓也让他们没有机会临窗细细撰写一张合婚庚贴，作为一个败军之将，任青史哪一页，都不会同时出现他们的名字。
「皇天后土为鉴，峰青愿与临湘结为夫妻」。然而无论用多么利的剑在飞扬的尘沙中，如何深深刻写下婚书，终究是会被漠北的风吹散的，他们无法选择。
之后看到七夕在歌评中引用一句《子夜歌》「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其实我原先的构想有一部分是出自另一首《子夜歌》「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此刻的她像世上最柔婉的恋人，伏在他身上，青丝逶迤，神态安详。然而再也不能睁开眼了。他当时是绝望悔恨的，是怨的，才会说出「你负我山河岁月」，就是恋人间的赌气一般，好像我说了不对的话，你也许就能醒过来，回过头埋怨一下我：其实是你负了我。多希望能醒来。
所以在我的理解中，之后他寻、他痴，皆是可以理解的。或许是他相信，她的魂魄还在世上某一处，或许还能在某个机缘下再见到她，虚妄而哀切的祈盼，似乎在漫长的岁月里变成了温暖而始终如一的守候，也许是在忘川尽头，你的魂魄依旧伫立在那儿，我就能把这些年的见闻轶事、喜怒哀乐一一与你分享。
—— 一切的一切，仿佛并不是我在寻，而是你一直在等我归来。
转身，久违的你，依旧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