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番队手札》姬扬

37、焦急

　　不过正如我所预料的，与现世的通信联络……完全中断。果然，问题还是出在断界吗。那么……真要说的话，不依靠断界，而能与现世取得联络的方法……
　　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奉命一直通过监控仪监视穿界门和十二番的筑九郎突然发现，在穿界门处聚集较高灵压的数人，似乎正在进行战斗。
　　“呐呐，老师，看！穿界门这里……”筑九郎汇报道。
　　“啊，这样的灵压，起码是队长级……”我一一分析着这些灵压，“有灵压消失，应该是通过了穿界门，那么……果然是现世的死神代理吗。不知道队长知不知道通讯中断的事……”
　　“喜助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床前。昏暗的月光下，那一头紫发随风飘扬，“哟，好久不见了，雁儿。还有这里的这位是……”
　　“我的学生，浅见筑九郎。”我冷冷应到，一边探出左手准备拔刀。
　　“啊呀，这就是你迎接我的方式吗？”夜一明显有些不满。
　　“那是因为我可没有办法判断，你究竟是不是夜一大人本人。”眼睛瞄到筑九郎也已经做好了防御动作，嗯嗯，这小子果然很有长进……但是，如果这果然不是夜一，我们两人，只怕要做好交代在这里的打算了。筑九郎还年轻，年轻就意味着有未来，但……也只是未来而已。
　　“嗯嗯，感觉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呢。”夜一撇撇嘴，“放心，虽然你们采取什么态度我还不知道，但是你们眼前的确是四枫院夜一本人没错。这几日只怕还要借用你们的院子养伤，不过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
　　“介意有用吗。”我收刀还鞘，“空鹤就在隔壁，不过你不及时赶回去可以吗？”
　　“嗯嗯，没关系，一护会帮我报信的。”夜一已经自顾自的坐下来，享用筑九郎端上来的茶点了，“你这个徒弟不错，很上路子。”满足的眯了眯眼睛，“我大概猜到你要问什么，不过我也来了几天了，现在现世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三天前我才从现世出发，那时一护还在现世，但是你们却在三天前就发现了一护的代理证……你也看到了，一护刚刚才从现世赶到，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不是误会。”我也咬了一口饼干，“断界的时间轴发生了错乱，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些战斗人偶制作的非常精巧，你们十二番这次恐怕难辞其咎。”夜一很中肯的说。
　　“啊，所以这次一定要尽快解决。”我点点头，“我也要上战场了。”
　　“你手下的监理队，还好用吧？”夜一突然问向了不相干的话题。
　　“啊，怎么？当年也是你同意的吧，监理队一分为二，成立的十二番先遣队？你不会出尔反尔的吧？”我警觉的问道。
　　“啊，怎么会。倒是这个。”夜一随口说着，飞来一物，“你收好，我回一趟四枫院本家。”
　　接过一看，居然是隐秘机动的令牌。“喂，夜一，你这是……”
　　“隐秘机动副司令官的你，持有这块令牌不是很自然吗？早就想给你的，结果给忘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远远抛下这句话，夜一已经不见了踪影。原来如此……看来，二番队只怕也是是非之地……

　　“老师？”筑九郎试探的问我。猛地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老师……现在队长他们，在哪里呢？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吧……”筑九郎嗫嚅道。
　　“……也只能这样想了。筑九郎……比起力量的强大，心要先强大起来啊……”我看着模样上还是小孩子，心却一点点成熟起来的筑九郎，轻轻的说。
　　但是此刻我心中的焦虑，这一支笨笔实在写不出万分之一二。
　　往大里说，有尸魂界，瀞灵庭，经过了这许多磨难的瀞灵庭，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再来这么一下……各位队长名义上是行踪不明，但实质上……多年的相处，与他们可说是私交甚笃，更不用说待我有如亲生的大哥，一直敬我的碎蜂，看着长大的朽木少年，还有……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试探着再一次拿起了灵波检测仪。涅……如果他还活着，大约也在不遗余力的联络我吧，那么，此刻，我怎么可能放弃！
　　就这么不停地试啊试啊……从月上柳梢一直到朗月西斜，终于，在筑九郎已经开始哭泣的时候，通信器里传来了低低浅浅的呼吸声。
　　其实说是通信器也实在是过了……那不过是个灵波发射加接收装备，换句话说只能确定对方也是个架着类似装备的实验室。从信号分析上来看……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来自现世，要是平时，我一定会认为联系到的是队长，但是……就在此刻，我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作为一个科学家，我一向把理性分析放在最前，但是……心在狂跳着，嗓子也有些哽咽，脑子里不停地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对面的人，一定是涅。
　　是涅吧？那样的呼吸声，就好像朝夕相处的两百年一样自然……天知道有多少回，明明做着别的事情，单单听到那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我知道的，那一定是涅。一定的。我知道的。对吧，涅？
　　这样想着，突然间就红了眼眶。
　　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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