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双生》张翼轸

2、第二章 巫毒教出

　　依墨轩看着眼前父亲派来的人，微一沉思道：“十日后必归，我现有一点私事要去处理，你先回去复命吧。”
　　“是，少宫主。”那传话之人并不多作停留。这种手下的好处就是不该问的不多问，遵从主人的话为原则。
　　那人走后，依墨轩仰首微微叹息，目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愫。

　　一路往西而去，流光心中思忖着自己的实力‘我独自一人势单力薄，而对方财雄势大，单独对付他，必非其对手。如此看来，须得找一个能与之抗衡的势力栖身才行啊。’一边这样想着，不觉已到了一座茶寮。坐下讨了一杯水喝。
　　“十五，任务完成了没？”一道耳语传来。只见两个黑衣劲装男子正悄声说着话。
　　“今夜正准备回去复命。”另一个敲敲背上一个圆圆的大包裹。
　　或许意识到这是茶铺，两个劲装武人小声交换了一句便闭口不言了。不过这可逃不过流光的耳朵。流光神秘一笑，手中微光一闪，直去二人。许是太过微弱，光点粘上身体，竟不为那被称为十五之人察觉。
　　不多时，那两人已起身离去。眼见天已微暗，稍侯片刻后，流光起身在桌上留下几枚铜钱飘然离去。往那二人的方向走了片刻，四下几瞧，确定周围并无见他人时，轻笑一声，从腰间挂囊中拿出一支细小的竹筒。往掌中一倾，就见一片‘竹叶’躺在了她手中。
　　这本无甚稀奇，可是，那竹叶竟突然在她手中转动了起来，继而，叶梗指向右前方，便停住不再动了。流光微微一笑，‘泥鳅蛊’专门用来追踪被涂上了竹心水的目标的蛊虫。
　　轻声自语道：“我得尽快找到他们，希望十二个时辰能到达目的地。否则，十二个时辰一过，气味散尽可追不上了呢。”一边施展轻功御风而去。
　　为免两人发现，流光一路远远跟着。那两人脚程不太快，时奔时走，连带着流光也走走停停。如此过了两三个时辰，倒也不觉得累。此时，天色竟已全暗。借着月光，终于远远瞧见一个山洞。想是那两人进去了。纤手一握掌中叶梗直指山洞的‘竹叶’，顺手装入竹筒收好。
　　流光盯着那有人把守的洞口，思绪百转，‘洞口有两人把守，山洞地形本是最是易守难攻，要想进去，怕是得费一番工夫。’眼珠一转，心中便立时有了主意。
　　拣起一粒小石子，流光内力聚指，曲指一弹，让石子急速飞向一里之外。然而，竟一点啸声也无。“哗啦”一声，一棵树急剧摇动。
　　两个门卫自然发现了。“有情况。”“你去看看，我留下，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先开口那男子应了一声后，快速奔向传出异响处。
　　流光见此，狡黠一笑，“嘿，挺精明的嘛。不过，要的就是你这小精明。哼。”身形一展，急抄向那毫无警觉的留守之人，快若流光。那人尚未反应，便被一掌砍向后颈，晕了过去。流光将他快速拖入灌木丛中藏了起来。自语道：“还好你们全身用黑斗篷遮住，兜帽下的脸也被黑巾掩了，不然，要进去，还得另想他法呢。”一边快速将那身行头剥下，再穿在自己身上。
　　刚回到洞口，另一人也回来了，微微抱怨道：“虚惊一场，许是鸟兽之类。这边有情况没？”流光摇头表示无事，那人也未多加疑心。
　　不大一会儿，另一人竟打起了瞌睡。大半夜值守也难怪了，那人只道是自己今夜太累，遂对流光假扮的守卫道：“你看一会儿，我休息一下。”说完，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流光暗笑，“我身上淡得几不可觉的‘夜栖香’会让你有个好梦的。”
　　抬头一看洞口。刚才太黑太远，又背月光，是以看不清楚。而今近看，洞门楣上，赫然是三个大字‘巫毒教’。“呵，竟是‘巫毒教’。听说此教源自苗疆，如此，也算是故乡人了。”
　　流光转身昂首走进洞去，偶有遇见同样打扮的人，见她如此昂然而去，竟未加阻拦。
　　于是，她放心的继续深入。“站住，教主书房，不得擅闯。”两个大汉刀戈相加，拦住流光去路。流光一愣，眼中闪过一缕笑意。微微躬身做退后状。却在两人收兵器时猛一扬手。借助火光依稀可见，一阵淡红的烟雾笼罩了两人。几乎是马上，两人软软的倒下了。
　　在墙上摸索一阵，手指忽的触到一个小小的凸钮。往下轻轻一按，随着一阵沉重而缓慢的摩擦声响起，石墙上的一道暗门徐徐打开。
　　流光一脚踏入。突然，脸色大变，急退而出闪至门外。‘嗖，嗖，嗖’三支快捷无比的细小竹箭贴着肩头衣物电射而出。未来得急回神，一阵白烟喷涌而来。再次往旁边急闪，惊怒道：“夺魂蛊”，中了此蛊，便形如傀儡，只能任人摆布。这白烟实际是无数蛊虫孢子。
　　刚刚，流光在一脚踏入时，她敏锐地察觉到脚下的石砖微微一陷。因此，才会有刚才的闪避动作。
　　冷笑一声道：“哼，雕虫小技也想阻我。”流光说话间已自袖中抖出与衣同色的血红衣带。灌入内力，灵蛇般卷向近处一支火把，手腕一抖，一声轻响，火把应声而起。另一手快速在腰间袋囊中抓出一把红色粉末，洒在火把上。立即‘噗’的一声，火把腾将出一大团蓝色的妖冶的火焰，且经久不散。这火一靠近那白色孢子竟发出不绝于耳的‘哔啵，哔啵’声。不多时，竟然将那白色孢子燃烧殆尽。只留一股焦臭，久久不散。
　　闪身进入屋中。
　　“啊”饶是流光，看到此情此景，亦忍不住惊叫。
　　房里正中，竟有一个戴修罗面具，身披黑斗篷的人，紧紧盯着她。
　　“嘿嘿，比我预想中快嘛。从洞口到此处。”声音闷闷的，故意掩藏原声以掩饰身份的缘故吧。“面对巫毒教主——修罗，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有胆识。”
　　流光也不再隐藏，伸手一把扯掉身上的斗篷面巾。
　　“啊”修罗在看见流光的那一刹那，一声低呼。眼中精光一闪，闷闷笑道：“竟然还是个绝色美人啊。你，此来？”
　　看修罗并无马上就对付自己的样子，流光邪魅的笑道：“加入你们。你信吗？”
　　修罗奇怪的审视她几眼“原因？”
　　“想对付一个人，一股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势力。仅凭我个人实力，不足以成功。”流光收起了嬉笑，冷静的说道。
　　修罗倚在椅子上，两手抄在胸前，好整以暇的道：“条件？”
　　自信的一笑，流光道：“我，为你所用。不敢托大，但是，天下能难住我的毒怕是没有几种。”
　　“我为什么相信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你那夺魂蛊孢子不是被我以噬血红木的粉末尽数燃尽了吗？噬血红木便是那夺魂蛊的原形—白壳瓢虫，最喜欢的寄居树。但是，红木一旦着火，所产生的气味却能完全破坏孢子的生长机能。让其不能像遇到普通火一样快速分身逃逸。从而彻底消灭孢子。我，说的可对？”
　　修罗的声音里泛着惊讶道：“这种蛊，天下能解之人屈指可数。就连听说过的人，也不会多。你，的确是个高手。”修罗似是沉思了一下，忽而猛一抬头，眼中惊惧之色一闪。良久，终于缓缓道：“你，可以留下。”
　　流光邪邪一笑盯着修罗。
　　未过多时，外面忽而一阵嘈杂。“教主，启禀教主。”外面一个声音满是焦急。
　　修罗沉声问道：“何事？”
　　“禀教主，昨夜有人闯入教中，您门口两人均被击昏，守洞口的一个被脱下斗篷拖入了灌木丛中。”
　　修罗笑着看了流光一眼，应道：“我知道了，让所有人在议事洞集合。”
　　“是。”那门外之人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修罗对流光道：“知道我为何让你留下？”
　　“你我心知肚明，咯咯。我的事一了，便自己立刻离开，不图你，亦不图你巫毒教一分一毫。天下哪还能找到这般便宜的买卖？”流光说着给修罗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教主，那就多谢你收留小女子了，流光以后就有劳你照顾了。”妩媚一笑。
　　遮掩了上半部分脸的修罗面具，掩不住修罗眼中突现的精光与一闪而过的笑意，“我倒希望你，有所图啊。”修罗淡淡的喃呢。
　　“什么？”流光诧异的抬头。
　　修罗此时却装傻道：“什么？有事？”
　　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哦，没事。”
　　未几，修罗放下空茶盏，起身道：“走吧，议事洞中众人可等着呢。”
　　流光微微一笑，坦然的跟在修罗身后，接受一路遇见的教众们或惊或疑的目光。
　　坐上首座。面对着下方几百号教众，修罗声音洪亮的道：“我教数年来均未有设立副教主。我时常不在教中。是以教里大事常常无人主张。今日，我便想立一位副教主，在我不在时亦能处理日常教务，大家，可有异议？”虽是一副询问的口气，但言下之意已确定无疑。
　　众人似是对修罗十分敬畏，不约而同齐声高呼“教主英明，教主英明”。
　　修罗挥挥手，压下众人山呼。
　　“不知教主心中可有合适人选。”一个八尺虬髯大汉朗声拱手上前。
　　众人眼中也均有疑惑地看向修罗，想是他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了，才会如此提出来。
　　修罗见状缓缓站了起来。轻缓却又异常清晰的道：“我心目中的副教主，变是身后这位红衣女子——流光。”
　　“什么？”
　　“一个陌生人。”
　　“来历不明的女子？”
　　“．．．　．．．”
　　众人听此一言，看着那个巧笑倩兮，盈盈上前的女子。惊疑之色毫不掩饰。小声议论着。
　　“教主，西哲有不明，还请教主明示。”一个灰发灰衣老者缓步上前。地位似是颇高，修罗也敬他三分。
　　修罗客气道：“哲老请讲。”
　　原来，这人竟是教中大巫师——西哲。
　　“为何教主执意立此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副教主？”西哲上前一步。
　　挥了挥手。修罗朗声道：“我教不分苗汉，凡可信任之人，只要巫毒之术能胜过上一任大巫师，便可做大巫师或副教主吧？她能谈笑间轻易破了你得意的夺魂蛊。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难道，你希望她做大巫师？”
　　西哲一愣。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首俏立的流光。“那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她可以信任呢？”
　　修罗也不解释，似乎故意提起这个话题，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流光。想看她本事到底几何，会如何处理这种局面。
　　流光回身看着修罗，美丽的眼眸危险地微微一眯。马上又回过头来，思忖了一下，正待说话。
　　“她是好人，她几日前还救过我。”一个有些胆怯，却又异常勇敢的声音响起。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苗族打扮的人昂首看着流光。目中透出一股坚定。竟是那日，流光在林中救的那人。
　　“巴赫里，多谢你了。”流光对着他微微一笑。
　　不再理会已目瞪口呆的巴赫里。流光目光扫过众人。朗声道：“既不信我，那便用苗疆古老的‘摄魂大法’来问问我。可好？”
　　“摄魂大法！”众人闻言惊呼。
　　特别是大巫师，“姑娘，你可要想清楚。”此时的大巫师，口气亦和缓了许多。
　　“咯咯，大巫师，你只管施术。不过，我只有半刻钟时间会回答你的问题。”流光妩媚的笑着。
　　“什么？你，你竟能自己控制自己被摄魂的时间？”大巫师脸色惊变，喃喃道：“究竟，你的巫术高到了何种地步？”
　　“快点，你的时间无多。”流光说着闭上了眼睛。
　　而大巫师则在惊鄂中趋步上前，靠近了流光。面对脸色平静的流光，大巫师满脸的凝重之色。
　　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一根安魂香，慢慢地点上。白烟袅袅而上，包围了流光。流光眉头轻皱，后又渐渐松开了来，神情很是安详。
　　大巫师亦渐渐进入冥想。低声吟诵着咒语。古老而沉缓的咒语让在场众人都不禁有种昏昏然的感觉。修罗见此，一声轻咳，声音不大，却足以在不打扰他二人施法时惊醒众人。
　　大巫师此时缓缓开口：“流光，你来自何处？”
　　“苗疆。”声音平缓而坚实，听不出喜怒哀乐。
　　“可是对巫毒教有所企图？”
　　“没有。”
　　“来此中原有何目的？”
　　“找一个人，也可以说是报仇。”
　　闻言，大巫师急道：“谁？”
　　“就是．．．”
　　话未说完，声音却就此中止。流光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突然一震的大巫师。“我说过，只有半刻钟哦，咯咯。”继而朗声道：“如此，我，可以成为能够信任之人了吗？”
　　眼见如此，众人亦无话可说了。
　　“虽如此，但你要做副教主，仍须打败大巫师。”先前那八尺大汉话一出口，众人尽皆附和。
　　流光亦不以为意，淡然道：“那便请大巫师赐教了。”
　　大巫师西哲一惊，此时，他已然知道流光的实力高出自己太多。然而，身为大巫师，毕竟有他的傲气，“既如此，老夫便向姑娘请教了。请吧。”左手一展，做邀请姿势。
　　众人眼见，纷纷再向四下退开。让出了一大片开阔地，给二人比试。
　　修罗望了西哲一眼，继而望着流光背影。眼中的担忧一闪，随即而现的，是赞赏。
　　“大巫师，那就得罪了，不知是何比试法？”流光微一拱手。
　　大巫师右手一紧，凝重道：“你用任何方法打败我就行。”
　　流光微一沉眸，轻道一声“得罪”，微微退开两步，却又突的欺身而近。异香直逼面门，西哲蓦的一惊。急速以袖掩鼻后退。这美人身上的异香竟是‘夜栖香’。一旦吸入便会让人行动迟缓。功力弱者则直接昏睡。虽对人体本身无害，甚至有调息睡眠，平缓内力的神奇功效。可是在比武打斗中，这可就致命了。谁都知道，行动迟缓一刻，便可能造成‘一步踏错，满盘皆输’的后果。也就有可能因此而送命。是以西哲大惊下掩鼻速退。
　　同一时刻，流光自袖中抖出两条衣带，如有生命般在西哲面前卷舞。攻击着西哲头、心、腹三大命门。然西哲毕竟是大巫师，右手权杖挥舞间招招挡住红带。
　　但毕竟攻击有二，而回守仅一。在挡住面门一击时，西哲腹上猛中一击。
　　本以为，即便灌入内力，也不过是衣带，这一击应该不重。哪知，真的打在身上才发现，竟是重逾千斤。西哲当场便一声闷哼，退去数步，嘴角一丝鲜血溢出。
　　流光并未追击，只淡淡停下，收回绸带。大巫师见状，苦笑一下。从怀中拿出一个花纹十分精美的瓷瓶。咬破中指，将一滴精血逼入瓶中。“滋，滋”轻响后，瓶中发出一声尖锐且细长的啸声。
　　流光闻声，脸色一沉，沉声道：“金蚕蛊。”
　　“果然好见识，老夫不得不佩服你。”“起。”随着西哲一声轻喝。一只状似蚕虫，泛着淡淡红色的蛊虫应声而出，电射向流光。
　　自他拿出瓷瓶便一直戒备的流光，此时也不由得一惊，脸露凝重之色，道：“‘血雨金蚕’？真不简单，不过似乎还未炼成，血色还不明显。若是炼成了，今日，即便是我，怕也讨不了好去。”一边说着，一边左突右闪，闪避着那蚕蛊。
　　那西哲一闻流光此言，登时脸色大变，眼中已透出了无奈与叹息。稍后，脸色一正，全力念咒控制蛊虫。
　　一人一虫，一深一浅渐渐闪成了两道模糊的红影。
　　渐渐的，人们发现，流光身上溢出了一阵白色烟雾，随后，白烟越来越浓。而这边，西哲的脸也越来越凝重，甚至额上也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念咒的声音也不由越加急切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金蚕已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对金蚕的感应几乎消失了。这让他怎能不急。
　　“噗。”西哲突然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巫师与蛊虫有着心灵感应，若虫受损或被俘，人必也好不到何处。
　　西哲一擦嘴角血迹，拱手向白雾中，声音略显虚弱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流光此时自白雾中缓缓而出。左手凌空托起那粉红蚕虫，略一使力，静然不动的虫儿已飞入西哲手中。“蚕虫只是被我催眠，并无大碍。”
　　西哲一阵动容道：“我输了，姑娘仁德，西哲佩服。但请姑娘赐教，究竟是如何将我的‘血雨金蚕’制服催眠了？”
　　流光也不隐瞒，“在极高极寒的山巅冰川上生活着一种‘冰蟾’，此物剧毒无比，且寿命逾千年。数十年蛰伏同一处而不动，其身下的冰便吸收其数十年来身体所溢毒素。一旦挥发，便能使所有蛊类如被麻醉一般，不得动弹。是天下巫蛊之术的克星。我便是用这冰麻醉制服了‘血雨金蚕’。”
　　大巫师西哲亦与众人一般，满脸疑惑，不可思议。讷讷道：“老夫孤陋寡闻，竟未曾听过此奇物。”
　　流光包容一笑，似一股暖流直入人心，“无怪，此虫亦是我在一本上古奇书上无意得知。那‘蟾冰’亦是我寻找冰蟾时无意发现而得。”
　　上首，一直眼神奇异旁观的修罗此时终于开口：“如此，大家对于流光做副教主可还有异议？”
　　闻言，西哲第一个上前，垂首道：“属下敬服。”
　　那虬髯汉子也耿直，拂袖上前道：“属下扎鲁，也无异议。”
　　其他人在大巫师与扎鲁的带动下均垂首服道：“属下参见副教主。”
　　修罗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喜色。
　　流光则稳重的沉声道：“众位兄弟请起。”
　　随后与修罗一起回到修罗的书房。然而，途中接收到的，已不再是惊疑，而是惊服的目光。
　　“流光，你很出风头啊。”修罗淡笑。
　　“全靠教主你的纵容，才让我有一展所才的机会。”流光怪怪的笑，“你，是故意的吧。”语气甚是肯定。
　　“哼，哼。”修罗闷笑两声，不置可否。继而又道：“今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教中事务，你自己揣摩吧。不懂可以问西哲和扎鲁。”修罗淡淡说着。
　　流光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心中瞬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当即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