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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父与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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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再快一点!”
“是的,父亲大人!”
树林深处回荡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混合着兵器互相碰撞的声音。天佑一边躲闪着弥生发动的攻击,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眼前的人儿。弥生已经16岁了,俨然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出色的闪避、快捷的还击以及精准的命中,自己虽然一再的叫她加快速度,但是其实他现在只有招架之功了。随着身体的动作而摆动的是弥生乌黑的秀发,又长又直,宛如黑色的瀑布一般散发着眩目的光芒。天佑的目光不禁转向弥生的面部,那是一张娇小的面庞,有着精细的五官,小巧的嘴巴随着激烈的运动一张一合,轻轻的喘息着,面颊也由着这喘息而泛着红光,使她白嫩的肌肤显得更加诱人,整齐的浏海,弯弯的细眉,在那之下——是一对乌黑的眼眸,明媚闪烁,泛着纯真的光芒,但是在这光芒之后,仿佛隐藏着散发致命诱人气息的无底深渊,那种寒冬般彻骨的冰冷仿佛有另一个主人,在那似曾相识的遥远过去中......
“啊......”
“父亲大人!”天佑稍一走神,弥生的手里剑便向他直刺过去,他慌忙闪躲避开要害,但左肩还是被划破了,鲜红的血液刹时涌了出来。天佑痛苦的捂住伤口蹲下身来,红色的液体止不住的从他的指缝溢出。
“父亲大人,您先别动,我马上就为您治疗!”说着弥生忙跑到天佑身旁,俯下身子,伸手准备为他治疗,淡蓝色的查克拉从她的指间渗出,就在快接触的一刹那,天佑猛的抓住了弥生的手,
“这种小伤根本用不着治疗!”
“可是,父亲大人......”
“没有什么可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替人疗伤,那样会......”
“会缩短我的寿命,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受伤流血!”弥生打断天佑的话,她试着再次伸出手去,这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违抗父亲的命令,天佑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是稍纵即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有这样的闲工夫浪费时间,还不多练习练习忍术!”他打开弥生伸出的手,接着说:
“今天的修行就到此为止吧!”
“是!”丢下弥生一个人愣在那里,他强忍着巨痛站起身来,向不远处的小木屋走去,
“还有,要叫我父亲大人,记住!”天佑头也不回的吐出这句话,向小木屋走去,只剩下弥生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和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他们居住在火之国边境的一片森林里,天佑在小木屋的周围布下结界,那是波纹一族最古老的匿踪术之一,也就是凭着这个忍术波纹王族才能保持数百年不被人发现。没有人知道他们居住的地方,天佑靠给附近的村庄做活儿和打猎为生,他每天早出晚归,晚上回来的时候总带着第二天的食物,但是他却严令禁止弥生的外出,他的理由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可能还存在,而且正在寻找她的踪迹。弥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小木屋,即使由于修炼的需要不得不进入森林深处,也都是在父亲的陪同下,她没有朋友,只能以花草鸟兽为伴,甚至她都没有见过父亲以外的人。但是弥生却并不觉得孤单,也许因为她是一只从来都没见识过广阔蓝天的井底之蛙,所以她从不渴望自由,对弥生来说,每天等待父亲的归来,为他洗衣做饭,和他一同修炼忍术便是人生最快乐的事了,虽然父亲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但是她却能从生活的点点滴滴小事中看出父亲对她的关爱,他总是喜欢默默的注视她,半夜替她盖好踢开的被子,每天按时回家,生病受伤时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当她的修炼有了进步时,虽然他只会冷冷的说:
“恩,还有进步的余地。”但是弥生分明能从他的眼中读出赞赏和欣慰,她觉得父亲只是不善表达罢了,拒绝接受她的治疗以致对她的禁足也只是出于对她的过分关爱,这些年来他们俩相依为命,比起那素未谋面只留给她一条项链的母亲,父亲对她来说更为重要,而且她打从心底的相信父亲也是爱她的,很爱很爱,也许以前确实如此,但是这一切似乎从那件事后就发生了改变。
那可以算是一个意外,那天是天佑40岁的生日,弥生早早的就起床做准备,她把小木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干净净,做了满满一桌的菜,都是父亲喜欢的,想像着父亲回来看到这一切后高兴的样子和对她的夸奖,笑容不自觉的爬上了弥生的脸颊。可是父亲那天却迟迟没有回来,弥生为父亲担心但是她又不能够离开,她在屋前来回张望,始终不见父亲的踪影,最后她扒在桌子上轻轻的哭泣,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眼角的泪痕被夜风吹干。直到第二天正午天佑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他说的平静如水,但随即就惊异于眼前满满一桌子凉了的菜,
“我说过,两个人不用做这么多菜!”口气略带责备。
“......”
没有回答,天佑感觉出弥生的异样,他注视着弥生的脸旁,她的眼睛已经红肿,目光幽怨,但是她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声来,
“怎么了?”
“......”仍然是死一般的沉默,弥生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嘴唇已经被她咬的殷出血来,泪水却不争气的串串滑落,
天佑感觉出血的仿佛是自己的心脏,他猛的把弥生拥在怀里,用手抚着她的头
“到底怎么了?”天佑的语气开始变得焦急,
“呜......”弥生终于忍不住在父亲的怀里发作了,她号啕大哭,使劲埋头在父亲的怀里,用手死死的抓住天佑的肩膀,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肉里,天佑却并不推开她。他紧紧的拥着她,温柔的抚摸她的乌发,安慰她激动的情绪。许久弥生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幽幽的看着父亲,对自己刚才的失控感到羞愧,
“其实也没什么,昨天是父亲的生日,所以我做了很多父亲喜欢的菜,可是父亲却没有回来......”,她的声音仍然哽咽,她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等了我一个晚上?”天佑稍微拉开和弥生的距离,紧紧抓着她的双臂,迫使她看着自己,
“恩......”
“我真是该死!”看着干净整齐的屋子和满满一桌的菜肴,想起昨天早上走的时侯弥生对他微笑着神秘的说“要早点回来哦!”,他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却恍然大悟,想着她一个人辛苦收拾屋子、做饭的忙碌身影,满怀希望的等待自己回家,最后失望的一个人哭睡过去,而自己不但不对晚归做出解释还一进门就责备她,他真的觉得自己愚蠢的该死!
“不,不关父亲的事,是我自己要......”没等弥生把话说完,天佑再次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
“不,都是我的错,你没有错!”他抬起弥生的脸,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看着她动人的黑眸,她白嫩的小脸因着哭泣泛着红光,还有她嘤嘤啜泣的薄唇,这一切都刺激着天佑的神经,他慢慢的阖上双眼,吻了下去,不同于父亲对女儿的爱抚,而是唇与唇、舌与舌的纠缠,弥生起初很惊讶,但是她并没有拒绝,她闭上眼,双手环上父亲的脖颈,享受着这吻的甜美和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