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游》苍白的鸡蛋

16、第十六回 荒唐高中生

　　报到那天，王小黎心虚的看着老师收起潦草完成的作业，祈祷千万不要现在就检查作业啊。比起王小黎的小家子气，胡叶飞要犀利的多。
　　“作业呢？”赵老师一边登记一边收作业。
　　“没做”胡叶飞淡定的回答，看老师抬起头眼神质问，胡叶飞又解释道“那些题目没有价值”
　　很多人都会有暑假作业被遗弃整个暑假，直到离开学只有三天的经历。王小黎经过两个通宵加班终于完成了作业。
　　王小黎一下子觉得胡叶飞帅呆了，自己恐怕永远没这么洒脱吧。不过这不是给老师难堪嘛，老师追究吧，人成绩好，暑假作业确实是形式，不追究吧，太多人不服了……让王小黎惊讶的是，赵老师只是瞥了胡叶飞一眼，没有继续追究。
　　就这样？！王小黎心底在呐喊“还我两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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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学期班上转来了一个新同学陆云。王小黎很主动的和她打招呼，给她介绍班上的一些事。不过因为不坐在一块儿，王小黎终究没有和她热乎起来。陆云长得很漂亮，人也挺文静的，还写得一手好字，从和王小黎玩的好的男生朋友那里王小黎得知，这个新同学似乎在男生中很受欢迎。王小黎觉得这很理所当然，她也会喜欢那样美好的女生的。
　　高中男生总会做出很多荒唐的事。王小黎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挑起的，那四个男生比赛看谁先亲到自己喜欢的女生。在午饭之前，两个男生已经得逞，剩下姜樊对何亚青，姚子潜对陆云。王小黎觉得这样的赌很无聊，看到班上同学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看戏的时候就没有去凑那个热闹。至于姚子潜，王小黎也不能有什么感想了，毕竟当时自己算是拒绝过了，也很有默契一直和他像普通朋友一样玩。所以那节课下课，当几个男生起哄要姚子潜快点行动的时候，王小黎本来没想跟着起哄，只是一想这样好像显得太过刻意了，硬是嗨起来和其余人一起追着闹姚子潜和陆云，她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不过姚子潜亲陆云的那个场景王小黎被挤在人群后面，没有看见。
　　不过王小黎是真的好奇姜樊会怎么做。姜樊喜欢何亚青的事情已经是班上公开的秘密了，大家也时常会以此调侃何亚青。王小黎觉得每次何亚青被调侃时总是故作自然，好像姜樊的喜欢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其实她心里很高心吧，她一定也是喜欢姜樊的吧。姜樊虽是老实眼中的问题学生，不过是个正人君子，至少是有色心无色胆的人，起码王小黎是这样认为的。
　　让他亲何亚青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姜樊不愿强迫何亚青接受他的吻，不过他的好朋友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个人一起施力硬是将两人推到一起，姜樊反抗将头偏向一边，他们硬是将姜樊的头掰过来，最后姜樊的嘴还是轻碰了何亚青的脸，姑且算个吻吧——礼成了。姜樊涨红着一张脸，想把人群轰散，不过有人还想再玩下去，大吼了声“没完呢！还要送入洞房”，岂料姜樊体大力壮，直接就冲撞出人群，无视人们的调戏，走了。王小黎亲眼见证了这难得的一幕。何亚青已羞红了脸可是并没有恼，表情僵硬，她是在压抑嘴角的笑吧——王小黎这样想。
　　那天是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几个女生一起约好去网吧上会儿网再回去。因为是星期五，很多网吧都爆满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间有空位的，不过机位还是没有那么多，于是大伙儿决定有些人就先上着，留几个等着。何亚青也一起去了，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位置，她上了没多久，王小黎还有几个女生都已经结账了。她们就在何亚青位置后面看着——她和姜樊聊天。
　　何亚青没有避讳，笑盈盈的看着电脑屏幕，偶尔回头笑斥站在她身后起哄的我们。
　　“快问问他亲你是什么感觉”赵瑶瑶突然提议。其余几个女生也跟着附和要求。
　　“不好吧~”何亚青回头，满脸犹豫
　　“问嘛问嘛~”赵瑶瑶那个劲上来了。“你不问那下次我问他咯”
　　何亚青马上否决“还是我自己问吧”
　　——今天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就是那个我啊~
　　——哦~没什么感觉啊，不过你出很多汗吧？
　　——恩？
　　——咸咸的，我现在嘴里还是那个味道。
　　——……
　　几个女生在后面及其八卦的笑个不停，何亚青急急的和姜樊说了再见就下线了。
　　那天在网吧，王小黎一直觉得何亚青不遮掩的态度很奇怪，过了很久，王小黎才想明白：她那是炫耀吧。小女生总是喜欢被人喜欢着的感觉，也认为那是证明自己受欢迎的方式吧。这就是那时候女生爱慕虚荣的方式。
　　那之后，王小黎更加觉得姜樊可爱了，他肯定也特别窘迫于何亚青问他感觉吧。咸咸的？就那么碰一下还能尝到味道？真是难为他想出那么个感受了。
　　每个班都该有那么一个精神领袖，他成绩不好，他爱惹事，可是他在同学中很有威信，他应该还要会打篮球。姜樊就是这样的人。
　　姜樊和何亚青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何亚青本来是很讨厌姜樊那种人的，所以那天何亚青轮值的时候，不但在本子上记上了姜樊的名字，还在后面画上了十几把叉，每一把叉表示何亚青看见姜樊讲一次话，而每累计十个名字是需要接受惩罚的——到别的教室或者操场去捡垃圾瓶，卖了充班费——当初，这个环保又兼具经济价值与惩罚意义的方法还是姜樊提出来的。没有谁知道姜樊是真的有那么吵，还是只是何亚青气愤而为。但姜樊不是好惹的。值日本落在姜樊手里那天，姜樊必然公报私仇，在何亚青名字后面画上了更多把叉。结果是，那两人一起被赵老师叫进了办公室。
　　俗话说，爱恨只有一线之隔，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掐着掐着就抱到一起了去了。不过那也是扭曲的两个人，大家都知道他们两情相悦，他们就是不在一起。问题出在哪里，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