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天际》言梦叶

13、魔神血腥

　　“血腥？”茶会刚结束，海拉辛就喊住了率先走出去的血腥。
　　“嗯？”血腥回过身，挑眼看向海拉辛。
　　“你是不是打算去会会那个龙裔？”海拉辛问道。
　　血腥耸耸肩，一脸不感兴趣道：“目前还轮不到我去，不是么？”
　　血腥意有所指地望向那帮摩拳擦掌的家伙：“他们早看那个疯神不顺眼了。”
　　“……”海拉辛没有接着往下说，倒是玛拉走了上来。
　　“海拉辛，你和血腥这种无礼的家伙说什么！”玛拉厌恶的目光落在血腥挂着吊儿郎当笑容的脸上，“你打从哪儿来就回哪里去！”
　　“呀呀，我说美丽的玛拉女神，如果太容易发火，会长皱纹的。”血腥恶意笑道，“还有，我也不想和满嘴爱来爱去的虚伪女神交谈。”
　　“你！”玛拉怒瞪着血腥，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对了。”血腥往前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朝着玛拉邪魅一笑，“比起谈爱，我更爱做丨爱，哪天我们试试？”
　　“滚！你这下流的东西！”玛拉的娇怒，惹来血腥的哈哈大笑。众神不由地朝他们这边看去。
　　但血腥毫不引以为意地大步走出大殿，留下在原地干跺脚的玛拉，和满腹思绪的海拉辛……

　　无聊的世界，无聊的人类。
　　血腥百无聊赖地化身成一个普通的年轻男子，走在风盔城狭长的街道上。
　　他只是闻到血腥味，才走到这里来。所有城邦中，他很喜欢马卡斯和风盔城，充满恶的滋味。
　　只不过，他虽然会干涉凡人的事，但不会踏足其他神或魔神的领域。
　　因为他怕麻烦。
　　就在他吹着口哨，准备找一家酒馆好好喝一杯时，一个高挑的金发姑娘进入他的视线里。
　　这个姑娘穿得一身黑，可仍然遮不住她细致的曲线。
　　一头耀眼的金发，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睛，注意到她的眼睛时，血腥不由地微眯起眼。
　　这个女人是吸血鬼和人类的混种？呵，有意思。
　　血腥大步走上前，在对方进入酒馆前就截住了她。
　　“拉菲尔。”血腥蓄起笑容，朝她伸出手。
　　她盯着他修长的手，又看向他五官深刻的俊脸。原来只想一个人买醉的念头竟突然改变了。
　　反正她的身子早已……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有区别吗？
　　而且现在她心乱如麻，正需要一个人陪自己。
　　想了片刻，她轻轻握住他递来的手：“库鲁。”
　　“库鲁？”血腥勾起玩味的笑，“不错的名字，库鲁。”
　　他将她拉向自己，紧贴着她的颊侧，魅惑地低语道：“美丽的库鲁小姐，请相信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铭记的夜晚……”

　　从雪漫前往世界之喉，需要的时间并不多。
　　但爱丽丝和斯万走得特别慢。
　　一来斯万在白地之战受的伤未全好，二来爱丽丝也不愿急着赶去参加和平会议。
　　路过白河望的时候，他们遇见了强盗。
　　爱丽丝让斯万在门口等候，独自进入洞窟里。
　　那个老瞎子还未张口，她就一刀砍死了他。
　　很轻松地清了白河望，满身血污地走出洞穴后，爱丽丝听到悠扬的歌声。
　　是斯万在唱歌……
　　她脱下身上的铠甲，走到他身后，抱住他。
　　“怎么了？”斯万停下歌声，握住她圈在他腰间的手。
　　“抱我，给我温暖……”她把头埋向他宽厚的背，闷闷地说。
　　“好。”他将她拉至身前，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冰天雪地的野外，篝火熊熊燃烧着，两具赤丨裸的身体也不知疲倦地交缠着……

　　“爱丽丝，你在这做什么？
　　“看风景。”
　　凌霄云殿外，她喜欢没事就蹲在那儿看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峰。那座峰怎么也越不过去……
　　“山那边有什么？”她望向在她身边蹲下的马丁。
　　“山那边也是像这样的大陆吧，天际省，一个被雪覆盖的地方……不过我从未去过。”马丁流露出些许遗憾的表情，“虽然这里不错，但有机会，还是想到处走走……”
　　“世界真的好大。”她发出感叹。
　　“是啊。”
　　“如果我们走散了……”她还能再找到他吗？
　　“什么？”他困惑地注视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的她。
　　“没什么。”她摇摇头，“我怕和你分开。”
　　“怎么会呢。”他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左右，我相信你。你不相信你自己么？”
　　“不，我相信。”
　　所以无论过了多久，她都要找到他。
　　马丁……有你的地方才有我……

　　艾利西弗阴沉着一张俏脸，随图留斯，和瑞姬前往世界之喉。
　　为什么她一直极力避免见到的男人，马上又要出现在她眼前？
　　艾利西弗捂住自己的脸，她好想忘记……
　　她的丈夫，天际的至高国王并不是被乌弗瑞克杀死的，她的丈夫是被……
　　“艾利西弗殿下，我们到了。”豪华的马车停在山脚下，瑞姬恭敬地打开门，扶着艾利西弗走下马车。
　　艾利西弗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
　　乌弗瑞克……她就要再见到他了！

　　“玛拉，你打算做什么？”
　　“去人界！”

　　雪漫城。
　　克拉科很早就起床坐在庭院内。
　　“如果发生战争，你会站在哪一边？”当威尔卡斯问起时，克拉科一阵沉默。
　　许久他才说道：“我是诺德人。”
　　但他死后却不一定能去松加德。
　　克拉科握紧双拳。
　　被诅咒的血在他体内流淌着，虽然和斯科月他们同为战友团的一员。
　　可克拉科深知自己骨子里仍然舍弃不了诺德人的信仰。
　　“听说传闻中的龙裔要主持和平会议。”威尔卡斯说道。
　　“龙裔吗……”克拉科陷入沉思。
　　带给天际希望的龙裔是否也能带给他希望？
　　若能见到龙裔的话……

　　睁开腥松的睡眼，那个年轻人早已不见。
　　床头只留下一朵血红的玫瑰。
　　库鲁拿起玫瑰，仿佛看到那个年轻人的笑脸……
　　拉菲尔，天使般的名字。

　　和平会议开始前灰胡子和戴约芬他们起了小摩擦，但之后会议进行得非常顺利。
　　期间乌夫瑞克的视线一直未离开艾利西弗。
　　而瑞姬和图留斯一直步步紧逼，尽管交易很快达成，可图留斯不敢对乌夫瑞克掉以轻心。
　　他不会允许乌夫瑞克再接近艾利西弗。
　　瑞姬则是出于另一种目的，她在要求乌夫瑞克对当年的屠杀做出赔偿时，心底仍希望他会解释。
　　但乌夫瑞克没有。
　　“艾利西弗！”在艾利西弗走出会议桌后，乌夫瑞克喊住了她。
　　“我们谈谈。”他的表情如此认真。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艾利西弗头也不回地冷然道，“我已经接受这该死的和平，你还希望我怎么样？”
　　“艾利西弗……”乌夫瑞克站在原地，深深凝视着艾利西弗的背影。
　　“别喊我的名字，它从你嘴里喊出，让我觉得恶心！”艾利西弗恨恨道，“你杀了我的丈夫，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乌夫瑞克，如果你还识好歹就该认清。”图留斯出现在他们之间，“即使你攻进独孤城，你所谓的解放天际，也不会真正得到你想要的。”
　　“图留斯。”乌夫瑞克看向他，“当初我真应该把你和那个男人一起震成碎片！”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图留斯冷声道，“当初我就该在海尔根杀死你！”
　　如果没有那头该死的龙！
　　“那是塔洛斯不让我死！”乌夫瑞克勾起事在必得的微笑，“你们这些帝国狗根本不配拥有天际省！”
　　“你！”纵使图留斯的脾性再好，也被乌夫瑞克给彻底激怒了。
　　眼见他拔剑要同乌夫瑞克决斗，艾利西弗和瑞姬同时出声：“住手！图留斯（将军）！”
　　“我们回去吧，没必要和这个男人再谈下去。”艾利西弗对着图留斯说道。
　　“是的，艾利西弗殿下。”图留斯恭敬地收回剑，弯腰行礼。
　　“艾利西弗！”乌夫瑞克又一次喊住了她。
　　“……”她心冷她心硬，脚步却仍不自觉地因他的声音停下。
　　“你从未爱过我吗？”乌夫瑞克惊世骇俗的告白，让图留斯和瑞姬几乎同时要脱口谴责。
　　艾利西弗还是抢先一步回道：“我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人了。

　　“我说这是谁呢？”一个体态怪异的长身女子走了过来。
　　血腥盯着她满是戾气的脸，说不上好感或者讨厌。
　　毕竟这个女人同他很相似，不过仅仅是相似。
　　“娜米拉，你还真有闲情。”血腥对她报以微笑，“怎么没四处走走？”
　　“我这不四处走走，走到你这了么？”娜米拉的笑容里也带着一丝邪气。
　　她是一个集魅惑与冰冷于一身的女人。身上自然散发着一股血腥气息。
　　血腥自是不厌恶她的气息，但也正因为此，他比谁都了解娜米拉。
　　“说吧，什么事？”血腥凉凉地抛问。
　　“果然是了解我的你。”上一秒还笑脸盈盈的娜米拉突然敛起笑容，“我是来和你说……关于疯神的事。”
　　“疯神？”
　　“我总觉得那位存在心里偏袒疯神。”娜米拉沉着脸说，“众神的茶会是惯例，但疯神已有好几次没到场。”
　　“哦，是吗。”血腥不置可否，虽然茶会他是每次都去，可每次呢，他都没注意其他人。
　　一来大部分魔神平日里都特立独行惯了，二来是那几位圣灵也压根看不起魔神，所以他更是无意来往。
　　至于疯神嘛，她的身份有点特殊。即使是魔神，却又像塔洛斯那般是由普通人类晋升为神。所以嘛……
　　“娜米拉，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血腥怀疑地看向娜米拉。
　　娜米拉揽住血腥的脖颈，贴近他：“还好我们没有为了抢夺信徒大打出手。我说那个疯神，除了她手下那两三个仆人，应该没人追随她吧……”
　　“娜米拉，你想说明什么？”血腥微眯起眼。
　　“你觉得这样的神，有存在的必要么？”
　　一个连正式信奉她的人都没有的神，存在就是个笑话！
　　“娜米拉……”血腥拉开她的手臂，“你没有去过疯神的孤岛么？”
　　“那里只是疯神臆想的世界吧！”娜米拉嘲笑道，“她只是个可怜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