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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惊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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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一开学便来临了,大家都没什么朋友,圈子估计也局限于一个个宿舍,小心翼翼的维护的这层目前唯一的交际网。还好,有吴雨珊这样的朋友,若星然不至于又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孤孤单单,久而久之,会产生消极厌世的情绪。她想,一直以来,辛凌已经成了她的空气,是她活下去必不可少的东西,一旦失去,灰飞烟灭。
辛凌在席间喝了不少酒,可是,这次的合作能帮辛上集团拓展到时下的IT高科技的展业,只好杯杯来者不拒,一会儿,桌上的三瓶茅台都见底了。卢长和轻轻嗓子,直起微胖的身子,端着酒杯,红着脸说道:“这次合作,有辛上集团的加入,相信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哪里哪里,卢氏一直是这个行业的老大,晚辈只是来凑凑热闹。”辛凌说完便端起酒杯,与卢长和碰杯,“合作愉快。”语气疏离而又坚决。
“合作愉快。”卢长和心里暗暗打量,没想到辛老出了这样儿子,百闻不如一见,年纪轻轻,生意场上做事很有一套,前几年公司上市,把以前的辛上集团做到现在的规模很不容易,与其说是要他卢长和分他辛凌一杯羹,到不如说是他辛凌的辛上集团已经发展到一定的程度,触角太长了,涉足最有前景的It行业是大势所趋,辛上集团要前进的步子岂是别人挡的了的。想想自己的两个儿子,大儿子马马虎虎,也无可挑剔。但是,小儿子,今年还没毕业,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乐,他自己为那小子还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在看看眼前的人,年纪和自己的大儿子年纪倒是差不多,不禁有些伤感,但是马上仰头一饮而尽。“呵呵,真是后生可畏啊!”
一些人,吃吃喝喝,吃饭是小事,其实还是要谈生意,中国人的宴会更是无酒不欢。一顿饭吃下来,已经是9点多了。辛凌看看表,一群人都散了,何鑫跟在身后。
司机的车泊在外面。辛凌醉眼微醺,步履凌波,有些不稳,但是神智清明。何鑫有些担心的问道:“辛总,您需要休息。”辛凌没说什么,或许是醉意使然,“先送何助理回家。”车子缓缓驶入茫茫夜色。
车里一片安静,他自己也识相的不多说话,保持沉默。何鑫只是有点奇怪,这些天忙着的进入it行业的事情告一个段落,合作也谈妥了,虽然卢长和不是个容易拉拢的人,但是最后终究是圆满结束。可是老板今天始终板着脸,虽然平时他就是一个不够言笑的人,眉角总是浮现着一丝丝冷峻,疏离。可是,今天老板的心情还要显得更差,他好歹跟着辛凌有些时间,别人看不出来,可是,他何鑫看不出来,就别混了。哎,他摇了摇头,老板就是有办法,永远也不让别人猜到他的心思。
在何鑫下车后,门又被关上。司机刚要调转车子,辛凌敲敲窗子,声音透着些许疲惫:“去西山别墅。”凌厉的保时捷缓缓进入盘山公路,在夜色中绕山而行。
辛凌坐在保时捷的车里,应酬后他觉得自己有酒劲直往上冲,想来自己是真的有点喝高了。晚上的时候盘山公路的车显得特别少,稀稀疏疏的路灯,照的人有些慵懒,路旁的树木青青葱葱,被那些微黄的灯光拉出长长地树影,只是夜色当晚,微露低落,月色朦胧,邃星闪闪,蝉声悠远,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儿栖息在树梢的声音,使这片地方显得愈发的幽静,好像别有一番禅味。
因为这地方不常来,所以也没有管家,但是家政公司的人会定期派人打扫。司机驶进院子后,便径自离开了。辛凌借着月光,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打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开灯,身后忽的闪过一道黑影,似幽灵一般,忽的窜到他的身后,这一吓把辛凌的酒意完全赶走了,只是,这时的身子好像不灵敏,才会让那家伙有机可趁。突然,一个软软的身体倾了过来,如轻纱般轻妙,如云海般柔然,接着,一双手臂快速环上了他的腰。这样近的距离,让他闻到了隐隐约约的奶香,那是只属于一个女孩的味道,辛凌猛的一惊,才站直了身体。
“小然,别闹了!”他迅速开了灯。
眼前的人吓了他一跳,真的是这个小家伙,胆子生毛了,头发乱糟糟的不说,上面还残留着几片叶子,裤子上还划了几个洞,里面的净白如瓷皮肤上还几条淡淡的红痕,定是滑伤了。笑盈盈的看着他,眼睛像两颗水灵灵的玛瑙珠子,泛着可爱的霞光。但一看到对面男人那怒意的脸,她还是死皮赖脸的叫了一声:“哥!”
辛凌冷哼一声,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是不是让我每次见到你都要下一跳!说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来看你,你难道不欢迎我?”若星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难道偏偏就为了吓我,一声不吭的跑到G市来,上学才几天,就往家跑,你知不知道翻围墙有多危险,嗯?”之后是短暂的缄默,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盯着若星然,看来是被她气的不轻。
若星然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腿,辛凌也不知她伤的怎么样,声音缓了一些,但仍不温不火道:“过来。”她像小媳妇似的磨蹭到他跟前,辛凌一看,手臂上居然也蹭破了皮,白白净净的手臂上泛着嫩红,并且透出丝丝的血,竟然伤成这样,未免真的心疼。“先去洗澡,把身上洗洗干净”,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拿了一件睡衣给她,还是去年这时她穿过的。
“谢谢哥,哥,你真好!”然后两蹦三跳进了浴室。
外面又恢复原来的宁静,原来,他真的拿她没办法,开学没几天就跑回来了,还是一个人,一副年轻而美好,乐观并快乐的样子,一如夏日荷塘的荷花,水光潋滟,山色空蒙中,总是不知不觉中给人带来一种清新的感觉,让过往的行人留连沉醉,以致恋恋不舍。可是谁知道三年前的她是个唯唯诺诺,只会坐在那儿傻傻的发呆的女孩呢?
“真爽,洗澡可是人生一大乐事!”沉思中的辛凌被若星然的话打破,眼前的女孩粉嘟嘟的,有一种婴儿般恬静的美,睡着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见那深深的双眼皮,薄厚适中的嘴唇半合着。说着伸了一个懒腰,用手里的毛巾在擦着发梢正在滴水的头发,若星然毕竟身材娇小,睡衣大大落落的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得纤细,手臂在睡衣的袖子里面乱动乱蹭,擦破皮的微红的皮肤蹭在衣服上,若星然有些吃痛的撅起嘴,龇牙咧嘴的皱起眉头。辛凌看了,问道:“又怎么了?”若星然苦着脸无辜的指指皮肤上蹭破的地方。
辛凌叹了口气,示意让她过来,若星然动了动脚趾头,有些局促的努努嘴,辛凌这才发现她脚上没有穿鞋,光着两只小脚丫子,现在看见辛凌正低着头打量自己的一双小脚丫,估计小丫头有些难为情,显得有些局促,微微蜷着饱满的小脚趾,辛凌走过去把她抱到沙发上,若星然闻到辛凌身上的一种特有的阳光般清爽的的味道夹杂着酒味,便埋怨到:“你喝酒了!”辛凌不置可否,见她一脸愤愤的看着,辛凌舒心的笑笑:“恩,一点点,工作需要。”他好兴致的看着这个恼怒的小脑袋,想说什么却没说,辛凌把她按在沙发上,先是拿吹风机把她的头发吹干了,小丫头有着顺手的细长的头发,一直到腰部,他一直认为只有到理发店里做过头发的女孩才会有那样的头发,原来不是,在他手里的这头发显然是天然的,而且看起来更加的柔软。俗话说,头发软的人的脾气性格就柔性,心肠软,原来,那些俗话都错了,只有她知道,她的脾气有多执拗。帮她涂药,沾着药膏的手指在她皮肤上涂抹,人家说肤若凝脂,而她,他觉得是奶酪,一旦摸上,爱不释手,因为她身上本来就有淡淡的奶香味,抱着她时候觉得软玉温香,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耻,因为对于辛凌来说,她还是一个孩子,今年,她才19岁。
等到他再回头看沙发上的人时,若星然已经睡着了,睡着时的她没有了刚才的生气与活力,长长地睫毛挂下来,附在眼帘上,额头上浅浅的刘海散落下来,玲珑的瑶鼻,肌肤白得胜雪,脸蛋衬得更加小了,轻轻地鼻息声忽有忽无的传来。在这样夜深无人的时候,他会因为这个女孩儿想起另外一个女孩,知道现在都无法释怀。
世界上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与自己擦肩而过太多,然而多年之后自己能记住的人太少,因为,人有一个无法抹杀的本性,就是健忘。可是,有些回忆却让人在以后的日子里与某个人纠缠一辈子。
回忆到带到几年前,那个自己年少轻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