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森罗万象》林之书

16、象之十三

　　圣杯战争的不正确打开方式

　　第一步：召唤
　　魔术阵上渐渐散去的烟雾中，眼前的英灵黑风衣黑发，一双眸子漆黑锐利，冷峻的面容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锐利强硬。
　　“一看就不是顺服之辈呢……”
　　现代服饰的英灵没有理会魔术师的喃喃自语，冷漠地说：
　　“Lancer卫宫切嗣，你是我的Master吗？”
　　索弗兰微笑：“是的。”

　　第二步：询问愿望
　　索弗兰轻敲着桌子：“我不想要圣杯……”
　　卫宫切嗣毫不客气地说：“我想要。”
　　“有一个战意过盛的Servant真让人困扰呢，好啊，你可以按自己的意愿作战，我不约束。”
　　“我需要Master的支持。”
　　“没问题，只要我能办到。”
　　卫宫切嗣冷硬的脸色终于稍微缓和。
　　索弗兰懒洋洋地说：“话说，你的枪在哪里？”现在还有人用枪吗？
　　卫宫切嗣将右手伸进风衣，然后，索弗兰只看到一道黑影，那个英灵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半响他才意识到方才一道热流擦着脸颊而过。索弗兰回过头，一个枪眼停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原来是这个枪。

　　第三步：战前准备
　　一起吃了客房服务送来的早餐，在督促下设置结界，独自收拾好房间，索弗兰无所事事地坐在床上发呆。
　　召唤出一个现代英灵真的在他意料之外，他还好奇地翻检了一下那堆乱七八糟的“圣遗物”，没有一样感觉能和卫宫切嗣扯上关系。除了枪支外还附带设立结界和出去巡逻，连Caster和Archer都兼备了，求胜欲望真是强烈。
　　至于脸……不能说漂亮但是挺英俊的，但总感觉真的上了会被杀掉的样子。
　　好像和愿望出现了很大偏差啊。

　　到附近巡逻观察完回来英灵从虚空中现身：“你在想什么？”
　　索弗兰懒懒地说：“想怎么和你上床。”
　　出乎意料的，卫宫切嗣没有生气：“你脑子里就在想这些事吗？”
　　索弗兰微微一笑：“单纯的圣杯战争，未免太无趣了不是吗？”
　　卫宫切嗣没有接话，冷冷地道：“如果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索弗兰意外：“这就是同意的意思？”有点惊喜。
　　卫宫切嗣语气毫无波澜地说：“我刚刚看过了，这个地方太不保险，我们换个据点。”
　　索弗兰无所谓地点点头，伸手招来行李，各种杂物飞来的过程中就自动飞进行李箱摆放整齐，最终停在索弗兰脚边。卫宫切嗣注视着魔术过程，眼里带着评估意味。
　　索弗兰伸手去拎把手，看到手背上的新红令咒，想起什么，抬手向卫宫切嗣出示令咒：
　　“如果我拒绝跟你缔结魔术回路，你会乖乖跟我上床吗？”
　　卫宫切嗣默不作声，盯着他看了几秒，开始脱衣服：
　　“快点完事。”
　　“遵命，英灵大人。”

　　第四步：战斗
　　从Archer那无可抵挡的外挂式攻击下救出不让人省心的Servant，索弗兰怀抱着浑身是血的卫宫切嗣闪到小巷里，把他靠墙放下。
　　气息奄奄的英灵突然睁眼，用虚弱但是仍然强硬的声音说：
　　“对圣杯不抱有渴望的人不会得到令咒，你的愿望是什么？”
　　“何必那么较真？”
　　估计那个Archer已经不在附近，索弗兰抱起英灵，卫宫切嗣的眼睛仍然拗执地盯着他，索弗兰没奈何地叹了口气，然后悄声笑道：“其实……我希望圣杯给我一场死亡。”
　　卫宫切嗣漆黑的眸子看着他，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然后闭上眼睛。
　　他昏过去了。

　　第五步：补魔
　　索弗兰把卫宫切嗣抱回据点，顺手放了两个治愈魔术，伤势已经不再恶化，但也不会自然愈合。
　　索弗兰俯身看着床上的卫宫切嗣：“你还真是执着呢……”
　　他单膝跪在床上，手指拂过英灵的血液，抬起手指，轻轻舔舐。
　　索弗兰自己都不知道，他蓝色的眼睛里露出着迷一般的神情：
　　“你为什么那么努力呢……”
　　死后仍然不愿放弃的愿望，是什么？
　　扫了一眼不再流血也无好转迹象的伤口，索弗兰伸手开始剥去卫宫切嗣的衣物。
　　从头到尾，索弗兰动作非常温柔。

　　第二天，索弗兰睁眼醒来，卫宫切嗣在穿衣服。
　　对他来说这不是Master趁受伤占他便宜，而是帮他恢复战斗力，所以索弗兰也没什么心虚的，虽然在索弗兰而言就是在欺负伤者。
　　卫宫切嗣刚拿起风衣，见索弗兰醒来，他停下动作，转身看向魔术师：
　　“你可以对抗英灵。”
　　索弗兰懒洋洋地说：“某种程度上。”
　　卫宫切嗣静静地说：“协助我。”
　　索弗兰扑哧笑出声：“见到我的实力后把Master的力量也算进来了吗？”
　　切嗣俯身靠近他，声音低沉而柔和：“你要怎么样肯帮助我？这样吗？”
　　他的手指微微拉开衬衣的领口，拂过脖颈下方的吻痕。
　　索弗兰的声音甜柔起来：“对，就是这样。”
　　他对切嗣实在很满意，无论脸孔还是身体，还是性格或态度。
　　哪怕还是一脸面无表情，这主动诱惑的姿态让他的身体几乎立刻就热了起来。
　　卫宫切嗣简单地答：“好。”
　　他此时已经是跪在床上的姿势，挪动膝盖让身体后退，拉开盖着索弗兰身体的薄被，低头。

　　第六步：做|爱
　　进入他的时候，索弗兰问：“切嗣，你享受过情|欲吗？”
　　英灵回答：“当然。”
　　湛蓝眼睛盯着他，然后索弗兰说：“不，你没有。”
　　他换了一种手法，此前再怎么轻柔都只是为了让自己爽，而此刻他开始探索卫宫切嗣的身体，然后服侍他，最大限度地挑起他的欲望，这与之前截然不同。
　　卫宫切嗣并无抵触之意，毕竟之前只是为了攥取魔力，现在则是为了让他的雇员满意，在支付报酬。
　　反正索弗兰有能力，这个深不可测的魔术师的结界卫宫切嗣自己都毫无把握打破。
　　身体一点点变得陌生，卫宫切嗣恍然明白了索弗兰为什么肯定地说他没有，本该熟悉的感觉放大了千百倍，变得无比奇妙炙热，他闭上眼睛，放纵自己沉迷。

　　第七步：圣杯降临
　　面对着汹涌而出的黑泥，卫宫切嗣的声音里有着痛楚：“让我毁掉它！用令咒！”他自己的实力还办不到。
　　索弗兰目不转睛地盯着圣杯：“我要净化它。”
　　卫宫切嗣蓦地看向他：“你能？”
　　索弗兰傲慢地站直：“当然。”
　　他伸出手对向圣杯，庞大的魔力一瞬间就以他为中心形成了龙卷风。

　　第八步：不回归英灵座
　　“你的愿望，放弃了吗？”
　　卫宫切嗣收回停留在街道残骸上的视线，看向他索弗兰，“没有，只要还有方法我就不会放弃。”
　　“要是没有方法呢？”索弗兰执着地追问。
　　“那就去创造方法，不做就什么都不会有。”
　　卫宫切嗣没有多理会这在他眼里无聊的对话，问道：“六十年后，你会再召唤我吗？”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终究没有胜利者，但既然索弗兰净化了圣杯，他还可以期待下一次。
　　“不，”索弗兰说，“因为我不会放你走。”
　　他抓住卫宫切嗣的手腕，向他笑的不容拒绝：“这是我为你赢得圣杯战争的报酬。”
　　“负责给你报酬的是圣杯，那玩意儿被我们两个劈了。”卫宫切嗣毫不客气地说。
　　但索弗兰知道怎么戳到他的软肋：“切嗣，你知道我的能力有多强，我会让自己活下去。你能放心一个永生者吗？一个逃离死神留在世界上的纯然的魔术师？”
　　没错，索弗兰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卫宫切嗣再清楚不过魔术师是什么样的东西。
　　“我把我的命匣按在你的灵核里，把我的命交到你的手上。”
　　这是卫宫切嗣无法拒绝的条件。

　　第九步：日常生活
　　得以用英灵之身停留在常世的卫宫切嗣十分彻底地发挥了他的能力，总到世界各地去当义警。
　　索弗兰做完实验或是心情好想来一发的时候十有八|九找不到人，一次忍不住对回来的卫宫切嗣吐槽：“你以为你是超人吗？”
　　卫宫切嗣竟然回答了：“我以为我更像超人领主。”
　　索弗兰一瞬间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问：“你有想过统一世界吗？”
　　卫宫切嗣冷淡地说：“我对那不感兴趣。”
　　索弗兰倚在门框上看着他进了卧室：“集权统治有利于维护和平。”
　　卫宫切嗣脱掉外套：“地球上也许会只剩下一个政权，不是现在。再说我也做不到——不需要你帮忙。”
　　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坐在床上，对索弗兰勾了勾手指，“过来。”
　　圣杯战争结束后他的魔力全部来源于索弗兰，这个把自己改造过的怪物竟真能凭一己之力供应一个英灵，若非如此卫宫切嗣或许真的会忘记回来。
　　“真冷淡啊亲爱的。”索弗兰抱怨着，唇角却悄然翘了起来，轻快地迈向卫宫切嗣，关上房门。

　　第十步：同生共死
　　手背上鲜红的令咒和六十年前并不一样。
　　索弗兰用另一只手支着下巴：“这说明什么？我的性格还是实力还是愿望改变了？”
　　正整理资料，懒得探究这东西的卫宫切嗣听到某个词而转头：“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
　　索弗兰毫不犹豫地说：“拯救世界。”
　　卫宫切嗣嗤笑了一声。
　　索弗兰轻柔地说：“切嗣，我想实现你的愿望，如果你那个伟大的宏大的梦想真的能实现，你就没有需要为之奋斗和献身的东西了，那样的话，你就完全是我的了吧？”
　　卫宫切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啊，那样的话也无所谓。”
　　索弗兰接着说：“如果没有实现呢？我们死在这一场圣杯战争里，或者那个圣杯根本不能实现一切愿望呢？”
　　卫宫切嗣没理会他前一个假设，回答了后一个，“做该做的事情。”他说，点起一支烟，“跟这六十年一样。”
　　索弗兰歪着脑袋看着他，“用永恒的生命去做重复的事情不觉得无聊吗？”他并没有要求回答，前倾拥抱住他的英灵、他的理想、他生命的主人，柔和地说：“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看着你死不悔改，撞得头破血流继续往前走。
　　卫宫切嗣有些疲惫地笑了一下，他想起曾经陪伴过他的人，在他成为英灵后都已经是过去了，而他作为英灵遇到的第一个Master，竟然陪了他这么长时间。
　　让他比较安慰的是，无论如何，他都用不着亲手杀了他，必要时候，他只要杀了自己就行了。

　　本章其实是《[Fate/Zero]Final》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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